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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二乡,今年已经68岁了。如飞逝的时间,转眼之间我就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头。
退休前我在一个小作坊做技工,没事就喜欢钻研些小发明小创作。那时手脚嫩没背病腰疼,哪像现在,骨头喀喀响,爬楼梯都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退休后,突然失去了工作的填充,总感觉时间过得空虚乏味。
有一天我去公园散步,无意间看到社区张贴的公告,说要开设老年交谊舞蹈兴趣班。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拉着我跳舞,还说将来一定要教我跳舞娶媳妇。那时我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倒也是段美好的回忆。
这样一想,我就报名参加了社区的舞蹈班。可能是舞蹈勾起了我的美好回忆,我对学习这门“晚年新技能”充满了热情。
第一天上课,我们这些舞龄为零的老年人都激动又紧张。教室里打上了温暖的灯光,播放着轻快的音乐。老师是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妇女,她让我们先自我介绍认识一下。我的舞伴叫王芳,是一个笑脸盈盈的老太太。老师先教我们很简单的步法,我照着老师的示范,双手握住王芳的手,跟着音乐节奏挪动脚步。王芳笑着说:“李老师真厉害,我都快跟不上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舞跳得还可以。
几周下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老师说我天资不错,配合能力强,有时还让我给其他学员示范。我的确自己也感觉到舞蹈给我带来乐趣,钢琴声一起,我的身体就跟着节奏摆动,颇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
跳舞后,我们经常会聚在一起聊聊天。我发现王芳、李红她们对我特别好,经常让我第一个示范新步法,还总夸我“年轻帅气,精力充沛”。起初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同学间的交流,没放在心上。
然而渐渐的,我发现她们对我的关注似乎有点不对劲。她们开始约我一起下课后去吃饭、逛公园,有一次王芳还想拉我去她家做客。我礼貌地谢绝了,心里却开始产生疑虑。
一天,李红突然在课间对我说:“李老师,我家电视坏了,周末你到我家帮我修一下吧?”我吃惊地说:“这,我又不是修电视的,学跳舞也就能勉强教你们了。”李红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那下次吧,我请你吃个饭。”
这种邀请越来越多,我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我 68 岁的人了,对这些老太太们的暗示与追求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想单纯地跳跳舞,娱乐娱乐自己的晚年时光,没想到引来这么多是非。
一次王芳又约我一起去郊外的景点玩,我实在招架不住,只好直接说:“对不起,我没空。我们就保持一般同学关系就好,不要往别的方面想。”
王芳瞬间脸色就变了,她生气地说:“李二乡,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太太是不是?我只是想谢谢你教我们跳舞,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赶紧解释,但王芳已经气冲冲地走了。第二天上课,我发现她跟李红她们站在一起,见我来了,都没理我,直接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感到非常迷惑,不明白这些老太太怎么突然对我爱答不理了。
后来听其他男学员说,她们在私下里都在传我的坏话,说我“不解风情”、“死脑筋”,还说我到舞蹈班来只是为了占女学员便宜。我哭笑不得,我已经68岁了,对这些老太太们的追求实在毫无兴趣,我就是单纯来跳跳舞的。
这种尴尬的氛围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社区组织了一次老年人才艺展示活动,舞蹈班的我们需要表演节目。老师让我和李红合作表演一段探戈。
我本想推辞,但想到这是为社区争光,就同意了。李红虽然还是一脸不高兴,但排练的时候还算配合。就这样我们苦练了两个星期,终于到了汇报演出的日子。
表演的时候,音乐一响,李红就贴近我的身体,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跟着节拍转圈,要将她扶起来,但她就是踩着高跟鞋紧紧黏住我。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惊呼,我窘迫极了。
还好表演结束后,我们得了第三名。李红开心极了,当着所有人就抱住我亲了一口。我猛地一惊,连忙把她推开, 都看见了这出丑剧。
舞蹈班的气氛因此更加尴尬。李红生气地给我发信息,说我伤害了她,要我赔不是赔礼道歉。我实在忍无可忍,第二天去找老师说要退出这个舞蹈班。
退出舞蹈班的想法一出,立刻遭到了一些女学员的强烈反对。
王芳带头说:“李二乡,你想走是吧?就因为我们老太太主动一点,你就看不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赶紧解释:“我没有看不上你们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我还是退出为好。”
“不合适?那天表演你抱着我转圈的手可热情了!” 李红也插话道。
其他几个女学员都起哄说我态度恶劣、无理取闹。我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就像掉进女人国一样,完全无法沟通。
就连几个男学员也站出来批评我:“年轻女孩子追你,你不要才有鬼了!当个绅士点知道不?”
我越发觉得他们荒谬无理。我已经退休多年,就想简简单单地跳个舞,怎么突然就卷入感情纠纷了?我求之不得只想早日退出。
后来我听说舞蹈班的气氛一直很差。有的女学员闹别扭不去上课,教室里分成了两个派系。我这才体会到,原来我是当了退休老人也难逃感情的纠葛。
也许是长期工作生活,我对女性缺乏了解,不懂她们内心的想法。她们其实也都是普通老太太,只是寂寞了,希望找到伴侣生活罢了。我的冷淡态度无异于在她们心上插刀。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彻底断了与这个舞蹈班的联系。也警告其他男学员们,千万别像我一样闯祸。
现在我一个人生活,会去社区做做义工,打打太极拳。偶尔想起舞蹈班的女伴,也会感叹人生的无奈。我终究还是个不懂女人心的老汉,还是单纯地过完晚年吧。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舞蹈课程或者需要与异性近距离接触的活动。我不希望重蹈覆辙,卷入令人困扰的感情纠纷中。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退休生活。也许我当初报名参加舞蹈课是出于消遣娱乐的心态,但后来发现事情的发展远超出我的预期。
我发现,许多老年人在退休后,内心还保有年轻时的某些想法。他们渴望找到另一半,填补生活的空虚寂寞。我并不否定这种需求,但它已不适合我现在的生活。
经此一事,我认识到老年人追求另一半的道路多艰。许多人囿于面子和外界评价,即使关系不和,也会勉强维持下去。我不想在感情路上重复他人的错误。
现在我过上了平静独居的生活。我会去公园看书、下棋、打太极拳。也会去社区做义工,帮助有需要的老人。我发现自己并不孤单,也有许多别的方式可以获得生活的满足感。
有时我会想,我始终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思。但人生就像一場舞,总有舞伴也总有分开的一天。我的舞伴还未出现,或者已经离开。而我已不再渴求什么,只希望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简简单单地度过。
这就是我的故事。或许平凡,或许无奈,却也是许多老年人的写照。我希望能给大家一点警示,感情之事还是要慎重,莫被一时冲动蒙蔽了眼睛。
那之后,我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会遭遇这种尴尬局面。
或许是因为我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本想婉转推拒女伴们的追求,但语气可能过于直接生硬,加上她们敏感多愁善感,就把我的拒绝当成了侮辱。
这也许与我的成长背景有关。我小时候家境贫寒,上学期间被同学排挤,因此性格里养成了戒备与自卑。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也无法判断别人的用意。女伴们的善意我误会成了别有用心,这在她们看来无异于莫大的侮辱。
还有可能是我对感情的态度过于悲观与保守。我这一生未娶,独自生活多年,早已习惯了孤独。我认为感情会带来麻烦,避之唯恐不及。我无法理解女伴们内心的渴望,也体会不到她们的伤心难过。
这 也与我的性取向有关。我发现自己对女性从未有过浪漫的想法,她们给我的感觉就像照顾妹妹一样。我本可以直接告诉她们这一点,但我不知如何启齿,只能通过拒绝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件事给我上的人生课程是,感情的世界很复杂微妙。我们需要学会理解每一个人的内心,用同理心对待他人。
我现在常自省反思,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我也在学习表达自己想法的技巧,不再一味回避他人的好意。生活中还会有许多误会,但我相信多沟通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会慢慢成长,理解人情世故,成为一个智慧、包容且善解人意的老人。虽然感情可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人生中,但我会珍惜人际关系,生活的最后时光一定会过得丰富而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