1951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初九,这一天是西方的情人节,可浙江奉化县跸驻村住村的民兵们,没人会在乎这些,他们全副武装,踩着厚厚的积雪,搜剿藏匿在山林中的残匪。
下午3点多,民兵潘国清、宋兴苗、王大毛等人,在雪地上发现两排足印儿,几个人很是兴奋,沿着脚印继续追踪,大约走了将近一公里,脚印突然不见了。
几个民兵有些茫然,潘国清悻悻地道:“难道这家伙长着翅膀飞走了”。
说话间,潘国清的儿子带了一条猎狗来看热闹,猎狗在那些神秘的足迹上嗅了一下,然后狂吠着,向脚印儿的反方向奔去。民兵们也紧跟着猎狗追了下去。
猎狗毫不犹豫地扑进一片灌木丛,一声枪响,猎狗头部中弹,哀鸣一声,倒卧在血泊中。
几个民兵对着灌木丛开枪,周围的民兵也闻声赶来,十几分钟后,民兵们在灌木丛中发现两具浑身遍布弹孔的尸体,他们的鞋子都是倒着穿的。真是两个狡猾的家伙。
经辨认,那个身材瘦削,微微有些鹰勾鼻子的人,就是当地最狡诈、残暴的悍匪徐云金。徐云金身边的那具尸体,是他的贴身护卫梁昌华。
徐云金出生于1912年,新昌县上徐村人。他三岁丧母,14岁时父亲也撒手人寰。善良的村民们都可怜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断不了接济他。
徐云金年纪不大,自尊心挺强,乡亲们接济他的东西稍微有些不称意,他就想方设法的报复,把那些比他小七八岁的孩子打得头破血流。时间一长,乡亲们就再也不敢接济他了。
徐云金恼羞成怒,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那些比他小的孩子,而且是见一个打一个。
徐云金身材矮小,又如此无赖好斗,乡亲们不跟他一般见识,给他起了个“小公鸡”的绰号。在当地方言中,云金和公鸡的发音差不多。
无论徐云金是小公鸡也好,小母鸭也罢,离开乡亲们的接济,他很难在村上混下去。
老天爷不饿死瞎家雀,15岁那年的一个早晨,徐云金背着竹筐上山采蘑菇,意外碰到了土匪头子孙立表。
孙立表*人越货,作恶多端,正在被官府通缉。他躲在深山里,正饿的饥肠辘辘,意外碰到了徐云金。
徐云金营养不良,瘦得皮包着骨头,个头又矮,根本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倒像个10来岁的大头孩子。
孙立表给了徐云金一些钱,差遣他到附近的村镇上买酒买肉。徐云金把钱藏起来一些,用剩下的钱买了酒肉,给孙立表送了过去。
孙立表大受感动,不但请徐云金跟着一起喝酒吃肉,还要与他结拜兄弟。
徐云金担心和土匪头子结拜,会连累自己,便拒绝了孙立表。孙立表目露凶光,打算*人灭口。
徐云金很害怕,他急中生智,恭维孙立表说:“您是英雄好汉,我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跟您结拜兄弟,我不敢高攀,你要是不嫌弃,就收我做您的徒弟吧。”
孙立表转怒为喜,收徐云金做了义子。
在以后的那段日子里,徐云金每天都会给义父兼师傅送酒送肉。
孙立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让涉世未深的徐云金羡慕不已。
过了一段时间,风声没那么紧了,孙立表重操旧业,带着手下三十几名匪徒上山,继续干打家劫舍,抢男霸女的勾当。
徐云金突然没了经济来源,虽然时间不长,他已经过惯了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于是卖掉家中的房产。上山找孙立表做土匪去了。
孙立表对徐云金非常器重,把他当成自己的心腹来培养。
在孙立表手下,徐云金练就了一手好枪法。爬山越岭如履平地,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手绝活,就是身体异常灵巧,攀援毛竹比猴子还灵活。
到了1931年,19岁的徐云金,成为这伙土匪中,仅次于孙立表的二当家。
徐云金羽翼丰满,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他初出茅庐,就带着几十名匪徒直奔老家新昌县上徐村,对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乡亲们大打出手。亲手枪*了他堂叔一家三口,又将几年前和他有些过节的唐伯春家,烧成一片白地。
这次徐云金算是在老家露足了脸,枪*村民17人,掳走年轻妇女9人,抢走耕牛11头,贵重物品不计其数。另外还烧了50多间房子。
徐云金兴致勃勃地回到山寨,没想到孙立表对他这种兔子专吃窝边草的做法,很不以为然,还轻描淡写地训斥了徐云金一番。
没想到徐云金怀恨在心,私下里又拜了奉化县跸驻村的宋孟果做干爹。虽然这个宋孟果籍籍无名,可他有一个挺出名的连襟—蒋介石。
徐云金有了新的靠山,马上对原来的干爹下毒手,把孙立表送进了监牢。
孙立表又羞又恼,竟然在监狱中自尽了。
徐云金以干儿子的身份把尸体领回去,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然后顺理成章接替了孙立表的位置。
盗亦有道,有些土匪不耻徐云金的为人,凉锅贴饼子—溜了。到最后,徐云金身边只剩下三十几名匪徒,纵然有宋孟果给他做靠山,可人单势孤,免不了受那些实力更强股匪的气。
徐云金不甘心,又认了奉化县前岙村的陈传卿做干爹。
陈传卿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在青帮里辈分也高,是“通”字辈的,所以在奉化一带,人们都喊陈传卿“老大爷”。另外陈传卿的二儿子陈祥芳,是国民党军中的副军长。
徐云金有了宋孟果和陈传卿做“靠山”,真正成了左右逢源的人。
徐云金手下匪徒扩展得太快,枪支弹药有些不够用,宋孟果和陈传卿主动出面,找国民党军给徐云金划拨了一个整团的武器弹药,其中包括两门山炮。
有了两个干爹的包庇纵容,徐云金更是为所欲为。开始那两年,他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对其他股匪大打出手。
宋孟果和陈传卿在外场上替徐云金打气撑腰,还找当地的达官显贵,帮徐云金吹嘘,称他是“青年俊才,剿匪栋梁”。
宋孟果和陈传卿替干儿子想得挺周全,可他们也百密一疏,自己家中三妻四妾,竟然没想到徐云金也长大成人,而且好色的程度,比俩干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云金也清楚,这种事儿不能指望干爹,万一自己看中的姑娘,干爹也看着顺眼,媳妇变干娘,都没处说理去。
这种事只能靠自己,于是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徐云金就抢来三个“压寨夫人”,期间被他糟蹋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
比如徐云金看中了宁海县王家山村。一个16岁的女孩,但那女孩儿性情刚烈,誓死不从,徐文金直接带人冲进女孩家里,唆使手下的匪徒们在王家整整折腾了三天,无辜的女孩儿身受奇耻大辱,蹈海自尽了。
这种恶事徐云金做得太多,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这回人家女孩儿含冤自尽了,再加上那些小报记者添油加醋的报道,顿时引得群情激愤,纷纷要求要严惩元凶。
出了这种事,宋孟果和陈传卿也没办法再继续袒护徐云金,只得同意国民党军出兵剿*徐云金。这也意味着徐云金和两个干爹彻底决裂。
不知是国民党军战斗力太差,还是徐云金股匪武器装备太好,反正这次进剿行动,国民党军吃了大亏,为了掩盖败行,他们以“通匪”的名义,*了不少普通百姓当成剿匪的成绩,回去邀功请赏。
没有了约束的徐云金更加肆无忌惮,附近的新昌县、嵊县、鄞县、象山县、宁海县等地,都遭到徐云金股匪的劫掠,这些匪徒们所到之处,烧*淫掠无恶不作。
有一年刚过了春节,徐云金带领匪徒们闯入新昌县大来村,肆意劫掠后,还感到不满足,抢走了30多名年轻妇女,又滥*无辜村民20余人,理由是给手下的土匪们练胆量。
徐云金的恶名越来越响,以至于在奉化、宁海、嵊县象山等七八个县内,只要说一声“小公鸡”来了,两三岁的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哭叫。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回奉化溪口养病,有人对他说起徐云金的名头。老蒋很生气,他回到南京后就给浙江保安处打电话:严令一定要彻底铲除徐云金股匪。
浙江保安处接到电话后不敢怠慢,急忙集结兵力追剿徐云金。可是一直到1938年年底,国民党军损兵折将,却没伤到徐云金一根毫毛。
历史上对这种蒸不熟,煮不烂的惯匪,通常都是用招安的招数。
当时蒋介石的前妻已经被日本人炸死,这也宣告蒋介石和宋孟果之间的连襟关系成为过去式。徐云金有人有枪,自然也不再把宋孟果放在眼里。
徐云金三个干爹被他除掉了俩,没想到硕果仅存的陈传卿,带着大儿子陈林芳找上门来,劝说徐云金接受招安,并同时承诺,只要徐云金接受招安,就给他找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做老婆。
徐云金自己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筐,可偏偏又好附庸风雅,他私下里打听到,陈传卿所提及的女孩,不但相貌出众,而且绝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徐云金已经娶了一妻三妾,要把才女娶回来做妾,人家肯定不同意。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不该有的春心,老老实实地回家享齐人之福,要么就把大小老婆都赶回家,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是徐云金遇到这种事,创造性地发明了第3条选择,妻妾四人架不够一梭子子弹,管他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
都说做了恶事要遭报应,可这话用在徐云金身上显然不太适合,很快他双喜临门,在迎娶才女过门的同一天,又收到一份委任状,任命他为宁波自卫总队独立分队队长。新郎官徐云金,成了一名堂堂的国民党军军官。
徐云金从此平步青云,每年都能得到升迁。家里有如花美眷,每月能拿到上司发放的军饷,隔三差五还能重操旧业,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徐云金日进斗金,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所以他也变得格外的惜命。
1941年4月20日,日寇攻占宁波。徐云金一枪未放,放弃重金打造的永久性防御工事,带着家眷、嫡系以及家产逃往宁海。
1945年6月29日,日军一个小队,攻击宁海县城。就连张嘎子这种农村小孩都能看出来,日本人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的蹦跶头了。
可能日本人自己都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宁海守军1000多人,在徐云金的率领下,向攻城的50多名日军投降。
此时的日本人已经穷得捉襟见肘,甚至没钱替徐云金的队伍更换军服。
日本人给徐云金派了一堆任务,抢钱、抢粮、抢物资,强制宁海县的老百姓使用日军发行的伪币。
宁海县普通百姓被坑得倾家荡产的不计其数,可徐云金借此机会,狠狠地捞了一把。
徐云金做了47天汉奸,日本投降了。由于徐云金的队伍没有更换服装,摇身一变,又成了国民党正规军,并通电宣布,是他们从日本人手中,收复的宁海县城。
可这种事能瞒得过上司,却瞒不过当地百姓。很快,上司追究下来,并拿出处理意见,将徐云金降职为宁波独立大队少校大队长。可除此之外既没有削减徐云金手下的队伍编制,更没有停止粮饷弹药的发放。这等于徐云金投敌,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俗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土匪有文化。此时的徐云金,已经聚敛了大量的不义之财。他识字不多,可他有个才女老婆。
很少有人能把才女和贪婪联想到一起,可徐云金的才女老婆既贪婪,又富有心机。才女看多了欧美的海盗小说,坚定地认为,将这些不义之财,藏到荒岛上最安全。
在才女授意安排下,这笔巨额资产都被藏匿到桃花岛上的山洞里。。不错,就是金庸先生笔下的桃花岛。当时黄药师和黄蓉这两个人物还没有被创作出来,桃花岛上的老百姓就知道,岛上有一个藏宝洞。
人心不足蛇吞象,徐云金年纪轻轻,就已经功成名就,但他还是非常不满足,因为上司似乎专门和他过不去,直到1948年,竟然让他做了十年的国民党军少校。
徐云金怒了,给自己连升三级,见面要呼他“徐将军”。
“徐将军”做事很讲究,从来不去惹达官显贵,也不去*扰那些身无隔夜钱的普通百姓。宁波那旮瘩经商的人挺多,徐云金把目光,就盯准了这些家趁人值得宁波商人。
自从1946年10月开始,徐云金开始大肆绑架宁波籍客商或者其家属,索要巨额赎金。如果对方不能按时支付,徐云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人质*掉。
1948年十月,徐云金绑架了一个宁波有名的大客商,索要黄金22,000两,这个宁波客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住了两个多月,直到其家人把金子一两不差的交到徐云金手上,才恢复了自由。
能够拿出2万多两黄金的商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可他立案后被告知,悍匪徐云金在12年前已经被剿灭了。
商人告发的绑匪徐云金本名徐永昌,是个功勋卓著的抗日将领,商人属于诬告,罚金10万元(旧币),不予立案。
这个倒霉的商人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知道徐云金自从娶了才女之后,就已经改名徐永昌了。
徐云金的老婆是个聪明人,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没有察觉到丈夫背着自己,在外面又娶了三房侧室,另外在奉化县跸驻村,还藏了不少私房钱。
1949年5月宁波解放,徐云金带人逃到舟山群岛,接受了美国教官三个多月的秘密训练。
徐云金的老婆认为美国教官就是人傻钱多暴发户,唆使丈夫找美国教官索要大量的活动经费、武器弹药、以及游击战器材。
1949年12月,徐云金率领108名匪徒,携带一挺重机枪,三挺轻机枪,冲锋枪、步枪、手枪。手榴弹等轻武器若干,子弹3万余发,电台一部,空白委任状300张,征收钱粮的单据1000多张,另外还有大量的间谍器材,于午夜时分离开舟山群岛,经过半夜的航行,第2天清晨,在宁海县加勺科村靠岸,这里也是徐云金才女老婆的娘家。
徐云金以加勺科村为据点,开始招降纳叛,积极笼络散落在周围的惯匪、兵痞、流氓以及散兵溃勇,仅仅不到一个月时间,徐云金就召集了一千多名残匪。
这些匪徒们在宁海、奉化、新昌三县交界的山区,派粮派款抓壮丁,无所不用其极,当地百姓深受其害,纷纷请求我军出兵剿匪。
而徐云金自持是地头蛇,横行多年,根本不把我军剿匪部队看在眼中,而且扬言要攻打宁海、奉化、新昌等几座县城。
擒贼先擒王,我军剿匪部队兵贵神速,于1950年一月中旬,派出一支十几人组成的侦察小分队,奔袭徐云金的老巢鹿颈峻村。
毫无防备的匪徒们一触即溃,丢下满地的尸体,以及大批的武器弹药,逃入深山。
经过对俘虏的审讯,剿匪部队得知徐云金的副手王中元,在战斗中腿部受伤,躲在附近马岙村的一家农户中,剿匪部队立即出发,经过严密搜索,最终将王中元生擒活捉。
剿匪部队通过对王中元的审讯得知,当天夜里,徐云金并不在鹿颈峻村,当时他和一部分亲信,在奉化县董李村,他一个姘头家中过夜。
徐云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他带领手下的匪徒,先后偷袭了宁海县方前村、大来村、棚桥村、新昌县的王坑村……徐云金股匪所到之处,*人放火,无恶不作,尤其是对村干部,以及进步群众,正是赶尽*绝,无所不用其极。
徐云金对那些胆小怕事的匪徒,采取收缴武器,遣散回家,威胁他们做眼线,监视剿匪部队的行踪,并散步谣言:说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爆发”等等。搞得当地百姓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剿匪部队低估了地头蛇的本事,提出“活捉徐云金,回家过新春”的口号,集中主力部队,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进入山区搜剿徐云金股匪。
经过连续十几天的搜剿,徐云金股匪主力被击溃,但匪首徐云金去向不明。
1950年5月上旬,美国情报机关派遣特务郭长颂潜入奉化县北街村,找到村民谢阿忠,请他带路进入四明山区,与匪首徐云金取得联系。
谢阿忠以前是徐云金手下的一个头目,但不久前已经找剿匪部队缴枪自新了,谢阿忠劝说郭长颂认清形势,尽快向剿匪部队去自首。
郭长颂知道再也没有机会找到徐云金,就把带来的信当着谢阿忠烧掉,然后溜之大吉,结果第二天在宁波被剿匪部队抓获。这也意味着徐云金和上司的联系被完全切断。
为了能引起上司的重新注意,徐云金带将手下一百多个匪徒,化整为零,分成七个小分队,在短短几天里,在奉化县西部的几个村镇,先后制造了一系列惨案。
6月27日晚上,土匪们竟然用重机枪向岩头乡公所猛烈扫射,造成村干部毛恭存等二十几人牺牲。几天后,匪徒们又在公路上,拦截过路的公共汽车,将车上旅客的财物洗劫一空。
剿匪部队连续出击,可徐云金在当地遍布眼线,促使他能及时地躲过追剿。
剿匪部队连续几次行动都无功而返,于是也改变策略,积极地发动群众,并将徐云金的恶行公之于众。
很快剿匪部队就收到进步群众送来的情报,石桥头村的农会干部,以及村里的12个民兵,都是徐云金布置潜伏下来的土匪。另外在跸驻村,徐云金藏匿的一大批武器弹药,也成为剿匪部队的战利品。
还有更多隐藏在民间的土匪,感觉大势已去,纷纷主动找到剿匪部队缴枪自新。
徐云金四面楚歌,他身边的匪徒,也开始大规模下山缴枪自新。曾经有一次,徐云金在夜间派出的十几个岗哨,竟然逃得一个不剩。
到了1951年1月,剿匪部队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徐云金以及100多名残匪,包围在小坑脑山谷中。
经过激战,100多名残匪被全歼,可惜徐云金以及贴身保镖梁昌华等5名匪徒逃脱了。
匪徒们逃到岩下坑村龙王庙,饥寒难耐,升起篝火做饭取暖。剿匪部队两名侦察员由此路过,双方发生激烈枪战。
三名匪徒被击毙,徐云金脚踝中弹,在保镖梁昌华的舍命护卫下逃走。
剿匪部队两名侦察员,一人壮烈牺牲,另一人也身受重伤。
徐云金虽然侥幸逃脱,但是已经暴露行踪。
剿匪部队随即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布下天罗地网,对匪首徐云金进行严密搜索。
终于在2月14日,发生了本文开始的那一幕。徐云金以及梁昌华,被当地民兵击毙在灌木丛中。
剿匪部队首长对当地民兵予以高度赞扬,专门安排部队文工团为民兵们进行精彩的演出。
在演出现场剿匪部队首长给民兵们颁发了锦旗,另外还有10支崭新的,包裹着红绸布的冲锋枪,也奖励给当地民兵。勉励他们再接再厉,为保卫胜利果实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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