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大年夜,凌晨两点半才睡!村里不禁止放鞭炮,迎新的爆竹声声声入耳、此起彼伏,真真感受到一波过年的热烈氛围。一觉睡到十点半,起来吃了传统的过年食品炸猪肉丸和炸鸡、水饺。
第一家拜年对象:邻居三爷爷家
早饭后,老妈让我去邻居三爷爷拜年,与我不谋而合。首选三爷爷家拜年,自然有道理。2019年底,父亲去世,我在家守夜,三爷爷也是近70的高龄而且是长辈,愣是陪我一整夜未合眼。这不仅父亲的同辈近亲难以做到,连下一辈的子侄辈也几乎没人能做到。三爷爷家与自家之隔着公路斜对面,抬腿就到了。
近三年,母亲在县城帮弟弟带孩子,平时很少在家。老家在庄前还有半亩地,靠近三爷爷家菜地,种的少部分蔬菜,其余种玉米,因为一个人很累多次劝母亲送人种,她都不舍得,坚持自己种。每到收玉米的时候,三爷爷都主动上门帮忙收拾到家从来不求回报。平时的菜地三奶奶也多有帮忙照看。确实是很好的近邻,又脾气合得来,守助相望、情意浓浓。
春节回家因为没有开车,也没带什么东西。大过年的去三爷爷家,不能空手而去。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两包烟,店主九胜大叔也是家族远支堂亲,寒暄问好后,说买烟有什么烟?他推荐有15的,20的,25的,30的几种。几年没回家,没想村里小卖部有些这么贵的烟。我的感觉应该村里五、六块、十块左右就不错了。一刹那,我都差点问问是一盒还是一条了。后来迅速判断是一盒,买了两盒芙蓉王50,去三爷爷家拜年坐坐,拉个话。
到了三爷爷家,直观的印象是以前他家老破小房屋翻盖一新,三爷爷三奶奶都在家,还有他二儿子的二儿子在,七八岁很聪明伶利的一个小伙。三爷爷说他的房子花了9万,是二儿子出的钱,当时是一大笔钱。
来之前,多次听老妈唠叨三爷爷的二儿子包工程水电暖活计,很能挣钱,年入七八十万。他的二儿子,我印象中是一个聪明伶利但学习成绩一般的小孩,其实我该喊二叔,初中毕业未考入高中外出打工,借着房地产业的东风发达起来。现在作为包工头,手下有几十个工人干活。虽然学历不高,确实发达了,有车有房,还养了三个儿子,给一生平平淡淡的三爷爷三奶奶挣了大脸面。
我跟三爷爷三奶奶夸奖老二,告诉他们听我妈说,二叔*不错,每年能挣一大麻袋钱!变相的代老妈夸赞了一番。三爷爷三奶奶开心的笑了,哪有挣那么多,挣了钱收不上账来,但是年底把工人工钱全部结清了!可见,老二赚大钱所言非虚。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人会想到多少年前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成绩一团糟,多少年后成为村里人仰慕的对象,比村里读书的硕士、博士更让人看得起。
第二家串门:同家堂九年大叔
九年大叔是本家族的一个近房叔叔,老爸生前跟他一直很投缘,脾气合得来,日常交往很多。九年大叔本身也是一个憨厚正直的人,乐于助人,没有坏心眼。
老爸去世时,他一直在现场帮忙张罗。当年春节在家里供祭父亲,他也主动来祭奠。还主动带了小弟,去别家磕头祭奠去世老人,做到了礼尚往来不失礼,这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是自己亲叔叔未必想到提醒,更不用说做到了,让人感觉特别的感动。(家里有去世的,三年之内春节在家摆桌贡品祭奠,村里很多关系近的人来磕头祭拜,别人来了自家祭拜,如果对方家也有亡人,自己理应前去祭拜,当年没有以后有了也要去祭拜)。
后来,听老妈说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2006年翻盖房子,不仅主动前来帮工还借了几千块钱给用。那一年,我研究生毕业正连职军官,才一月一千多块钱。再后来,小弟结婚,怕老爸手头紧张,又一次主动送钱上门帮助。这些都是建立在深厚交情基础上、不图回报。
去大叔家路上,碰见另一个本家近房大叔。这个大叔也有渊源,关系也不远,而且他们家的房子就是我在村里的宅基地盖的。我1998年考入军校大学,后来弟弟妹妹也要读书,家庭负担重,老爸就把我的宅基地物色买主出手。我家的宅基地因为我考了学,也成为了香饽饽“风水宝地”,很多家想买。老爸并没有采取价高者得的选择,而是低于别家出价500~1000元卖给了这个本家选房叔叔,当时五间房子的宅基地加石头地基共9000元,当时是一大笔钱。
到了九年大叔家,大婶和他都在家。得知他的女儿在临沂工作,对象是部队士官16年了,今年回来可以安排临沂的机关事业单位。他的儿子前段时间博士毕业,未有合适的单位,大叔一着急还给我打了电话,拜托留意,能力有限只能帮助留意相关信息并推荐。这次一问,他儿子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在东莞的大学做博士后研究,一月工资收入26000左右,公积金5000多,租房在那里只要1000多,很满意的单位。
想想自己硕士工作接近二十年,在部委事业单位工作,工资也就万把块钱,博士毕业月薪两万六确实不错的就业了。
所谓是人好德家世旺,在久年大叔身上有完美的体现。他儿子也是村里两个博士之一,而另一个也是他们本家的兄弟。
大叔本人在县城的油顶厂打工,老板也是马站人,客气很好说话,吃饭都是老板出生活费自己做饭,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大叔对现状很满意,感觉中国很伟大,感觉国家惠民政策都挺好。买了医保和养老,医保每年交350块钱,大婶子曾住院花了一万多月,后来新农合医保报销了8000多,自己只掏了1000多,大大减轻了个人负担,非常感谢国家的好政策。
在大叔家聊天喝茶、嗑瓜子,坐了两个多小时才提出来告辞。大叔一再挽留,要晚饭在家做几个菜一起喝点,坚持婉拒。
第三家串门:本家大伯家
从九年大叔家出来回家,快到家碰见了本家的一个近房二叔久端,站在马路边寒暄起来。这个二叔家就住在我家后面,属于前后邻居。年龄也小了一些。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件事,初中时老爸在外打工,我上马站镇上初中曾主动骑自行车送过我一次。还有更小时,老爸在田野打机井,他和他哥哥久怀都主动帮忙,算是关系比较近的。后来来往的少了,跟家里关系不算密切。他们家跟大伯关系更熟络一些。
他说刚从我大伯家那里上来,提到堂哥金勇明天返回县城。寒暄了几句,客气的邀请去家里坐坐,这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于是推辞刚从西边串门(没告诉他去谁家了)回来,先回家看看就先不过去了。
回到家看了下表,大概4:30~5点之间,于是稍事休息去大伯家坐坐。大伯家一家正在吃饭,看见我下去了,连忙让一起吃饭。我慌忙说刚吃饭了下来的,吃饱了,您们快坐下吃吧。
有一沓没一沓的聊天。我提到刚去九年大叔那里坐了坐,说他家儿子博士毕业了,找工作一月2万多。让堂哥家的侄子正读研究生的嘉乐再努力一把,读完博士出来就风光了。我问现在村里是不是有五六个、七八个博士了,大伯说只有九年他们本家的兄弟2人。
一会儿,大伯家的前面房子久录家四婶也来了。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久录家四婶提出要走了。趁着送人的功夫,我也要走了。出了大伯家门口,四婶热情邀请去前面他家坐一坐。盛情难却,又四叔也在家,就一起过去了。
第四家串门:本家近支四叔
老家所在的村子小湖,具体建村日期不可考。村里最初都是黄姓,后来由于通婚和入赘,其他姓也多了起来,现有十几个姓氏(不含女性),但是黄姓仍是绝大多数。根据现有家谱,黄姓一世祖黄秉夷明代初居马站南黄家店子村,后来不知哪代有人迁居小湖村建村。到了自己这一代,家谱上已经是第二十二世了。粗略估算,按一代25年计,从一世祖秉夷至今已经500年了……
久录四叔四婶是村里与我们本家最近的关系了。爷爷的房子和四叔他爸也就是我二爷爷家紧挨着。翻翻家谱,二爷爷和我爷爷是一个爷爷,二爷爷大名守仓之所以叫二爷爷,是他还有一个大哥大名守彦闯关东落户黑龙江,他们的老爸名安东。我爷爷大名守文,是独生子,老爸是凤东。安东和凤东师亲兄弟,同属于永传支派。这样算起来,自家和四叔家是村里最近的近支了。
二爷爷家我所知道的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二爷爷二奶奶前几年早已故去,他家的老屋紧挨着爷爷的老屋,早已无人居住。其大儿子久红,也就是我的大叔应该是2020年去世了,他家大婶在我读小学时早因病去世了,如今过去了三十多年,记忆中模模糊糊还有印象,他的两个儿子初中毕业未能考入高中,外出打工谋生,现在早已在城中买房落户居住,听说都过得不错。除夕给老爸上坟,久红大叔的墓碑跟老爸很近,前后排位置,看了下没有烟火的气息,没有了牵挂兄弟俩很少回村了。二爷爷家二儿子久光,是我的二叔,本次回村未看见,也是两个儿子,大儿子也是初中毕业,小儿子好像是医学大专还是本科毕业,两人也早已在城市买房居住,大儿子在临沂,二儿子毕业进小城工厂做销售,医学毕业的可惜了点,可是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二爷爷家三儿子久浩,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他的儿子初中毕业,现在村的南山脚下搞大棚养殖,过得也不错,除夕自己爬南山下来,碰见一个小媳妇带孩子往前面走去,猜测是三叔的儿媳妇和孙子,仓促未及问。
四叔久录家一子一女,均硕士毕业。其子年龄大概85左右,考编进入江西某市的海关,现在已是科长了。其女在新泰一中学教书。这次到四叔四婶家聊天,得知其儿媳在南昌一职业学校工作,儿子在下面某市海关,目前刚有了孩子,两地分居矛盾颇多、争吵不断。因为两人都是有编制的工作,都难以做出牺牲。最大的希望是儿子能从下面某市的海关调往省城的海关……希望自己能够吃力,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关系苍茫,花钱的时都好说。我当时表示这个很难,不认识海关系统的,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出主意说,当科长应该每天都给海关局领导接触、汇报工作,想办法处好关系,争取内部获得机会推荐。
说到二爷爷一脉,下一辈兄弟四人全是农民,再下一大代男孩六人,目前五人居住城市远离了农村,只有一人坚守村里。
爷爷一脉,父亲辈兄弟四人一个姑姑,三叔当兵提干成为处级干部,四叔小学教师退休,父亲和大伯务农,我们这一代男孩四人均在体制内工作。
第五家串门:本村的一个大爷、二哥家
从四叔四婶家回家,一看差不多七点半了,快速的吃了点饭去前面久舟大爷家坐坐。他家离我家隔着两排房子,本来与我家在村里关系并不近,但是大爷本身人好和善,又因为二哥也是军人出身,所以每次回来逢过年也去坐坐。
二哥光一也是当兵出身,给人一副文质彬彬的印象,原先在南京军区军需部,正团职转业后进入江苏省粮食局,是村里很早少有的处级干部,另一个就是三叔了。
二哥是少有的孝子,每年都从南京回来看望老人两次。今年满六十,已经谈话退休了,以后可能回村的机会越来越多。他唯一的儿子,硕士毕业后就在澳大利亚工作,近三年因为疫情没有回来过,以后大概率定居澳大利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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