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历史上空明人对莱瑟塔人有过大恩,所以,当空明人要尝试移民火星时,莱瑟塔人就告知了空明人一个秘密。他们承认了自己的外星身份,早在有人类和空明人以前,一支来自天狼星的外星人就来到了太阳系。那时,火星比当时的地球更宜居,而登陆地月的这一支外星人是地位低下的平民阶层。登陆木卫二的是流放的罪犯,环境最差。当时地球和现在的火星差不多,也是一片不毛之地,只是水域大一些。因此,他们选择了一种最保守的生存方式,那就是地内洞穴。
去火星的那一支过得很自在,他们主要是天狼贵族阶级,也留了一些服务于他们的平民。后来,太阳经历了一次内部爆炸,此后表面温度大不如前,这使得地球成为宜居带的中心。而火星和木卫二一夜间变成了地狱,那帮天狼贵族估计都死了。十几亿年之后,似乎他们带来的一些低等生物又顽强地在地表之下继续进化。也不知道是否能达到莱瑟塔人的文明程度,以今天的火星状况和他们的基因演化序列猜测,火星很有可能有地内文明。
木卫二的那些罪犯和狱卒是否还活着,也全无信息。如果他们都生存了下来,那些人就成了自己星球上的土著。经过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宇航飞船和它们已经建立的城市文明肯定都不在了。
空明人于是发射一艘去往火星的生态胶囊,探访类莱瑟塔人的踪迹。并调查生态胶囊适应火星长期生存的条件。
生态胶囊是万能生态的一种理想化模型,它本身也是生物,可以像珊瑚(珊瑚是动物)那样相互组合,并且是自适应的柔性组合。像个柔软的变形金刚,可以将稳定的内环境与外界隔离。
派去的两位空明人,一男一女,代号是亚当和夏娃。他们驾驶的飞船是宇宙生态胶囊,对陌生环境,生态胶囊开始时是不可能自我繁衍的,因为还没有可接受物质交换的外生态。而这可能是上百年都不一定能达成的目标。
但如果亚当和夏娃在火星地下找到了天狼贵族的后继者,那持久立足立刻就变得相当现实了。
在着陆火星前,亚当夏娃在火星的近地轨道上发射了三颗微型遥感卫星,协助他们进行第一轮遥感探测。他们自己则留在一个轨道上寻找合适的着陆点,试图充分利用遥感提供的候选位置。
夏娃在屏幕上注意到几座临近的火山口,似乎有一处有烟雾冒出。她问亚当:“你说地内文明如果存在,是会更靠近地质结构活跃的地段呢?还是会选择离它们更远一些?”“我也说不好,但我们总要选择更有特点的位置,来碰碰运气,你说呢?”
亚当是古生物和地质方面的专家,是清华的外聘教授。夏娃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也在清华教书。空明人是没有婚约的,他俩就是那种关系最近的那种男女朋友。
“汤姆(亚当的名字),你对上面给咱俩的代号喜欢吗?”“当然,在这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我们俩儿,亚当和夏娃,难道不像是来执行上帝使命的人吗?”
夏娃说:“看着这空旷广袤的不毛之地,我感觉我们的使命还是很震撼的。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地球那样的富饶土地。嗨,汤姆你来看,遥感似乎为我们画出了一个可能的地下迷宫。”
亚当看了看问:“这可靠吗?这里显示的密度变化是反应的什么物理量?地阻率吗?”“我也不清楚,但就如你所说,我们的着陆点不就是一个概率决策吗?这似乎有相当大的洞穴地质区,旁边那一片似乎有地下水。”
“好,就是它了。你先模拟一下着陆过程,我们将生态胶囊的母体留在轨道上,我自己先乘`红孩儿`下去看看。”“也好,这样下次送物资下去更有针对性。记着带上武器,万一发生冲突一定用得上。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样?会不会也像莱瑟塔人那样,双体结构,如果是,那身结实的外骨骼还真不好惹。”
亚当带上了一支激光手枪,开始着手着陆事项,三小时后,分离出的“红孩儿”生态胶囊着陆于火星。而夏娃留在了轨道上。
当看到这个寸草不生的红土地,亚当感慨万千。要把它变成地球那样的绿色世界,要做的事太多了,近乎是在扮演上帝。地球上的生物的确是被宠坏了,不知道珍惜环境。估计火星这样的行星才是更普遍的存在。想想人类为了那些利不惜还要动用核武器,真的是太可笑了。连空明社会中的意志薄弱者都被他们诱惑了,还弄出了什么黑洞组织。
大气和土壤取样很快就完成了,分析结果也很快能发挥总部。最难的是到哪里去找火星的地内文明呢?没有大型工程设备,只能在现成的岩洞去找线索,它们的遥感小卫星提供的线索还不错,附近还真是岩洞居多的地质地貌。那么找到了天狼后人了吗?会不会发生激烈冲突呢?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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