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很甜》
一场突发的事故，宿主舍身救下了周砚。
她挡在周砚面前。
胸口被一根钢筋穿透。
彼时，周砚红着眼。
一向清冷的他，此刻死死抱住她，哽咽着低吼。
任由鲜血染红了周身。
这是宿主攻略周砚第五年。
宿主死了。
攻略失败。
宿主的灵魂抽出肉体之际，一道强有力的声音将我推进了宿主的肉体。
「继续攻略周砚。」
1
二月十四。
情人节。
周砚虽是富家子弟，却从不过情人节。
所以，每次情人节，我没有收过一次他的花和礼物。
外面下雪了。
我无聊地刷着朋友圈。
各个文案，无数的告白，配着鲜红的玫瑰。
只是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了。
一张不起眼的照片吸引了我。
九十九朵玫瑰下的那双手，虎口处有一个月牙的疤痕。
那疤痕是我咬的。
照片却是岳焉发的。
她是周砚的白月光。
「周先生，谢谢你的情人节花。」
她笑得明媚。
指尖闪着蒂芬妮新款的钻戒。
张扬的幸福。
我点了点屏幕。
那颗没有颜色的心，转夕间就被红色填满了。
随即手机的顶端跳出了一条微信。
「你知道周砚为什么不陪你过二月十四的情人节吗。」
我打过去一个「？」。
很快又传来一条信息。
「因为，他的情人节只对我一人，不论过去多久，周砚一直都是我的。」
我笑了。
随即打过去一行字。
「岳焉，你信不信我能让周砚半个小时回到我这？」
那边没了动静。
2
半个小时后，周砚着急地推门而入。
他眼底泛着焦急。
「沐医生，她怎么样？」
沐恒有一家自己的私人医院。
也不知道为何自从手术之后，就自报奋勇给我当起了家庭医生。
他神色晦暗。
垂眼将医疗箱收拾好，又低声说了句，「温小姐千万别有太大的情绪，很影响心脏伤口的愈合。」
我点头道谢。
我看着周砚和沐医生下楼的背影，不禁撇了撇嘴角。
沐医生可真会说瞎话。
我哪来的情绪。
我就是一个系统。
说白了就是个没感情的机器。
宿主温炎炎为了救下周砚，死了。
本来我应该和宿主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可不知为何，宿主灵魂脱离之际，我被一道力推了一把。
等我再睁眼，我竟然在宿主的躯体里。
我一个系统竟然也收到了任务。
延续宿主对周砚的攻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三个月，我仗着舍身救下周砚，心脏受损的前提下，竭尽全力，各种演戏，让一向清冷的周砚终于有了一丝悸动。
他将我养在他的私宅里。
像是一只金丝雀。
如果没有岳焉的出现，我都以为再过个几个月，周砚彻底被我攻略成功，我就可以回我的星球主体了。
可身为周砚的白月光，岳焉突然出现了。
她离开五年。
一回来就在炫耀主权。
我叹了口气，一抬眼对上了周砚的眸子。
「怎么了。」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后腰，眼睛瞬间红了。
「你去陪岳焉了。」
他的瞳孔一缩，微微一怔，略带愠怒的话还没出口，我便将手机与岳焉的朋友圈放在了他面前。
我低头。
轻抚着他虎口的疤痕。
「周砚，她在你心里很多年了，我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她的替身，如果你亲口跟我说，你要娶的人终是她，我会安静地离开，不会闹，你知道的。」
「你不用因为我救了你而对我负责，我爱你才会救你，你不爱我，就放我离开。」
周砚却一手扣住我的后颈。
鼻尖微划过我的脸颊。
「你有她的微信，还给她点赞？」
我一愣。
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说得多感人，他怎么注意力在点赞上。
我咬了咬嘴唇。
「我只是，羡慕……」
话落，我的身子一轻。
被他横抱起来。
声音低沉，又带着些许的魅惑。
「时间还早，我带你回私宅。」
3
车里很暖和。
司机安静地开车。
周砚轻声在我耳边低语。
「别胡思乱想，乖。」
我垂下头，窝在周砚的怀里，思绪却止不住的乱飞。
宿主爱了周砚五年。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周砚所说，她都一一做到。
酒后随意的一句，想吃南城的馄饨。
她大雪天来回两个小时，买回来。
他要带她参加酒会。
她便穿着轻薄的礼服在秋日的雨季等他一个小时。
只要关于周砚的事，她都一一放在心底。
周砚肠胃不好，她学了半年的厨艺。
他肩颈僵硬，她又学了穴位按摩。
我总说，「你别犯傻了，做这么多，他哪会领情。」
我说的没错。
至少宿主喜欢下雪天仰望月半星空，这些极其简单的小心愿到死，周砚也不曾满足过她。
他对她，我总结了八个字。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不知过了多久。
当周砚将我抱到了一张圆床，我抬眼看着四周，不禁惊呼。
满房间的玫瑰花香。
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支。
抬头看去，玻璃星空顶。
无数的雪花从天而降。
很美。
我不禁捂着嘴，佯装诧异。
「你记得。」
周砚扯了扯领口，抬眸之际映着璀璨的星空。
「记得。」
「不用羡慕别人，我能给你的，别人望尘莫及。」
听听 ，动人的情话。
随即我只觉得脖颈一丝凉意。
低头一看，之前戴在脖颈的玉坠子不知何时换成了钻石项链。
我心中不禁叹息，这如果是宿主在，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可此时此刻，这是我。
攻略任务需要继续。
我透着期许的神色，望着他问道。
「周砚，你会娶我吗。」
他漆黑的眸子，明显的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随即伸手将我搂在怀里。
下巴窝在我的脖颈，微热的气惹得浑身一阵酥麻。
他手上开始有了动作。
悄然无息地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小腹，继续向上，留下一片粟栗。
「沐医生说我不适合运动。」
末了，浅短的叹息。
他到底没有说出那句我想要的话。
4
翌日醒来，已是下午。
周砚早就不见了人影。
可以说昨晚我拒绝了之后，他哄我睡下，就走了。
我拿出手机，下意识又看了岳焉的朋友圈。
更新的真快。
照片里，她还是抬手特意露出那颗钻戒，而身后是穿着西装的男人。
没有露脸。
我却知道是周砚。
那身西服是我前段时间陪他一起定制的。
他袖口的那枚袖口，是我送给他的小礼物。
银钻陪着黑色金丝边。
不知为何，倒是和岳焉手中的钻戒，很搭。
底下有她自己的一条评论。
「谢谢大家，只是订婚钻戒而已，到时盛情邀请大家来参加我和周先生的订婚宴。」
我没有多在意。
只不过心底不断涌出的酸疼，不知是不是宿主遗留的情绪。
我轻抚着胸口。
自言自语。
「要是他俩订婚成功，我也会攻略失败，那我怎么回主体星球啊……」
一边想着，鼻子竟酸了起来。
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手背上。
我低头一看。
完了。
流鼻血了……
我一边仰着头，一边朝着卫浴跑去。
沐医生的电话碰巧打来。
我闷着嗓音，「沐医生。」
他好似听出了不对劲，立马回道，「你在哪？」
「山顶私宅。」
「你别动，我马上到。」
电话挂了之后，我下意识吸了口气。
血直接呛到了我的嗓子眼。
一阵乱咳。
我有晕乎乎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越发的沉，手脚发软。
身子不受控制向后仰去。
竟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还有一丝丝的青竹味。
很干净的感觉。
好像那人低沉的说了一句话，却有些模糊。
5
我陷入一片黑暗。
好似回到了那天宿主救周砚的那天。
车里，很暖。
可宿主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余光之下，看到了周砚手机屏幕跳动的来电显示名字。
「焉焉。」
我看到他手背的青筋，伴着一丝微颤。
似乎赶在最后一刻，他才接起。
那边传来一阵娇声。
「阿砚，我回来了。」
我早就跟宿主说过，周砚第一次遇到她，绝对不是正常人一见倾心的剧情。
初遇周砚，是宿主丢了工作之后，独自在游乐场吃着甜筒。
夕阳之下，周砚一身休闲装，身后跟着几个彪形保镖走了过来。
他周身一片清冷。
可眉眼看到宿主之后，明显一怔，随即走了过来。
他看着宿主手里的甜筒。
微微歪头，柔声问，「甜吗？」
她哪里见过这种帅哥。
脸一红，微微点头。
周砚又问，「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她扭头想要再去买一个，无奈商铺都关门了。
她回过头，却看到周砚的侧颜，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眼睫，眼尾还有一颗极小的黑痣。
他嘴角有一丝白糯的痕迹。
「嗯，确实很甜。」
那段时间，我总是劝她。
「分明就是什么白月光替身的戏码，一旦正主回来，你直接就被打入冷宫了。」
五年，白月光没出现。
只是我和她都知道，周砚心底是有人的。
那个人藏在周砚的手机里。
叫焉焉。
所以，手机响起的那一刻，我知道宿主的难过。
我刚要安慰，突然一阵刹车。
一条钢筋顺着前挡风刺了进来。
司机当场被刺穿。
千钧一发之际，我眼睁睁看着宿主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周砚的面前。
「别！」
我的话没拦住。
钢筋穿透了宿主的胸口，血一滴滴地流了出来。
送到医院的手术室，宿主死了。
我依附在她的灵魂上，脱离了肉体。
可下一秒，我被一股力拍了回去。
「延续攻略周砚。」
耳边留下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失去了意识。
6
睁开眼，周砚在。
他眸底泛红，嗓音沙哑。
「好端端的，又流了鼻血。」
我努力扯出一丝笑。
试图淡然道，「我看到岳焉的朋友圈了。」
「恭喜，你们要订婚……」
话还没说完，一阵轻咳惹得脸红了一片。
周砚生气了。
他额角有些许的青筋爆出。
随即，床头的手机被他拿去，熟悉地按下了解锁密码。
「岳焉是过去，你不必在意，删了她，你静心修养，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回答你昨天问我的话。」
还有戏。
这激将法对周砚来说，效果不错。
周砚走后，沐医生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输液瓶里的液体。
低声说，「你要是再糟践你的身体，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我细细看着他。
鼻尖围绕着那阵青竹的干净香气。
我晕倒在一个人的怀里，是他。
我笑了笑点头。
「知道了，沐医生。」
夕阳散进屋内。
围绕他的周身。
我才发现，沐医生年纪不大，带着金丝眼镜，竟有一丝禁欲的味道。
他居高临下，突然俯下身子。
离我只有一拳之隔。
他抬手。
指腹轻擦过我的鼻尖。
「还有些血迹。」
我不由地向后一撤，垂下头闷声「嗯」了一声。
「好好休息。」
在医院住了几天，稳定了病情，我得了沐医生的同意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周砚打来电话。
他说，让我在 VIP 病房等他。
他忙完事，就去接我。
可是临近中午，他还没来，我就下了楼想去吃点东西。
结果，我碰到了岳焉。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相见。
她叫住了我，摘下墨镜，细细打量着我。
「当时阿砚提起过你，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然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
我抿着嘴没说话。
她微抬起手，护在小腹。
神色高傲。
「我*了。」
「我家和周家是门当户对，如今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温炎炎，你趁早离开阿砚，他不可能娶你。」
「我知道，你救过阿砚，他对你是感激，不是爱。」
「他爱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我。」
我笑了。
清了清嗓子，问道，「他爱你？让你未婚先孕？」
「他爱你，还让我好好地出现在这？」
「岳焉，你是不是有那个幻想症？」
她气急，抬手就要往我的脸上打来。
我一后撤，躲过了。
余光看到她身后不远处的身影。
我捂住胸口，向后仰去。
这一刻，我突然绝对自己像是恶毒小说里的娇弱绿茶。
因为下一秒，我半跪在地上。
眼泪直接涌出了眼眶。
鼻子的酸疼感袭来。
白色的衣裙上滴染一滴滴的血色。
7
周砚来了。
他先是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岳焉。
向我抬起的胳膊在岳焉的一句话之后，停在我的眼前。
「阿砚，我肚子疼。」
哟。
比我还能演。
可是我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还有额头浸出来的密汗，几乎痉挛的身体。
我才发现，岳焉不是装的。
因为有一缕血，顺着她的腿流到了地面上。
她晕倒的瞬间，周砚将她横抱起来，快速离开。
我抬手擦了擦鼻血。
不禁有些自嘲。
攻略周砚，像是八百里远征，真艰难。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棕色衣角。
我微微抬眼，又是沐医生。
他推了推鼻梁的无边镜框。
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能自己起来吗？」
我微微点头。
下一秒就被打脸。
跪的时间有点久，腿麻了。
这一下好似故意一般，不偏不倚撞进了沐医生的怀里。
「对不起……」
我红着脸说道。
话落，身体一轻，被他横抱起来。
「你这样一直折磨自己，总一天油尽灯枯。」
「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别人值得你爱吗。」
他沉声说着。
似有指引，却未明说。
我没想到，这一幕被一个网红拍下了照片。
照片迅速火爆传遍网络，一个晚上而已，点赞量高达百万。
照片里。
女孩一身白裙，长发遮住了半颜。
裙角又些许的暗红。
男人一身棕色大衣，无边眼镜，高瘦的身材，能隐约看见脖颈解开的两颗扣子下的肌肉。
女孩身材娇小，被男人包裹在内。
评论蜂拥而上。
一部小说级别的男女虐恋，涌入视野。
「天啊，这简直就是白月光的天花板。」
「救赎虐文的男女主，女的娇美，男的克制禁欲！」
「这女孩看着像是易碎的水仙，男人眼底有心疼和怜爱，绝配！」
我保存了照片。
不断放大又缩小画面。
别说，拍的真不错。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周砚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8
「你跟沐恒很熟？」
突如其来的一问。
我把手机放下，摇了摇头。
决定先发制人。
我咬住嘴唇，略带哽咽。
「你抱着岳焉走了，我扶着墙边站起来险些晕倒……」说着我抬起了泛红的眼，深深叹了口气问道，
「岳焉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紧皱眉头。
短暂的无声之后，他才缓缓说道，「频繁流鼻血，到底怎么回事。」
我努力扯着嘴角。
欲言又止了两秒，才慢吞吞道，「就是药物的副作用，没大碍。」
「那就回家修养吧，在医院里，不方便。」
我点头应下。
月色越发的暗。
他起身要走，我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声音小的如棉细的针。
「你今天能留下吗？」
他的身体一怔。
浅短的叹息之后，他脱下外套，抱着我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拿着手机，拍下了他入睡的照片。
点击发送。
imessage 上瞬间显示了已读。
我下了床，披着外套走到了阳台。
我知道，马上周砚的手机就会响起铃声。
我在赌。
这一次我想看看周砚怎么选。
这样我才能进一步改变我的策略。
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9
周砚被铃声吵醒。
他低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直到他将我抱回了屋里，我才抬起眼睛看着他。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婚纱，看着你一步步向我走来，你说，炎炎嫁给我，好吗？」
「可是下一秒，岳焉拿着刀冲了过来，直接扎进了我的胸口。」
我轻抚着胸口的那疤痕，有些自嘲，
「周砚，那天我要是没能活过来，是不是就能一直做着你能娶我的美梦，不用如今这么疼。」
眼泪大颗地涌出来。
他的拇指轻擦着我眼底的泪。
声音沙哑透着些许克制。
「炎炎，我爱你，还不够吗？」
我没回应。
月光驱走了半面的暗色，我看见周砚的手机又亮了。
他看了看，欲要张口。
「别走。」我直接脱口而出，阻断了他的话。
「你乖，我出去办些事，一会就回来。」
我没再说话。
静静地看着他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胸口传来一次次敲击的阵痛，让我又忍不住将藏在枕头底下药盒拿了出来。
伴着冷水，我艰难地吞咽。
沐医生说，我不能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可没人知道，从宿主离开之后，我一个系统占据整个肉体，根本撑不起来。
再加上伤及的是心脏。
每个夜晚，都疼痛难忍。
只能靠着加大药剂的止痛药来缓解。
这药，有副作用。
血凝功能减退。
流鼻血最为明显。
既然时间不太够，我只能釜底抽薪。
翌日一醒来，就听到小护士们之间的八卦。
「昨天那条热榜照片一夜之间，没了。」
「这背后肯定有资本运作！」
「哎，我见过那姑娘，就是 VIP 豪华单间的那个，听说是哪个大佬的金丝雀……」
这一下几乎炸锅了。
我知道，照片一夜不见，是周砚操作的。
后来，不过一个上午而已。
事情发酵了。
我整个人的信息被有心人扒了出来。
10
如若宿主还活着，她应该没有多少幼时的记忆。
可是我知道。
宿主是在 C 市的一家医院出生的。
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偷走了。
辗转反侧，被福利院收养。
宿主唯一可以证明身世的就是脖颈的那条玉坠。
上面刻着一个「炎」字。
不过后来在福利院，总是被人惦记，她就将玉坠子摘了下来，藏了起来。
后来，宿主被一家收养。
谁知道，那家的男主人有虐童癖。
经常虐待宿主。
有一次，宿主和我对话，被女主人听到了，觉得宿主是个精神病。
宿主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装成精神病。
本想拿着水果刀威胁那家人放她走。
结果争抢之中，刀子扎进了男主人的胳膊。
再后来，惊动了社区。
报了案。
那时，宿主也就是个初中生。
那家人让宿主写了欠条，就放她离开了。
离家，辍学，打工。
自给自足。
最终还清了欠下的债。
直到那年经济不景气，她被裁员，遇到了周砚。
这些不过是个平常百姓的故事。
却被有心人添加了一笔。
为了钱财，勾引富豪。
也扒出了故意刺伤收养人的事。
版本变得狗血，惹来了铺天盖地的骂声。
11
事情发酵的速度很快。
网络上对我的风评一下子转了弯。
恶意的辱骂，每一分一秒地砸向我。
可是，周砚没有插手。
医院的 VIP 病房也不再安全。
就连一些小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都没了昔日的温柔和尊重。
岳焉这一步棋，对我一个无权趋势，只是依附周砚而存活的我来说，确实是个致命的打击。
我想好了对策。
将手机关机，开始收拾行李。
就在这时，沐恒敲门。
他神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些报告化验结果。
他拧着眉头，看着床上收拾好的包，沉声问，「去哪？」
「出院。」我轻声回道。
他倒是不急，将单子折起塞进了大褂的侧兜，然后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