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技发展,现代人的休闲娱乐方式可谓多种多样、纷繁复杂,有电有网时是手机、电脑、游戏机,没电没网时就扑克、麻将、狼人*。在没有996的古代,古人闲适在家时,总不能一直数头发玩,那问题就来了,古人如何打发时间?“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今天我们就来看古人是如何娱乐消遣、玩转“桌面游戏”。
现代桌游
中国古代桌游
西晋《博物志》中记载“老子入胡,作樗蒲。”,樗蒲是我们熟知的古代博戏——六博的衍生和发展。与六博一样,樗蒲是一种偶然性桌面游戏,由玩家轮流掷采行棋,和现在掷骰子一样,我们会喊采“六”或者“大”,古人在玩樗蒲会喊“卢”采,其出现概率仅为1/32,后来“呼卢”也就作为博彩的雅称流传。樗蒲玩家人数可达到5人,樗蒲的棋盘是由白或紫色的毡类制成、掷具(樗木制)由六博时六枚改为五枚又被称之为五木,齿采颜色更加丰富,齿采组合千变万化,极富趣味性。
介绍了樗蒲大致特点,那樗蒲到底该怎么玩呢?首先玩家分别执不同颜色棋子(可执4枚到20枚不等)、按照一定顺序、轮流掷采,掷具以颜色和图案分为两面,五枚掷具即可有多种不同齿采,和我们现在掷骰子有大有小一样,齿采分为贵采和杂采。
《山堂肆考》中就详细记载了樗蒲齿采的等级:“古者乌曹氏作博:以五木为子,有枭、卢、雉、犊、塞为胜负之彩。博头有刻枭形者为最胜,卢次之,雉、犊又次之,塞为下。”
了解完采数大小后,玩家按掷采所对应的荚数,执棋子在棋盘上行棋,棋盘上行棋路线分为三百六十矢或一百二十矢,将全部枚矢分三等份,每等份为一节,节与节之间称“关”,“关”前后的一枚矢被称为“坑”。在行棋过程中还可以吃掉别人的棋子,称之为打马,最后玩家走完全盘则为赢家。值得一提的是,樗蒲与现代的飞行棋有很多相似之处,例如飞行棋玩家想要起飞就要掷出数字6、樗蒲玩家如果想要打马或是出坑就要掷出“贵采”。
樗蒲
古代的桌面游戏常伴有迷信色彩,古人曾以蒲草作为占卜用具,樗蒲的数理变化也曾被作为一种预测未来的占卜工具。后因其娱乐性而被作为一种消遣游戏。樗蒲的规则是逐渐简化的,到后来就直接就变成了带有博彩性质的“比大小”,而非智力游戏,古人所下赌注也越变越大。《晋书.刘毅传》中记:“后于东府聚摴蒱,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由此,我们也可以见得古代赌场风云变化之诡谲。
记得有人这样形容李清照,说她是个带点儿朋克色彩的叛逆少女,比起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李清照不仅喜欢喝酒怼人,最重要的是她还喜欢一种博彩类桌游——打马,李清照有多喜欢打马呢,她自己形容“予性喜博,凡所谓博者皆耽之,昼夜每忘寝食。”,为此她还专门写了一本游戏攻略《打马图经》,放到现在妥妥就是一位桌游高手。
作为李清照的心头爱,打马究竟该怎么玩?据《<打马图经>序》中记载:“打马世有二种:一种一将十马,谓之关西马;一种无将,二十四马,谓之依经马。流传既久,各有图经。”,打马与我们上文提到的樗蒲规则相似,都是掷骰子行棋,玩家人数限制在5人以下,掷具有三枚,每枚掷具共有6面。每名玩家有20枚棋子称“马”,在专用打马棋盘图谱上行棋。游戏开始前,由玩家掷采称为“本采”,之后每掷一次本采该玩家都享有特权称为“傍本采”。玩家执棋依照所掷点数从起点(赤岸驿)向终点(尚乘局)前进,后马追上前马,即可打掉对方的马,获得赏帖,到达特定的格子还可以解锁奖励(赏帖),最后谁的20匹马先到终点(尚乘局),谁就是赢家。
打马钱
打马的复杂度和启智性都非常完善,一整局下来所需时间较长,在那个没有手机没WiFi的年代,打马是消磨时间、锻炼智力的不二选择。
叶子戏是中国古老的一种纸牌游戏,美国《纽约时报》主编艾伦曾说“中国是桥牌的故乡。”,叶子戏最早可追溯到秦汉时期,韩信所发明。但史书中文字明确记载叶子戏则是在唐朝,唐代《同昌公主传》中记载"韦氏诸宗,好为叶子戏。"
叶子戏“象四时”而分为四门,在明代也被称为“马吊牌”,一副中有40张牌,按四门分为“十字门”、“万字门”、“索子门”、“文钱门”以表现不同贯钱。玩法与现代麻将牌类似,四人围坐,每人摸八张,中间留八张,掷骰子确定庄家,依次抓牌,大可打小,走一圈为一吊,以先得八吊为赢家。现代的扑克牌上绘制的是西方帝王,叶子戏牌中的人物则围绕着《水浒传》展开,人物牌因归不同门,牌面钱贯数,也不一样,像是花和尚鲁智深为“五十万贯”、行者武松就值“千万贯”。
叶子牌
每一种桌游都反映了其鲜明的时代特色,明代叶子戏中的术语与明末农民战争人物有关,如“闯”——“李闯王”。古代桌游在很大程度上也帮助我们了解其所处时代的时代旋律与民众休闲方式。
古代西方桌游
不只是古代中国,古代西方民众也有自己打发时间的桌游,考古拉近了现代与历史的时空距离,让我们可以客观的感受先民生活,同样考古发现也使得西方古代桌面游戏走进人们的视野,在乌尔城的皇家陵墓中英国考古学家伦纳德·伍利爵士,发现一种桌面棋牌游戏,他称之为“乌尔王的游戏”,被翻译为乌尔王族局戏。与上述我国古代樗蒲相同,乌尔王族局戏也带有一种迷信的占卜色彩,游戏走向为玩家带来了一种神谕的指引。
乌尔王族局戏是苏美文明下的一种游戏产物,但是对于乌尔王族局戏的具体规则我们还不甚了解,目前我们只了解了其大致具件,在大英博物馆中展出的《乌尔王族局戏》中,我们可见得游戏棋盘为二十格的方格棋盘,其上各方刻绘有各色花纹、玩家身份由不同颜色棋子决定,每方有七枚棋子。乌尔王族局戏在当时十分流行、社会各个阶层都有玩家存在,而后虽有形制演变,但大体被保留下来,流传至今。
“乌尔王的游戏”
作为四大古文明的古埃及,他们也有民族独属的桌面棋牌游戏——塞尼特棋,它作为随葬品被发现于埃及法老图坦卡蒙墓中,由于棋牌游戏独特的数理特性、古埃及的塞尼特棋带有一种宗教色彩,意为亡灵通过阴间之路,与上述我们提到的乌尔王族局戏的形制近似,不同的是塞尼特棋有三十格的棋盘,其游戏双方持不同样式棋子,每方有五枚棋子,玩家掷长斫后根据规则移动己方棋子,最后最先走完整个棋盘的玩家即为胜者。塞尼特棋以其小巧玲珑、规则简单而风靡古埃及各个阶层。
塞尼特棋
其实,不论是我国古代先民还是西方民众,在面对枯燥无聊的闲暇时光时,都展现出了具有鲜明特色的民族智慧,他们就地取材以消遣时光。在科技并不发达的古代,“桌游”这种富有仪式感和情趣的娱乐方式,为古人闲暇之余的平淡生活增添几分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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