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方工作,家在南方,一年回家两次——十一和过年。
长年在外的漂泊,思家之情自然格外强烈。但是,每次的回家之旅,对我而言,却是一个很大的折磨。
我不喜欢坐飞机,一般都乘坐火车。高铁还好一点,几个小时的车程,相对轻松惬意。但好的东西似乎总轮不上我。尽管我早早地准备抢票,但当我心慌手手抖地挤入12306时,车票早被抢购一空。
高铁没戏,卧铺也少得可怜,就算上面还零零星星地挂着几张票,等到下单时,弹出来的温馨提示依然是“余票不足”。
所以,硬座常常是我唯一选择。火车上连续坐十五六个小时,那痛苦的滋味,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经常将坐火车当成一种自我训练——训练我对无聊的承受力,长时间保持同一坐姿的忍耐力,对各种方言、情绪的辨别力,任凭乘务员舌灿莲花、也坚决不在火车上买东西的抵抗力……训练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灌一大壶鸡汤:
平时工作生活节奏太快了,现在终于可以慢下来,静静地思考人生的意义。
我尽量将这一磨人的旅程,诗意化、浪漫化、哲理化。我尽量从拥挤的车厢里、疲惫的身体里、慢如蜗牛的时间里,发现美的存在。我刻意屏蔽肌肉的酸痛和麻木,五脏内附的隐隐不适感,久久漂浮在空气里的泡面的香味,以及越睡越痛苦的无助处境。我不断地提醒自己,比起那些只买到站票的人,我已经幸运太多。
尽管我各种心理暗示,尽管我试图用精神的力量去鏖战肉体的痛苦,但待到下车时,我身体严重透支、精神涣散、头重脚轻、眼皮上下打架。我多么希望,过了马路就能回到家,冲个热水澡,吃两口老妈做的热腾腾的饭菜,然后爬上舒适的大床,美美地睡一觉。
但这从来都只是我的奢望。我接下来的旅程是:继续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赶到汽车站;从汽车站坐一个半小时的大巴,赶到我家所在的县城。再坐上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方能赶到我朝思暮想的家。
人的毅力是有限的,旅途的辛劳是无限的。我开始诅咒这漫长的旅途,在公交车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难以忍受。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船,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漂啊漂,尽管你知道你的方向,也知道目的地之所在,也知道你总会抵达你的目标,但依然深感绝望。
好在这时,睡神拯救了我,我短暂的无意识,击退了无聊的巨浪。当我睁开眼时,我看到了热闹的海岸。
长年漂在海上的船儿,终于到岸了。看到熟悉的炊烟和身影,觉得一路的颠簸和辛劳无比值得。
可惜这样幸福的心情只是短暂的。因为今天,我又要回京务工了。
(媛媛)
国庆加上几天年假,我和几个小伙伴去了趟袋鼠国。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整趟旅程下来,仍感触很深——哪哪都是中国人呐。当然了,虽然出了国也到处能见到中国人的面孔,但比起国内景区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的壮观景象,还是要好很多了。
第一站悉尼,自然得去看下歌剧院了。小伙伴出行前做足了攻略,说旁边有个绝佳位置,可以拍到最好的歌剧院照片。我们屁颠屁颠跑过去,于是有了以下场景——
第二站凯恩斯,最大看点自然是大堡礁了。我们早早来到港口,准备坐船去看大堡礁。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从来没潜过水,等会听不懂指示怎么办,结果完全是多虑了,船上一半雇员是黄色面孔。英文讲解完,马上是中文。当然,船上一半游客也都是黄色面孔。
第三站墨尔本,大洋路自驾两天,我们在Airbnb上订了民宿,中途住了一晚。我们因为车子出了点问题,到达住处时已经挺晚了,结果当我们安顿好,开始做饭、搞烧烤时,旁边传来熟悉的普通话:“嘿,朋友们,待会要不要一块喝点酒?”后来一聊得知,旁边房子是四位中国同胞在住,其中两位在澳洲待了快十年了,有国内的朋友过来,就当地陪了。
去跳伞那天更夸张,一巴士的人,全是黄色面孔,除了几位思密达,都是中国人。虽然没有会讲中文的工作人员,但各种指示都配有中文,教学视频也都有中文字幕。
整个七八天的行程中,机场、商场、知名景点,都能看到中文标识。即使你一句英语不会,也不会太狼狈。同行的小伙伴开玩笑说,这哪是出国玩,分明就是国内游嘛。不过想想也挺无奈的,毕竟咱们一年就两个长假,春节大部分得回家,国庆不出游还待何时?
不过,看看银行卡余额,再看看花呗账单,还是挺心疼的。好在明天就可以继续搬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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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庆,你是家里蹲还是出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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