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李有序看见花猫卧在自己头部附近,大清早就和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能没有礼貌,伸手摸了摸大花猫的脑袋算是安慰,心里寻思这花猫啥时候来到自己房间的呢?由于猫走路都是高抬腿轻落步,老鼠都察觉不到声音,何况自己也是睡熟了,但是猫会说话这事,还是常人接受不了的。李有序是常人吗?当然是常人,不过懂一些岐黄之术和道法而已。
走到院子里,做了个深呼吸,感觉自己体力充沛,元气并没有流失的征兆,这才放心下来。因为自己睡熟以后,他不知道这花猫对自己做过什么,故而心里有些担忧而已。院子里老夫子看见李有序出来,打了个招呼说:“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李有序拱了拱手说:“有劳了、有劳了,一觉睡到了天亮。”老夫子这才开心一笑。
洗漱之后,早餐很快就端了上来,有稀饭和馒头,还有一碟自制的咸菜,李有序很快吃完,又到旁边的一个窝棚里拽些柴草喂驴,一边顺手帮忙打理驴子身上沾染的杂草,花猫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李有序旁边,然后虎坐龙蟠式的看着驴子吃草,或许是同为动物,又是惺惺相惜的缘故,花猫的神情颇为专注。老夫子看着李有序照顾他的驴子,以为先生准备要走,就踱步到他的跟前,说:“先生莫急着走,这方圆几十里,除了我们这个村子之外,并无其他的人家,村里来个郎中也不容易,不妨多逗留几天,给村民也算是行了一个方便。”李有序看老夫子有留客之意,就说道:“那就多多打扰了!”
李有序把屋里的药箱拿出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就在院子里给村民看病,这里既有桌椅也有茶水,干起活来还是比较惬意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花猫也踱步走来,看到花猫李有序灵机一动,心中想到,动物能开灵智,虽然和修炼有关,但肯定有机缘巧合之处,要不就是老夫子家中有什么宝物?可这又是个比较忌讳的问题,不好出口询问。于是站起身来,作散步状朝着屋后走去,院子里李有序已经看过,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走到屋后一看,李有序顿觉到灵气扑面,不觉心头一跳,原来屋后有一处不小的竹竿园,看足迹很少有人光顾这里,倒是晨露中有些猫蹄子的痕迹,顺着猫蹄子望过去,隐约间看到一根青藤缠绕在竹竿上,周边的竹竿已经不堪重负被压弯了腰身,正好形成一个天然的窝棚,里面倒是很干净,显然是花猫经常来这里小憩。
这根青藤有李有序的手腕那么粗,青绿的叶子显得郁郁葱葱,上面还挂着一串串果实,对于植物而言,李有序当然是见多识广,因为他从小就跟随师父进山挖草药,所以这么大的一个何首乌自己焉能不认得,以他的经验判断,这株何首乌至少已经生长两百年,看地下裂开的地面,就知道这根茎已经成精,难怪花猫喜欢来这里,也难怪花猫开了灵智。李有序开始弯腰捡拾地下掉落的叶片和散落的果实,用衣襟兜住兴冲冲的走了回来。老夫子尽管见识颇多,但对于这株何首乌可能只当是一根普通的藤蔓,看到李有序拾回来不少,就笑着说:“先生这么高兴是捡到宝了?”
李有序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类似小榔头的工具,挑出几个比较大的果实,用力一砸,一股香气了飘散开来,伸手递给老夫子说:“好东西,醒神补脑、益寿延年。”你家的花猫貌似没少吃这个东西,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大花猫,谁知大花猫张了张嘴,清脆的童声响起,“先生好聪明,居然找到了我的神山。”李有序又敲碎一颗递到了花猫嘴里,花猫张嘴吃下,一副享受的表情,老夫子尽管牙口有些障碍,但味觉并不曾丧失,从感觉上觉得这果实不凡。
李有序又抓了几片叶子走到毛驴跟前,塞到了毛驴嘴里,谁知毛驴之后,居然“胡夯胡夯”的叫了起来,声音传出去老远。回来坐下的李有序开始手脚不停的把果实的内核,逐一塞进自己的大酒葫芦里,又把那些叶片用清水洗了洗,放在阴凉处等待阴干。
正忙活的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村民登门求医,老夫子看着来人就问道:“大牛,你这身子骨强壮的像头牛,难道也病了?”谁知来人尴尬一笑说:“二大爷,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说着一屁股就坐到李有序面前。李有序看着这个叫大牛的村民,表面看似孔武有力,实则是外强中干,又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果然舌头厚重泛白,周边齿痕严重,关键上面还有很多的裂纹,明显是有“湿气、寒气、淤血”之兆,不仅脾胃失调,邪气入侵的还很严重,就问大牛是不是经常夜宿在外边。老夫子这时搭上话,说:“大牛是种瓜的能手,他种的甜瓜又脆又甜,而且收成也好。完了又不忘补上一句,大牛你媳妇又怀上了没?”李有序这才明白,这大牛应该是“日夜操劳”所致。
李有序拿出酒壶,伸手把桌子上的茶水倒掉,然后咕咚咕咚倒满了一碗酒,转身示意大牛把酒一口气喝完,大牛也不客气,真的就一饮而尽,喝完一抹嘴,貌似还想着再来一碗。李有序说道:“一碗即可,或许有幸运之神眷顾,早晨才寻的几粒果实种子,只不过刚入酒葫芦,药力浸泡需要个过程,这里还有几颗,你砸碎以后吃了吧。”约莫有一盏茶光景,就看到大牛红光满面,鼻头上开始出汗,还没等李有序问他,就说自己身上暖烘烘的,如冬天晒太阳一般舒适。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大牛媳妇也找了过来,大牛嘴一咧说道:“敢请先生,为我家那位也治一治,”老夫子在旁边忽然和李有序耳语几句,李有序才如梦方醒,点了下头,伸手为大牛媳妇号起脉来,不到一炷香光景,才提笔开了一个药方,开了三四味理气补中的药物,拿着药方的大牛说:“这里最近的镇子,也有三十里,”李有序闻言一愣,可是自己药箱里并没常备专治妇科的中草药,尤其是益母草这种主药。
想了想,伸手接过药方,刺啦一声撕了,这举动让大家都是一愣,李有序伸手在药箱里掏摸起来,好久才找到一个精致的小竹筒,看来不经常用的缘故,又让大牛去厨房把菜刀拿来后,才站起身说:“几位稍等,我去去就来。”李有序又来到竹园那里,拿起菜刀朝着何首乌的一个分叉,嘴里叽里咕噜念叨一会,然后一刀就砍了下去,随即着小竹筒开始接流出的汁液,连续砍了三根分叉之后,才灌满一个小竹筒。此时的李有序眉色飞舞的走了回来,坐下后看看老夫子,又看了看他家的厨房,然后和老夫子也耳语两句,谁知老夫子听的是眉色飞舞,笑着说:“大开眼界、大开眼界,伏龙肝,听名字就厉害。”李有序跑到吃饭朝着灶堂肚里鼓捣了半天,终于抠下一块土坷垃出来,兴冲冲倒上藤蔓的汁液,开始做起了药丸,看的大牛两口子眼睛都直了,敢情先生童心大起,玩起了泥巴球球。
等李有序把手洗干净之后,才把这些泥巴球球交给大牛,嘱咐大牛媳妇每天两粒即可,三个月便可见分晓。另外告诉大牛,回去之后买些酒来,然后把这些果实跑在酒里,每天一碗即可。听到有酒喝,大牛瞬间咧起了大嘴,两口子原本有些疑惑李有序的做法,但是在老夫子这个权威人士的认可之下,才千恩万谢的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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