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拉快跑》:游戏迷导演的电影游戏,红头发罗拉用奔跑创造奇迹

《罗拉快跑》:游戏迷导演的电影游戏,红头发罗拉用奔跑创造奇迹

首页游戏大全剪头发快跑安卓版更新时间:2024-04-22

《罗拉快跑》是由汤姆·提克威编导,弗兰卡·波坦特、莫里兹·布雷多等主演的犯罪爱情电影,影片于1998年8月20日在德国上映,该片因其思想内核和独具一格的拍摄手法在当年引发一时轰动。

2007年,在“I M D B网站”,由观众投票评选有史以来 250部世界最佳电影,《罗拉快跑》也在其中,并且名列第111名。在豆瓣上,累计有193993个观众对影片进行了评价,并给了8.1评分,是一部难得的佳作。

故事发生在德国柏林,黑社会小弟曼尼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友罗拉,曼尼告诉罗拉:自己丢了10万马克。20分钟后,如果不归还10万马克,他将被黑社会老大处死。 为了得到10万马克和营救曼尼,红头发罗拉在20分钟之内拼命地奔跑。同时,曼尼在电话亭中不断地打电话到处借钱。

电影主要内容就是罗拉在不停的奔跑、罗拉找钱营救曼尼的三个不同的过程和三种不同的结果:

一、“视听一代”的宣言

汤姆•提克威是个电影鬼才,他11岁开始拍短片。13岁正式进入电影界。1993年,28岁的汤姆•提克威拍摄了处女作《一脸死相的玛丽亚》。之后,他还拍摄了影片《意外的冬天》等。《罗拉快跑》是汤姆•提克威1998年的作品。当时,他只有34岁。

《罗拉快跑》是一部成功的商业电影,在制作上异常出色,汤姆•提克威的作品,既有好莱坞的娱乐性,同时,又兼具欧洲电影的思想深度。

《罗拉快跑》带有极其鲜明的个人风格,完全没有遵从好莱坞类型片的创作手法,不管是外在形式和内在精神,都是导演个人感官及思想的具现,而导演作为新的“视听一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的《罗拉快跑》囊括了“视听一代”所喜欢的全部要素,无论是音乐、画面还是思想,可以算是“视听一代”的宣言。

(一)在电脑和电视前长大的“视听一代”

西方社会学家将20世纪60年代作为社会学上人类划分的“代”的分水岭:60年代前出生的人为“文字一代”,60年代后出生的人为“视听一代”(中国应该是在80年代以后),而这一变革主要是源于技术的进步,特别是传播媒介的技术革新:电视媒体以及互联网的出现。

“文字一代”的主要特征是知识、信息来源于文字,媒介是书本、报刊、杂志等。“视听一代”的信息、知识则是来源于视听影像,媒介是电视、电脑等。

在传播学上,对于电视、电脑的影响力,被认为他们是一种准权利,即通过画面、语言、声音等控制并影响人们的思想和生活,在某种意义上,通过话语权利控制,电视、电脑几乎影响到我们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据统计,一个60年代出生的美国孩子,平均每天有5—6个小时在电视、电脑前,他们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源于电视、电脑,以至于有这样的说法,“视听一代”的父母,不是给他们带来生命的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而精神意义上的父母是电脑和电视。

汤姆•提克威出生于60年代中期的德国,属于典型的“视听一代”,他是在电视、电脑、游戏机前长大的,《罗拉快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视听的一代”的宣言:大量运用全新的电脑技术、全新的元素、全新的音乐类型、全新的主题等,新颖的艺术形式和表现手法,让人目不暇接,是喜欢刺激的“视听一 代”所乐意接受的。

(二)极富时代感的快节奏音乐及画面

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可以说是美国史上最好的时期,整个社会朝气蓬勃,那个年代流行的音乐就像社会一样明亮、动感、富有力量,MTV、迪斯卡是“试听一代”年轻人的最爱,而《罗拉快跑》中的一些音乐都是当时流行的新潮音乐,完全契合喜欢新鲜感和刺激的观众们的喜好。

伴随着罗拉快速的奔跑,快节奏的音乐贯穿全部电影,既渲染了气氛,又加快了节奏,我们看到红头发罗拉的每次落脚都踩在鼓点上,心也不由得跟着音乐的节奏和罗拉一起奔跑,观众完全在导演的掌控之内。

从《罗拉快跑》声音的处理,我们不难看到看到汤姆•提克威对现代音乐的喜爱、熟悉以及迷恋,并通过音乐,把他内心感受到的主观的真实传达给每一个观众。对于电影的理解,汤姆•提克威说:“影像加上音乐,这就是电影。”

《罗拉快跑》在美国热映的时候,“I M D B网站”上曾有这样一则报道:“电影院仿佛变成了一个‘迪斯科舞场”。新一代的美国孩子们,他们不是坐在座位上,而是站在座位前,他们在纷繁快速的影像和剧烈激荡的音乐中,与《罗拉快跑》“共振”。

同时,《罗拉快跑》的剪辑风格,总体上呈非常明快的节奏,影片中有许多零碎的段落的剪辑,如时空隧道中不停闪现的黑白照片等,整部影片中,很多剪辑都打破常规,让人几乎无法分辨拍摄是电视广告和还是MTV,而这种快节奏的剪辑,恰恰满足“视听一代”追求刺激的视听需要。

(三)后现代气质的拼贴与混搭

后现代主义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在西方出现的对社会发展现代化过程中出现的剥夺人的主体性和感觉丰富性的一些思维方式的批判与解构,源自现代主义又反叛现代主义,它其实更多的指的是一种广泛的认为人类不应该被现代社会束缚和异化的情绪。

《罗拉快跑》就极具后现代气质,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不同于传统的电影拍摄手法,而是三维与二维图画交织,不同的时间线甚至不同的空间叙事,都是让人耳目一新又极为新潮的表达方式:辛普森风格的动画,黑白画面和现场录像,照片定格快切,游戏般的故事推进,融入了所有的新鲜而反叛的要素。

影片中,罗拉的尖叫让人印象深刻,《罗拉快跑》中,罗拉曾经三次尖叫,声音非常刺耳,还产生了相当神奇的效果,尖叫的声波把周边环境的玻璃器皿都爆裂了。 罗拉的尖叫是对命运的反叛,是为了逆转上天已经安排好了的自己的命运;罗拉的尖叫是对现实的反抗,是对现实世界彻底拒绝的反抗。同时,尖叫显得浪漫而绝望,因为,在现实和命运中,尖叫毫无效果,反抗大多徒劳。

二、资深游戏迷的电影游戏

导演汤姆•提克威非常迷离迷恋电脑游戏,他从小就整天泡在电视机和电脑前。据说,汤姆•提克威最感得意的不是他的电影,而是他的电脑游戏,他除了是个电影导演,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电脑游戏高手。如果你夸奖他电影拍得好,他会不以为然。但是,如果你夸奖他电脑游戏打得好,绝对会得到他的好感。

电影《罗拉快跑》并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一个独立的电影故事,也不是通常所见的单线叙事,整个影片更接近电脑游戏。

影片中共有三次奔跑,三次奔跑,景物和大致情节未变,但是涉及到的人物,无论是在“现实”中遇到的还是在时空隧道中出现的,都发生了变化,但是有一个人物一直未变,那就是在罗拉奔跑之前出现的罗拉的母亲,她出现在罗拉的每次奔跑前,之后因为罗拉的不同操作,而引发了其他的一系列的人物命运的变化及结局的改变,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玩一个罗拉快跑的通关游戏,而母亲就是那个存档,游戏未达到预期目的,我们可以读档重来。

另外,罗拉是很多电脑游戏的女主角,可以算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电脑游戏人物。电影《罗拉快跑》就是一个罗拉闯关的电脑游戏,里面高速剪辑、运动镜头、大量分屏以及快节奏音乐,都会让观众有种正在操作罗拉进行奔跑游戏的实感,都能给人带来正在操作游戏的的生理视觉感受。

假使把《罗拉快跑》看做一个电影游戏,该游戏有一个固定的通关时间:20分钟。游戏还有很多关键的节点,也就是游戏关卡,比如,在罗拉最开始跑的时候,下楼梯有一段flash,一人一狗挡住去路,这就是第一道关卡,而罗拉的不同处理则产生不同的结果:

第一次, 罗拉被吓了一大跳,飞快的绕过大狗跑下楼梯,但是绕路仍然耽误了时间;

第二次,罗拉被狗旁边的人拿脚绊住,摔下了楼梯,腿受伤了,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再次延误了时间;

第三次,罗拉直接跃过一人一狗,跑下楼梯,直接向前奔跑。

三次通关,一人一狗的关卡时间差别大约在三秒钟左右,甚至更少。但是这三秒钟,会引发不同的游戏剧情:1、罗拉能不能在20分钟内筹到10万马克,救下男朋友曼尼;2、罗拉的爸爸会不会听到他女朋友的那一句:“孩子不是你的”;3、梅耶先生会不会与另一部白色的车撞上等等,

进而,引发不同的游戏结果:第一次,罗拉被警察击毙,任务失败;第二次,曼尼被救护车撞死,任务失败;第三次,罗拉在赌场赢到10万马克,马尼找回了丢失的钱,游戏完美通关。

所以,导演其实是在以电脑游戏的思维、画面、叙事、感官等在拍电影,整部《罗拉快跑》就是一个电影游戏,在电影院中,众多的电影观众(有许多就是和汤姆•提克威一样的游戏爱好者),庆典般地聚集在一个共同的场所,他们见证了罗拉快跑的通关操作,他们和罗拉一起快跑,他们共同和罗拉一道“共振”,他们和罗拉一同一道一道地“闯关”,并最终取得游戏的胜利。

三、《罗拉快跑》的思想内核

(一)蝴蝶效应

《罗拉快跑》实际上是一个同开端、多结局的三段式重复叙事,在罗拉拯救男友而不停奔跑的爱情片外衣下,是在探讨命运的无常与人生的混沌与偶然。

在影片开头,一群人低着头,混混沌沌,像是一群木偶,并配有自述:

“人类是谁?从何而来?去往何处?你是如何知道你知道的就一定是对的?为什么我们对所知道的一切都深信不疑?有无数的疑问需要找寻答案,而问题的答案又衍生了新的疑问,如此循环不止……但最终,会不会是一个相同的疑问?并且,会是一个相同的答案?”

这个自述也揭示了影片的主旨:人生到底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或者说,生活,有一个正确答案吗?《罗拉快跑》的深层主题是讲世界的不可知和不可预见,讲了人类对于世界的无奈与绝望。

1972年,美国的气象学家洛伦兹提出了蝴蝶效应(The Butterfly Effect)理论,取了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一下翅膀,就会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引起一场龙卷风的案例,就是说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也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时间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任何事物发展都有其规律,但是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往往一个微小的变数就能影响事物的全局。

蝴蝶效应在很多好莱坞影片中都讲过,但是在本片中,表现更为明显与直观,同时,也是对影片一开始提出的问题作了最好回应。初始条件是罗拉筹钱,在罗拉开跑的起始阶段,下楼梯时一人一狗挡住去路——

变数1:顺利跑下楼梯,求助父亲不成,跟曼尼洗劫超市,逃跑途中被警察围捕——混沌结果:警察手枪走火,罗拉中弹身亡;

变数2:下楼被狗主人绊倒,再次求助父亲不成,绑架父亲拿到钱,在警察包围中侥幸逃跑,并按时把钱送到超市门口——混沌结果:曼尼向她走来,被救护车撞死;

变数3:直接跳过一人一狗,错过爸爸的车而走进赌场,用100马克赢得了10万马克,曼尼也拦住流浪汉,拿回了钱——混沌结果:两人相视而笑,危机解除,还多了10万马克。

在同一个初始条件下,不同的变数,引发了不同的结果,变数就是蝴蝶的翅膀,是一种偶然,结果则是人们所要承受的不同后果,则是一种必然。

整个世界都处于混沌状态,危机重重,人们对命运、对世界无法把握,一切都不可知、不可测。尽管,人造心脏在我们的胸膛里跳动,航天飞机在宇宙间翱翔。可是,面对世界,面对命运,人类却更加地脆弱、无助和绝望。

生活,其实并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二)女权主义

《罗拉快跑》的故事主线就是女主角为了爱情、为了救男友而筹钱,不断奔跑。

爱情的营救是很多影视作品的主线,但是过去的电影表现营救,通常都是英雄救美,男人拯救女人。《罗拉快跑》则是“美人救‘英雄 ’”。这是影片的的一个亮点:时代变了,传统的男性角色和女人角色的位置也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在《罗拉快跑》中,处处都是这种变化,20分钟时间,罗拉是动的,在不停地奔跑;曼尼是静的,在电话亭里打电话,在可怜巴巴地到处借钱。男人不能改变一切,而只能静静地等待厄运的降临。女人却在不断地努力、改变一切、甚至使“时空”倒转,男、女主人公对待厄运时,行为上的错位和变化,隐喻着现实社会中,男、女角色位置的巨大变化。

整个影片中的男人都是可笑的,甚至很可怜:罗拉的父亲在家怕老婆,在公司怕情人,胆小懦弱;流浪汉在曼尼用枪指向他的时候,不作任何反抗;银行的男职员,在时空隧道中,被女人套上笼头,戴上嚼子,拴上皮套,象马一样地在驱赶。

与之相反,女人的形象强势而鲜明:罗拉的妈妈,白天不上班,在电话里和人调情。晚上,罗拉父亲回家,欺负父亲;推车的妇人不断地偷孩子,屡败屡偷;电话亭外的瞎眼女人,为有眼睛的曼尼指出了流浪汉。至于罗拉,更是神奇,使时空倒转,用99.2元赢了10多万马克。

时代的变化,让男人、女人地位天翻地覆。男人,在整个变化中无所作为,甚至未能觉察,就让出去了自己的主动权。女人,在悄无声息中,开始掌控男人的一切,甚至是命运。

写在最后:

人生不是一场游戏,人生中有无数的变数。但是,我们却没有罗拉的幸运,能无数次读档再来。

《罗拉快跑》其实也是对现实的映射,你所有的不幸与失败都是必然的,而且源于自己的选择和行动,所以,无需抱怨;而你所有的努力和对细节的关注,都可能改变事情的进展,甚至影响到整个人生。

所以,不要停止奔跑,命运就在你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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