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HYGGE的哥本哈根城纪

一点也不HYGGE的哥本哈根城纪

首页体育竞技奥丁骑车历险记更新时间:2024-05-01

“HYGGE源自挪威语,甚至可以追溯到古斯堪的那维亚语的hyggja和古英语中的hycgan,本意于“幸福”相似,大意指一种安静满足的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互联网的力量让HYGGE变成了一种让全世界疯狂追求的生活方式,让人们在极度功利主义和快消文化中找寻一种途径,能够沉迷于生活中美好的人和事当中,获得世俗生活之外的舒适和满足。”

越是匆忙,越是遗忘。

我已经很久不写旅行路上的故事了,这一切的发生当然是源于自己整个生活的停滞,我一次次的敲击键盘写下重复的文字,一句一段落,写完再删掉。如此这般大多是由于旅途中总是不断跳出的新鲜感渐渐消失,又或者,我可以把这一切归咎于飞速流逝的时间,不知不觉中2019也已经快要耗尽了大半,大概也是因为这些。

人眼总是自带滤镜,眼里的哥本哈根一片雾白色,这样的想象源自哪里我也不知道,许是源于清晨时分飞机靠港时的打在脸上的混沌日光,又或是因为海风将升腾的水汽吹至新港运河,带来冬季来临之前的第一场冷雨, 雨水不断打湿眼角和镜头,眼前晕开一片雾白色。 傍晚时分的阿麦广场,骑单车的丹麦人穿了一件灰白色上衣。

北纬55度,那是我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旅行。九月半的深秋带着冬天的味道,波罗的海将西欧大陆的喧嚣完全隔绝,奥丁权杖下的万物都在宁静中生长。大概是走入了老城街道,裸色砖墙和白色窗格,点缀着上百年的欧式公寓,这只是居住区里再普通不过的一隅,连建筑风格都谈不上。墙面上旧文艺复兴的颓败还没被如今时尚冷淡的北欧简约取代,旁边的街道在这样的工作日里极少车流,旅馆里的卷发大哥游客正悠闲的吃着早餐,身旁放着他巨大的行李背包。和卷毛大哥仅有的一次对话发生在临走那天的告别场景,简短的寒暄过后大哥告诉我,这个城市很hygge,那时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正午时分突来的阴沉随即带来了雨水,TIVOLI公园侧方对面,安徒生一身铜衣,扶着手杖,转头凝望着公园的方向。雨水打湿公园的黄色院墙,倚着自行车站在路旁的丹麦女孩,扎起金黄色的头发。那时我还不知道Alicia Vikander是谁,没看过《丹麦女孩》,初冬雨水带来的凉意让她用力裹紧了外套,她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在微雨中点燃,静静地抽完然后骑上车离去。在每个陌生的城市,总有各色不同的人在我眼中留下痕迹,我很少会认识他们,偶尔会有三言两句的交流,甚至不会去询问名字,过了下个路口就再也不会遇见,但我还是愿意记录下他们,是他们让旅行变得丰满。

后来我终于在影版的《安娜卡列尼娜》和《古墓丽影》中认识了Alicia Vikander,这个“丹麦女孩”甚至不来自丹麦,如今再用力回想在哥本哈根的简短时间,却也几乎记不起任何一个擦身而过的路人脸庞。那天午后的雨水让记忆变得十分丝滑,我记得我出门前没有带伞,雨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从TIVOLI公园一侧加快步伐绕去拐角处的街道,钻进路边的一家日式餐馆,北欧的物价让我和L畏手畏脚,素汤热面谈不上可口,更谈不上满足。

整个城市都是湿地,是清冷的新鲜。从小美人鱼的岸边,步行经过美术馆和植物园,长发女人围着围巾,右手提着精致的大摇篮,里面躺着正在熟睡的孩子,那一定是个温暖的被窝,孩子头上还裹着帽子,女人手臂轻摆,摇篮轻微的晃动也不会让他惊醒。在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之前,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二黄昏,罗森伯格堡花园绿地上还是有人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我没有过多停留,穿过花园到达主路,经过卫兵站守的公园大门,打开地图,和L一起寻找那个TripAdvisor上评价极高的素食餐厅去了。

我听说每个来哥本哈根的人大概都会犯下错误,跟着旅行团抑或是大批的人群,走过新港区的五彩斑斓,打卡小美人鱼所在的河岸。也许这又不能称之为错误,只是旅行的意义各有不同,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丹麦人的生活,在哥本哈根这个欧洲最轻松的城市里,快乐就是慢节奏,是北欧人冷漠中透露出的友善。那个深秋的黄昏已经足够寒冷,我和同行的伙伴不由得裹紧了外套,在一家隐匿街角的咖啡店,点上一杯热巧,看着天光逐渐暗淡,人影从细雨中走过又消失在街道尽头,时间很慢,在即将到来的漫长冬日里,人们需要享受HYGGE带来的温暖,这样的温暖不止来自暖炉,棉袜,热咖啡,窗外的大雪,还有街道上不断闪耀的灯光。

“漫长的黑夜的延长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们的生活起居,包括心情,HYGGE并非是冬天独有的现象,HYGGE可以是家人朋友相聚吃饭,灯光微暗,也可以是自己花时间看一本有趣的书。 当人们周围的空间不会大得离谱,那就是最好的HYGGE。人们 将煮咖啡、吃晚餐等日常活动变成一种惯例和仪式,将普通的事变得特殊或有意义。把复杂的技艺放在一边,去做些简单的事,比如点蜡烛、买花,或是用瓷杯泡上一杯正宗浓郁的中国茶。”

两年前的那个深秋夜晚,素食店食物的味道令我大失所望,黑夜来的很早,那时我就坚信,哥本哈根是没有夜生活的。晚上8点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我和L沿着新港运河走至附近的栈桥边上,看见远处在夜幕下闪耀光芒的歌剧院穹顶,试图拿手机拍照,却突然发现黑夜里远处天边的一片白晕,持续了一阵后消失不见。后来我一度以为我早在哥本哈根的时候就看见了极光,可极光分明不可能在极夜到来前的秋天出现,那天看到的大概只是歌剧院穹顶释放出的光污染。

晚上9点,路口的便利超市只剩下孤零零的店员,懒洋洋的样子看来是准备打烊了。我和L坐在鹳鸟喷泉石阶上喝着嘉士伯,斯特罗里耶步行街上VERO MODA和JACK JONES店门口的灯牌闪着冷光,入夜之后的温度急转直下,街上虽空无一人,却给了我如同在国内满街摄像头保护下的安全感。地铁站里早早的开了暖气,哥本哈根仅有的两条简单的交通线,除了交通标识上的语言难以理解之外其它都没什么难度。临走那天,我和L唯一一次没有在赶飞机的大清早遭遇事件,可列车还是如开玩笑般的出了故障。在一位好心的丹麦大哥帮助下我们登上站台对面的列车,早高峰的哥本哈根终于展现出紧凑的一面。大哥同我们一样是前往机场,一路上热心的为我们交代换乘的站名和方向,我不胜感激。可大哥却在离机场还有两站的地方从容的下了车,这让我和L惊诧不已,我觉得,应该是大哥自己下错了站。

两年来的记忆已经完全变成碎片,我咬秃了几根手指之后才勉强用力记起这些。哥本哈根开启了我对于北欧的认知,在向北更北的地方,遥远的KIRUNA和ABISKO正在度过漫长的极夜,在暴风雪刚过去的那几个晴朗日子里,冰面之上星光满天,极光偶尔出现在窗外,那是即将到来的旅途,那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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