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最厉害门徒,先做梁山泊卢俊义,后成江湖游侠,结局很惨

杜月笙最厉害门徒,先做梁山泊卢俊义,后成江湖游侠,结局很惨

首页体育竞技夺路飞车更新时间:2024-04-26
头条热销专栏《杜月笙108堂江湖智慧课》番外篇:杜门四大金刚之叶焯山篇

叶焯山是杜门四大金刚中江湖色泽最浑厚的一个,沪上老人都说他是黄浦江浊流中的一块硬石头,他不甘卑微直不起腰,一头扎进黑道,但在滚滚浊流中,他却坚硬倔强,不善取利谋身,终了落了一个硬石沉底,被洪流卷*的命运。

和杜门其他三位金刚顾嘉棠、芮庆荣、高鑫宝比起来,叶焯山的秉性不算大坏,此人生来对硬物器械感兴趣,早年间做马车夫时,闲时便在硬沙袋上下狠功夫,因为有这一遭苦练,论拳脚,他是真硬,顾嘉棠、芮庆荣之流在他面前只能摆摆华容道,真个交起手来,走不了几个回合。

后来,叶焯山迷上了枪械和汽车,有一段时间,他挣下的辛苦钱都耗在枪弹上,因为实打实地练过,又有天赋,他的枪法在杜门中也是第一流的,射飞碟,弹无虚发,射百步外的铜钱方孔,百发百中。

开车,叶焯山也是极有天赋,无师自通,几次上手便操纵自如了。后来,他凭借出类拔萃的开车技能,进美国领事馆做了司机,上海滩白相人称呼他叫“花旗阿根”,源头就在这里,老上海人习惯将美国叫成花旗,阿根则是叶焯山的乳名。

在美国领事馆干了一段时间后,因为开车的技术好,拳脚功夫过硬,上海滩许多闻人大亨都想聘叶焯山做自家的司机保镖,叶焯山秉性倔强,不愿长期受洋人驱使,也认为这是一条体面好路,就这样,他走进上海滩传奇大亨程霖生公馆,成了程家的司机兼保镖。

民国初期的上海滩,奇迹随时都在上演,程家发迹便是其中之一。晚清咸丰、同治年间,程霖生父亲程谨轩到上海滩谋生,曾拾得一包,内有巨额现钞和汇票,可贵的是程谨轩没有见财起意,而是十分诚实地在原地坐等失主。

不久,丢包的“礼和洋行”德国大班果然寻来,程谨轩如数归还后,坚辞不受德国大班的重金酬谢,德国大班觉得眼前的中国人品行极佳,便盛邀程谨轩到“礼和洋行”工作。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大班买进大批荒地,最后全都赠给了程谨轩。

程谨轩由此发迹后,上海滩流传着一句话——程家富有两条龙。一条龙指的是从河南路的抛球场到西藏路;另一条龙指的是从新世界到卡德路以及石门二路一带。

程霖生子承父业后,因沪上日趋繁荣,地价猛涨,更是成了上海滩富贵一时的“地皮大王”,不算程家开设的钱庄、公司、味精厂等等,光是房地租,据说累计就收了六千多万两银子。

比起杜月笙当初投奔黄金荣,叶焯山的人生际遇其实更好,更有台面,怎奈此人并非真正的江湖强龙人物,在程公馆的高墙内,他没有玲珑做人,拾阶而上,为自己搭台显身手、领风*的意识,他看到的尽是程公馆内小人物的处心积虑,暗黑觅食,想的也是如此——若想不卑微,就得有逮住机会,强食一口的胆气。

杜门中人说,叶焯山一头扎进黑道前,曾设局假绑程家人,诈过程公馆一笔钱,并用这笔钱置办了房屋,讨了老婆。按这样的步子走下去,叶焯山本可以过一份温饱“体面”的日子,可怎奈他秉性倔强,听不得旁人私议他吃黑钱,于是乎他认为自家的名誉坏了,最后索性一条道朝黑里走,做起了沪西一带的白相人。

有意思的是,叶焯山混黑道,做白相人,有他一套很要面子、很倔强的说法,与顾嘉棠、高鑫宝等人沆瀣一气,进而加入杜月笙为抢烟土而组的小八股党,叶焯山认为自己是“带靴上山”。所谓“带靴”,意思是说他原有正当职业,现有一笔钱财,他是有身家的体面人,之所以跑上梁山,入伙为寇,为的不是几个钱财,而是为了当一回响当当的梁山泊卢俊义。

在当时,这种说法杜门中人是认账的,而杜月笙因为叶焯山嘴风极紧,手把子特别硬,每遇大事必冲*在前,更是格外赏识器重他。因为这一些缘故,在杜月笙创立杜门的起初很长一段时间,坐在杜门二把交椅的人实为他叶焯山,而不是后来名声更显的顾嘉棠。

照杜门中人的说法,那时候顾嘉棠只能升堂,而叶焯山则能入室,因为是杜老板的第一心腹,在烟赌两行上,他所能吃到的俸禄,远在其他人之上,如果他善于经营,假以时日,混成上海滩上继三大亨之后的又一号大亨,并非多大的难事。

然而江湖中人,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在沪上老人的眼中,叶焯山这个人完全就是白相人中的异类,其言其行更像一个江湖游侠。在杜门大发迹之后,他不像小八股党另几位那样,有钱有势后不是广收门徒,就是大开戏院、舞场,再者就是广置地产,他只对马和汽车感兴趣,为了养好马,开好车,任由自家在十里洋场扬鞭走马,夺路飞车,他向来是一掷千金,毫无吝啬。

除此之外,就是豪赌。

杜门中人说,叶焯山赌瘾极深,汤里来,火里去,他挣下的钱财,尽在此一项中化为了乌有。

关于叶焯山上赌桌,亦是当年上海滩的江湖奇谈。

不论麻将沙蟹或者其他赌种,也不论场面大小以及同赌者是何人,叶焯山统统当成一件正经事做,从来都是按照规矩,不容丝毫苟且。

譬如打麻将,入座之前,他必先就椅面吹拂一番,之后还要用指头擦拭几下,直待他认为椅面确属干净,才肯放心就座。

有他在赌桌上,发到门前的牌,必须摆得整齐,不许东倒西歪。放弃了的牌,也必须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湖”中,绝不容许随便乱放。

江湖本是藏污纳垢,越深越黑的地方,但叶焯山却是身在江湖,偏要倔强地求他心中的潇洒与清澈。那时的上海滩,在江湖上混得好的无非两类,一类是杜月笙那种,懂得为人处世,极善笼络人心,搭台唱戏,另一类就是顾嘉棠那种,表面迎合奉承,能屈能伸,背地寻机钻营,谋财取利。

像叶焯山这种,发迹之后,不计得失,只做自己,久而久之只能成为杜门中的孤独人、失意人。

上海沦陷,杜门避祸香港时,顾嘉棠、芮庆荣这些人都有条件将家眷一同接来,独叶焯山囊中所剩无几,又从不求人帮难,最后只能一人从上海滩逃出来。

杜月笙后期的随行秘书胡叙五回忆说,避居香港时,叶焯山孤单一人,无力花销,他每天只有两件事情,除去游水,便是爬山。南华、浅水湾、赤柱、石澳等地的游水场,他夏天去,冬天无人时,还是去。爬山,他韧劲十足,每次都要爬到扯旗山才止步,那样子像是要把一身的落寞全部挥掉是的。

但即便再孤寂落寞,叶焯山在香港四年,却始终没有失掉他的浑厚。

每天一早,他必去香港杜公馆一遭,看一眼大哥,风雨无阻。但到了杜公馆,他跟顾嘉棠那些人决然不同,杜公馆酒饭除非跟他预约过,否则他是不会坐下来吃的。杜月笙有好事在谈时,他决不会凑上去,硬挨一份,对他而言,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从不妄想,更不妄取。而顾嘉棠那些人,总是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更有不少路数,怂恿着杜月笙去做。

胡叙五说,因为在香港的日子过得乏味无趣,叶焯山后来开始学写字,学写字他也是另有一功,他不用笔墨纸张,而是专用指头练习,桌面、掌心就是他的纸张,唾沫便是他的墨水。

动荡乱世,潮起潮落,一件事到头来很难说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学写字,叶焯山识得了字,跟随杜月笙从香港到重庆后,他住在新都招待所,跟出身保定军官学校的江倬云、吴艺父两位老江湖做邻居。那阵子,这两人订了一份《新华日报》,叶焯山为扩大他的词汇,闲闷时能跟这两位聊天,便时常取这报纸来看,哪里知道,看久了,他一个白相人的心态、观念竟不自觉地发生了变化。

一方面,他觉得时局会越来越难,他这样不劳而获、在社会上鬼混的“二流子”会越来越难以生存,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报纸上倡导的新世界是讲道理的,并不可怕,只要他洁身自好,能够重新做人,将来不会没有自新之路。

胡叙五回忆说,后来叶焯山和他一起在重庆复兴关巷买下了一幢楼房,叶焯山一人住楼上,他一家住楼下。那一阶段,叶焯山除了看报纸,就是在屋子里练拳,他的那一股子劲非同小可,直叫人担心房子会被他搞塌掉。

至于赌,叶焯山虽然兴趣依旧浓厚,但类似范绍增公馆内的大赌局,他已经基本无缘了,原因只有一个,赌输了,无人可以代他善后,包括杜月笙。

在重庆苦熬几年后,抗战胜利前夕,杜月笙奉命离渝赴浙,担任策划工作,配合盟军反攻。远途点将,杜月笙特意叫顾嘉棠和叶焯山随行,只是论江湖地位,这时候的叶焯山已很难跟顾嘉棠相提并论,很多时候,顾嘉棠有资格陪同杜月笙坐在轿车里飞马前进,而昔日的杜门二把交椅却只能挤在卡车里颠簸向前。

但叶焯山却并不在乎这些,他说,只要还能为杜先生出力,那就行了。若想要多,我早要了,如今我只求坦荡荡,想要的不多。

大队人马到达淳安,听闻日军无条件投降后,一行人在淳安西庙的院子里畅谈将来,杜月笙要大家各言其志,叶焯山的说法是最卑微、异类的。

他对杜月笙说,我除要一辆汽车外,什么都不要。我原来的汽车已经卖掉,你是知道的。如能给我再找一辆二手货,便已心满意足了。

杜门中人说,这个说法不仅代表叶焯山有自知之明,也代表他将杜先生安全护送到目的地之后,他们之间已渐行渐远了。

风雨飘摇,最见世态炎凉,也最见人的秉性。

一九四九年春夏间,杜门中人开始大逃亡,按说叶焯山凭借昔日的江湖地位,理应得一张杜门的免费船票,但叶焯山却是只等,不要。

胡叙五说,危难之际,不知杜老板是因为病体日趋憔悴,考虑不周,还是抱定了“自扫门前雪”的主意,不想苦劝惹麻烦,他竟把叶焯山这位从前的生死之交遗忘了,前前后后一个多月,杜门中始终没人理睬他。这一幕让叶焯山觉得世态炎凉,而其倔强的秉性,亦由此越见激发,从而加深了他那一份执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当然,也有江湖老人说,杜月笙最后没有主动给叶焯山送去船票,不是因为杜月笙无情无义,而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位老江湖的心境早已大不同了,只能就此散去。

上海解放后,胡叙五从香港返回上海滩观风向,其间他曾去看过困境中的叶焯山。

叶焯山对胡叙五说:“岁数到把了。八年抗战,漂流在外,出门的滋味受够了。如今一口苦饭,仍能维持下去,已经心满意足,其他的事,听天由命,反正人是要还炉的,不必多想,更不必怕。”

胡叙五说,当叶焯山跟他讲这些话时,他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意思,他不相信自己是十恶不赦之人,新世界应该给他一条活路。

然而,新世界比叶焯山想象的残酷,毕竟有些债是很难一笔勾销,而是要加倍偿还的。

一九五一年六月间,因为过去犯下的罪恶,昔日杜门中的两位有名人物,叶焯山、马祥生被押上了逸园跑狗场的公审台。

沪上老人回忆说,当押上公审台时,马祥生早已吓昏,他两脚瘫软,屁滚尿流,脸上全是土色,由武装干部搀扶着,拖拉而行。

而叶焯山经过月余的囚禁,依旧不改强硬本色,被押上公审台时,他两眼直视,腰板挺硬,步子踏得又正又响。

公审开始之际,干部先拉马祥生上台,但此时的马祥生已半死地赖在地上,动弹不得。叶焯山看不顺眼,当场大喊:“祥生,你怎么啦?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快拿出白相人的种气。怕什么?牵丝扳藤的反而丢丑。”

见叶焯山这个样子,公审干部转而对他说:“那就你先来吧!”

叶焯山随即昂着头,大踏步地上了台。

上台之后,他大声喊道:“我是叶焯山,从小流氓做到大流氓,坏事干得多了,也*过人,做这一切,为的无非是钱,要我坦白,一时也说不了许多,如今是宰是*,干脆点动手吧!······”

说完这一番话,叶焯山这笔账,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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