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
蚕豆香、玩豆乐，小小游戏——弹蚕豆
文/施国标
打开记忆的闸门，浪花四溅。
小时候，感觉什么东西可以当作玩具的，那怕手里拿了一把炒熟的蚕豆就是一种玩具。
一座柴牡，火焰旺旺；一只铁锅，赐予了农家人多少美味：焖、炒、蒸、煮、炸，无所不能。由此，农家人在柴灶上制作食品花样百出，其中，炒蚕豆是经常的事。
旧时，国家没有生育政策制约，父母生儿育女多多，4—5人有之，7—8人也有之，大小在一起，吵闹起来足以闹翻天，在家拉个现伴随手可得。
没有什么好吃的，母亲总会想到炒“把”蚕豆吃，当作子女平时的零食。
蚕豆，在自留田里种，四月下旬就可以采食了，吃法自然也多多，煮鲜豆、剥豆瓣烧汤等等，都可以烧出种种美味来；吃不完鲜豆，便可留下豆株作干豆，秋来待收后，拍打脱粒收于甏内贮存，可吃到来年新豆成熟。炒蚕豆吃，用的就是干豆。
母亲勺一碗蚕豆倒入己发热的锅里，受热后的蚕豆“噼噼啪啪”作响，母亲用钣铲不断翻动蚕豆，让蚕豆受热均匀，豆壳上开始出现焦斑点，又散发出了香气。此时，如加糖浆，就变成甜品食点；加少许盐，就可变成咸品食点。这次，母亲什么也不加，是淡蚕豆，原汁原味，就是一个字：香。
吃炒蚕豆，足可以锻炼牙劲，故老早的人总有一副好牙，根本不怕吃硬食品,。
人多，吃蚕豆有限，兄妹等之间想吃多的办法，就是“玩弹蚕”，谁赢了，谁就吃多了。这样，既玩了游戏，又多吃了豆子，何乐而不为！
我拉了阿姐“弹蚕豆”，先把饭桌上的菜碗清理出去，置于灶角，空出台面。我把一把属于我的蚕豆撒了下去，顿时“哗”的一声散落了开来。此时，战阵杂乱，但要的正是这样的布局，让对手难以下手。眼下，两粒碰在一起的有，三粒间隙很小的也有，单独在一边的也有。比赛的规则是：在豆的自然状态下，你随意选一粒豆用手指弹向另一粒豆，弹中了，两粒豆就归已有，一直持续下去，直至失败。
谁先弹，用发拳定“先”，石头、剪子、布……
我赢了，看战阵，豆与豆间距近的，当然好弹，但要先有个比划，用手指在豆的间距内用手指划一下，再把一粒豆弹出去。用手指“划”一下，大间距无所谓，但必定要划一下的，守个规矩。
起初，好弹的豆很多，我喜于眉色。但弹着、弹着就难了。存下的豆都是紧挨着的。但规矩是要用手指划过豆的间距才可弹。我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划，好在能侥幸划过，但挨得更近豆的怎么办？我就用小指“划”，但幸运不是常有的，小指一划，两粒豆都动了，当然就是一粒豆动也不行，只好换局。由姐重新撒豆。
整个“弹蚕豆”游戏的过程就是这样，但姐更细心，豆最后比我赢得多。
我撅嘴，只待下次再玩……
2022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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