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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黄色虎斑猫展现出了快乐而满足的关键标志：耳朵朝前。｜JOEL SARTORE
流行观念认为宠物猫高冷孤傲、对人不感兴趣，然而一项研究发现猫有276种不同的面部表情，颠覆了这种看法。
“我们与猫颇具渊源。”阿肯色州里昂学院（Lyon College in Arkansas）比较与进化心理学家布列塔尼·弗洛基维茨（Brittany Florkiewicz）说。
出于这个原因，人类对如何读懂猫的情绪“兴趣渐浓”。
弗洛基维茨主导了与猫的表情有关的研究，近期发表在爱思唯尔全文数据库平台ScienceDirect上。
在为研究拍摄的照片中，两只黑猫靠在一起休息，这通常是积极社交活动的表现。位于画面前方的猫闭上双眼，耳朵向前，表明它既友好又放松。｜LAUREN SCOTT
之前有关猫咪面部信号的研究集中在猫与人的互动方面，或者主要用于判断猫是否感到疼痛。新研究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分析猫与猫如何交流。
弗洛基维茨说，还有哪里比猫咖更适合进行这项研究呢？她与自己实验室的共同项目负责人、同事劳伦·斯科特（Lauren Scott）在加州洛杉矶的“猫咖啡客厅”（CatCafe Lounge）待了150小时。在这所非营利猫舍，游客能见到多达30只可供收养的猫。
对53只家养短毛猫的观察发现，由眼睛、耳朵和嘴唇的各种动态组合而成的表情数量众多，并且绝大部分是友善、不具攻击性的。
许多爱猫人能一眼辨认出友好的信号，比如耳朵与胡须转向前方，合上双眼。
但还有一些表现，比如被研究人员称为“玩耍表情”的耳朵与胡须朝前、嘴角后扯，则没有如此明确的含义。
另外，舔嘴唇可能表示猫想来点吃的，但如果舔嘴唇的同时瞳孔缩小、耳朵平贴脑袋，则是不友善的信号。
胡须透露情绪的能力整体上好得令人惊讶：满足或快乐的猫几乎总是胡须向前的。
那是假笑吗？
在猫咖停留很多个小时后，斯科特录下了长达194分钟的猫咪互动影像，不包括打哈欠、咀嚼等非交流行为。
回到实验室，团队使用了“面部动作编码系统”（Facial Action Coding System，CatFACS）这一表情编程系统。
熟练的系统使用者能识别出“哪怕最微小的肌肉运动，”弗洛基维茨说。每个运动都是一个“运动单元”，分别通过视频软件ELAN标注出来，并分配特定编码。
她说，借助这个过程，使用者可以制作、编辑出一条录像片段时间线，从而解读毫秒级表情。
分析结果显示了26种不同的肌肉运动，它们的不同组合共形成276种面部表情，其中46%被分到友善类，37%为不友善，还有17%同时落在两个大类中。
猫发出嘶嘶声并露出牙齿是一种敌对表现，研究中记录了这种面部表情。｜BLICKWINKEL/ALAMY STOCK PHOTO
弗洛基维茨说，在如此颗粒度下考察面部表情能捕获细微的差别。这方面有个不错的例子就是人类的真笑与假笑：即便两种情况下你都在微笑，但仍然会有一些小小的差异，比如眼部运动，这些细节能反映你是否真的快乐。
不过猫的部分表情仍然意味不明，弗洛基维茨团队正计划进行后续研究以做出解读。
增进猫咪福祉的工具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动物科学系的助理教授卡莉·穆迪（Carly Moody）不是研究参与者，她说：“考察在不同情境下，哪一大类情绪表达更普遍，这将会是非常有趣的。”
她还提到，猫不需要通过眼神交流传达意图。身体姿势和其他行为，比如守着食盆，就足以传递“这是我的”这种信号，不需要辅以任何面部表情。
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兽医学院（North Carolina State University College of Veterinary Medicine）的行为医学助理教授莎拉·班尼特（Sara Bennett）说，这项研究能启发科学家观察野猫面部表情，它们比家猫更加独来独往。
了解野猫是否有表达特定含义的通用表情，将会帮助我们考察驯养是否为家猫带来更加丰富的表情。
班尼特为动物庇护组织提供咨询，她说，这项研究还有应用意义。举例来说，它能帮忙开发面部表情标准化解读工具，让动物保护人员和志愿者能够发现特定信号，采取相应措施。
假如两只猫一起被带来庇护所，它们就可能被当做是一体的。但通过辨别二者面部表情中的差异，庇护人员可能会产生不同的认识，从而为它们找到更合适的猫猫同伴。
“这令我激动，”班尼特说，“我确信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撰文：LIZ LANGLEY
译者：绿酒
编辑：框舅
版式设计：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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