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角下的游戏世界,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受

女性主义视角下的游戏世界,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受

首页游戏大全Ariel游戏中文版更新时间:2024-04-15

| 史明君心

编辑 | 史明君心

<<·——前言——·>>

电影《无敌破坏王2》以其第一部的好口碑和丰富的迪士尼动画彩蛋闻名,累计票房达到了21.71亿。续集延续了第一部的故事模式,即在熟悉的情境中创造新突破,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与此同时,影片通过将日常生活场景进行“陌生化”的处理,创造了观影的视觉盛宴。

电影中还首次集结了迪士尼的14位公主,还融入了漫威、皮克斯、卢卡斯影业等元素,还有来自eBay、Buzz Tube、Google、Slaughter Race等的符号,甚至中国的天猫、新浪等也都有出现。

另外,拟人化的弹窗系统、搜索引擎,以及像轨道交通一样的超链接等元素也为影片增色不少。但导演也表达了不愿意让电影变成符号的堆砌。

现在,我们从女性主义角度来看,解读影片中表面影像所隐含的文化信息,即女性觉醒和身份认同的争议。

<<·——女性意识的觉醒——·>>

女性主义电影理论专注于电影中有关女性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电影中女性通常被描绘成典型化的角色;第二,女性经常被视为象征,代表特定的意义;

第三,电影中存在女性形象的匮乏现象;第四,电影呈现了女性在社会构建中的地位。这个理论的目标是透过分析影像中的符号暗示,揭示女性在社会背景下的身份问题。

女性的身份认同紧密关联着她们的觉醒,特别是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标杆“他者”通常是男性。女性的觉醒代表着她们摆脱对男性的依赖,追求独立的思想和个性,这对于解构男权中心至关重要。

海清的微电影

这些变化的过程可以从迪士尼动画中的公主形象的转变中加以认识。

回顾迪士尼动画电影中的公主形象,可以清晰地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涵盖了从1937年的《白雪公主》中的白雪·怀特(Snow White),到1950年的《灰姑娘》中的辛德瑞拉(Cinderella),以及1959年的《睡美人》中的爱洛(Aurora)。

无论是白雪、辛德瑞拉还是爱洛,她们都代表了善良、天真和美丽的公主形象。然而,她们的敌人也过于单一化,或者是邪恶的女皇,或者是黑暗女巫,使得早期迪士尼角色的形象过于符号化和典型化。

此外,这些公主也无法完全实现自身的主体身份认同。白雪依靠王子和小矮人获得公主身份,辛德瑞拉则天生逆来顺受,通过机缘巧合得到王子的青睐,而爱洛则在诅咒下无法从本体上完成身份认同,需要魔法和王子帮助她苏醒。

随后,进入第二个阶段,以1989年的《小美人鱼》中的公主爱丽儿(Ariel)为例,她开始主动选择身份建构,不再依赖偶然的救助。而1991年的《美女与野兽》中的贝儿改变了公主形象,充满智慧和理性的选择取代了被压迫的形象。

1995年的《风中奇缘》和1998年的《花木兰》则塑造了拯救民族和国家的女英雄,颠覆了女性依附身份的刻板印象。然而,这个阶段的女性身份建构仍受到一定限制,她们可能因为爱情或解救父亲而采取行动,受到战争等因素的影响。

最后,进入第三个阶段,从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随着女性主义思想的深化,迪士尼动画中的公主形象发生微妙的变化。

2010年的《长发公主》中,乐佩对塔外世界的向往源自主体的渴望,对“祈愿灯”奇观的追思来自于自我记忆的影像符号,这些都有助于自我身份建构。

2012年的《勇敢传说》中的梅里达,直接反对母亲对女性身份的期望,通过反抗传统女性角色来建立自我身份。而《海洋奇缘》的莫阿娜反抗父族的控制,决心拯救危机中的小岛。这个阶段的迪士尼公主表现出更加独立的性格,体现出明确的主体性。

与此同时,男性角色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王子形象,他们的特征更加多样化。这些公主的结局也不再仅仅局限于爱情,她们拥有更多的选择。而在电影《无敌破坏王2》中,云妮洛普延续了第三阶段公主们独立自主的性格特点,并以公主身份的转变向我们呈现了迪士尼公主们的集体女性意识觉醒。

影片一开始,云妮洛普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就是一堆数据,像两片雪花飘浮在浩瀚的宇宙里。”以及“如果我不是赛车手,我又是谁”等。而男主角拉尔夫则显得迷茫,凸显了女性在脱离男性参照下思考自我身份的“主体性”。

影片的后半部分,展现了公主的典型元素,如唱歌时的背景音乐和独立光照。

云妮洛普在开始唱自己的愿望时,歌曲《甜蜜冲刺》的“控制器”特效并未发生,因为这代表了男性角色拉尔夫希望她成为的身份,是受制于男权制度的女性象征。

<<·——身份认同的博弈——·>>

格雷马斯在普罗普的叙事原则基础上,将行动元素进行抽象概括,提出了一个六分项的行动元模式,即“主体(等同于主人公)、客体(可能是主人公出发寻找的人)、施动者(确定使命、任务或应完成行动的人)、接受者(承受后果的人)、对立者(阻碍主体行动的人)和援助者(反之,前来援助主体的人)”。

格雷马斯

我们将电影《无敌破坏王2》中的角色应用格雷马斯的六分项模型,可以发现在表层叙事下存在着隐含的影像符码:女性角色追求自身身份建构权力的获得,而这种获得的路径与男性角色的身份认同之间相互交织。

《无敌破坏王2》的粗略段落划分可以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围绕寻找《甜蜜冲刺》游戏“控制器”作为叙事动力。第二部分则聚焦于云妮洛普公主的身份蜕变,以及男女角色对自我身份的认同作为叙事动力。

在前半部分,拉尔夫充当“施动者”,提议云妮洛普去互联网寻找“控制器”来重新获取赛车手的身份。这显示出女性角色的身份建构需要依赖男性“他者”的帮助才能完成路径选择。然而,到了第二部分,云妮洛普本身成为了这个部分的“主体”、“施动者”和“接受者”,而“客体”则指向她对《狂暴飙车》的向往。

这里展现了女性意识觉醒后对自我身份选择的主体性。同时,通过拉尔夫看到云妮洛普和闪姐的影像画面却无法开口说话,描绘了云妮洛普自我身份选择的同时,拉尔夫失语的情景则呈现了女性身份建构路径试图解构男性话语权力的表达。

此外,男性角色在《无敌破坏王2》中的身份呈现与以往的迪士尼公主系列动画电影截然不同。男性角色拉尔夫的身份认同不再是一种“先验”的存在,而是呈现为缺场的状态。他对自我身份的认同来自于云妮洛普的影响。

例如,拉尔夫表示:“我不在乎,我无所谓,我一直当坏人,被人讨厌,正好提醒我,这才是我真正重要的那颗心,这是云妮洛普给我的。”这与以往的迪士尼公主电影截然不同。

拉尔夫不仅在帮助云妮洛普寻找《甜蜜冲刺》的“控制器”过程中,更是在自我身份建构的选择上得到了启示。

他试图拉回云妮洛普,以完成自身身份建构的过程,而云妮洛普则通过意识觉醒,坚持留在《狂暴飙车》中,表现出女性对自我身份的认同博弈。这种控制和认同的争夺过程则必然导致男性话语权受到冲击的情况。

实际上,男女角色对于自我身份的认同需要在彼此的相互理解下才能完成。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个不具备主体意识的系统漏洞,仅仅是数字化存在的“1”和“0”,能够听从云妮洛普和拉尔夫的心声,从而进行自我修复,化解危机。

<<·——结语——·>>

《无敌破坏王2》通过云妮洛普的角色,展示了女性在自我认同和身份建设方面的探索和挑战。与以往迪士尼公主形象相比,电影力图突破传统框架,呈现出男女主人公在身份认同和情感归属方面的相互影响与冲突。

尽管影片努力在女性主义视角下呈现深刻议题,但在某些情节中,表现可能显得过于夸张或失衡。这种情况可能导致观众在认同方面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电影在探索女性身份认同的同时,也应注重情节的逻辑性和整体的故事连贯性,以便更好地传达其理念并引发观众的共鸣。

参考文献

[1] 赵立彬.《无敌破坏王》:习惯感知下的突破[J].电影文学2014.

[2] 新浪娱乐.《无敌破坏王 2》导演参观新浪总部[J]. 送独家手稿,2018.

[3] 李恒基,杨远婴.外国理论文选(下)[ M].北京:三联书店2006.
[4][法]雅克·奥蒙,米歇尔·玛利,阿兰·贝尔卡拉,玛克·维尔奈.现代电影美学[M].崔衍君,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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