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虐文女主突然醒悟会做什么事情

如果虐文女主突然醒悟会做什么事情

首页休闲益智火柴人僵尸围城更新时间:2024-04-23

陆淮从基地外带回来一个女人。

她穿着干净的衣服,在末世显得格格不入,莹润的小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小姑娘叫阮音,娇娇怯怯跟在陆淮身后,柔软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像末世前我见过的粉芍药,而在末世,强者常见,美人少有。

他们都说,难怪陆淮会喜欢上她。

1

陆淮牵着那阮音下车时,陆遇一行人都不敢看我的脸色。

我身上还散发着丧尸血的味道,脸上的丧尸脑浆顺着脸上流下。

我提着大麻袋,里面装着我刚找到的物资。

和干干净净的阮音一比,我活像从垃圾堆爬出来的女乞丐,

我看着陆淮和他身后的阮音,挑眉问道:“她是谁?”

陆淮声音很冷,“不关你事。”

我闻言有些伤心,低头搅动了下手指,然后才小声道:“我是你未婚妻,怎么不关我事。”

陆淮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小姑娘,然后才厉声呵斥。

“荆芥。”

我不服气的朝他看去,眼眶有些酸涩。

我才不要在他面前哭鼻子呢,于是只能抬头看天,阴沉沉的,自末世后,便一直没有出过太阳,我和阮音目光对上,她歪头,朝我笑了笑。

陆淮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事自末世前就定下来了,我,陆,蒋牧,三人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自小上一个幼儿园,长大后又上同一个初高中。

末世来临之时,丧尸破坏房屋,城市变成一片废墟。

陆淮觉醒了强大雷系异能,陆域觉醒的是水系异能,蒋牧则是木系。

我们一群人的目的是去京都投奔南方基地,我要去找我爷爷,然后,和陆淮结婚。

我喜欢他,自小就喜欢。

末世前我们便是金童玉女的一对,末世后我们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或许他的志向不止于此,在末世的第一年,陆淮便带领众人建立了阳光基地,因着他出色的能力,基地越来越大。

我看着他们一行人进去,戳了戳身边蒋牧的胳膊。

“我和她,谁好看。”

蒋牧看我一眼,然后才认真道:“荆姐,何必自取其辱。”

我抬脚,朝他踹去。

蒋牧委屈的摸了摸屁股,小声道:“本来就是嘛,而且你那么凶,阮音小可爱才不会这样呢。”

我愣了愣,然后转身离开。

蒋牧起身,却被陆域拦下,陆遇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沙哑。

“荆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欢生气,过一会就好了。”

蒋牧的声音传来。“也是,荆姐脑子比较简单,是不会和我生气的。”

我真的栓Q了,蒋牧这个二百五。

我决定了,就算蒋牧今天把手讨烂了,求我把适合他的晶核给他,我都不给他。

傍晚的时候,警戒线拉起,鸣笛声自基地上方传来。

我站起身,透过窗户朝外面看,密密麻麻的丧尸朝阳光基地涌来,我打开门,地上放着一块小蛋糕,我眼睛一亮,在小蛋糕下找到了那张小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别生气了’落款写着陆。

我收好纸条,一口吞下了那块小蛋糕,回过头,与陆淮的目光对上,他似乎刚出门,穿着白色短袖,手臂肌肉线条硬朗。

我朝他笑了下,嘴里的蛋糕让我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陆淮,小蛋糕很好吃。”

陆淮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他淡淡看着我。

“荆芥,现在已经是末世了,不是你娇气的时候了。”

我嘴里的小蛋糕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看着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身后的脚步声急促响起。

陆遇的声音传来,他站在我身边,少年人的胸膛起伏着,低头看见我鼓鼓的腮帮子,眼里溢出笑意。

然后才看着陆淮,小声说道:“有大批丧尸攻击基地,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波了。”

陆淮说,他害怕陆遇抢走关于他的东西。

所以我并不喜欢陆遇,在我记忆里,这是陆淮明确向我表达过对一个人的厌恶。

陆遇是陆淮他爸和另一个女人生的,陆淮从小和他爷爷住在一起,自他爸死后,陆爷爷从外带回来陆遇,我们这一帮从小长大的人眼里,看陆遇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直到末世后,他救了陆淮一命,蒋牧一行人才对他态度好转了些。

可我还是不喜欢他,但是却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少了前几年争锋相对,他不爱说话,可做实事很多,于是蒋牧和他的关系却是愈发的好了。

我总觉得,在一定程度上,我和陆淮是有一定程度相似的,他不喜欢身边的人与他不喜欢的人太过亲近,于是我就尽可能的向他表达忠诚,我们是一国的,陆遇再好,我们也是一国的。

丧尸密密麻麻朝基地涌了过来,场面一片混乱,丧尸的撕咬破坏的声音和异能者能量交织混合一起,我拿着我的大刀,就加入了混战,丧尸血肉腐烂的气味让我有些想吐,我砍下丧尸的头颅,然后用刀撬出里面的晶核,放入随身的小包里。

待到赶跑所有丧尸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了,躺在腐烂的丧尸堆里,看着灰蒙蒙的天。

其实我可怕吃苦了,末世来临之前,我甚至想,嫁给陆淮后我就做全职太太,我本来也没什么大志向,家里兜底,吃喝不愁。

我站起身来,脑子里却晕晕乎乎,只听见有人惊呼。

“蒋牧,蒋牧被咬了。”

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脚步甚至有些站不稳,有人扶住我的肩膀,陆遇得身上气味也格外难闻,他眉眼清俊,脸上带着丧尸蓝色的血液,我甩开他的手,朝蒋牧那边走去。

人群在我来之后散开,我看见蒋牧逐渐变得灰白的脸。

人群躁动起来,有人流着泪,提议趁他还未丧尸化时将蒋牧枪毙。

我摇头,挡在他的身前,忽的想到什么。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我朝基地外疾跑而去,陆淮抓住我的胳膊,眉眼冷冽。

“你要去找秦风?他是个疯子。”

我甩开他的手,瞪着他,“陆淮,蒋牧是我们的朋友。”

阳光基地对面是个老旧的医院。我用力敲外面的铁门,透过铁门缝隙看见里面路灯照的郁郁葱葱的树木。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打开门,朝我微微一笑,“怎么,小家伙,想清楚了。”

秦风那苍白的脸上皮笑肉不笑,他笑了笑。“若是你在慢一步,你那朋友,我也没办法了。”

秦风是个疯子,在我高中时,借住在我家一段时间,他那时不过十七岁,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便是解剖了我的猫,然后将猫的骨头拼接好放在我的书桌上。

恶心又可怕的男人,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活在他的阴影下,我和蒋牧陆淮三人暗戳戳的报复过他,比如往他书包里放死老鼠,又比如给他的面包里放芥末,但是我们这些小伎俩都被他面不改色的回击过去。甚至夺走了陆淮年级第一的宝座。

偏偏他会装,整个军区大院里,长辈就喜欢夸他。

直到他跳级上了大学,才搬出了我家。

末世后碰见,他越发疯了,每日活捉丧尸研究。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袖子,他眉眼闪过一丝嫌弃,轻轻收回他的手,他说:“你离我远点。”

我看了眼我脏兮兮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救他,我给你抓丧尸,绝对不会脏了你精贵的手。”

我拉着秦风回来时,蒋牧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人群围绕着那个穿白裙的小姑娘欢呼,阮音腼腆的笑着,

而陆淮,满眼温柔的擦着她手里的污渍,蒋牧则眼睛亮晶晶看着阮音。

“阮音小可爱,你太厉害了吧。”

无人注意到满身脏污的我,秦风擦着手里的手术刀,朝我歪头笑了笑,在我耳边低声道:“小家伙,你好像要被抛弃了呢。”

我唇角扯了扯,忽然没了力气反驳,陆淮眼里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他仔仔细细擦着阮音的手指,不留下一点脏污。

我追着他度过整个少女时期,他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会帮我写完我没写完的作业,会在我心情不好时送我喜欢的小蛋糕,会跑到很远的美食街给我带我爱吃的章鱼小丸子,会折一大罐星星,里面写着有关我的愿望,后来我们恋爱了,他虽然依旧很冷,可还是会牵着我的手,坚定的告诉我爷爷,他说他会保护我。

我以为他只是平日淡漠惯了,不习惯将对我的好展露于人前,可看着他今日毫不掩饰的偏爱模样,我忽然觉得,好像事实并非如此,

我摸了摸短短的头发,却摸到黏腻的丧尸血肉,我看着他们相交的手,忽然想起,我和他,很久没有牵过手了。

陆遇站在我的身前,挡住了我的目光,我伸手拨开他,冲向两人中间,打断两人之间缠绵的气氛吗,

旁边传来了少女的惊呼,我回头,看见身子朝后仰着的人,下意识将少女捞在怀里,她鼓鼓囊囊的胸脯贴在我的胸口,有点疼,我看见她惊慌失措的脸,以及她漂亮白裙上被我染上的腥臭味。

我有些愧疚,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时,陆淮将我们拉开,少女的白裙已经染上了腥臭味,变得黑一块,白一块,他黑着脸,捏着我的胳膊发疼。

“荆芥,道歉。”

我忽然有些委屈,甩开他的手,朝基地跑去,后面安静了一会,只听见众人的声音。

“别管她,荆姐脾气向来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我眼睛一酸,然后摔在地上,膝盖疼的厉害,我忽然不想起来了,太累了,浑身都累。

快要天亮了。

我慢慢起身,睡了许久,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醒却什么也记不得了,房间的门被人敲响,我打开门,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陆淮,我看着他,嗓子有些沙哑。

“什么事?”

“道歉。”

闻言我沉默两秒,浑身都没有力气,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战斗,除了那块小蛋糕,不曾进食,他的声音继续响起。

“荆芥,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爷爷,会管着你的臭脾气。”

我抬头,看着陆淮,永远都是这样,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我红着眼睛,在他的目光下高昂起头颅。

“陆淮,既然你那么讨厌我,那我们分手好了。”

他皱眉,像在看一个无理无闹的孩子。

“荆芥,你又在闹什么?”

我朝他伸手,他不解看着我。

“我们有多久没有牵过手了?作为我的男朋友,你却和别的女人那样亲近,我也会难受。”

他看着我,最后朝我伸手,我却猛的收回了手。

我看着陆淮小声开口:“找到爷爷后,我会提出退婚。”

他看着我,忽然问:“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还是答:“你不爱我了。”

他笑起来,最后脸色变得冷凝,他说:“荆芥,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但是你别闹了,我真的很累。”

其实他并不在意我的想法,无论我说什么,他也只会说:“荆芥,你别闹。”

我永远都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我关上门,膝盖疼的厉害,我撩起裤腿,昨晚的摔伤已经结痂了。

门被敲响,我忍者不耐去开门,门口放着一块草莓小蛋糕,我找到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别饿着了,陆。’

我撕下纸张,换了一身衣服的阮音走了过来,她给我递了一瓶跌打损伤药,指了指我的膝盖,我点头,朝她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将手里的小蛋糕递了过去。

她表情有些受宠若惊,声音有些腼腆。

“谢谢。”

她真好看,我是陆淮我也喜欢她。

2

阮音觉醒的是空间系异能和治愈系,她的空间不像平时的空间异能,只能放一些东西,她的空间异能很大,可以装下整个商场,陆淮每次去找物资也会带上她。

我看着前面三人走在一起,蒋牧说着什么,逗的阮音捂嘴笑,我抱着胸,有些酸溜溜的。

“有这么好笑吗。”

闻言,陆遇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有些尴尬,他从口摸出一个一根棒棒糖递给我,我眼睛一亮,却猛的想起,我们不是一国的,又想起我曾经对他横眉冷对的势力小人的模样,这手伸出不是,收回也不是,陆遇却已经拆掉了棒棒糖的包装,递到我的嘴边。

于是我心安理得吃下了那块棒棒糖,真甜真甜,我朝陆遇笑了笑,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我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于是又朝他笑了笑。

阮音是不用打丧尸的,她只需要在安全地方将物资收入空间。

等我掏完晶核回去时,就看见阮音一行人已经将商场东西搜刮一空,寻常时候我们搜刮物资是搜刮不完的,偶尔还会遇见其他基地的人打劫,避免不了一番火拼,可因着阮音这个强大的空间异能,我们回去途中竟然格外顺利。

遇见对面晨曦基地的,他们见我们狼狈,手上却空空,只当我们也没找到物资,免不了又是一番阴阳怪气。

众人下意识将阮音围了起来,末世之中,人性恶意被放大,弱小者被欺凌,尤其是长得像阮音这样惹眼的,如今阮音的能力又这般稀奇,更得被保护起来。

我手指在口袋吸收的我需要的蓝色晶核,晶核对异能有益,可以提升异能者等级,因着我体力好我每日的工作日常就是收集晶核。

我看着陆淮有些紧张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人用锤子敲击一下。

阮音的空间有个灵泉,可以治疗被丧尸咬过的伤,她又利用灵泉改善土壤,带人在基地开地种植蔬菜瓜果,基地因为她,而变得井然有序起来,基地的普通人也因为阮音而开始发挥作用。

而我只能每日在大厅接单,去外出完成任务,与丧尸搏斗对异能进行提升,然后带回他们需要的晶核。

那日我提着大袋晶核回家,看见他们簇拥着人群中央的小姑娘,欢呼着,听说阮音灵泉种植的瓜果里面灵气充沛,吃了可以提升异能者等级。

而阮音露出腼腆的笑,傻乎乎看着周围的人。

我沉默的收起晶核,去上交晶核兑换食物。

兑换食物的是个男人,随手递过来两包泡面,比昨日少了许多,昨日至少还有两盒自热火锅。

我随手将手里大刀放在桌子上,那人嗤笑一声,抱胸看我。

“荆姐,做多少事拿多少东西,你不会不懂吧,今天两包泡面还是看在陆哥的面子上,要不你也去种个可以提升异能等级的青菜,不说别的,你就种出普通的青菜,这些食材你也可以随便拿。”

我手上的大刀还沾染着丧尸血,我低头,将桌上的刀和晶核拿走。

“既然不需要,我以后就不上交晶核了。”

那人笑起来。“那荆姐得辛苦一下了。”

我看着周围陌生的人,忽然意识到,其实末日便是如此,只是以前想法过于理想化,总觉得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回过头,看见蒋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阮音,眼里的爱慕都遮挡不住,所有人都在成长,只有我留在原地。

后面的几天,我都第一个把所有任务接了,每天除了兑换食物便是去外面打丧尸。

阮音又从她的空间灵泉培养出小鸡小鸭这种无感染的家禽,基地也越扩越大,很少外出找物资,任务也越来越少,他们更多的是在训练场上训练。

基地高层每日都有新鲜的蔬菜瓜果,除了我。

我和陆淮陷入了诡异的冷战,可他夜里依旧给我门口放甜品。

蒋牧让我给陆淮服个软,他或许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我和陆淮的气氛不对,我看一眼正在和阮音聊天的人。

我冷哼一声,放下今天打来的晶核,察觉到陆淮的视线看过来,只笑了笑,“服软?服什么软?我做错什么了我要服软?”

然后我注意到蒋牧有些焦灼的眼神,我又冷笑一声。

“你自己喜欢就去追啊,管我什么事。”

蒋牧的脸瞬间白了下来,“荆芥你自己感情出了问题,冲我发什么脾气,也难怪陆哥会喜欢音音不喜欢你。”

这次交谈不欢而散,蒋牧之后也一直没有和我说话,他和我都不是记仇的人,可因着这件事,我们谁也没有主动求和。

其实我一直是个小心眼的人,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像个稳固的三角形,所以当陆遇出现时,我一直都很排外,即便我偶尔会因为陆遇做的一些事情而感到愧疚,可三个人里,好像只有我格外看重这段感情。

也是,末世了,同学朋友变成了没有神志的丧尸,平日正常的人忽然变成了恶狼,刚步入末世时人或许还有良知,可拥有强大力量久了,恶意便显露人前。

人心有时候可比丧尸可怕多了。

阮音在夜里给我煮了一碗面,她穿着漂亮白裙,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干干净净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阮音似乎比上次见她,更好看了。

我没有拒绝她的面,却忽然在伸手时看见我指甲里的污垢,末世水资源稀缺,水系异能者每日供水量也有限,喝都不够了,更何况是用来洗漱,莫名,我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自卑,明明末世前,我也是爷爷千娇百宠长大的人,一路顺风顺水长大。

她似乎不太爱说话,干什么都很腼腆的模样,见我收了她的面,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眉眼显而易见溢出欢喜,然后欢快的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3

那日去外找物资,却遭遇其他基地的人袭击。

他们似乎听说阳光基地可以改善土壤培育提升异能的蔬菜,直奔阮音而来,陆淮被几人拖住,而阮音被人带走,我抬脚跟了上去,许是他们见阮音漂亮,又动了歪心思,我只听见阮音凄厉的尖叫。

我将手里的刀抛出去,直直砸在那人的脑袋,血溅了阮音满脸。

而那人缓缓躺下,抽搐一下便没了生息,这是我第一次*人。

我平日*丧尸毫不手软,人人都说我一句提刀阎罗,可今日,竟是让我真的做了一回阎罗。

我看着我的手,缓缓蹲了下来,周遭喧闹忽的安静下来,我看见众人停下动作,以及对面基地仇视的眼睛。

陆淮第一时间将大衣盖在了阮音的身上,我看向众人,缓慢的眨了眨眼。

后来基地人人都说,你看那个荆芥呀,*人不眨眼。

陆淮晚上来找过我,他看着我的眼睛,罕见的冲我温声细语起来。

他说:“荆芥谢谢你。”

我看着他却忽然有些难过,却只是笑笑:“欺负女人的畜生都该死,今天就算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

我自认为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可在面对这种事情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即便这种事情在末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我依旧见不得。

我想到末世第五个月时,我也是这样被人起伏,异能者对普通人的压制是强大的,我咬下那人的耳朵,我记得我要逃脱了,可在下一秒,却被人扯住了头发,很疼。

后来我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可却仅仅只是让他离开了,后来,那个人被丧尸抓伤,也变成了丧尸。

我一直靠与别人的搏斗提升体能,后来,总算没几个人可以打过我了。

只能说,庆幸我的爷爷一直以来对我军事化的训练,让我在末世不靠异能也能生存下来。

陆淮的声音继续响起,“荆芥,不要和我闹脾气了。”

我气极反笑,他好像自认为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脊背挺直,冷嗤一声,“陆淮,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我们分手了。”

我的确很喜欢他,可他如今摇摆不定,甚至想齐人之福的模样让我觉得恶心。

我爷爷最常说人要有骨气,所以我不需要他的解释,当他心里没我的时候,任何解释都没有必要了。

基地的态度却忽然对我变了,他们对我的态度愈发恭敬,却开始慢慢疏远我。

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却也觉得无可厚非,我伸手,对面的杯子飞到我的手上,还是太弱了,我脑袋疼的厉害,迷迷糊糊间只听见焦灼的呼唤。

“荆芥。”

我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手术刀,灯光映射在他薄薄的镜片,泛着诡谲的光。

我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风垂眼看我,朝我微微一笑。

“小家伙,你可真让我惊喜,你的异能,应该是属于,精神性异能?”

我脑子里的弦断裂,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我瞪着他,看着他在我身上安插奇奇怪怪的机器,秦风苍白瘦弱的手指轻轻摸了摸我短发。

他弯下腰,附在我的耳边,小声道:“乖,不疼的。”

我死死看着他,手腕被特殊材质的东西绑着,我不知道我待到这个地方多久了,每日只能依靠营养液活着,身体被各种仪器摆弄。

直到那日实验室多了几个人的声音,陆淮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

“她的异能还没弄清楚吗?究竟可以到什么程度,是否可以转移?”

秦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世界万物,凡她所想,为她所用。”

我心里一凛,巨大恐慌袭来,伴随着无法言喻的心疼,几乎让我呼吸不过来,而那几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荆姐不会有事吧?”蒋牧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接着是秦风的声音。

“想要强大的力量,有些东西必须舍弃。”他嗓音带着笑。“我的实验,会成功的。”

他们几人进来,我看见眼里满是担忧的阮音,她似乎很愧疚,几乎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开不了口,嗓子发出几句微弱的声音,带着哀求的语调。

“救我……”

蒋牧轻轻偏了偏头,不敢看我,而陆淮,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

“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心脏沉入谷底,眼睛格外酸胀,却没有眼泪掉下。

我们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却也抵不过人心里的贪欲。

秦风每日都用奇怪的仪器在我脑袋上,带着微弱的电流,每当这时,却让我无比痛苦,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可他只是笑,然后嗓音如同地狱修罗。

“小家伙,再忍忍。”

直到实验室里的仪器一个个破裂,秦风才露出满意的笑。

而我疼的昏厥过去,即便在梦里,也依旧疼得厉害,我不知睡了多久,每日只觉得浑身疲软虚弱,秦风掰开我的嘴,强行将营养液灌入我的嘴里,我闭上眼,只听见他的轻笑。

“待在我这,至少不会死。”我没理他,秦风却轻笑起来,将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瘦了。”

疯子,这个疯子。

那日警笛声响起,我躺在小小的实验室都能听见,我闭上眼睛,感受到成千上万的丧尸,丧尸围城了,无一生还,手脚上的束缚松开,我脑袋忽的剧烈的疼痛,我强撑着起身,最后因手脚无力摔在地上。

我缓了一会,又慢慢起身,实验室的门紧锁着,我尝试打开,脑袋却疼的我几乎站不住,我扶着墙壁,大口的呼吸,我忽的觉得很无力,一墙之隔,眼泪无声流下,忽的,门被打开,穿着白裙的阮音慌慌张张的站在我的面前,她手上拿着钥匙,准备伸手过来扶我。

我退了一步,沉默看着她,她低着头,眼睛红红,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告诉他们你的异能,但是我没有想害你。”

“为什么呢?”我听见了自己嗓音有些沙哑。

阮音说,因为她需要别人保护她。

她说:“荆芥,我别无选择。”

我听见自己沙沙的声音轻声问她:“可是,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垂下眼睛,看见自己衣服挂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轻声开口。

“可是我以后,不会保护你了。”

我想,我以后大概不会有朋友了。

我朝基地外面跑去,所有人都往里面跑,尖叫声不绝于耳,准备从地下室逃出去。

高高的城墙之下,密密麻麻的丧尸围堵而来,几乎看不见尽头,我听见了秦风的声音,还有蒋牧的,甚至还有陆淮的。

有人朝我奔来,我听见陆遇的声音,城墙上的风很大,我会透看见他憔悴的眉眼,整个人瘦的如同火柴人一般。

我听见他们喊我的名字,他们叫我回来。

我越跑越快,脚步都快出现重影,我回头看一眼,后面的陆遇被蒋牧拉住,地下室的门被缓缓关上,所有人的声音在我耳畔消失,我跃下城墙,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我不要回去了,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4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在一个密室里,翻着一本书,可却怎么也看不到内容。

醒来时是在一个废弃工厂,有人在我身上嗅着,在我脖颈出尝试轻轻咬着我的软肉,我眼神一厉,抬脚便踹去,身上的人被我踹的摔在地上。

我看清了面前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个丧尸,少年看着不过十七八岁,身上没穿衣服,露出瘦弱苍白的胸膛,以及底下一个快要撑破的短裤,他有着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苍白的唇瓣,歪着头看我,像幼童般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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