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爱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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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游戏大全冒泡棋牌更新时间:2024-05-11

第一章
  汽车驶离度假村三公里抛锚了,温笛对车子一窍不通,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约了人谈事,赶时间。
  温笛只好给度假村经理打电话,让他们帮忙送她一趟。
  经理表示:“严总有辆车在我们这边停车场,他吩咐过,说您随时可以用车。”
  经理口中的严总是严贺禹,严贺禹带她去过度假村几次,她自己也是度假村常客,经理知道她跟严贺禹的关系。
  温笛道:“那麻烦您了。”
  经理:“客气,我马上安排司机把车送过去。”
  温笛靠在车门上等司机来,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给明见钧发消息:【很抱歉明总,我车子半路抛锚,可能要耽误十几分钟,我尽快赶过去。】
  明见钧约她中午在会所谈合作的事,她是编剧,明见钧想定制一部剧,写他跟妻子的故事,从恋爱到创业成功,打算在结婚三十周年时给妻子惊喜。
  明见钧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跟妻子琴瑟调和,是商界的模范夫妻。
  明见钧:【没关系,我也被堵在路上,不一定比你先到。】
  温笛在十分钟后等到度假村经理安排的那辆车,她把自己抛锚的车拜托给司机,道谢后,她驾驶严贺禹的车前往会所。
  紧赶慢赶,总算没迟到。
  明见钧比她到的早,她到包间时,他面前咖啡杯里的咖啡下去一半。
  不等她开口,明见钧先检讨:“是我来早了。”他招呼她入座。
  跟明见钧这样的人相处是件很轻松又舒服的事,他并没有因为如今的身家给人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明见钧双腿交叠靠在沙发里,示意她喝咖啡,他直奔主题,说了说自己对定制剧本的要求。
  温笛问道:“您打算找阮导的团队来拍?”
  明见钧颔首:“你跟阮导关系不错,有你们这样的制作班底,我投资拍这部剧心里才有底。”阮导是圈内最具影响力的导演之一,他的名字就是电视剧的品质保证。虽然这部剧是送给妻子的三十周年惊喜,但该赚的钱还是要赚。
  这次见面不到两个小时,谈得比较愉快。
  末了,明见钧递给温笛一份合同:“你回去跟你们老板商量商量,有需要改动的地方直接联系我秘书。”
  温笛接过合同翻看,明见钧很大方,签订合同后便预付三百万。
  明见钧还有其他事,先行离开。
  温笛把合同放包里,去了趟洗手间才下楼,到了停车场看着空空的车位,她愣了下。
  她没记错,她来时把车停在了这个停车位上。
  温笛用手里的副钥匙找车,未果。
  会所只有一个露天停车场,中午的车子不多,她把停车场找遍也不见那辆车的踪影。
  温笛去找保安说明情况,要查看监控。
  保安问清车牌后,说:“严总开走了那辆宾利,二十分钟前刚走。”
  温笛:“......”
  严贺禹上周去出差,没想到已经回来,他没跟她说。
  她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严贺禹打电话,响铃快结束他才接听。
  温笛质问:“你干嘛把车开走?你开走我怎么办?”
  严贺禹蹙眉,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他清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温笛,你打错电话了。”
  温笛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她说明:“我人现在在会所,你开走的那辆车是我从度假村那边开过来。我在会所跟人谈事,下来车不见了。”
  严贺禹:“我以为是出差前我停在会所的。”
  温笛无言以对,车子多的人到处停车,只要他常去的地方都有辆车,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哪辆车在哪。
  “你出差回来了?”她问道。
  “嗯。”严贺禹道:“我让人送你。”
  随后挂了电话。
  温笛还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通话已经断掉,她没再打过去。
  她今天一直处在不停换车中,几分钟后会所的负责人来找她,安排车送她回家。
  到家后,她倒在沙发里睡午觉。
  梦里梦到了严贺禹,梦做到一半被群消息吵醒。
  也是通过群消息,温笛得知严贺禹出差回来的具体时间。
  起初群里几个女同事在讨论新款冬装,跟严贺禹丝毫扯不上关系,后来有个同事说起,昨天上午去旗舰店买一款心仪已久的包,结果遇上闭店服务,店里只有一位顾客和他的随行人员。
  能享受闭店服务的,自然是顶级VIP顾客。
  然后群里讨论起那位顶级VIP顾客,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
  【我差点成花痴,他手也好看,当时我旁边好几个人都说恨不得成为他手上那几个购物袋(偷笑),把视频发给你们看看哈。】
  【你拍下来了?早说呀!】
  【不是专门拍他,乱入了我的镜头,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没拍到几秒,你们凑合看吧。】
  群里其他人迫不及待:【有的看就行,赶紧发!】
  她们在阮导拍摄团队里工作五六年,见多了娱乐圈的帅哥美女,眼睛被养刁,很少有素人让她们一眼惊艳,现在她们的好奇心被勾起。
  很快,视频发到群里。
  温笛被吵醒后睁开惺忪的睡眼,见群里消息不少,她点开来。
  入目就是视频定格画面里的那个熟悉身影,别说他只戴了墨镜,即便是戴上口罩,她也能一眼认出是严贺禹。
  她不明状况,爬楼看聊天记录。
  原来严贺禹昨天上午就回北京了,还去逛了旗舰店。
  温笛打开视频,严贺禹穿着深蓝色衬衫,隐约能看到衬衫上酒红色与黑色相间的细条纹,他比身边的助理和保镖高出大半个头。
  严贺禹手上拎着三个购物袋,助理两只手里也是大包小包,他侧脸在交代助理事情,视频到此结束。
  温笛连着看了两遍视频,严贺禹身上那件衬衫她以前没见他穿过,他腕上的那块手表也看着眼生。
  群里,几个同事还在七嘴八舌讨论:
  【我怎么觉着有点像严家的太子爷。】
  【你见过严贺禹?】
  【前段时间跟阮导参加卫视的招商会,瞄过两眼,坐在他旁边的都是大佬,我没敢挤到他跟前去。】
  严贺禹的名字如雷贯耳,他的公司是各大热播剧场的冠名商,本人鲜少露面,她们都没见过真人,但跟他有关的八卦听过不少。
  严贺禹不论是家世还是长相,都能让人议论半天还意犹未尽,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感情史,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群里的聊天还在继续:
  【不知道他现在的女朋友是谁。】
  【好像没女朋友,女人不少。】
  又有其他同事冒泡:【我感觉不是严家那位,严贺禹从来不哄女人,听说交往时只送钱,他会去逛街买包?】
  【也是哈。】
  别说是她们,温笛跟严贺禹在一起快三年,没见他逛过街,衣服都是定制款。这个视频里他手上拎着这么多购物袋从旗舰店出来,很是违和。
  群里的同事@她:【温笛姐,你新作怎么样了啊?要不要考虑把这个帅到惊为天人的男人写到你剧本里(偷笑)】
  温笛年初跟阮导合作了一部电视剧,方便沟通建了这个工作群,电视剧早已*青,群没解散。
  跟严贺禹有关,她不想多聊。
  和同事闲扯几句,温笛放下手机去洗澡。
  这几个月她在度假村沉浸式创作新剧本,昨天夜里写完大结局,这段时间睡眠严重不足,今天这个午觉要不是被群消息吵醒,她能睡到晚上。
  从浴室出来,温笛倒了一杯红酒,又找出毛毯披身上,趴在露台上喝酒。
  忙起来时,她能完全将严贺禹抛脑后。
  现在闲下来,严贺禹便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温笛回客厅拿来手机,她跟严贺禹的聊天消息停留在两天前,她问他在干吗,他回了俩字:开会。
  她没再打扰他。
  再次联系是今天中午,他在会所把她车开走,她只好打电话给他。
  抿了一口红酒,她搁下酒杯径直往大门口走。
  刚打开门,温笛接到瞿培的电话。
  瞿培是阮导的老婆,还是她以前的老师,现在的老板,兼半个经纪人。
  电话接通,温笛听到精致的高跟鞋声。
  “在睡觉还是在写剧本?”电话那头,瞿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促。
  温笛:“刚睡醒。”
  “跟你说一声,你先不要单独和明见钧见面。”
  温笛不明状况,问道:“怎么了?”
  瞿培说:“他婚外情被他老婆发现了,正在查他的小三是谁,你别撞枪口上惹一身*,到时有嘴说不清。”
  温笛感到唏嘘。
  这个外人眼里打着灯笼难找的好男人竟也玩起婚外情,中午她跟明见钧见面,他聊起他和妻子的过往时还表现得一片情深。
  温笛告诉瞿培:“中午见过了,以后合同的事公司出面吧,我这就把合同扫描发给你。”
  “行,发到我邮箱。”瞿培提醒她:“明晚我们家老阮的生日宴,别忘了去。我对你没要求,礼物不需要,你明晚把你人带来就成。”
  “阮导的生日宴我怎么可能忘,定了闹铃呢。”
  温笛忙起来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不怪瞿培信不过她。
  参加生日宴是小事,温笛创作新剧本期间,不少影视公司竞相找瞿培询价,有意向买下版权。明晚有几家影视公司的负责人过来,瞿培想借这个机会把他们介绍给温笛认识。
  瞿培忽而蹙眉,问:“你在捣鼓什么呢?”她判断是温笛开指纹锁的声音,但输入了不止一遍,她关心道:“是不是锁不灵敏你打不开来?锁要是不行了我找人去给你换。”
  指纹锁没坏,温笛把之前录入的所有指纹都清除,旧密码也改掉。
  她回瞿培:“我在重设密码。”
  “旧密码泄露了?”
  “没。”
  瞿培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那好好的你改什么密码?”
  温笛设置好密码,进屋关上门,道:“改密码防贼。”
  瞿培提醒她:“别到时你记不住新密码,把你自己防在大门外。”
  “那不至于。”温笛不是对自己的记性有信心,她包里有备用钥匙,实在想不起来密码,用钥匙强行开。
  结束和瞿培的通话,温笛回露台接着喝酒。
  一杯酒喝完,暮色沉下来。
  她无事可做。
  忙的时候她差点忙死,只是一天没工作而已,她居然感觉闲得...蛋疼。
  温笛清洗好酒杯放到酒柜里,去浴室泡澡消磨时间。
  她朋友不多,大多是工作上认识的人,偶尔一起吃饭闲扯。交心的闺蜜只有一个,闺蜜远在横店拍戏,这会儿肯定忙着看剧本,她没打扰。
  除了工作和看书,她没什么兴趣爱好,连着几个月对着电脑码字,眼睛不舒服,现在连书也不想翻。
  八点钟,没事*她只好爬到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门铃声。
  温笛条件反射般打开手机,没有任何电话和消息,按门铃的人应该不是严贺禹。
  她开灯起床,裹了浴袍去看看是谁来找她。
  从可视门铃上,温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严贺禹,她想了半个下午的男人。今晚他穿了白色衬衫,手上拿着风衣。
  没等到她来开门,他再次输入指纹试图打开门。
  当然是白费力气。
  温笛倚在玄关上,盯着眼前屏幕上的男人看。
  严贺禹输入指纹没成功,再次徒劳,他忽然抬头看猫眼。
  隔着一道门,温笛从显示屏上看他,对望那一瞬间,她依旧被他的眼神吸住。
  他眼神明明是疏离的,没有任何人情味,但就是让人管不住自己,还想再看第二眼。
  严贺禹又按一遍门铃,然后发消息给她:【没在家?】
  温笛不答反问:【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看着可视门铃里的人低头打字,他回:【昨天早上。】
  这门,她是不打算开了。
  仿佛感应到她人就在门板后面,严贺禹耐着性子:“温笛。”
  温笛语气不善:“哪位?”
  严贺禹听出她是故意找茬,他说:“六天前我们在床上见过。”
  温笛嘴上从不饶人,回怼:“那我们上次床上见面没超过三分钟,不然我肯定记得。”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强。
  严贺禹面无表情看着猫眼,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怎么求我的?”
  温笛:“求你再多坚持一分钟?”
  严贺禹:“......”
  她嘴硬的毛病不知道哪天能改。
  他又重重叩了几下:“开门,当着我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温笛说:“现在也是当着你的面。”
  主动来找人,却被拒之门外,这是严贺禹从没有过的待遇。
  严贺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温笛从门铃显示屏上目送他,他挺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范围里。
  让他放下身段来哄人,根本没可能。
  她跟严贺禹在一起的三年,大概就是彼此想征服对方的一个过程,谁都不愿妥协,谁也不想主动放下高姿态。
  没想到两人不仅没散,居然奇迹般地在一起一年又一年。
  --
  翌日,温笛睡到凌晨五点半醒来,被一个梦气醒。
  她这才看到手机上有未读消息,来自严贺禹的助理康波,这条消息是昨晚十点半发给她,那时她早已睡着。
  康波问她今天上午几点方便,他来取一份严贺禹放在书房的文件。
  每次她跟严贺禹冷战,康波的消息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手机上,理由无一例外都是要来拿文件。
  十有八次,康波来拿文件时还顺便让她给严贺禹收拾行李,说临时要出短差。她知道康波作为助理不容易,不想让他回去无法交差,她每次看在康波面子上收拾行李。
  在她收拾行李时,严贺禹都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要带什么外套,带哪件衬衫。
  一通电话下来,两人之间的冷战也不冷了。
  算是和好。
  今天康助理还是同样的借口,要来拿文件。
  温笛回复康波:【康助理,不好意思,昨晚没看手机。我跟你们严总联系。】
  她转而给严贺禹发消息:【今天把你所有东西都拿走,省得让康助理一次次专门跑到我这给你拿出差行李。】
  严贺禹回她:【一个小时后过去。】
  温笛倒杯温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严贺禹在她这里的东西不少,衣帽间里专门有两个衣柜放他的衣服。
  七点过五分,玄关那边传来开门的动静。
  温笛偏头看过去,跟严贺禹漫不经心的视线撞个正着。
  他右手拿着指纹锁的备用钥匙,左手拎着一个购物袋,袋子上的LOGO并不是视频里他去的那家旗舰店。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温笛忘记什么时候给过他备用钥匙,时间太久记不清,他应该今早才找出这把钥匙。
  她收回目光,没搭理他。
  严贺禹将购物袋随手放在茶几上,他不紧不慢走到她身前,挡住落地灯的光线,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他身影里。
  他早上有锻炼的习惯,她闻到他身上刚洗过澡的沐浴液的淡香,还混合着剃须水的清冽。
  两人谁都没说话。
  温笛没抬头,不知道他在看她还是看别的地方,她的目光与他垂在身侧的手平齐,他修长的手指在把玩那把钥匙,腕间的手表跟视频里拍到的一样。
  她无声指指卧室的方向,示意他自己收拾东西。
  这大概是她人生里不多的高光时刻,竟然有机会把这位不可一世的严家太子爷给轰出去。
  严贺禹没去收拾东西,从她手里抽走她的水杯。
  温笛仰头看他。
  严贺禹直直看着她的眼,把她的杯子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水,把水杯又放回她手里。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
  温笛上身前倾,把水杯搁在茶几上,闹矛盾时他喝过的水她不愿意喝。
  与此同时,严贺禹下意识伸手扶着她肩头,怕她重心不稳一头栽下沙发。
  温笛重新坐回沙发里,他的手也随之拿下来。
  严贺禹瞅着她侧脸,先开口:“以后早上睡不着,去别墅找我,不管什么时候我不会改密码不让你进门。”
  这是在内涵她把密码给改了不让他进门。
  温笛懒得费口舌,再次指向卧室,“你抓紧把东西收拾好拿走,别影响我睡回笼觉。”
  严贺禹没应声,打开手机上的一个小软件,看过之后问她:“你这个月的经期提前了?”
  温笛:“......”
  她来大姨妈时偶尔会有点不讲理有点小脾气。
  “没。”
  严贺禹退出小软件,跟她对望,“那没完没了闹什么脾气。”
  温笛支着下巴,似笑非笑说:“我改我自己房子的密码,这就上升到闹脾气了?”
  严贺禹没有解释的习惯,反问她:“你忙的时候忘回我电话,一两天不联系我是常事,在你那理所应当的事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
  问完他又觉得多此一举,问了也白问。
  因为她双标。
  他找出助理康波的电话打出去,吩咐康波:“把前天早上六点钟出机场到今天早上七点,这段时间里所有跟我有关的监控资料,找齐了发到温笛邮箱,中间不要有间断。”
  电话那端的康波明显一愣,老板向来不跟任何人交代行程。
  严贺禹摁断通话,跟温笛说:“改密码这种事,下不为例。”
  不管有没有下次,反正这一次是他主动退让。
  温笛还算满意。
  至于要给她发监控资料,实在没必要。她没有查岗的习惯,自己也不喜欢被查岗,她要的只不过是严贺禹一个态度。
  现在他态度有了,温笛对其他的无所谓,“你别让康助理忙活了。”
  她自己又给康助理发消息,让他不用找监控资料。
  康助理再三感谢,觉得谁都没有温笛讲理。
  严贺禹把刚才带来的购物袋拿给她,“昨晚打牌赢的。”顿了顿,他又说:“我别墅客厅还堆了不少礼物,你有空过去拆。”
  温笛什么都不缺,但她喜欢他那句话里的“堆”字。
  严贺禹靠回沙发里,环顾客厅。
  温笛瞅着他:“看什么呢?”
  严贺禹问:“你这套公寓现在值多少钱?”
  “五千万左右。”她不明白他忽然问房价是几个意思,“你要干嘛?”
  严贺禹:“我转五千万到你账户,你在房本上把我名字加上去,以后房子一人一半。”
  温笛觉得有意思:“你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房子的人,你缺我这半套房子?”
  “不缺。”严贺禹说:“加上我名字,以后再改密码得经过我同意。”
  密码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接着道:“哪天再吵架,你把我东西放到我那半房间,省得让我过来拿。等和好了你自己再把东西搬回去。”
  说着,他把手递给她。
  这是要抱她的意思。
  严贺禹没给她磨蹭的时间,把她抱到怀里。
  接下来就是秋后算账,算昨晚她嘴硬说什么求他多坚持一分钟的账。

温笛后悔当初买了这么宽敞的沙发,让严贺禹不用回卧室也能用各种方式跟她算账。他和她十指紧扣将手举过她头顶。
  “能不能放开我手?”举得时间久了她胳膊发酸,于是央求道。
  严贺禹未置可否。
  温笛找个借口:“我给你解纽扣。”
  严贺禹说:“不用。”
  温笛坚持:“我想解。”
  严贺禹依旧无动于衷。
  温笛挣扎一番,后果是他在她身体里抵得更深,她暂时安分下来不再挑衅他。
  严贺禹最终松开她的两只手,他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把屏幕在她眼前晃晃,让她看清楚现在几点钟。
  温笛懒得看时间,呛他:“再来两个小时也不在你话下。”
  严贺禹在看她,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接下来有疾风骤雨在等她。温笛不是吃眼前亏的主,她搂着他脖子,往他身上贴了贴。
  严贺禹覆下来,低头轻咬她的唇。
  温笛喜欢被他亲,唇与唇碰触时,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情动时,她喊了一声:“老公。”
  温笛不是第一次喊严贺禹老公,但每次喊出来时,严贺禹都莫名受用。这声老公让原本拾掇她的力度从十分减到三分。
  一切平复下来,温笛回主卧,外面的浴室留给严贺禹。
  等她泡过澡出来,严贺禹已经去公司,掉在地上的几个抱枕他捡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在他走后不久,崔姨如约而至,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温笛对吃要求不高,跟崔姨说:“您随便给我煲个汤。”
  崔姨是严贺禹家的保姆,在严贺禹家做事不少年,自从她跟严贺禹在一起,崔姨经常过来给她做饭和收拾屋子。
  身边的人除了闺蜜,其他人不知道她跟严家的这位二世祖在恋爱,让崔姨过来比请其他阿姨更方便一些。
  温笛上午没事,找了一本书到露台看。
  她刚完成新剧本,瞿培没急着给她接工作。随着她几部作品大爆,她本人也跟着沾光,有幸参加了几档综艺节目,积攒下人气和口碑,被网友称为最美编剧。
  在她潜心创作新剧本期间,有不少时尚品牌邀请她去站台,都被瞿培推掉。瞿培的意思,她这几个月身体严重透支,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作为老板,瞿培绝对合格。
  一本书看到三分之一,温笛收到入账短信,她账户上多了一大笔钱。
  严贺禹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他说要在房本上加他的名字,还没到中午钱已经到账。
  随后,严贺禹的消息进来:【把房款转给你父母,就当你房子卖了。】
  温笛看着那一串零,她跟严贺禹应该可以走进婚姻吧,他那种人不会一时脑热,要是没有长远打算,他不可能轻易跟女人拥有同一个房本。
  不管以后怎样,和他的名字在同一本房产证上,是一个好结局的开始。
  她的房本不在北京,房子是父母在她刚上大学时买下,当初是全款购入,办下房本后父母直接带回老家江城。
  她向严贺禹说明情况:【房产证在江城,暂时办不了手续,要不下周?】
  严贺禹:【不着急,给你一个月期限,这一个月里不准跟我冷战。】
  温笛可不保证不跟他冷战,回他一个微笑的表情图。
  严贺禹没再搭理她。
  温笛把手里的书反扣在桌上,靠在躺椅里给父亲打电话。
  温长运秒接女儿的电话,问道:“今天不忙啊?”
  温笛:“不忙。爸爸,我过两天回家。”
  “你回来家里也没人,你爷爷奶奶旅游去了,我和*妈都要出差。”温长运对女儿说:“等我不忙了去看你。”
  “那你让人把我的房产证寄给我。”
  “哪套房的证?”
  “就我现在住的这套。”
  温笛在父亲询问前,三言两句把事情简单说给父亲,问父亲要账号:“我把钱全部转给你,以后房子随我和他折腾。”
  温长运知道女儿有个男朋友,没见过本人,偶尔会听女儿提两句。他跟妻子从来不过问女儿的恋情,现在看来好事将近。
  他先恭喜女儿,又关心道:“你们两人名字都写在了一个房本上,打算什么时候带来家?”
  “早呢。”不是温笛不愿带严贺禹见家长,是她不一定请得动他,索性不请。即使要结婚那也得是他先提出,而绝不是她暗示他。
  温长运完全尊重女儿的决定,没多唠叨一句,房款他没打算要,“给你当零花钱,你留一半,另一半再退回去。”
  “退给他他也不会要,他那个人你不了解,给出去的钱就不会再收。不要紧,找个机会送礼物给他,今年我生日他送给我的那套珠宝够买一套房。”
  “这么大方。”
  “也不是,做生意他比你还抠呢,只对我大方。”
  温长运笑了,女儿言语间无不透露着满足感。
  温笛说着自己的小幸福:“我对他也大方,我自己赚的所有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温长运看看手表,秘书还等着向他汇报工作,他对着手机道:“笛笛,爸爸不跟你说了啊,我这边还有事,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月底*妈要去北京,到时把所有证件捎给你。”
  “不着急,那让妈妈带给我吧。”温笛跟父亲道了再见,匆匆挂上电话。
  她睡在躺椅里,深冬的天空一片湛蓝,几缕薄云点缀。
  手机有消息进来,瞿培给她发来晚上阮导生日宴的酒店地址。
  --
  温笛午睡起床后开始化妆,找出一件没穿过的烟青色礼服换上,搭配了几款手包都觉得不合适,她到客厅拆开严贺禹早上带给她的那个打牌赢来的包。
  开箱后,意外惊喜,是她钟爱的大尺寸包。
  温笛提前两小时出门,走到门口才想起她的车子还在4S店维修。晚上免不了要喝酒,她给严贺禹打电话,打算让他的司机接送她。
  严贺禹接通:“什么事?”
  温笛长话短说:“我车子坏了,晚上阮导生日宴,你借辆车给我。”
  严贺禹:“以后这种事直接找康助理。”
  挂电话前,严贺禹又说:“把酒店和宴会厅名字发给我,给你送瓶酒。”
  温笛不懂他脑回路,难得他主动示好,她顺手把瞿培发给她的酒店地址转发给他。
  半小时后,温笛等来严贺禹的司机,司机开了一辆车牌低调的商务车来接她。
  可即便再低调,等车子开到酒店地库时,还是有人认出这辆车的车牌。
  “你看什么呢?”丁宜见驾驶座的田清璐一直盯着前挡玻璃看,连妆都忘了补。
  田清璐说:“那是严贺禹的车,他今晚在这有应酬。”
  丁宜恨铁不成钢道:“你没救了。”田清璐喜欢严贺禹,他们圈子里无人不知,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田家和严家决定联姻。
  田清璐还在看严贺禹那辆车,车停稳,然而车里下来的人不是严贺禹,是一个妖娆的女人身影,修身的裙子将她的性感完美勾勒。
  就在女人侧身关车门的瞬间,即使女人鼻梁上架着墨镜,丁宜和田清璐同时认出那是温笛。
  丁宜的关注点是:“那种颜色的礼服很挑人,只有温笛那张脸能驾驭得了。”
  田清璐没吭声,觑一眼闺蜜。温笛上千万的粉丝里,一半是剧粉一半是颜粉,如果不是因为她跟温笛是情敌,丁宜恐怕早成了温笛的颜粉一枚。
  丁宜忽而蹙眉,疑惑:“温笛那个包?”
  田清璐也注意到温笛肩上限量款的包,她和丁宜昨晚都在会所,知道严贺禹为了赢那个包打牌打到凌晨一点。
  会所的大*是位女士,自己对包没什么兴趣,她老公和严贺禹他们是朋友,又有生意往来,有稀缺的新款她会托人买来送给严贺禹的私人包间,给他们的牌局加点乐趣,算是变相回馈和感谢严贺禹他们常年捧场会所。
  昨晚是严贺禹第一次认真玩牌,田清璐以为他赢那个包是送给他母亲或是妹妹,估计连他的一众发小也这么认为。
  谁知道那个包今天出现在温笛的肩上。
  丁宜快言快语:“看到没,这就是你想要订婚的男人,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田清璐把口红和化妆镜扔扶手箱,瞪她:“不会说人话你就闭嘴!”
  丁宜不紧不慢道:“巴结你的人多的是,你要想听好听话你找她们去。”
  两人打小认识,拌嘴成了家常便饭,伤不到感情。
  丁宜作为局外人,清楚严贺禹不是善茬,跟这样的男人结婚和跳火坑没区别,她不知道劝过田清璐多少次,可田清璐半个字听不进去,魔障了一样。
  “严贺禹根本不喜欢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上赶着倒贴?”
  田清璐心口又被狠狠补上一刀。
  丁宜指着温笛离开的方向:“不管怎么说,人家温笛跟他在一起好几年,你别告诉我你要去争那个渣男?嫌不够丢人是吗!”
  田清璐不屑:“我跟她争?严贺禹跟她顶多是玩玩,又不会跟她结婚,我用得着去争?再说,联姻是两家长辈的决定,又不是我的意思。”
  丁宜冷嗤:“你就自欺欺人吧,你要实在不想嫁,我不信田叔叔会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嫁给严贺禹!”
  她手背在车窗上拍了两下,越想越气,再次转头看田清璐:“你管不了严贺禹的,真要订婚,你哭的日子在后头。”
  田清璐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给我添堵!”
  “砰!”丁宜摔门下车。
  两人惹了一肚子气,坐电梯上楼时也是相顾无言,谁都没搭理谁。
  到了她们跟塑料小姐妹聚会的包间门口,两人不约而同换上一副姐妹情深的面孔,不计前嫌勾着对方手臂跨进包间。
  此时,另一层的宴会厅里,温笛被瞿培拉着介绍影视公司的人给她认识,一圈应酬下来,她嘴角的笑快僵掉。
  瞿培拍拍温笛的肩膀,“找位子坐坐。”她转而去招呼其他客人。
  “温小姐。”今晚负责宴会厅的酒店领班找到她。
  温笛微微一笑:“你好,有事?”
  领班压低声音:“严总送了您一瓶酒,等入席后您看清酒杯,我亲自给您倒酒,其他人倒的酒您放一边。”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温笛表示感谢,她好奇严贺禹到底搞什么名堂。
  宾客来得差不多,跟各自熟悉的人寒暄过后找自己的位子入座。
  瞿培把她安排在了寿星阮导那桌,贵客太多,以她的身份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今晚还不知道要敬多少杯酒。
  领班倒酒时,温笛看了一眼领班手里的酒瓶,跟其他酒瓶无二。
  抿第一口时她微微蹙眉,严贺禹给她送的不是酒,送来了一瓶带点酒味的凉白开,今晚她再也不用担心喝多了难受。

凉白开里兑的酒太少,温笛为了保险起见,让服务员倒了半杯红酒给她,喝上几口红酒,淡淡的酒香给凉白开打掩护。
  除了领班,没人知道她另一个酒杯里是水。
  桌上高谈阔论,温笛除了回敬别人酒,安静吃菜,从不参与任何话题。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阮导的消息:【吃吃吃!你没见过饭啊!】
  温笛抬头,阮导坐在她斜对面,俨然对她在酒桌上冷冷淡淡的表现恨铁不成钢。
  她回:【没见过这么好吃的饭:)】
  阮导掸掸烟灰,快速打字:【你来之前你瞿老师没交代你?】
  交代了,瞿培让她晚上好好把握机会跟几位大佬熟络熟络,把握好这样的人脉资源,对她事业有帮助。
  不管瞿培还是阮导对她诚心诚意,所有恩情她都记得,只是她不喜欢巴结别人,礼貌性敬酒完全没问题,但有目的性的讨好,她做不来。
  阮导:【你怎么跟沈棠一个样子,油盐不进,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这个性子,吃亏的日子在后头。】
  沈棠是她的闺蜜,在阮导眼里,她跟沈棠心气傲不识时务。在有些人眼里那就是欲擒故纵,假清高。
  温笛:【谢谢您跟瞿老师,我得凭本事让别人投资我的剧本是因为剧本好能有高回报。】
  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现在不可能阿谀奉承。
  资源和关系有多重要,温笛不是不知道,阮导气就气在,她明知道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温笛在创作上有天赋和灵气,要是再有优质的资源加持,那便是如鱼得水。
  阮导又气又无奈:【你这孩子可怎么办,我看你是剧本写多了还真以为你爸是首富,等着家里随便掉落几个亿投拍你的剧本。】
  温笛笑说:【我爸是不是首富,关键在我(偷笑)】
  阮导不明白什么意思,回来一个问号。
  温笛打开爸爸的微信对话框,改掉爸爸原本的备注然后截图发给阮导。
  阮导打开截图一看,温笛给她爸爸的备注是:首富爹
  他:“......”
  肚子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能将蛋糕上所有熄灭的蜡烛给重新点着。
  今晚唯一让阮导欣慰的是,宴席结束转场去会所玩,温笛没有拒绝,给了他一回面子,答应过去玩两个钟头。
  宴席散场时其他人酒精上头,只有温笛全然无感,她问瞿培在会所哪个包间,准备前往。
  瞿培揉揉眉心,想了下:“2808包间。”
  晚上敬她酒的人多,喝了四杯,这会儿略头疼。
  她关心温笛:“你胃难不难受,我这有解酒药,给你两片?”
  温笛摆摆手:“我还行。”
  不是还行,是好得不得了。
  瞿培夸她:“不错,酒量见长。”
  这时领班来找她,温笛跟瞿培约在会所包间见,她朝领班走去。
  领班微笑着说:“这会儿等电梯的人多,我带您走专用电梯下楼。”
  温笛表示感谢,看来也是严贺禹的安排。
  领班拿着经理给她的专用电梯卡走在前面,她不知道严总是谁,又跟温笛是什么关系,只按经理的吩咐做事,不会多问一个字。
  温笛给严贺禹发消息,她心情不错,发了一个啾咪的表情包,随后又在对话框里输入三个字:【想你了。】
  瞬时,满屏金灿灿的小星星。
  她高兴时就给他发这三个字,她自己也喜欢看星星雨。
  到了电梯口,领班刷卡,等电梯从上一层下来。
  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严贺禹正好给她打来电话。
  温笛接听,对着领班点头再次表示感谢,她几步跨进电梯。
  电梯里有人,温笛紧挨着门口站,背对着身后的几个女人。
  她对着手机说:“刚进电梯,信号不一定好。”
  严贺禹问:“宴席结束了?”
  “嗯。”温笛这才想起来问他:“接我那辆车的车牌号多少?我没记清楚,马上到地库。”
  严贺禹把商务车车牌号告诉她,问道:“直接回家?”
  温笛:“不回,还有个场子,在你常去的那家会所。”
  说话间,电梯抵达地库,温笛下来后去找那辆商务车。
  紧跟着温笛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是田清璐和丁宜,缘分不浅,一晚上遇到两回。
  田清璐跟丁宜到这家酒店吃饭从来都是坐专梯,今晚温笛跟她们同乘一部电梯,不用想也是严贺禹的安排。
  直到坐上车,丁宜才开口说话:“我想看看你还怎么自欺欺人!”
  就在她们坐电梯前,田清璐给严贺禹打电话,严贺禹没接,田清璐安慰自己,说他应该在忙,手机不在身边。
  结果下一分钟田清璐被打脸,严贺禹没空接她电话,却有空打电话给温笛,他并不忙,手机也在身边。
  田清璐发动引擎,看着前挡玻璃,吼了丁宜一句:“你能不能闭嘴!”
  让丁宜闭嘴很难,她说:“除非哪天咱俩不再是朋友。”
  她们闹掰的可能性是零。田清璐不可能跟丁宜绝交,她知道丁宜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只是她现在的心情丁宜无法感同身受。
  她自己都记不清从哪一年开始喜欢上严贺禹,现在有个跟他结婚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做不到舍弃。
  押上自己的婚姻和自尊去豪赌,她像个赌徒。
  她什么道理都懂,心里也清清楚楚知道严贺禹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可就是无法回头。
  搁在控制台上的手机振动,田清璐一把抓过手机,严贺禹回她消息,问她:【有事?】
  田清璐终于能在丁宜面前扬眉吐气一把,她把严贺禹的回复甩到丁宜眼前:“看到没?”
  丁宜无言以对,深深吐口气。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真恐怖,严贺禹只是出于客气回复她的一条消息,她都能解读出至死不渝的爱。
  田清璐无暇顾及丁宜,打字回严贺禹:【你什么时候有空?找个地方喝杯咖啡,想跟你商量件事。】
  过了两分钟严贺禹才回过来:【温笛爱吃醋,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从来不跟任何女人单独出去。】
  拒绝的直接又扎心。
  田清璐删除这条回复,问他:【那你现在在哪?】
  严贺禹说:【在会所。】
  田清璐驱车从酒店的地库出来,拐向会所方向。
  丁宜刚才一直闭目养神,等她睁开眼时发现不是回家的路,转头质问田清璐:“你又要去找严贺禹?”
  “嗯,找他聊点事。”
  丁宜指指前边:“你放我下来。”
  田清璐看她一眼,心情本来就不好,不耐烦道:“你到底干嘛?”
  “不想看到你去找严贺禹。”丁宜不想看田清璐跑去犯贱,‘犯贱’两个字她最终顾虑田清璐的自尊,忍着没说出口。
  田清璐做不出把闺蜜扔在半路的事,她在前面一个路口改道,先把丁宜送回家。
  一路上两人没再多说半句话。
  在丁宜家别墅区门口,恰好碰到丁宜老公的车回来,田清璐放下丁宜后才放心离开。
  到会所是一个小时后。
  田清璐直奔严贺禹和他发小的包间,这个包间从来不对外。
  今晚周五,包间里比平时热闹。
  田清璐跟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去找严贺禹。
  会所的服务人员站在严贺禹旁边,严贺禹正在低头写字,他把写好的字条给服务员:“送到2808包间。”
  服务员拿着字条去酒窖取酒,严贺禹在会所藏了不少红酒,平常他自己都省着喝,很少拿来送人,今天例外。
  田清璐拖了一张椅子,在严贺禹旁边坐下。
  严贺禹转头看她一眼,问:“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商量?”
  自然是婚姻大事,她跟严贺禹之间能商量的也只有订婚这件事。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听说两家决定联姻,所有人都在背后议论,说她为了嫁给严贺禹不惜利用手段。
  她必须得表明一下态度。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田清璐以退为进:“你要实在不想订婚,我跟我家里人去闹,总有办法解决。”
  严贺禹看手里的牌,漫不经心道:“用不着。我订不订婚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出面解决。你以为我会迫于家里的压力?”
  片刻后他说:“你跟你家里人,包括我们家人,还没人能勉强得了我。”只有利益能稍微让他勉强一下自己。
  稍顿,他再次提醒:“倒是你,想清楚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田清璐面色紧绷,没搭腔。
  他跟她说过:如果她真想订婚,那他跟她之间就只剩利益可言,一起长大的那点情分也没了。婚姻只是个形式,谁也别干涉谁。
  --
  温笛刚到包间没多会儿,有幸喝到上好的红酒。
  服务员给每人都倒上半杯,没说是严贺禹特意送来给温笛,借口道这是会所送给寿星阮导的一点小心意。
  瞿培品后赞口不绝,感叹今晚的钱花得值。
  服务员但笑不语,这酒跟瞿培自己点的酒差价几十倍,当然值。
  温笛拿着酒杯离开包间,找个偏静的地方给严贺禹打电话。她来过会所几次,知道三楼有个地方景色绝佳,她从楼梯上去,拐了两个弯才到。
  这里是会所老板精心布置的一个角落,墙上有面镜子,镜子对面是各种茂盛又罕见的植被,温笛站在镜子前,通过镜子看身后,仿佛置身在一片原始森林里。
  这里曾经给她带来过创作灵感。
  温笛拨出严贺禹的电话,那头等到铃声快结束才接听。
  严贺禹低声说:“看镜子。”
  温笛正在镜子前,她一头雾水:“没看到你人呀。”
  话音落,严贺禹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温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严贺禹“嗯”了声,他自己也奇怪,总能凭直觉找到她。
  温笛从镜子里晃晃酒杯,隔空跟他碰杯,“谢谢你的红酒。”阮导今晚在会所的所有消费加起来不一定买得到这瓶红酒,所以不可能是会所送给阮导的生日祝福,应该是严贺禹私人珍藏的红酒。
  严贺禹从镜子里看她:“不是白给你喝,公寓指纹锁的备用钥匙我忘在了办公室,你回到家把密码换成以前那个。”
  “改密码行。”温笛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提条件:“刚才那瓶好酒我只分到半杯,不够喝。”
  严贺禹看着她婀娜的背影:“过来,我这杯给你。”他这杯酒只喝了一口,跟送到温笛包间的红酒同一年份。
  两人交换酒杯,之后各自回包间。
  严贺禹坐到位子上,牌局继续。
  田清璐不在包间,人已经回去。
  刚才严贺禹跟田清璐的对话,牌桌上的几人听得一清二楚,有人问严贺禹:“你到底要不要跟田清璐订婚?”
  严贺禹没应声,专注看牌。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决定跟田清璐订婚,到时温笛那边怎么办?”
  半晌后,严贺禹说:“那就断了。”
  牌桌上安静两秒,没料到严贺禹这么干脆,要跟温笛断掉。
  第二局牌还没结束,严贺禹收到温笛的消息:【老公,能不能再给我一杯红酒?】
  严贺禹没打算给:【少喝点。】
  温笛:【不行,想喝。】
  严贺禹让会所工作人员倒上半杯红酒,他跟牌桌上的朋友说:“等我两分钟。”他搁下手里的牌起身离开。
  严贺禹没让其他人代劳,亲自给温笛送过去。
  到了三楼镜子旁边的过道,他发给温笛:【出来。】
  温笛没想到来送酒的人是严贺禹,她从他手里抽走酒杯,欲要抬步离开,被严贺禹的手臂挡住。
  他将她围在怀里,“这是最后一杯,再好喝也不能多喝。”
  温笛点头,答应他。
  她这么好说话,完全是因为他这个不经意间的拥抱。
  严贺禹放开温笛:“回去吧。”
  温笛还没过瘾,看着他:“再抱一下。”
  严贺禹的手再次环在她腰间。
  没逗留太久,严贺禹回到包间继续打牌。
  牌桌上几人刚才抽了一支烟,边等着严贺禹回来。
  朋友摁灭烟,“你对温笛这么不一样,我看你到时怎么断。”
  严贺禹:“哪不一样了?”
  “哪都不一样,没见你给旁人送过酒。”
  严贺禹拿起扣在桌上的牌,随便抽了一张丢出去。
  说起他给别人送酒,温笛确实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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