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珠传奇4

魔珠传奇4

首页游戏大全龙虎棋牌更新时间:2024-06-23

上次的天裂,无限扩大的生死时空门,黑压滚滚而来)的棋子部队,铺天盖地而来的远古洪荒(史前大洪水),世界末日、天崩地裂之景象,可吓坏了所有人,给大众留下了永生难忘的恐怖印象。浩劫过后,天下安定,人民乐业,旧貌恢复,又趋繁荣,可是神京震动,神武皇帝震怒,防微杜渐,未雨绸缪,为了防止天危再次发生,人世再遭末日浩劫,整个政府机器高度运转起来,发挥出应有的强大作用,迅速于内阁外再成立一个太乙阁,由龙虎山天师道高功法师坐镇值守,专司管理修真界诸般事务,好比后世的国家宗教事务局。修真界不再是法外之地,方外之人,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必须统一纳入国家的管理范围,接受政府部门的节制和管辖,从此,修真界的多了一个顶头上司,堂堂正正天师道,皇权加身威风赫,镇压震慑修真界,谁敢胡作乱非为。

所有修真门派,必须向天师道报备一切,才能开展活动,否则视为异端邪说,邪魔外道,必遭天师道道士和锦衣卫缇骑围剿铲除,消弭于无形。

神武皇帝尊封天师道为国教,敕封天师道掌门张义初为国师,天下第一大真人,直追天下第一大宗师楚晚宁,其徒易天羽担任太乙阁阁主,直接听命于皇帝敕令,对外宣扬道家法统,总理法术法定。

神武皇帝和张义初乃师兄弟,本是一家,不分高低,强强联手,一致对外。神武皇帝,自封为飞元真君,加封张天师为正一真人。

十年间,神武皇帝连续十次加封龙虎山天师道,大兴国教,天师道一跃成为众派之首,官府正式统领修真界,力压天音阁,盖过无悲寺,脚踩踏雪宫,下降死生之巅,余者皆委身在地,俯首称臣,唯天师道马首是瞻,亦步亦趋,鞍前马后,惟命是从。

龙虎出擎,谁与争锋。莫敢不从,悉数听封。天下道统,天师最重。总领总纲,信守昌隆。

两京十三省,各府衙卫所,皆设龙虎都监,品级九品,由龙虎道士担任,直接受制于神皇帝和龙虎山管辖,没有皇帝和天师首允,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皆不得缉拿审问,即便天音阁也不行,俨然超脱法外,自成一体,显贵尊荣,如居一品。

天音阁,天之信使,构建桥梁,信达天庭,示人天平,天音阁依然是修真界的公审组织,但只针对一般修真人士,龙虎山例外,相反,天音阁还必须接受龙虎山监督。

二十四卫中的锦衣卫,凡懂一点修真法术的皆改制为龙虎缇骑,既要监视修真门派,传递情报,也要除邪灭鬼,保境安民。所以地方一旦发现有妖邪祸害,鬼怪侵扰,人民既可求助于修真门派,也可请求于龙虎衙门,并且龙虎衙门,派遣龙虎缇骑,不得收取任何费用,斩妖除魔,责无旁贷。于是大受民众欢迎,称歌颂道,奔走相告,名声响亮,风头无两。此乃善政,楚晚宁也拍手称赞。

龙虎天师道趁火打铁,借势扩充,火烧燎原,势如井喷,大肆收徒,广揽人才,不出十年,龙虎门徒不下十万,人才济济,群英荟萃,香火鼎盛,熙熙攘攘。规模直追死生之巅。

大量的龙虎道士被充任进龙虎都监,变为龙虎缇骑,领取俸禄,效命朝廷,甘为鹰犬,任由驱役,遍布全国,罗织天网,充当暗卫,监视江湖。

朝廷成功在修真界钉下钉子,打入木桩,龙虎山代表朝廷,风标为中流砥柱,领袖风范,一统江湖,号令群雄。

龙虎山借助朝廷,倾尽全力,打造108道龙虎旗牌,长约一尺,宽约三寸,面呈金红二色,内有精气流动,特性为使持有者周围一定范围内的魔力失效,无力施展法术,相当于七级法术里的群体封魔术,施术者不仅会100%失败,还会遭受反噬,视道法深浅受到对应伤害,道法愈高,伤害愈大。此乃破除一切邪魔歪道的社稷重器,一旦龙虎旗牌在身,便无惧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毕竟他们多数倚仗法通害人,如果不能施法,就与常人无异,光凭拳脚外门功夫,论精妙程度,没有几个是人类武士的对手。

当然,朝廷打造龙虎旗牌的目的,主要是针对修真者,因为他们神通广大,飞天遁地,来去自如,难受约束,易生事端,祸害人间。这些修真者,身怀异能,一旦心怀不轨,做起坏事,其破坏力堪比核弹,毁天灭地,不在话下。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乱与百姓何干,百姓却深受其苦,百姓何其无辜,却又无能为力。朝廷痛定思痛,集思广益,耗费巨资,收集奇珍,终于打造出了龙虎旗牌这一奇世珍宝,名动天下。龙虎旗牌过处,妖魅无不望风而逃,于是山青河晏,妖邪荡空,人口增加,国力渐强。

可以看出,朝廷是想打造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避免重蹈覆辙,不让毁灭再次发生。

龙虎旗牌,乃龙虎精气(大国气运)所化而成,坚不可摧,只要大国长存,正气浩然,精气充盈,龙虎旗牌的威力就无比,鬼神莫欺。龙虎旗牌,品质传说,也就是说,唯有传说品质的神器法宝才可摧毁它。龙虎旗牌的个中精妙,只能由天师道人驱动发挥,一旦离开天师道人,视为离位,便静止不动,与一般无二,散发着莹莹金光,可拿不可飞。

龙虎旗牌镇压全国108处,如同定海神针,波澜不惊,但愿从此,社稷安稳,天下太平,江山永固,万古长青。龙虎旗牌,京师最多,不下十处,每个修真门派也有,相当于在各大门派派入天师道人,担任监军,一方面联络各门派掌门之间的感情,一方面监督门派中人可有异端分子。可以说,修真各大门派的一举一动,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中,一有风吹草动,矛头不对,朝廷立马反应,大军降临,一力破十会,降妖又除魔,任你法术多高强,只要法力使不出,便是蛟龙变蚯蚓,挨打不还手。兵锋所指,所向披靡,顷刻瓦解,冰消雪融,一场大火甘霖扑灭,一次危机消弭无痕。

只要修真门派不威胁皇权,不残害苍生,不颠覆人世,不毁灭红尘,神武皇帝倒不介意与士大夫、道士共治天下,共享这花花世界迷人眼,鲜花美酒奉于前,歌姬剑士舞于殿,阿谀奉承声不断,骄奢淫逸乐不完。

江湖马蹄疾,卫士送旗忙。皇命表天意,所到跪相迎。

龙虎旗牌到了天音阁,天音阁紧闭宫门,不予理睬。普天之下,也只有天音阁敢藐视皇权,不听号令,与之叫板,公然作对。天音阁不接龙虎旗牌,送旗的卫士只得悻悻而归。

龙虎旗牌到了无悲寺,无悲寺方丈怀恩老和尚快步迎出,双手合十,低声诵了一句:“阿弥陀佛。”慈眉善目道:“佛道不一家,自古难相容,一个从西来,一个本土生。一个讲因缘,一个法自然,一个源起因,一个源易经。一个寻过去,一个看未来,一个分善恶,一个情有无。一个拜佛祖,一个崇天神,一个看业报,一个观环境。一个求来世,一个证今生,一个怕不返,一个愿上天。一个明悟性,一个修身心,一个面对欲,一个面向魔。佛道争讼久,只因理不同,道不同,不相谋,各从其志,从其所好,互不干涉,不越河界。一个是哲学,一个是科学,一个空空谈,一个谈实际。相距十万八千里,牛头马面不相对,何必一定争输赢,互不礼让起纠纷。本就是,一个无道,一个有道。无道换有道,窃取国家秘,不知谁吃亏,还敢往里送。只可惜,贫僧无志向,老衲乐安平,不愿惹是非,不想占便宜。老衲本是中土人,不会出卖中国情,佛家不问尘俗事,关起门来自清净。尘世纷扰佛净土,风雨飘摇寺安宁,一声钟磬传禅意,数朵优昙无尘心。神魔打仗佛无关,佛力无边也不沾,休要旗牌入古刹,贫僧不想甚牵连。老衲已表心中意,还请壮士转回身,贫僧不敢再多言,言多有失恐遭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请速回,转告吾皇,就此别过,恕不远送。”说完,又低眉垂目,单手起礼,拨转佛珠,口中念念有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善哉善哉。”

护送旗牌的锦衣卫士,名叫李燕,别看只有二十多岁,一身武艺超群,太乙阁榜上有名,见老和尚说了好大一通话,直听得头晕目眩,怔了好一会儿,才读懂老和尚的意思,不就是——“哎呀,我已放下屠刀,快饶了我吧!”不由深深地盯了老和尚一眼,心里一阵冷笑,朗声道:“太乙阁有令,不接龙虎旗牌也可,无悲寺就此闭寺,减少外出,若是有事,必先请示。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不再参与红尘事,莫再管那是与非,一心向佛念痴心,早安诵经度安生,若有违背,天罚立至,火烧红莲,玉石俱焚。”

李燕狠狠撂下一句话,背好盒匣,转身上马,一挥手,率众离去。

身后传来怀恩老和尚的低低诵答:“老衲明白,谨遵法旨。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渡众生。”

于是事隔几天,无悲寺突然对外宣告,方丈闭关参禅,门徒减少外出,无悲寺闭门谢客,谢绝来往,不再组团参与活动,不再交流心得体会,虔诚礼佛,远离尘屑,求得真解,往生极乐。天下一阵轰动,随之释然,觉得理应如是。无悲寺的怀罪和尚就曾炼成了重生术,声名远播,却无人妒嫉,违反了禁令,却无人攻击。正道人士不敢拿捏无悲寺,因为他们和无悲寺一样,藏经阁里藏有三大禁术的卷轴,平日里禁止借阅,暗地里秘密修行。真是一丘之貉,不分彼此,狼狈为奸,包藏祸心。经过这次浩劫,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三大禁术并不深奥难懂,只要智力中上就可习得,惟有灵力充沛才可施展,也就是要修行到一定程度,突破境界才行。这就需要天纵奇才了。所以说,难的不是没机会观摩三大禁术,而是没办法迅速提高法力法强。这也使得三大禁术褪去神秘的面纱,使得一些人不再报以敬畏之心,胆大妄为者盗取禁术卷轴,一式多份,高价转卖黑市。这种行为不只今世,前世也有,所以,不是你没机会学习三大禁术,而是看你有无本事练习成功,看嘛,这就是三大禁术的卷轴,文字图样大多能看懂,关键是你有没有强大的灵力贯穿全身,依样画瓢,施展出来,施展不出,等同废纸。

龙虎旗牌,快马加鞭,送往死生之巅。掌门薛蒙玉面春风,头戴玉冠,身穿锦袍,英姿焕发,精神抖擞,带领蜀门六位长老,迎出山门,天使驾到,还不降阶相迎。

这次送旗的是天师道的一位灵宝道人,名叫张根硕,三十多岁,面容清癯,口端鼻正,筋骨健体,身姿直挺。虽然看上去不苟言笑,一脸严肃,但与薛蒙却是一见如故,天生好感,当时就喜笑颜开,一把握住薛蒙的手臂,道:“久仰薛门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一表人才,想那天之凤凰,地之麒麟,说得就是你啊!生子当如孙仲谋,交友当如鲍叔牙,你我一见如故,年纪相差不大,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兄友弟恭,风雨同舟。可好?”

薛蒙也立刻展颜欢笑,道:“这个提议好啊,小弟求之不得。我看兄台也面熟得很,如老友重逢。兄台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小弟我心生景仰,内心折服,恨不得折梅相交,煮茶相待。撞日不如今日,你我也不必焚香祷告,就此兄弟称呼,如何?”

“感情好啊。”张根硕虽然面容消瘦,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当即与薛蒙双目相对,深情款款地喊道:“薛老弟,见过见过。”

“张大哥,久仰久仰。”

薛蒙侧身相让,伸手前引,“请!”

张根硕也伸手前引,“请!”

“张大哥,你先。”

张根硕微微一笑,道:“一路同行。”

“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并肩携手迈向山顶,一路言笑晏晏。

众位长老跟随在后,相距不远。

身形肥硕的贪狼长老走在最后,瞄了一眼张根硕的背影,小声嘀咕道:“那个天师道人不戴道冠,就別了根发簪,不穿天师法衣,就穿了件青褐道袍,脚上也是十方鞋,太随意了,一看就知在天师道不咋入流,没啥品级,撑死了就是个四品道士,不知尊主为何对他礼敬有加,敬如上宾,不懂不懂?”

身旁外表随和,待人友好的璇玑长老道:“尊主做事一向稳重,自有安排,我们跟着做就行了,无须多想。”

贪狼长老不服气道:“看这趋势,这个懒癞疯道,与尊主称兄道弟,是要与尊主并驾齐驱,将来会骑在你我头上,你们忍得下,我可受不了。咱们是要接受朝廷监督,可不是请来一尊大神,天天好吃好喝供养就行了,干嘛还作揖打摆,磕头下跪的,他又不是好高级。好歹我们都是五级法师,他才区区四级,要我们对他奉如上宾,我看搞反了吧,咋个曲折下腰嘛?”

“嘘,小声点。”年约三十,花容月貌,风姿卓越的瑶光长老道:“小心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一个个都心胸狭窄,小鸡肚肠,性情古怪,不近人情呢。”

“哎呀,你说什么呀?这和心胸有什么关系呀?哎呦,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明明说得是脸面事小,折辱事大,你扯到哪里去了?”

“你又扯到哪去了?”瑶光长老勃然变色道:“这和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干嘛一耙子撂倒所有女人,你和女人有仇吗?”

老好人璇玑长老乐得看贪狼和瑶光拌嘴,一副事不相干,风轻云淡的模样,双目平视,目不斜视,面带微笑,脚步轻松,只竖起一对耳朵听二人说些什么,并不插嘴多言。

“别吵了,当心被张道人听到,你我丢脸事小,坏了尊主的名声事大。”平时不苟言笑,不爱讲话的禄存长老道。

“迟了,张道人已听到了,此刻估计在心里暗暗发笑呐。”身材魁梧,长相威严的开阳长老道。

“这么远他都能听到?”贪狼长老一脸的不敢置信。

“远吗?”瑶光长老鄙夷道。

“能听到,你看他耳朵。”开阳长老道。

众位长老一起看向张根硕的耳朵,却发现没甚特别之处,不由得又把疑惑的目光都投向开阳长老。

开阳长老年约四十,一身威猛的外门硬功,肌肉发达,身体壮硕,面颊红润,意气风发,一双剑眉下的大眼炯炯有神,目光锐利,高鼻挺梁,鼻头无肉一身穷,彰显铮铮铁骨风。鼻直口方,国字长方脸,平整端正,一身正气楷模。此人爱美凑美,特意留了一挂胡子,虽然不长,但也胡须飘飘,帅气爆表,男人气概十足,博了个“美髯公”的虚名。他也洋洋自得,特爱没事抚弄胡须。

当下,开阳长老照例先拨动修指,捋了捋美须,才开口道:“你们看他的耳朵像不像六耳猕猴的耳朵,又大又尖。”

“丑,”瑶光长老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本来就长得像个猴子,耳朵像猴有啥稀奇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此耳大有名堂,”开阳长老笑道:“名叫顺风耳,天生耳朵敏锐异常,听觉远超常人,所以不可以常人的距离来猜度他的听力,目前这么一点距离,他完全有可能听到咱们的谈话的。”

“去,”众人一阵哄然,连生性腼腆,性情温柔的文曲长老也不禁莞尔一笑道:“原来说了半天,开阳长老是在取笑我们啊!”

“哪敢,哪敢。”开阳对文曲,正如冰雪遇骄阳,没有一点抵抗,谁叫他心仪文曲呐,可惜文曲心仪禄存,禄存却是有妇之夫,好个狗血的三角恋爱。不过他们没有挑明说破,却又心知肚明,就这么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不是他们怕说破拂了面子,而是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有神秘的美感。谁说爱而不得一定痛苦,只有彼此相爱、被迫分开才忧伤不已,像这种你爱我,我爱他的错综爱情,反而会因为心中有爱,爱意源源不绝,得到关爱,幸福快乐不断,颇觉有趣,赏花悦草。当然前提是,彼此有好感,雷池不越半。若即若离,若有若无,半遮半掩,欲语还休。

“说起这顺风耳,千里眼,法术还是玉衡长老所创,如今传播开来,会者多多,天师道人会使用,也不足为奇,我们还是小心提防为妙。”开阳长老道。

开阳长老的话立刻引起了两位美眉的关注,瑶光和文曲眼冒金光,一脸惊喜,细腻的脸蛋如雨后桃花,白里透粉,绽放光彩。

“玉衡长老,就是那个晚夜玉衡,海棠花开,无语低诉,海棠泣露的神仙哥哥啊!”年轻的文曲长老叹道。

“玉衡长老,乃在天的北斗仙尊,维护天纪,守护苍生,天星我最亮,*伐冲四方,廉贞我最洁,断无徇私情,一把怀沙剑,不仅除妖孽,也斩魔情丝。玉衡长老,霁月清风,雷火照人,光明磊落,大方得体,可不会儿女私情,花前月下,唧唧喁喁,卿卿我我,扭捏作态,作那呕吐状。”年纪稍长的瑶光长老柳眉一扬,横目道。

“你还真说对了。”贪狼长老笑道:“看不出,你这新来的,比我们几个老的还了解玉衡长老。”

“人的名,树的影,立得正,传得远,玉衡长老,扬名立万,又不是一朝一夕。一身白衣胜似雪,天下谁人不识君。”瑶光长老正眼也不想瞧贪狼长老,鄙夷道。

“玉衡长老是人不是神,开阳哥,你说是不是?”文曲长老明眸善睐,轻声细语道:“我听说玉衡长老惯爱使用的武器是把柳藤,柳藤天问,问情,审情,渡情,不成就束身,成功就松开,专治绝情人,不由人不信,不知对不对?”

开阳长老一笑了之,不置喙评。

贪狼长老一听就乐了,道:“哎呀,小妹妹,你可错得离谱,你是没撞到他手里,不知道天问的厉害。楚晚宁对人可不留情面,天问抽起人来,狠辣厉常,不分男女,不打得人皮开肉绽,绝不停手。我劝你,等他来了死生之巅,千万别去招惹他,宁愿没事躲得远远的,也不见他。”

璇玑长老和禄存长老也会心地一笑。

文曲长老睁大眼睛,一张粉扑的俏脸变得煞白煞白的,惊讶道:“我可是尊主重金聘请来的,他敢如此对我?”

贪狼长老道:“我说你偏不信,到时你就知道了。”

禄存长老道:“那个楚晚宁,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眼里除了尊主,容不下他人,性情古怪,捉摸不定,和所有人都处不好,你切莫与他亲近,否则自讨苦吃。”

开阳长老道:“我听说玉衡长老有个徒弟,叫墨微雨,和他的关系特别好,两人形影不离,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但是两人一直未成婚,不知为啥?”

贪狼长老露出一脸古怪的笑容,道:“这还用问吗?咱们这位玉衡长老,武功天下第一,却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修身养性,一副高人在外,高人一等,高不可攀,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人实在不敢恭维,羞于与之同伍,眼不见心不烦,说话少费力气。他到时来了,依然入住红莲水榭,依然会在周围落下结界,严禁外人进入,除了他的弟子。每次有人去找他,都先要在外边侍候片刻,得到同意方得进入,大白天也不行,真是个怪毛病。”

“我觉得也没啥,只能说人家的隐私防护得好,如果我有强大的法力维系结界,我也会弄个保护伞。”瑶光长老理解道。

“那个墨微雨是他的徒弟吧,也会来吗?会和玉衡长老住在一起吗?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呀?”文曲长老问。

“哎呀,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呀!贪狼长老都说了,玉衡长老不近女色。所以某个人,还是不要犯花痴了,小心找打。”瑶光长老阴阳怪气道。

“我又没问你,你着什么急啊。”文曲长老一脸寒霜,冷声道:“玉衡长老乃是前辈,我是出于一片敬仰之心,关心和了解他,何错之有,碍你什么事了。”

“你骗谁呀,如果玉衡长老是个丑八怪,衰老头,你有那么好心关心他吗?”瑶光长老抢白道。

“你……” 文曲长老被说中心事,老羞成怒,一时气结。她长舒一口气,一摆拂尘,仰起下巴,似笑非笑,脆声脆气道:“玉衡长老本就仙气飘飘,天人之姿,玉质冰清,举世无双,我就不相信,在座的各位对他毫不动心,要么妒忌,要么垂涎,要么亲近,要么敬畏,要么心仪,要么折下(凌辱)。小女子正青春貌美,见异思迁,心仪美男,屈膝相交,乃是人之常情,何必大惊小怪,莫名惊诧,用得着占据道德高点,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作答,陷入尴尬之中,只在心里腹诽不已。

贪狼长老也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暗想:“这小女子年纪青青,来死生之巅才一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人长的娇滴滴,脆生生,谁曾想竟是好色一代女,别看个子不高,心比天高,枉想攀附谪仙,一张白净嫩脸,清冷挂霜,看起来冰肌雪骨,淡如仙子,却是假相,色中饿魔才是她的本相。要是知道那个墨燃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那还得了,两人一起现身死生之巅,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娘们还不掀起追星狂潮,欲仙欲死。”

好像文曲长老能看穿他的心事,只见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吓了贪狼长老一大跳,赶忙收敛心神,由不得他猜想文曲长老会不会读心术啊?

只听文曲长老边走边又道:“你们别以为我年纪小,就欺负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那个墨微雨也是个绝世美男,和玉衡长老正相配,好比日月同辉,一时瑜亮,他们两个是师徒也好,情侣也好,我才不在乎呐,两个美男在一起正合我意,想想那画面就美得发光,世上再无比此更纯真的感情了,无杂念,有真情,无关乎性,惟有心相印。”

众人丢掉下巴,大跌眼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文曲长老是个深度腐女,一入腐坑深似海,眼里尽是花样男,不是花痴胜花痴,再无节操和下限。腐女更可怕,不是她不追求男,而是太想安利所有男,胡乱CP乱组合,恨不得,天下好男儿,都是TXL。

既然文曲长老是腐女,必然成为楚墨二人的忠实fans,就怕他们受不了,走到哪儿都有一双眼。从此两人无秘密,一举一动天下知。

“你既然什么都知晓,刚才问什么?不是明知故问吗?”瑶光长老不解地问。

“嘿嘿,”文曲长老轻笑道:“你们都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可偏偏不告诉我,不就是欺负本仙姑年青好骗吗?我也只好假装不知,虚以委蛇了。其实本仙姑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早就把玉衡长老的一切调查清楚了,岂有不知他和爱徒的关系。我本来想试探下你们的反应,结果你们太让我失望了,遮遮掩掩,好像见不得光,不可告人似的。可想而知,你们是如何轻视玉衡长老的,不是他不亲近人,而是明知山有虎,为何偏向虎山行。虽然现代较开明,追求爱情大于性,讲究缘份与个性,不再限于同和异。可是有人就爱食古不化,不通人情,党同伐异,大肆鞭挞,还自觉得是在维护天道,彰显正义,消除异端,清理污秽,却不知天道自然,发乎于情,贵在有理,只要有情有义,即合天道。那些作践他人,抬高自己,冷酷无情,麻木不仁的,才是有违天道,天道不容。”

老实宽厚,一脸憨相的禄存长老道:“文曲,是道法自然,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礼法重于泰山,不可逾矩也。”

文曲长老秀眉一抬,道:“是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有情乃大,情重泰山。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这才合情理。有恩就有情,情如流水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情到深处自然浓。情能破除禁咒,打破界限,不禁男女有情,男男也有情,就连山精草魅,妖魔鬼怪,也可通情。天地有情,万物相生,生而有情,生生不息。”

“咳咳。”开阳长老轻轻咳嗽了两下,道:“道法自然,这个道,分大道和小道,阴阳之道乃大道。乾坤天地,日月水火,乃为正,山川河流,草木风情,乃为偏。你看那韩国国旗只有山水草木,就是偏了。正方大,偏易邪,正气浩然,大道长存。天地正立,乾坤正配,阴阳始终为第一。文曲,你说的情可通关,看似有理,其实不然,情再大,也不能大过阴阳之道啊。阴阳乃是根,大树参天直,人生天地间,也要遵阴阳。男女有别,天造地设,男女之情,合乎阴阳。阴阳相生,千变万化,独阳不长,孤阴不生。有生方有续,有续才有生,生生不息,流转不已,此间大道,天知地知。所以这个生生不息乃是阴阳之妙。你刚才说的有情相生,生而有情,只是表明了两人的关系,却与生生不息,世间延存无关。你都说了生而有情,可见是先生后有情,但你偏要在生之前,再加个感情,就有违常理,不符合阴阳之道了。天地之广阔,岂是烛火能洞穿。在现代,人工授精,代孕生子,可是有情相生?结婚生子,离婚抛弃,可是生而有情?种种怪像,都是阴阳在参,与情无关。所以应该是生大情小,合生之情才最大,背生之情不足夸。玉衡长老爱他的男徒弟,我们并无陈见,无可厚非,只是觉得终不入流,难以苟同罢了。”

文曲长老嗤鼻一笑,道:“你们还是觉得自己才是正常人,玉衡长老和他的徒弟仍是异类,不入你们的法眼,你们不愿接受玉衡长老,玉衡长老就愿意接受你们吗?在玉衡长老眼里,你们就是俗人,俗不可耐。只有在循生的人的心里,才自觉生为第一,但在循情人的心里,情乃第一。阴阳相生,合乎自然,情由心生,也属自然,谁大谁小,还不是看机缘,你没遇到,并不代表没有不存在。谁遇谁,还不是天老爷在安排。有的人生力强大,自然多生,生力与身俱来,自然顺生。可有的人,情根深重,生死都要在一起,天老爷自然也要成全,情相绊,手相牵,携手共进,同枕共眠。何况,修真人士,早已勘破生死,不受生力约束,情深似海,自当任意驰骋,随意遨游。”

贪狼长老心中一愣,感觉文曲长老说得像模像样,蛮有道理似的,当二者不可兼得,究竟谁大谁小,好像当代的年轻人已给出了答案,难怪现在南风日渐,敢情是他们都活通透了,一个个超凡入圣,仙人附体,不再随波逐流,只想爱情风流。

禄存长老老成稳重,略一思忖,走近文曲长老道:“修真之人,超凡脱俗,不受那凡夫俗子的条框限制,也不受那低级*本能的驱使。修真之人,要求真性情,天性毕露,率性而为,不得虚假,自然无可无不可。所以人鬼相恋和人妖相恋,也并不鲜见,不足为奇,可是人鬼恋和人妖恋的结局大相径庭,一般来说,人鬼恋的结局要好于人妖恋,究其原因,还是在于人有自我意识,意识到鬼和精怪有本质的区别,鬼是人死后的形态,精怪却是不同于人类的物种,所以在人们心中,鬼的地位高于精怪。同样道理,男女恋爱,男男有情,人们的下意识里还是觉得男女的接受度高些,究其原因还是男女有别,天造地设,阴阳和谐,水乳交融,先天就占优势,胜利一筹。不怪人们不接受,而是本来就有别,怎可以一视同仁,相提并论,模糊界限,大张旗鼓。人鬼殊途,恋爱不被允许,人妖种族隔离,更是禁忌,人神共愤,一旦发现,势必讨伐诛之,斩除妖孽。男男感情,尚属于人类范畴,可以不反对,但也不支持提倡。玉衡长老和他徒弟的事,我们知道就行,不愿提及,不是心有抵触,算是默许了吧!玉衡长老已找到归宿,倒是你,文曲小姐,贵为一派长老,正值青春妙龄,适觅佳配,不可虚度光阴,早做打算才对。”

文曲长老美目一盼,波光一转,蛾眉螓首,走在禄存长老的身侧,半回首半垂目道:“说了等于没说。本仙姑的私事,不用你老费心,你管好自己就得了。”

禄存长老自嘲地笑了笑,摆了摆头。

贪狼长老笑道:“文曲长老如此重情重义,若不合她心意,岂会轻易动心,想要合她心意,却是难上加难,除非潘安的貌,子健的才,如那陌上少年郎,翩翩如玉世无双。”

文曲长老掩口一笑,娇羞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本仙姑有自知之明,分得清喜欢的是谁,该爱的是谁。喜欢是一回事,相伴又是一回事。喜欢的人可以无限放大,结婚的人合适即可。”

众人又是一下顿足,内心草泥马奔过。

这姑娘还真是大胆,口无遮拦,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这是她的真实想法,至少代表了某一类女人的想法。或许这就是腐女的作法吧!真是难以想象,她们一边狂热地追求着荧屏上光鲜亮丽的俊男,一边对身边酣然入睡的枕中人疼爱有加。

贪狼长老不由心想:“腐女好男色,正如男人好女色,本无可厚非。怕就怕她们不知收敛,变本加厉,不分场合的使用,真让人难堪。特别是她们有了孩子后,依然如故,孩子在她们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也好男色。哦,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基佬没有后,仍然不断绝,敢情是腐女会生呀,生的儿子是基佬,生的女儿是腐女。”

贪狼长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并暗暗发下洪誓,为了将来计,扭转这一局面,必须禁止男色(看官要注意,贪狼长老的想法不是男无色,而是男不以色侍女,怎么可能男正无色呢!),全面提倡女色(同样,这里的女色也是以色侍男的意思),只有男女归本位,江山才稳定。

贪狼长老正想的得意,突然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向他射来,心中一凛。亏他老脸深厚,老神在在地看过去,却见文曲长老袖拢拂尘,一副道姑打扮,粉脸俏丽,清清冷冷,目光如炬,锐利如刀,正不怀好意地盯住他。

贪狼长老立刻明白了,这小娘们真的会读心术呐,就是不知道有多厉害,还是小心提防,以免晚节不保,于是平心静气,赔上笑脸,假装不知,老实听讲。

文曲长老这才移开目光。

只听开阳长老道:“想当年,我也是个美少年,曾迷得不少女人围我转。现如今,年纪大了,面皱色黄,就无人搭理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蹉跎岁月回首难。”

瑶光长老笑着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劝君惜取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开阳长老笑道:“怎么,瑶光长老也深有同感啊!”

瑶光长老道:“我是为你珍惜。”

开阳长老道:“我呐,出身不好,前期受家庭所累,吃了不少苦,唉,莫提起,一提起泪洒江河,真是一言难尽啊。父母早逝后,我云游四海,漂泊无定,个人之事自然也就耽误了。来到死生之巅,总算安定下来,心思活泛,孤枕难眠,渴求温暖,倍思佳颜。谁料红鸾星已动,却无适婚人,身边花不少,却是花无语。老大徒伤感,只恨岁月短。”

瑶光长老安慰道:“那是你要求太高了,不愿屈尊降价自己,条件放宽一些,自然鱼儿踊上钩。你还是挺不错的,贵为武长老,道法精深高,长得又好看,妥妥钻石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喜欢的人不会少。”

开阳长老不由笑了,道:“托你美言,吉祥如兰。女人花期短,过了挺可惜。瑶光长老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为将来着想,早做人生打算。莫要学我样,入得宝山空手回。”

开阳长老的话像棍棒一样落在瑶光长老的尾巴上,吓得瑶光长老像猫一样避让跳开。

瑶光长老没好气地道:“谁和你一样啦。我告诉你,本姑娘修的是无情道,对男男女女不感兴趣,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这辈子是不会成婚的。我警告某人,少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是好惹的。翻脸无情,辣手摧花,绝不容情,心狠手辣,说的就是我。”

现代女性抱独身主义的不婚族越来越多,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不足为奇。一件不合理的事物出现的次数多了,大家也会慢慢的接受,还习以为常,觉得理应如是,从未人去思考背后出现的真正原因,加以修正。大家都随波逐流,随波沉浮,匆匆而过,了恨一生。不知多少人临终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会不会比今生做得更好,毕竟天恩浩荡,一视同仁,顺天承运,乃是必然。一旦红尘不再,又怎么会红尘不再来呢?

众人一笑了之,也不觉拂意,好男不和女斗,权当耳边风,女犬不可吠。

禄存长老心底暗叹:“尊主年轻有为,找来的两位女长老,一个是带刺的玫瑰,一个是火辣的豹女,都不同一般,红袖添香别想了,不制造男女对立就不错了。”

“正襟,正襟。”璇玑长老突然喊道:“尊主在看我们了,不可无礼。”

三千台阶,缓步拾上,不知不觉,已到尽头,前殿在望,宏伟壮丽。

张根硕面带微笑,和薛掌门,一起转身回望,只见天高地远,天清气朗,晴空万里,地势辽阔,台阶蜿蜒,群山连绵。不由心胸一荡,豪情壮志顿生。

山林叠翠,鸟音清脆。山道弯弯,人如蚂蚁。不知何时,众位长老,已落后一段距离。

山风拂来,张根硕道须飘飘,仙风道骨,面带微笑,意气风发。看着下面,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的门人拾阶而上,走在前面的几位长老,喜笑颜开,春光满面。有人老当益壮,有人儒雅斯文,有人英俊强健,有人豁达俊朗,有人貌美如花,有人青春靓丽,各有其表,与众不同,神采奕奕,潇洒自若。

张根硕笑道:“不愧为天下第一门派,不仅人数众多,人才济济,这几位长老也是万众挑一,人中龙凤,凤毛麟角,世所罕见,加上那位玉衡长老,你们蜀山,天庭地阁都要占满了,真是不容小觑啊!”

“过奖了,过奖了,怎敢和贵山相比,贵山才是天下第一大派,人杰地灵,人才济济,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蜀山,地处下修界,位置又偏僻,人口虽然多,却大多不成才,也就图个热闹,不成气候。除了几位长老和一些高阶弟子拿得出手,其他的都不上台面。”薛蒙陪笑道。

薛蒙今年三十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加上身在高位日久,自然带有上位者的气势,此刻站立山巅,俯瞰众小,加上他面相成熟,小撮胡须,颇有不怒自威,不可一世的威武雄概。连一旁的张根硕都看呆了。

“薛老弟,你过谦了。”张根硕笑道:“朝廷对你可是看重得很,不然不会封你为西南总都监,总理三省,可不简单。虽然我身为蜀门监事,但是能在你手下供职,却是我三生有幸,早晚相见,得偿所愿。你我携起手来,守好西南一片天,不让妖魔鬼怪踏足半步,不负皇恩,不忘百姓。”

“那是。”薛蒙道:“有张大哥在旁襄助,小弟我如虎添翼,无往不利,正好大展鸿图,丰功伟业。上报朝廷,下报黎民。”

“所言甚是。”张根硕笑道:“来之前,我还担心死生之巅是个什么地方,会不会有门派成见,但今日一见,却是大开眼界。不仅你我兄弟相称,相谈甚欢,我观那些长老,也是豁达之人,相处不难。一个个自由洒脱,敢爱敢恨,着实叫人钦佩。”

薛蒙知道这个张根硕乃家奴出身,张天师管教甚严,张根硕在龙虎山唯唯诺诺,委屈太久,好不容易混了出来,自要扬眉吐气,威风一番。于是道:“我们这里算是散门散派,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大家都比较自由散漫。这可能跟蜀山成立的时间不长,根基尚浅有关吧!让张大哥见笑了。”

“非也。”张根硕笑道:“咱们又不是佛门,要那么多清规戒律做甚,那都是做给人看的。道法自然,天性使然,率性而为,潇洒自如,顶天立地男子汉,正是我辈的表现。不受外物累,不拘天地间,神游乎太虚,往返于古今,不畏生死英雄汉,才是道门的精干。”

薛蒙笑了,道:“听张大哥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赞同这点,大家在一起,就是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我虽然是掌门,大家都听我号令,那是给我面子,我可不敢托大。张大哥,能来鄙山,那也是给足鄙山的面子,我倍儿特高兴。鄙山除了每月朔望,聚在一堂,召开例会外,其余时间,都各行其是,自由自在。张大哥,你在鄙山的生活,我自有安排,但是事儿,可要你自己去找,不知可趁你意?”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我巴不得如此呐。呵呵呵呵。”张根硕说完,开心一笑。

“那好,那好,我深怕大哥你不满意呐!”

“咋个会不满意嘛,你对我好,我感谢还来不及呐。”

“那可真是太好了。”薛蒙笑道附和。

“对头。”张根硕看着薛蒙道。

文曲长老抬头,看着台阶尽头的薛掌门和张道士,在那里谈笑风生,睥睨众生,颇有点气吞山河,指点江山的味道,不禁问道:“他们会不会在摆谈我们啊?”

开阳长老道:“他们没事,谈我们做甚?”

“你不是说张道人会顺风耳,听得远吗?”

“我那是猜想的,不可当真。”

瑶光长老道:“玉衡长老施展千里眼、顺风耳时,会先用法力凝出一朵海棠花,充当媒介,然后才有功效。”

文曲长老鄙夷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已有简化版的了,只需发出一丝微光就能达到。”

说得瑶光长老呼吸急促,心头光火。

开阳长老道:“你看张道人发出微光了吗?”文曲长老道:“没有。”

开阳长老道:“那就放心好了。”

文曲长老黛眉轻颦道:“就怕人家天生灵耳,听觉敏锐,不必施展法术,就可耳听四方。这可是你说的。”

“那是。”开阳长老笑道:“以后我们面对他时,可要小心翼翼,少说为妙。”

瑶光长老在外侧,瞟了一眼这对男女,心里骂道:“成天叽叽喳喳的,没个女人样,真够恶心的。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所有男人我都不怕。”依旧高昂着头,继续赶路。

不说薛蒙同众长老在丹心大殿,如何接待天师来使张道君,作者先在这里插话一句:之所以在这里说了一大通与主题毫不相*话语,完全是为了引出楚晚宁和墨燃在死生之巅的生活,这部小说不是耽美小说,这可能要令人失望了,但也不是爱情小说,男主没有时间谈恋爱。

龙虎棋牌,马不停蹄,千里奔袭,赶到了冰天雪地的昆仑踏雪宫。

巍巍昆仑山,遥遥天路远。自古人迹罕,青鸟频相传。

铁蹄踏过莽莽冰原,穿过狭窄的山道,到达了山顶平台。谁能想到终年冰雪覆盖的山顶,竟有如此庞大的宫殿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的居所。

山顶宽阔,平如广场,群峰环绕,拱卫三方。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回廊厢庑,穿梭其中。主殿宏伟,壮丽非凡,阳光照射,金碧辉煌。飞檐走角,画梁雕栋,依山而建,布局巧妙。不知凝聚了多少工匠的心血,不知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才有如此庞大的规模,蔚为可观,座落山间。

皑皑白雪,覆盖屋顶,庭院台阶,皆有落雪,唯有殿前的一片广场,扫雪干净,露出地面。放眼望去,宫观楼阙,白墙红柱,青瓦灰砖,白玉栏杆,加上一些奇花异草,三三两两点缀其间,构成了这一方绮丽世界。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银装素裹,景物冰雕玉琢。日出似火,白雪放光,晶莹发亮,美丽异常,料想天上宫阙,琼楼玉宇,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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