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乔治先生过夜前倒是把鸡舍一一上了锁,可实在因为酒喝得太多,还有好些旁门小洞却忘了关上。他打着趔走过院子,手里提的一盏灯的环状光影也跟着晃来荡去。一进后门赶紧甩腿踢掉脚上的靴子。先从洗碗间的啤酒桶里汲取了这天的最后一杯,然后往乔治太太已经在那儿打呼噜的床上走去。卧室里的灯光刚一熄灭,一阵轻微的响动顿时席卷农场里所有的圈棚厩舍,日间就已有所传闻。说是老少校-一也就是那头曾经获奖的公猪。头天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想要讲给别的动物听听。此前已经约定但等拿得稳琼斯先生不会来搅局了。所有的动物马上到大谷仓集合。老少校(大伙一直都这么叫他。虽然昔年他参展时的报名是维林敦帅哥),在农场里真可谓德高望重。每一只动物都不惜少睡个把小时,十分乐意来听听他要讲些什么。
在大谷仓的一端有一个稍微凸起的平台,少校已经在那儿铺了一张干草床,一盏灯挂在他的头顶从梁上垂下来显得很舒适。他已经12岁了虽然近年来有些发福,但他仍然是一头仪表堂堂的猪。像一个睿智而忠厚的长者,尽管他的犬牙一直没有长出来。不久之后其他动物也开始陆续到达,并根据各自的习惯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