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即将迎来终结,剧中的人气角色“龙妈”丹尼莉丝·坦格利安的饰演者艾米莉亚·克拉克近日在《纽约客》上发表文章,详细讲述了她在出演《权力的游戏》期间,差点死于脑动脉瘤的经历。
2011年初,龙妈刚拍完《权力的游戏》第一季。编剧大卫·贝尼奥夫和D·B·魏斯对她说,这个角色是拿破仑、圣女贞德和阿拉伯劳伦斯的混合体。虽然剧集受到关注,龙妈却害怕被关注,害怕成名带来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在各个方面都暴露了自己。尤其是在第一集中,她就一丝不挂地出现了,从第一次媒体招待会开始,她总是被问到同样的问题:“你扮演了一个如此坚强的女人,但你却脱掉了衣服。为什么?”龙妈写道:“在我的脑海里,我会回答,‘我需要*多少人才能证明我自己?’”
但这只仅仅是外部压力。2月11日的早晨,24岁的艾米莉亚正在伦敦北部一家健身房的更衣室里穿衣服,突然感到头痛并没有办法站起来,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后做了核磁共振,被诊断得了脑动脉瘤,而大约三分之一的患者会死亡。而存活下来的病人,则需要紧急治疗来封住动脉瘤,因为二次出血的风险非常高,而且往往是致命的出血。
如果想活下来,必须紧急手术,签一份手术执行表。虽然当时的工作正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做脑外科手术,但最后,龙妈还是签了名,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外科医生们开始修复她的大脑。她说:“这不会是我的最后一次手术,也不会是最糟糕的。”
龙妈回忆了自己的家庭和演艺经历。她在牛津长大,很少考虑自己的健康,“想的几乎都是演戏”。她的爸爸是一个声音设计师,妈妈是一名女商人,虽然并不算富裕,但她哥哥和她上的都是私立学校,“父母想把一切都给我们”。
龙妈写道,2010年春天,经纪人打来电话,说HBO的一部新剧正在伦敦试镜。《权力的游戏》的试播集有缺陷,他们想要重选丹妮莉丝和其他角色。这个角色需要一个超凡脱俗、金发碧眼、充满神秘感的女人,但龙妈当时说“我是一个矮个子、深色头发、曲线凹凸的英国人”。但她依然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去试镜这个角色。
在拍摄的日子里,她认为自己很健康。有时有点头晕,因为她经常有低血压和低心率,所以也没觉得怎样。14岁的时候,她还得了偏头痛,在床上躺了几天……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可能都是身体发出的信号。
第一次手术被称为“微创手术”,意思是没有打开头骨。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当她醒来时,疼痛难忍。四天之后,出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如果两周内无并发症,康复的机会就很大。
但是过了两周之后的一天晚上,一个护士叫醒她,作为认知锻炼的一部分,护士问她:“你的名字是?”她的全名是Emilia Isobel Euphemia Rose Clarke,但那时候的她根本想不起来,只能说出一些无意义的词,她感到了莫名的惊慌。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深刻恐惧,就像末日来临,“我能看到此后的我的人生——活下去不值得,我是个演员,我需要记住台词,而现在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克拉克患上了失语症,源自脑部所受损伤,只能模糊说出无意义的话。尽管母亲好言相劝,她依然毫无信心,一度想要拔管,并要求医务人员让她死掉。因为她作为演员的工作不能没有语言,没有沟通。
她回到了重症监护病房,一周后失语症好转,能说话、能想起自己的全名了。住院一个月后,她回了家,几个星期后,开始拍摄《权力的游戏》第2季。
但在医院的时候,她被告知大脑的另一边有一个较小的动脉瘤,随时都可能“爆炸”。不过,医生们说,它很小,有可能会无限期地处于休眠状态,不会造成伤害,只要仔细观察就行了,而且恢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仍然有疼痛需要处理,吗啡可以控制疼痛。
在“权游”开拍第二季之前,龙妈对自己非常不自信。她常常昏昏沉沉,虚弱不堪,以为自己要死了。在一次宣传行程中,住在伦敦的一家酒店,她清楚地记得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更不用说努力让自己变得迷人了。她在采访间隙小口喝着吗啡,“那种疼痛让我历经了乘以一百万倍最严重的疲惫”。直到医生最终告诉她需要再次手术。
“当他们叫醒我时,我疼到尖叫。手术失败了,我大出血,医生很清楚地告诉我,如果他们不再给我动手术,我活下来的机会将很渺茫。这一次他们需要用老式的方法,穿过头骨来进入我的大脑。手术必须立即进行,恢复过程比第一次手术后还要痛苦。我看上去好像经历了一场比丹妮莉丝更可怕的战争。我从手术中出来时,头上插着管子,头盖骨被钛块代替了。如今已经看不到从头皮到耳朵处弯曲的伤疤。”
重要的是,医生一直担心龙妈认知或感官的丧失。是记忆?周边视觉?不知道。龙妈还开玩笑:“现在我告诉人们,它剥夺了我对男人的好品味。但是,当然,这些在当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笑。”
龙妈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我从小就没有说过‘这不公平’,我被教导要记住,总有比你更糟的人。但是,经历了第二次这样的经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觉得自己像个躯壳。以致于我现在很难详细回忆起那些黑暗的日子。我的脑子已经把它们排除在外了。但我记得当时我确信自己活不下去了。”
当时生病的消息也被刊登到一家报纸上,但一位记者问这件事时,龙妈否认了。现在,经历多年沉默后,她选择公布真相。自从第二次手术后,她已彻底康复,还为脑损伤患者成立了慈善组织。
龙妈的父亲在2016年死于癌症,她感谢家人的爱护,“每一天,我都在想念我的父亲,我永远感谢他一直握着我的手直到生命尽头。”
龙妈说,《权力的游戏 》迎来最终章,“有一种令人满足的、超越幸运的感觉。我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局,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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