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追踪
作者：李留申
在民国初期，县太爷的称谓改为县知事，然而在北洋时期，大体上沿袭了前清的行政格局，主要负责处理诉讼和征收赋税等事务。
县知事仍需依赖幕僚、钱谷师爷和刑名师爷等不可或缺的助手和顾问，以充实自身执政团队。
民国年间，位于豫西一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村庄，村民们过着宁静祥和的生活。
然而，在一个平静的夜晚，一阵阵喧闹的声音惊扰了人们的睡梦。
原来，村子里的一位年轻温柔贤惠的村民姚欣瑞突然暴病而亡。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人难以置信。
姚欣瑞年仅30岁，平日里体力充沛，她上山砍柴、下地干活，身体健壮如牛。
如此一个健康的人，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呢？
这让村民们感到疑惑不解，各种各样的疑问如同长了翅膀，飞向四面八方。
村民们议论纷纷，猜测姚欣瑞的死因。
有的说是劳累过度，有的说是因为饮食不规律，还有的说可能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诅咒。
这些猜测使得原本安宁的村庄变得人心惶惶，村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安居乐业，而是整天担忧自己会不会也突然遭遇不幸。
当晚，一则令人悚然的邻里传闻不胫而走。
深夜时分，姚欣瑞家中惊现凄厉惨叫，犹如鬼哭狼嚎。
他曾试图隔墙窥探，却一无所见，惊恐之下，连忙躲入被窝。
未及天明，便传来了姚欣瑞家闹鬼的消息。
姚欣瑞，其家族世代务农，全家人朴实无华，以至于几乎被世人所遗忘。
然而，正是因为姚欣瑞的容貌出众，才再度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她的婆家则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只因他的儿子偶然间目睹了姚欣瑞的容貌，一时为之迷惑，坚持要娶她为妻。
在那个时代，人们普遍重视门当户对，他的父母坚决反对这门婚事。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当他的父亲见到姚欣瑞后，竟然出人意料地答应了这桩婚事，并承诺会善待她。
这样一个家庭娶了这样一位女子，真的能善待她吗？众人对此看法不一，有的人抱有幻想，有的人胡思乱想，有的人则摇头叹息。
自从姚欣瑞嫁到陆家以后，很多似是而非的传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姚家女不守妇道……
姚家女仿佛是奴婢……
姚家女仍然没有圆房……
同村人的确看到，自从姚欣瑞进入陆家以后，整日里起早贪黑，辛勤劳作，却没有公平对待。
姚欣瑞出事那天早上，王仙芝，也就是姚欣瑞的母亲。天刚蒙蒙亮就来到村庄边，面向女儿婆家的方向，久久的凝望。
当她要转身回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远远的一个身影，那身影让她胆战心惊。
她不愿多看，但仍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黑影。
当她能够辨别出黑影的长相时，差点惊叫。
恐慌、畏惧，简直要跌倒在地。
那个黑影正是自家的金龟门胥，也是今天她想见到、但又害怕见到的人。原因就是自己昨天晚上那个噩梦。
下半夜，一阵嗡嗡的声音钻入了她的房间，迷迷糊糊中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子出现在眼前，这女子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面孔。
她来到床边，双膝跪下，凄厉的声音绕着床铺旋转：
娘啊，女儿不孝，我要走了。
她瞪大眼睛注视着面前——破衣烂衫，可怜巴巴的女子。
女子突然转过脸，狰狞的面目上，两只眼睛缓缓的流出了血泪。
——瑞瑞，我的瑞瑞。
王仙芝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浑身直打哆嗦。
丈夫起身抱住了她，用短促的声音说，怎么，又做噩梦了？
自从女儿出嫁以后，隔三差五的都要做噩梦，这究竟说明了什么？
她钻入丈夫的怀中，瑟瑟发抖。
天刚蒙蒙亮，她就来到村边眺望。
当她得知女儿暴病而亡的消息，大叫一声瘫软在地。
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房间盘旋：
这不可能，我的女儿我最了解。
昔日一个个梦境浮现在眼前：
女儿变成了一头牛。
女儿掉入了泥潭中。
女儿被大火包围。
她不愿多想，与丈夫一起来到了女儿的身边。
女儿衣着整齐，穿金戴银，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那脸上仿佛有一丝微笑，有一丝难看，有一丝悲伤。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他拉着女儿的手嚎啕大哭，女儿的手仿佛在微微颤抖，她下意识的用了一把力，那只手仿佛给她一回应。
她追问女儿的情况，婆家公陆揾珐说，昨天晚上用过晚餐，洗刷入睡，没想到夜半竟出现了这种幺蛾子。
陆揾珐低下头，右手猩猩指在眼下摩擦。
王仙芝不相信众人的说法，在女儿的卧室里转来转去。
卧室里床铺整洁，所有物件规规矩矩，看不出任何异样。突然，墙角的一个红点闪现眼前，那个红点仿佛在闪闪发光，又仿佛是在蹦蹦跳跳。
王仙芝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离开女儿家，王仙芝像丢了魂魄一样满脑子都是女儿乖巧的形象。
当天晚上，王仙芝刚刚闭上眼睛，女儿哭哭啼啼来到身边，一声声惨叫，揪人魂魄：
娘啊，女儿的命好苦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王仙芝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与丈夫商量，要到县衙告状。
丈夫说，你有什么凭据吗？
王仙芝说，从女儿的脸上和弯曲的双腿，她仿佛看出女儿不是暴病而亡。
丈夫说，如果突发怪病，同样会难受，同样会折腾。
可是，她不敢相信，为什么女儿不断出现在自己的睡梦中，为什么女儿会哭诉她的命好苦？
她的丈夫无可奈何地说，可那毕竟是梦啊。
姚欣瑞死后不久，一个可怕的消息传入王仙芝的耳朵：
接连几天，陆家请道士做法，说什么驱魔镇邪，据说他的家中夜半总有哭闹声，搞得全家人不得安生。
人们断言：
姚欣瑞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丈夫终于同意了王仙芝的想法，决定到县衙，为女儿讨个说法。
县太爷接了状纸，心生疑虑：
无凭无据，怎么能说她死于非命呢？
可是，年纪轻轻的她又是什么病离开人世？
既然有人告状，必定要做个了断，要不然，传扬出去就是天大的麻烦。
县太爷派人到陆家做了详细的调查，却没有丝毫收获。
当天晚上，县太爷竟然收到陆家一份厚礼，这让他想入非非。
如果姚欣瑞属于正常死亡，他为什么送礼？
如果不是暴病而亡，那又是什么原因？
夜深人静，北风呼啸，陆家的房门上，一道道黄符在悠悠的飘动。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一个偏门上的符咒掉落，顷刻间，一股呛人的气味在陆家的大厅里盘旋。
眨眼间，卧室里所有人都来到了大厅，他们一手捂着鼻孔，一手按着肚子，咳嗽不停。
当天夜里，县太爷也同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来到一片荒草野地，站在一棵大草上，前面是一潭清水，转过脸，身后是一滩污浊的浑水，腥臭难闻。水中央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呼啸、在抖动。
第二天早上，县太爷带着一班衙役赶往陆家。行至雷草湖畔，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倾盆大雨铺天盖地。
正在纳闷之时，前方出现一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蒙面人。
一位衙役大声叫道，什么人？
就在这时，四方响了奸佞可怕的大笑声。
哗啦啦一阵响动，众衙役把县太爷围在了正当中。
四个蒙面黑衣人一声声怪叫*向县太爷。
顿时，兵器撞击声、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大约抽一袋烟的功夫，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大片。
一位膀大腰圆的黑衣人一声大叫，跳入空中，唰的一下落在了县太爷的身边，举起大刀就砍。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当啷一声，黑衣人的大刀落地。
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现太爷身边。
只见他手中的宝剑，左右晃动，黑衣人连滚带爬跑向一边。
另外三个黑衣人见状，一起扑了上来，哗啦啦一阵响动，三个黑衣人的兵器落地。
一个长发黑衣人跳出圈外，伸手撒出了暗器。
蓑衣人纵身一跃，跳到他的面前，啪的一声，他的手腕活生生的与手臂分离。
四个黑衣人见状，撒腿就跑，蓑衣蒙面人也不追赶，朝着南方扬长而去。
县太爷缓过神来，高声叫道，壮士留步。
蓑衣蒙面人一言不发，径直离去。
地上的衙役在惨叫声中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围向县太爷。
老班头说，太爷，我们还去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县太爷来到陆家大门外，院内传出异常声音，县太爷顿时急上心头。
怎么会这样？
老班头面向陆家大门高喝一声，哪位当值？
门上有一位中年人急忙应承。
班头说，县太爷驾到，请通知你们老爷。
管家听到声音，来到大门口，迎接老班头。
管家说，怎么突然驾临？
老班头说，你们家出了命案，那是小事吗？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管家十分惊讶。
少废话，快叫你家老爷。
管家以为陆家的礼物早已经派上了用场，没想到县太爷收了礼仍然还要盘查此事，他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陆老爷说，镇静。
客厅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只有县太爷的心是七上八下。
县太爷看一眼老班头，老班头严厉的说，姚欣瑞呢？
管家低下头，用低沉的声音说，少奶奶不在了。
少废话。在哪里？
入土为安。
我们要验尸。
陆老爷说，这……不太好吧
县太爷不耐烦地说，就是挖开坟墓也要验尸。
陆老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心中暗想，这个老东西收了我的礼物，还要如此这般。
县太爷仿佛察觉到了陆老爷的心情，他断定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县太爷稳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盯着陆老爷，不放过任何举动。
法医很认真的检查着尸体的各个部位，唯恐放过一点点儿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县太爷有些着急，陆老爷却变得异常镇静。
难道说法医也受贿了不成？
县太爷的大脑里有着无数假想，唯恐自己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时间争分夺秒地向前赶，县太爷心里乱作一团麻。
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县太爷的眉头皱成了两座小山。
难道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有一位衙役悄悄的对县太爷说了一句话，县太爷严肃地说，剖腹。
又经过一番折腾，法医无奈的站在了县太爷的面前。
可怜的姚欣瑞活者受尽人间的辛酸，死了以后也不得安宁，入土后仍然不能归安，还要切开腹部……
看到这种情况，陆老爷转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得意忘形，轻声说，大老爷，辛苦您了。
当天晚上，县太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白天的一幕幕，他不由得有几分心寒。
思前想后，县太爷断定，这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为什么无功而返呢？
直到天亮，县太爷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曙光初现，东方欲晓。
在这个神秘的时刻，大自然似乎从沉睡中苏醒，唤醒了无数的生灵。
晨曦，那是一首无声的赞歌，诉说着新生的奇迹。
百鸟争鸣，奏响了晨曦的序曲。
它们或婉转高歌，或低吟浅唱，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县太爷心中留下了难以除去的阴影，陆老爷开始为自己的儿子筹划亲事，姚家人仍然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
这天，王仙芝早早起床，站在院中仰望苍天，突然一声惊叫，让她浑身颤动不止。
枝头上，一只喜鹊面向房门，不停的在叫喊，她的心中不由得思绪万千。
你也不看看场合，全家人愁眉不展，你还不停的叫，难道还有什么喜事降临？
唉，可怜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命丧黄泉。
王仙芝转身入了房门，让人烦躁的喜鹊仍然在不停的叫喊，她的心一阵酸痛，眼泪不由得落在了菜板上。
刚用过早餐，同村一位大娘屁颠屁颠的来到家中，神秘兮兮的站在王仙芝面前。
她说，你女儿的事有没有着落？
王仙芝说，别提了，本以为县太爷可以查出个子丑寅卯，那曾想好端端的尸体，又让人切个稀巴烂，却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大娘说，接连几天，我一直想把寨主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寨主？
甘罗台寨主的奇闻传遍十里八乡，难道你没有听说？
王仙芝少气无力地说，寨主又能怎样？
王仙芝摇头叹气。
你可别这么说，人们都说这寨主好似当年的包青天。
竟有这等事？
可不是嘛。你不妨跑一趟，探个究竟
哪还有这个心思呀，就算找到寨主，不知道又要把女儿的尸首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大娘凑近一步说，我劝你不要气馁，说不定还会有新的发现。
我的心已经凉透了。王仙芝双手擦泪。
姚欣瑞的父亲姚千升忽然插言，昨晚我在梦中见到女儿，她满面笑容的向我诉说着曾经的往事。
一句话勾起了王仙芝的伤心往事，哇的一声，痛苦不止。
甘罗台寨宛如一艘巍峨巨轮，稳稳地横卧在月蓝潭畔。寨墙峻峙，高耸入云，仿佛天然的屏障，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荆棘密布，顽强地生长在坚硬的石缝间，展现出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姚千升仰望着甘罗台寨，双手合十，口中喃喃。
终于，在一片喧嚣中，见到了寨主。
王仙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那声音凄凉而痛彻心扉，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无尽痛苦。
那声音在寨上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悲痛。
寨主说，把你心中的苦楚讲出来。
姚千升讲述着女儿的乖巧伶俐，讲述着女儿的温柔贤惠。
寨主说，捡重点说。
姚千升怒气冲冲地说，想不到她竟然不黑不白的死在了陆家。
寨主说，可有什么证据？
姚千升把县太爷验尸一事叙述了一遍。
寨主紧皱眉头，反复的撕裂着姚千升诉说的每一个细节，这么说姚欣瑞必有冤屈，可是这屈冤又在哪里？
县太爷都没有搞出个名堂，究竟说明了什么？
寨主的眼珠子滴溜溜一阵转动，计上心来。
寨主说，你要保重身子，关于你女儿的事，我们大致有了一个轮廓，你也不要过于纠结。
姚千升叩头不止。
寨主说，请起。
姚千升一动不动。
寨主提高嗓音说，叫你起你就起来，这个案子我们接手了。
听到这一句话，姚千升连扣三个响头，起身，肃立。
寨主说，你先回吧，我们马上行动。
回到家里，姚千升把见到寨主的前前后后讲于自己的老婆，老婆微闭双目，双手合十，不停的祷告上苍。
但愿我的女儿能够深冤昭雪。
寨主派人在姚家庄了解了姚氏女的为人，又在陆家庄详细打探一番，他不由得为姚欣瑞惋惜，并决心要查个谁落石出。
原来，暗访陆家庄的人竟然怒气冲天，为姚欣瑞愤愤不平，他们把众乡亲的怒气原封不动地摆在了寨主的面前。
这个老东西竟然民愤巨大，平时对待自己的儿媳也做出了超出世俗的事情。
可是，众人只是空口谈论，却没有丝毫有力的证据。
下一步该怎么办？（李留申）
寨主把陆家的主妇姚欣瑞的婆婆孙舞卿传唤到甘罗台寨。
寨主正襟危坐，两边分别站立8员彪形大汉。这些大汉个个是满脸怒气，*气腾腾。
孙舞卿跪在正中央哆哆嗦嗦，语不成句。但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
难道说她让这个场面吓破了胆，还是另有隐情？
或许另有秘密？
就算是这背后真的隐藏着秘密，作为一家主妇也不可能了解详情。
寨主追问姚欣瑞的事，孙舞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她说，儿子为这一件事，茶不饮，饭不思，明显消瘦了许多。
此话当真，难道说……
寨主不愿多想，要孙舞卿详细解说。
孙舞卿说，自从儿子爱上姚欣瑞，整日里情切切意绵绵。婚后，两个人相敬如宾，无话不谈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让人好不羡慕。
哪里知道她的命比纸薄，突然间暴病而死，一命归西，害的我儿要追随她去。
请大老爷做主，救救我的儿啊。
寨主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本来审问姚氏命案，反过来竟让我安慰她的儿子，这算那般子的事。
寨主稳住阵脚，又询问了日常有关事宜，紧接着又对她的家中其他成员进行询问，却一无所获。
有人给债主出主意，要他开棺验尸。
这毕竟存在一定的风险。
县太爷一干人马又做了剖腹检查，还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如果我们开棺验尸，没有丝毫突破，岂不贻笑大方？
寨主一时做了难，让自己的手下再做详细调查。
三天过去了，搜集到的消息与以往大同小异。
娘家人说，姚欣瑞绝对有冤情。
婆家说，可怜儿媳就这样不辞而别。
至于乡邻乡亲的言语，大多都属于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寨主一度陷入了困惑。
当天晚上，夕阳西下，就要关闭寨门之时，有一少年乞丐，把一封书信递给守门人说，一定要交予寨主。
守门员不敢怠慢，连忙派人送给了寨主。
寨主打开书信不由得愁容满面。
信中说，他用生命担保，姚欣瑞死的蹊跷，因为他在当天晚上听到半声惨叫，第二天就传出姚欣瑞暴病而亡的消息。
难道说这其中真的还有隐情？
突然间，一阵狂风怒吼，声音震耳欲聋。宅门紧闭，似乎在竭力抵抗着什么。室内变得昏暗无光，四周充满了神秘与压抑的气息。
有人说，亲眼看到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寨主门前叩头参拜后缓缓离去。
寨主在室内徘徊，大脑里充满了许多疑问。
县太爷为什么要开棺验尸，为什么又认定她为病故？
姚家人又为什么断定女儿死于非命？
这封信又是何人所写？
可信度又有多大？
如果是被人陷害，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是病故，又是什么病，怎么会突然暴病？
寨主一拳打在茶台上。
既然我接了这个案子，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债主心急如焚之时，一位小伙子来报，说有一位自称姓袁的男子要求见您一面。
寨主说，人在哪里？
小伙子说，那人被拦在半山腰。
寨主说，不见。
转身又想，不如见一面……
回来。
寨主说，带他上来。
袁姓男子见了寨主，彬彬有礼，嘘寒问暖。临走之时，他却塞给寨主一个小袋子。
寨主打开细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何许人也，为什么这样做？
这是一份礼单，丰厚的礼单，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等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奇怪了，我与他无缘无份，毫无相干，怎么会夜间送礼？
寨主正在敏思苦相思，意外发现一封书信：
尊敬的债主
早有拜访大驾之意，只因琐碎缠身，无法走开，今由内侄代劳，三天后亲自登门拜访……
落款竟然是陆老爷。
难道这背后真如乡亲所言？
寨主当即决定：
开棺验尸。
当天夜里，寨主带领一干人马来到姚氏墓地，挖开了坟墓。
可是，几个人做了详细的检查，却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迹象。
难道真如她婆家所说是暴病而亡？
王仙芝的话语又在耳旁回旋。
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女儿做主啊！
不对，他的母亲为什么一口认定是他*呢？
寨主当即下令：
再查。
这一次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寨主仍然不甘心。
鸡鸣三遍，山鸟尖叫，寨主的心乱作一团。
一位长者说，要不——我们起程吧。
寨主说，就这样悄悄地离去，他们发现了墓穴的异样，会不会反咬一口？
长者低下了头。
东方发白，太阳一蹦一跳的露出了半个脸。
寨主甩开长袍，大步走到尸体前，仔细查看。
就在他绝望这时，手背碰到了姚欣瑞的头顶，心中突然一震。
他分开姚欣瑞的头发，头发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寨主瞬间瞪大了眼睛。
头顶中央有伤口。
一位大汉从中拔出了半截锭子，人们惊喜若狂。
神秘的案子告破，大家奔走相告相互传颂。（李留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