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迷途 中篇 十五章 机会

——杨刚闷着个头，随王文武、郑强在街上闲逛，业无所从，心内茫然。郑强用周星驰电影里的台词调侃：‘刚子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杨刚心内感触：“对啊！”

过完年后，杨刚无所事事，籍着看书消磨时间。这日忽然接到赵老师的电话，问询他最近的状况，听说杨刚闲在家，怪责道：“你怎么不给老师打电话呢？”并说明她现在联系有两家工厂，正在招人，问杨刚要不要去。杨刚这段时间正为工作忧愁，听赵老师如此说，自然愿意，进而转忧为喜，心内感激不尽。

杨刚随后前往包头，到学校与赵老师见了面。办公室内，一名还算熟识的女同学正在和赵老师搭话，杨刚进入问了好，赵老师便与他二人详细介绍了两个工厂的情况。这两家工厂一个是热电厂，位于鄂尔多斯市区，招聘工种有运行、检查仪表之类，要进去工作得交数万元‘门槛费’；另一家是钢铁厂，位置在包头市内，现在准备建立自备电厂，招聘电工人员数名，其人事主管是赵老师的朋友。那名女同学选择去热电厂工作，正规稳定工作轻松。杨刚原想留在包头发展，也不愿意和家里要钱——家人向来也没有花钱找关系的思想，便决定去钢铁厂工作。

后面，赵老师又带着杨刚，自己花钱，请钢铁厂负责招聘的朋友吃了顿酒饭，拜托了杨刚工作的事。杨刚自去取了先前寄放在四舅家的行李，到学校门口联系工厂人事主管接应。主管开着辆面包车，到达后又载了两个应届学生，一路驶往工厂。

这家钢铁工厂中等规模，占地面积虽大，有一半是未建设的荒地，从外面看来显得有些破旧。从大门进入正对的是四米来高长方阵列的彩钢厂房，左手边依次是行政楼，小型食堂，三层楼高的员工宿舍——下两层却是一小型仓库，只上面一层住人，旁侧有一露天铁梯用以上下出入。

到达工厂后，杨刚三人随人事主管到行政楼做了登记，又先后找电气工程师作了面试，杨刚半生不熟的画了一组电路图，也未听清工程师说了句什么话，回过人事主管，总之是了留下来，随后安排了宿舍，第二天开始工作。

次日早晨，杨刚几人在厂房最左边处集合，先见有两个青年电工来到，交谈后得知其中一个‘瘦高个’竟也是同校毕业。然后又有工程师和电工班长来到，经由电工班长安排每天的工作任务。

所谓的自备电厂，只能说是是一所自备电房——由高压配电室和自动化操控室组成，目前配电室还处于安装过程当中。这一段时间，杨刚等人的工作时间为正常的八小时白天班，每天跟着设备厂家做些电柜接线、清理卫生等零碎杂活。一周之后又有几名本校学生来此工作，大部分为女生，预备以后到操控室工作，其中有个名字叫作凤仪的小姑娘，长相颇为端正，肌肤粉嫩，性格也是开朗活泼，引得杨刚又暗暗动了一番感情。人员增多，工作氛围更加欢快，却已忘记生活之中充满了变数。

一个月以后，埋设完主电缆，配电室工程即将竣工。此时，一个和杨刚还算要好的同事与他透露消息：“由于人员过多，配电室完工之后，将会裁减工人。其他几名新人电工，有一人是老员工的弟兄，又有一人和工程师沾亲带故，现在咱们两个是定会被裁的，我本也不想常干，你若想在这里工作，可以请班长吃顿饭，或许还可以留下。”

原来杨刚这段时间的工作只是试用期，最后人员的留用，还要经过电工班长和工程师的筛选。杨刚自认为这份工作机会难得，十分珍重；又因为是赵老师费心安顿，轻易被裁，有失脸面。于是他左思右想，忧虑了两天，终于鼓起勇气，找了个四下无人的空当，与电工班长说了请客之意。这电工班长原是个粗人，四十来岁年龄，圆脸大眼，体格强壮，皮肤较黑，虽也是个农户出身，为人却不正直。此时听杨刚如此说，面露奸猾之色，进而道：“再多叫几个人，咱们‘一人头上摸一把’。”

电工班长之意本是让杨刚做局，招呼上众人，他好从中取利，结果杨刚竟未开窍，自此没了下文。

数天之后杨刚果然被裁出编外，便到人事部欲办理离职手续，不想人事主管又说质检科缺少人手，让杨刚去做质检员的工作，杨刚心内又生欢喜，当下就高高兴兴地，去找科长报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