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茹思曾遭受来自熟人的性侵犯。
彼时,尚且年幼的茹思无法区分“爱”与性侵犯。
尽管事情已过去近二十年,她仍深陷于痛苦的自我怀疑之中:
事情发生时,我没有尖叫,明明有门,我却没有逃跑,没有坚决抵抗。
这样的我,真的算一名受害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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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很清楚——做错的永远只有加害者一人。
但受害者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自我和解,甚至一生也无法和解。
今天的来访者茹思,选择勇敢地面对过去的伤痛。
她希望能告诉有相似痛苦经历的你——
我们永远是值得被爱的孩子。
(*注:本文涉及性侵相关的事件和描述,因此进行触痛预警。如果你有过相关经历,或在阅读文章时感到痛苦、不适,请以自身的感受和情绪优先,放松、深呼吸或进行一些让自己感到安全的活动,随时停止阅读。当你觉得可以并愿意继续阅读时,再阅读。)
01 破碎于隐秘的游戏每当我觉得活着就是一坨烂事,我会这样兀自安慰:
活在这个平行空间的自己或许已经足够幸运。
这句话,我也对不少朋友说起过。
他们对此做出的反应,要么是无尽的沉默,要么是不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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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一直没揭开这句话的谜底:
因为在这个平行空间,那个人已经死了。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那么活着这件事于我而言,无异于堕入无间地狱。
“那个人”有属于他的名字,但我无法做到让这个名字重现在我的人生。
一秒也不行。
他的脸,他的名字,他的身影,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是深烙在我身上的诅咒。
在这个诅咒之下,十几年来,我无法将自己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人。
我的身体在那场漫长的浩劫中幸存,我的灵魂却永远破碎在那里。
在那个连鸟儿都不愿过多问津的偏远农村。
那里的一切都是脏的,每片树叶被煤灰玷染,每寸土地如同癞蛤蟆的表皮,每个水坑都流淌着来自这片土地的脓液。
你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好像连这里的空气都会荼毒你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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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通过亲戚牵线相亲相识后,连结婚照和婚戒都没准备,便草草地在村里摆上几桌酒席,算是举行了一场婚礼。
这场婚姻仓促得像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我的出生是这项任务必经的一环。
因为他们早过了农村公认的适婚适育年龄,再不结婚生子就会沦为饭后谈资。
在这场感情贫瘠的婚姻里,我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愿多施舍我一点他们的爱。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从未给我做过一顿早饭,从来都是塞给我一点零钱;
他们时常会为了谁接我放学而争吵不休,结果我在校门口等上一小时,
所有孩子都被接走,才等来姗姗来迟的父亲——他忘了要接我这回事。
他们的爱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因为无休止地辱骂、撕扯和扭打,让他们每天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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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们,又哪里有时间和精力来理会我——这场错误婚姻结下的恶果呢?
父母不知道,争吵从来不只是发生在他们之间,这些没有硝烟的战争,从来无人幸免。
他们每一场激烈的争吵,我都在场。
从他们口中发射的对彼此的每一句辱骂,都轰炸我的耳朵里。
不识字的我因此学会一个个侮辱性词汇。
眼睁睁看着人生中两个最亲的人嘶吼彼此、殴打彼此、伤害彼此,弱小的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从他们口中喷射的“毒液”溅到身上。
但没人在意我,在他们眼里,也许我和旁边的一把椅子没什么区别。
无数深夜,我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裹着被子瑟缩在墙角,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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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和这个村庄一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毒气。虽然有父有母,我却像孱弱蜷曲的浮萍无依无靠。
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同村的表哥是唯一与我亲近的人。
他年长我20岁,是表姑家的孩子,因为父母经表姑介绍相识,所以两家一直关系不错。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从我有记忆起,表哥就存在于我的生活中,有时他甚至代替父母,充当照顾我的角色。
我家没有浴室,表哥家建了新浴室后,便邀我去他家洗澡;
我家没有电话,表哥家装了新电话后,学校有什么事都会打给表哥;
我缺一张写作业的课桌,表哥便找几块木板,徒手帮我做了一张专属的课桌;
我的父母忘记接我放学,表哥便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把我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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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父母非常信任表哥,我也把他视为自己唯一的依靠。
在村里人看来,我们就像亲兄妹。
但他们不知道,他还会给我买一些小发饰,替我扎小辫,然后用力亲吻我的脸颊,夸我很可爱。
他曾告诉我,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如果这些发生在两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身上,这些场景拼凑起来就是一场甜蜜的恋爱。
然而,当这些发生在一名9岁的小女孩和一名29岁的成年男子身上,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诱奸。
或许有人想问,难道9岁的孩子完全没有两性意识吗?
有研究表明,儿童是从10岁起进入青春期,对两性的意识和对爱情的探索,大多是从这个阶段觉醒的。
当时年幼的我,根本不懂他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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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母从未与我如此亲昵,也从未教过我这样的举止有什么意味。
他们只会在电视剧出现亲密镜头时,用手挡住我的眼睛。
如今想来,那些充满温情的付出,或许只是他预谋中的一环。
他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恶魔,耍尽成年人的小手段,让一个父母疏于照料,且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完全信任他、依赖他。
我至今记得那个夏天午后,天气异常闷热,太阳快要将人烤化了似的。
表哥家装了新空调,并且他的父母都在外劳作,所以把我带去他家,放动画片给我看。
动画片结束,他神秘地告诉我,要玩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玩的游戏。
好奇且天真的我没多想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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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表哥把家里所有门都关上,把我带到他的房间,把窗帘拉上,把房间遮得密不透光。
然后,他突然凑近,用手抚摸我的脸颊,这双手马上开始从面颊离开,伸进我的衣服,摸索我的身体。
当这双手摸索到我的下体时,我的大脑像触电了一样,突然一片空白,身体变得僵硬。
我不知道当下发生的这一切是什么,我不知道表哥为什么对我做这些事情。
我只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能任凭表哥的手不断触摸自己。
没过多久,这个奇怪的游戏结束。表哥告诉我,不要把这个游戏告诉任何人,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
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察觉我的异样。
我开始对自己的下体感到好奇,洗澡时会触摸那个部位。
有一次母亲在我洗澡时,看到我的“出格”行为,马上制止了我,并生气地告诉我:“不要摸这里!”
母亲过激的反应让我发觉到,这或许是一个很脏的部位,所以我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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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表哥喜欢摸这里。
后来,表哥总会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把我带进房间玩那个奇怪的游戏。
直到有一次,表哥让我躺在床上,把我的裤子脱了。
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表哥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男性的性器官,我觉得非常的丑陋。
后面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破旧布娃娃,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模糊。
后来,我看了相关资料才知道,在遭受性侵犯时,有88%的受害者会出现短暂麻痹,即身体动弹不得。
当人体受到威胁时,若感觉逃跑或反抗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全、心里极度害怕重伤或死亡,身体会进入第三重机制——僵硬。
这时,身体会变得僵硬,双手无力,如同残废,既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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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身体在保护你:如果在此时进行反抗,你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然而,当我后来第一次与人正常发生关系时,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压在我身上的情景。
表哥在我耳畔喘息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在那一天彻底改变了。
这个“游戏”,最终在我进入青春期之前结束了。
在同样一个闷热的午后,表哥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我参加了他的葬礼。
然而,就算他死了,也未从我的人生消失。
02 逃离,竖起浑身的刺进入青春期,体内荷尔蒙涌动的男同学在课间毫无忌惮地公开看小电影,时不时故作聪明地在女同学面前讲黄色笑话。
耳濡目染的我开始发觉到,那些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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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在一个普法栏目看到一个案例:
一名8岁女孩,被一名40岁男子用几颗糖果诱奸,该男子是女孩父亲的朋友。
女孩的母亲发现女孩的内裤上总有污迹,去医院做检查后才发现真相。
虽然男子被绳之以法,但女孩见不到那个对她很好的叔叔,还是会天真地问爸爸,叔叔去哪里了,她有点想他了。
在节目最后,屏幕上浮现一段黑底白字的话: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
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经历和那名八岁女孩几乎一模一样。
从小没人教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性,什么是侵犯。
在我眼里,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
因为表哥比父母对我还好,所以我喜欢他,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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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我根本无法辨别出这是恋童癖的手段。
我更无法接受,那个“最爱我的人”竟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那段时间里,我内心非常地撕裂,恨不得让整个世界就此毁灭。
我开始噩梦不断,梦里不断闪回“游戏”的场景,梦见自己在躺在那张床上。
在梦里,有时没有脸的表哥匍匐在我的身体上,有时那个房间没有任何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被一种混沌的感觉纠缠:
我到底有没有经历性侵?
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吗?
这个人真实存在过吗?
但我也很清楚,这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但我多希望这些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我开始不断地自我怀疑,不断地悔恨当初。
我的脑海中反复回响这样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进那个房间?”
我不敢把这些往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我只能埋藏在心里。
和多数农村一样,在我居住的村庄,太阳底下无新事,同样地,也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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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些难念的经都会沦为邻里间的饭后谈资——
昨天夜里,老刘家的媳妇儿被老刘用晾衣杆打得满地爬,差点打出人命了哟。
住马路边的老王欠了一屁股债,他媳妇儿的娘家帮他还了不少钱,真是个好女人。
在这里,女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是供人评头论足的“物品”。
我害怕我说出这一切之后,换来的是父母的指责和质疑:
“你没有反抗吗?”
“你没有把他推开吗?”
“如果传出去,你以后要怎么做人?”
我害怕旁人异样的目光*死,我害怕被旁人的唾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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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父母是这场灾难的帮凶。
我无法原谅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对我疏于照料,或许这一切不会发生。
但另一方面,我内心也很清楚,父母是无辜的,因为并不知道这一切。
我开始对男生的目光变得敏感。
每当和男生走近,我总会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氛围。
我感觉他们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我的衣服,直接看到我的身体。
虽然我知道这些贴在我身体的目光不并会扒光我的衣服。
但它们就像一群不带有任何恶意的蚂蚁,爬上我的身体,让我感到不适。
我也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体,痛恨自己发育的胸部,为自己展现的女性气质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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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下意识地压抑自己的女性气质,剪掉长发,穿上宽松的运动服。
似乎只有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男生,我才能让自己感到安全。
我开始对异性难以产生信任,甚至一度非常厌恶他们,尤其是成年男性。
逢年过节,我都会下意识地回避年长的男性亲戚,甚至不敢与他们有目光接触。
长此以往,在亲戚里头,我落了个“不懂事、没礼貌”的坏名声。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渴望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但我很清楚我是异性恋。
很多男生曾因为我的“独特”而向我表达好感,但我无法彻底敞开自己。
一旦和他们靠近,我就会竖起身上的刺,变得冷漠而强硬,难以相处。
十几年来,我只谈过一段短得可怜的恋爱,短到我甚至没来得及让朋友知道。
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但我无法做到同样温柔,只会竖起刺伤害他。
分手时,他留下一句话:“你的心硬邦邦,我感觉没有人能融化你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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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和我的灵魂早就在十几年前破碎了。
直至现在,我仍会在无眠的深夜,幻想当时有任何一个念头不同,我就不会走进那个房间。
我本不该承受这一切,这一切原本不会存在于我的生命中。
十几年来,我无法真正地与一切和解。
为什么这场浩劫会降临在我身上?
为什么我的身体和灵魂,要承受这场或许将纠缠我一生的无妄之灾?
03 自救,走出黑色隧道美国临床心理学家梅格·杰伊在其著作中《我们都曾受过伤,却有了更好的人生》写到:
“除了少数人有条件主动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大多数人即便长大成人,依然将童年遭受的黑暗当作自己秘不可宣的隐私,
不能与人言说。”
你应该很难相信,前一分钟接你孩子放学的“朋友”,下一刻就在孩子房间下手了。
孩子被“朋友”威胁两句,就不敢告诉父母。
而当孩子鼓起勇气对父母倾诉,却极有可能得到这样的回应:
“那个叔叔为人一向很好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别瞎说。”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那个叔叔的意思,他亲你是因为喜欢你。”
于是孩子只能选择沉默,但这份痛苦的沉默,可能会伴随他们一辈子。
就像茹思,十几年来,她只对最好的朋友提起过这件事。
在这份沉默之下,没有人知道茹思所承受的切肤之痛。
那么,茹思以及和她一样遭受过类似伤害的女孩,如何才能走出这段黑色的隧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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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用自由书写自我疗愈
正如美国诗人玛雅·安杰卢所说的:
“最为痛苦的事,莫过于内心憋着一个无法倾诉的故事。”
如果沉默所引发的痛苦让你无力承受,可以尝试通过自由书写的方式来面对过去的伤痛,从而自我疗愈。
自由书写是一个与自己坦诚相见的过程。
它无需你有多么好的文笔,只需要你诚实地面对自己,记录下潜意识里最真实的想法,不放过内心那些微妙的声音。
你需要学会自我觉察,重新激活丢失的感受,并学会分析、总结过去的伤害所引发的核心情绪。
尝试将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东西,包括那些会令你感到羞耻和愤怒,平时不被允许的想法和感受写下来。
无论你想到什么,只要把它写下来就好,不需要刻意纠正自己的想法,一气呵成地写下去,不需要太长时间,5分钟左右,慢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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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必选择原谅,但可以改变对伤害的看法
在茹思的自白中,十几年来她在不断自责:
如果当时自己不走进房间,那一刻就不会发生;
事情发生时,我没有尖叫,明明有门,我却没有逃跑,没有坚决抵抗。
我觉得自己不是一名理直气壮的受害者。
心理咨询师温九玲老师表示:
“和茹思一样,绝大多数被性侵者,会在很大程度上将自己看成是加害者的同谋,认为正是自己的某些原因导致对方施害。
此外,ta们还会在很大程度上认同施害者,认为施害者是由于各种因素才会做出这样过分的行为。
因此,ta们会为施害者寻找各种理由,内心为施害者辩解,但对自己却是百般的不能原谅。
于是ta们好像觉得自己不像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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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客观角度,茹思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且被性侵经历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可以从三个角度展开分析:
第一,她本人感到非常痛苦;
第二,经常在梦中闪回到被伤害的现场,这是经历创伤后的典型表现;
第三,社会功能受损明显,比如没有办法正常的去建立亲密关系等。
当你认识到,曾经的性侵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所经受的痛苦也是,请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
请尽量照顾自己的内心感受,不要因为他人的看法而自责。
在心理学个案中,有这样一个例子。
一名曾遭遇性侵的女士,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她无法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三十多年来一直单身,直到去找心理咨询师。
咨询师问她:“那个坏蛋伤害了你一次,但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三十年呢?”
对于过去的伤害,我们不必原谅他们,但我们必须原谅自己。
因为我们改变不了过去。
只有当我们不再执着于过去的伤痛,才是让自我疗愈的开始。
我们只能通过自己修复那些困惑与愤怒,努力让其他孩子不用遭受这些无妄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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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必要时,寻求咨询师的帮助
如果过去的痛苦经历严重影响了你的生活,请一定要寻求心理咨询的帮助。
就像茹思的经历严重影响了她的自我认同,她厌恶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较强的自卑心理。
因为不喜欢表哥的侵犯行为,泛化到对所有男性的厌恶和不信任,程度较为严重。
想要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重建对男性的信任,必须得先修复与自我的关系,也就是与自我和解,建立正向的、积极的自我认同。
温九玲老师对此表示:
“一般这种情况下,我会采用表达性艺术疗法,再配合一定的认知行为疗法加以帮助她。
比方说,在建立了良好的咨访关系的前提下,采用心理剧技术,带其回到她梦中经常闪回的场景,处理那个创伤经历;
此外,再采用几次的聚焦取向艺术治疗,帮助她更积极地理解和认同自己等。”
写在最后:
在电视剧《她和她的她》中,被性侵阴影纠缠一生的女主角林晨曦,最终迎来大和解:
“即使是如死灰般沉寂的心,也得日光所爱,海浪所拥。”
但事实上,有很多女孩晒不到日光,也见不到海。
在此,借用这首诗,献给所有被阴霾笼罩的女孩:
“我也是被爱的,被整个世界所爱。
被日光所爱,被层层袭来的海浪所爱。
虽然经常,孤独地哼歌给自己听。
我是世界的孩子,有人喜爱的孩子。”
你所经历的这些痛苦,绝不是你的过错。
你的未来依然光明,你永远值得被爱。
特别鸣谢心理咨询师温九玲老师的专业支持。
作者:来访者茹思 编辑:皮不露
图源:网络
首发:壹点灵心理
专注心理成长,温暖而有力地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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