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思前想后,放弃了复读,接受了调剂,被一所民办大学录取了。
开学报道以后,作为一个新生,当时的心情真的难以形容。学校远离市区,宣传的时候在一线大城市,结果离市区外环都要将近2个小时公交车。随着接站的校车逐渐远离市区,越走越荒凉,我们心里甚至产生了被拐卖的想法。
整个学校最气派最值钱的可能就是学校大门了,宽近百米,德系建筑风格,挺气派的,跟学校对面的庄稼地形成鲜明对比。占地百亩的学校,竟然只有两栋楼,一栋4层教学楼,一栋7层宿舍楼,其他的宿舍和教室及办公区域全是平房,类似于寿光蔬菜种植大棚,中间走廊,两边房间,东西长百米,走廊白天也看不清,需一直开灯。远了一看,就是一排排超大猪舍或者超大鸡棚,难怪外面传言我们学校之前是养鸡场改造的,还有传言是劳改农场改造的。
作为好奇的新生,在学校转悠的时候,跟学哥学姐们交流了一下,得知本校宣传的高就业率原来是毕业后大车直接拉到工厂上班,于是就有了高的离谱的就业率,学哥学姐离开的时候,看我们的眼神明显就是,看,又一批傻子。
在学校门口都已经把学费交完了,也没辙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凭借个人努力吧。
作为新生,享受的待遇就是我们可以住一年的新宿舍楼,在明年新生来之后再给新生腾地方。我选择的宿舍是最便宜的8人间,在最顶层7楼。宿舍楼分为东西两边,东边男生,西边女生。
每天晚上的卧谈会,大家讨论的最多的除了那个女生人好就是道听途说的校园传说了,在所有的校园故事里面,高校恐怖故事一直是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重要一部分,几乎每所高校都有自己的恐怖故事。
宿舍老三是我们的百晓生,老三家是赤道附近的海岛人,记得刚到宿舍的时候,他指着窗边的暖气片问我们这是什么东西,老大在整理床铺,头也不抬的回道:“散热片。”
老三一脸懵的问我们:“难道比我们海南还热,需要散热片?”
大家都被他搞懵了,反应过来以后大笑不止,又给他仔细解释了下是冬天用的,散热片是其中一种叫法。
我们很多事情都是老三讲的,因为老三是海南人,对北方不甚了解,所以对很多东西好奇,人活跃脾气也好,报了好几个社团,所以很快跟学哥学姐打成一片,能听打好多事。
这天晚上熄灯后,宿舍老三操着一口海南腔跟我们讲刚听来的故事。
“哎,听说了没,学校每年都会有女生跳楼呢。今年还没发生,你们猜猜今年还有没有?”
老六一边翻着桌子找打火机一边说:“你又听谁瞎说的?跳楼多大的事,学校贴吧里都没人提过?”
老大也接话说:“老三你害怕了?你又不是女生你怕啥?”
老三一本正经地说:“据说,每次女生跳楼后就会报复男生,会有个男生被逼疯或者失踪的,你们不害怕?”
老四听到这里,指着老五说:“听到没,报复男生呢,你得小心点,你这渣男啊。”
老五随手将床尾的臭袜子扔向老四,说道:“滚滚滚,哪天我男女通吃连你也一起渣。”
老五长的帅,180的大个儿,人也白净,所以自然也风流成性,一开学就认识了新的女生,跟高中时的女友分手了,女友来学校找过她好几次,大家都数落过他。
老七这时候插话说:“老五可能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小公交。”小公交指的是我。
我最小,排行老八,一开始他们喊我老八的时候我都正儿八经的回答:“哎,爸爸在。”久了他们不让我赚便宜的就喊我小八,后来不知道怎么滴就变成了小巴,再最后在班里传成了因为我是公交车,所以绰号小巴。莫名其妙成了渣男,女生都避而远之,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我真想贴个大字报澄清下。
大家嬉笑着正在玩闹的时候,突听到窗外“嘭”的很大一声响。然后就是女生的尖叫声,大喊死人了。
我们一楞,赶紧来到阳台往外看是什么情况。
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选择不去看。
西侧女生楼那边楼下,血肉模糊的躺着一个女生,离得太远只能知道是个女生,长头发。在路灯的照耀下,红的的黄的特别亮眼,恐怖的场景让我瞬间想吐。
老二胆子大,于是穿上衣服下楼去看看什么情况,我们几个人回到屋里,都吓的不轻,没人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老五拿起枕头扔向老三,“你这么乌鸦嘴,呸呸呸。”
老五捡起枕头,喃喃地说:“我也是听来的啊。我不知道啥事。”
大家继续沉默,走廊里很热闹,大家都在讨论咋回事,老三几个也去了走廊打听一下。
这时候老五的手机响了:“喂,老二?”电话是老二打的。
“赶紧下来,跳楼的是你女朋友王欢。”
老五脸色瞬间煞白,能明显看到身子发抖。
我们也听到了,也跟着一颤,这踏马太乌鸦嘴了吧。我也忍不住把枕头扔向了老五,老五更是呆呆的不知所措。
我们陪着老五下去,现场已经被学校保安围了起来,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我们被赶回了宿舍。
当天晚上,辅导员就来到了我们宿舍找老五,简单问了一下知情不知情,就安慰我们好好休息,明天等警察的调查结果。
一夜无话,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大家都窝在宿舍没有出门,直到有人敲门。
来人是警察,一男一女,男的是张警官,女的是刘警官,过来找老五了解情况,老五默默的穿好衣服,跟着警察走了。
老大捅了捅还在发呆的老三,说:“小三,你出去找你的学哥学姐们打听下,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三点点头,出门去了。
老七说:“不对啊,要跳楼也是那个王小颖吧?”王小颖是老五的高中女朋友,被分手后来找他吵过几次,吵的还比较凶。
老六也附和道:“对啊,怎么会是王欢,她们也在好了一个月吧?难道老五又跟人家分手了?”
我打断他们的话说:“都别瞎猜了,又不一定是感情纠纷是吧?才一个月,就算分手也不用闹到跳楼吧?”
老大说:“对,别瞎猜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我们先去吃饭吧,村里开了一家板面,好吃不贵,我们去吃吧。”
我们出门去吃饭,老六没有去,他跟王欢是老乡,来自同一所中学,他说要去找校友问下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跟着老大来到他所说的面店,店铺不大,就5-6张桌子,因为是新店,很干净。
令人意外的是,店主竟然是一个很年轻,文质彬彬的眼镜男,没有服务员,里外一个人操持。他的形象让人实在跟餐饮店油烟气这么重的厨房联系不起来。
我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跟店主聊天,得知他叫杨炯,跟我们宿舍的老六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离得不远。
“听说你们学校昨晚出事了?”杨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我们。
“是啊,挺可惜的,出事的还是我们兄弟的女朋友。”老大吸溜一口面,说道。
“那你兄弟一定很伤心吧?”杨炯问我们。
“嗨,刚谈,感情没那么深,伤什么心。”老七一边用筷子跟自己碗里的卤蛋较着劲一边说。
“哦?”感觉杨炯有些意外,“你兄弟怎么能这样呢?”
我注意到,杨炯擦桌子的手明显用力了,可是新桌子并没有那么多油污,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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