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因为这个店老板是经理苏人臻的姘头,王斌欠下的账自然是从他的工资里面扣,而且是按每天计算利息。
这样算下来,王斌基本被我宰到吐血了。
他出来后面色很难看,想从我买的东西里面挑几样,我拍开他的手,他悻悻的说道:“你不是认识那个韩美婷吗?”
我突然想起来,是好几天没见她了,小姑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之前军训的时候看她一脸生无可恋,就像行尸走肉,估计现在状况还不如我。
“她混的不错,苏经理看上她了,最近一直带着她,如果你想轻松点,可以从她下手。”
我觉得王斌没这么好心,仔细盯着他眼睛,他躲闪着眼神,转身离开了。
这时我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果我能靠着韩美婷上位,他希望能带他一把。
我心中冷笑,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第一个喂狗的肯定是王斌。
......
几次经历下来,我来到园区竟然也十多天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不仅接受了现实,而且习惯了现状。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他们分成四帮人在打牌,只有广西仔靠在墙边一个人发呆。
看到我进来,广西仔眼睛一亮,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自*了,我还在想能不能见到你。”
我笑了笑,说以后不会那么蠢了。然后丢给他一包烟,又拆开一些零食给他吃。
其他人看到我手里烟不少,都围上来想让我分一些。
我说道:“想要烟可以,这也是我骗回来的,和你们不同,我骗的是骗我的人。”
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吆喂,迟早你要开展业务的,我们就是早了一些,大家是同事嘛,干嘛这么小气。”
他嘴里说着,手已经伸向了烟盒。
我一把提住他衣领,反手从脸上一巴掌过去,之后几人,我如法炮制,全部打倒在地上。
我打他们,不是因为要抢我的烟,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他们真的把自己当狗苗了。
宿舍里之前有个江西的,其他人都比较听他的,结果被我这么一闹,他就不依了,直接跑出去告诉楼管。
广西仔忧心忡忡的说道:“你也别这么冲动嘛,现在楼管来咱们怎么解释呢?”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抽着烟。
楼管并不会去处理这些日常琐事,而且他也没有能力,再说,这地方大家过的战战兢兢,很少有人闹事。
听说一个宿舍十多人被打了,这也算小事中的大事,他将这事情报告了苏人臻。但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苏人臻才过来处理这事情。
当他看到闹事的人是我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火,而是问道:“你这个刺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道:“他们要抢我的烟。”
苏人臻皱了皱眉头:“你有钱买这么多东西?”
随后他看了看身边保镖,这保镖领悟力很强,立马上来对我搜身。但上下搜遍了,也没找出一分钱。
我说道:“我看王斌挺有钱,就骗他买了这些,不过分吧?”
苏人臻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也就这样看着他,其实我当时心里很发毛,毕竟这些人从来没有拿狗苗当人看。
保不齐他接下来会怎么样,我只能赌。
赌对了,计划前进一步,赌错了,大不了一顿毒打,现在挨棍子我都已经没有感觉了。
许久后,苏人臻却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骂道:“你这只畜生还真有天赋,我是没看错你,好好干,你有出息。”
苏人臻说完又转头看向被我打的十几人,厌恶道:“他妈的一个个给我老实点,以后李安顺就是舍长,你带着他们加强业务学习。”
我当时‘啪’的一个立正,大声道:“是,经理,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又舔着脸递一支烟给苏人臻,陪笑道:“苏经理,您抽支烟。”
其实我并不善于这些事情,但现在委曲求全是唯一出路,苏人臻是这里目前最大的头目,巴结他准没错。
苏人臻冷冷一笑,把我递过来的烟丢在地上踩了几脚,警告道:“别得寸进尺,你就是条狗。”
我心里很愤怒,但脸上不敢有丝毫展示,立马把他踩掉的烟捡起来,丢在嘴里嚼碎。他这才转身离开。
准确的说,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小部分,至少苏人臻记住我的名字,我这个人。
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我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不管走在哪里,人和人之间都是利益的交互。
就像在园区,我们对于老板的利益就是不断诈骗,老板对我们来说,他只要不打我们,不卖掉我们的器官,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利益。
至少当下是这样,但我却不想走这种模式。我要给苏人臻提供不一样的价值,而不是周而复始的骗人,那样我永远没有离开的一天,直到被他榨干价值,然后割去器官。
苏人臻离开后,我让其他人坐成两排,收起腿盘膝坐下,而我就在他们最前面,面对所有人也坐下来。
之后我拆开一包烟,一个个丢给他们。
这群人没有不抽烟的,只是这些日子没有钱买烟,一直憋着。
抽烟的人都知道,烟瘾犯了那滋味是真难受,这时候一口烟就能将人送上云端。
看着他们吞云吐雾,我一句话没说。
这也是我在小黑屋里理清的一个思维。
其实园区就是一座监狱,这里的人相当于囚犯,而苏人臻则相当于监狱长,那我就要做这个监狱的老大。
第一步自然是这个宿舍的老大,虽然从硬性指标来说,我已经达成了,苏人臻指定我是这里的舍长(园区其他宿舍没有舍长),但难免有人心里不服气。
所以我要软硬并施,让他们诚心屈服于我。
对一帮老烟枪来说,这个时候一支烟就是温暖的怀抱,我等于是拯救了他们。
抽完烟,几个人舒服的躺了下来,我对广西仔说道:“去,把他们给我拎起来。”
虽然广西仔还不明白我的用意,但他对这些人同样没有好感,直接过去两三脚就踩了起来。
这种感觉他们很熟悉,就是被园区毒打的方式,他们立马坐直了。
我又笑着说道:“其实你们不要怕,园区的规矩是规矩,咱们自己的宿舍也要有规矩,至少不能让其他宿舍把咱们欺负了,大家明白什么意思吗?”
起初许多人还不明白,但我伸出一只手,拳头紧紧握起来,低沉的说道:“团结,粉碎一切!”这句话一出,这些似乎找到了归属感,眼睛都是一亮。但我很清楚,这样的方式只是一针急救,几分钟后他们会再次萎靡,甚至有人为了邀功还会打小报告。
届时,苏人臻要是知道我在宿舍搞小团体,真的要把我大卸八块了。
所以我又加了一句:“当然了,咱们这一切都是在遵循园区规则的前提下,目的是为了活的更好,业绩更出色。”
到这里我想有人已经明白我在做什么了,
不错,就是信仰。
当一个人面对黑暗,已经找不到出路的时候,一个信仰的产生就会给他无穷的精神力量。
这也是我在小黑屋想出来的方式,灵感来源于美国的一个电影。
老师为了给学生上一节关于纳粹信仰的课程,于是亲身实践,从自己班级开始,一步步打造出教会,甚至风靡到了全市。
我基本的想法,就是复刻这种方式,当然执行过程可能要修修补补,但大体思路已经确定。
唯一不同的是,我做的这一切不能让园区的其他人知道,要在地下进行,这就增加了很多难度。
接下来我制定了详细的宿舍规章制度,比如彼此之间要和谐相处,团结友爱,还要互相鼓励。
当然了,必要的激励也没有落下。
这些事情我们进行的很隐秘,又不包含任何反抗情绪,每天抽出来几个人给大家唱唱歌,讲讲故事。
这种氛围的影响下,宿舍里二十多人明显精气神好了很多。
我告诉他们,我们宿舍里这二十多个人不是朋友,不是同事,而是家人,而我就是这个家长,我要对他们的一切负责。
有人做的好,我会让整个宿舍的人鼓励,并且奖励几支烟,如果有人做的不好,或者不服从我的安排。
那我就会鼓动其他人孤立他,排斥他。
在我们宿舍这个大集体中,如果所有人团结在一起,偏偏把你孤立起来,这种心情很糟糕。
所以,被孤立的人就会想方设法融入这个集体中,而首要条件自然是服从我的命令。
这个过程隐秘而缓慢,但效果还是很好。
园区的生活可以说很残酷,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狗苗,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好,就会遭受毒打,几乎整个白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但回到宿舍,那种家庭的温暖立马将人包围,这让所有人感觉到,宿舍里就是一个港湾,一个心灵寄托的安全之所。
也只有在这里,他们会忘记自己身处园区,失去自由的痛苦,这大概是近些日子最大的成就。即便在宿舍我是所有人的老大,可出了宿舍,大家都又变的一样,互相之间木讷的打招呼,然后接收园区的指令。
因为我前面受伤的缘故,所以一直没有打电话骗人,但现在已经拖不下去了。
园区一个高层找到我,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开始工作,要么我被卖掉。
我没得选择,被卖到其他园区不可能有好的开始,或许比这里更糟糕。
于是第二天我跟着宿舍的人一起去了所谓工作的地方。
这里和正常办公的区域一样,每个人一个小工位,有一部公用电话,但原来本该放电脑的位置现在是凌乱的纸张。
我们坐下后,他们就开始分发手机,人手一个。
这种手机也是智能机,但明显经过改装,手机壳后面带着一个厚厚的电池。
看到这种情况,我立马打消了安装自己电话卡的念头,我猜测这种电话内部一定植入某些监听元件,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注视下。
狗苗第一次都是有老奴示范,而教我的则是王斌,他让我认真的学,然后拨通一个电话。
我看到纸上有这个人的详细信息,是河南的一个老爷子。
王斌拨通电话,告诉老爷子他的银行卡涉险洗钱,自己是安全局的人,现在要老爷子配合。
那边显然很慌,国人就是这样,尤其是老一辈的人,只要听到是官方的电话,就会无条件配合。
才半个小时不到,王斌就忽悠老农把银行卡号发过来,然后按他说的一通操作。
这边有专门的技术人员破解密码,老农辛辛苦苦积攒的十万块钱就被划走了。
“看,就是这样,很简单。”王斌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我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人家救命的钱,如果这位老农有病,那你不就等于是谋财害命吗?”
我没想到说出的这些话竟然让王斌呆住了,他就像是听到了21世纪最大的笑话一样,差点笑断气。
“想多了吧兄弟,咱们是干什么的,如果像你这么想,咱们干脆在这里立上圣母玛丽亚的塑像好了。”那个搞技术的也一脸鄙夷的笑话我。
仿佛他们所作的这些都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
而我,仅仅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实际上什么都不懂。
我低下头,这些人已经毫无人性,如果我在他们跟前表现的仁慈,那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王斌让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他给我的资料是很简单,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拨通后按照纸上写的说。
我跟着纸上话术理了理思路,这些字每一个我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我也认识。
但却每个字都卡在嗓子里读不出来。
“喂,你好,我这里是抖音官方客服.....”
踏马的,我简直要崩溃了,别说打电话,我就照着上面读都读不下来,更别说对面还有个人听着。
王斌鼓励我:“没关系,第一次都会紧张,万事开头难,迈出这一步自然就好了。”
我沉默以对,迈出这一步,也意味我的人生将出现重大转折,从此以后,我就会成为一个诈骗犯。
我的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良知告诉我不能去打这个电话,另一方面高管对我虎视眈眈,他似乎正在失去耐心。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拨通电话,但因为实在太过于紧张,嗓子*说不出话。
我立马挂断电话,冲到厕所狂吐起来。
“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干了?”高管站在门口,一脸怒相。
其实这个所谓的高管,也就是比王斌等级稍微高一些。
园区的管理是双重化,生活上军事化,要求我们整齐划一,服从命令。
工作上则是公司化,就拿我们狗苗说,只是最低级的业务员,而王斌这种老奴则是讲师,又是团队主管。
管理我的高管,属于部门主管,权限比较高,可以指挥保安打人,也掌握着给狗苗分配资源的权力。而部门主管之上,就是部门经理,这种人是园区绝对高层的存在,放外面死十次都不够的人,在这里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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