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楠‖我为她写诗了!在西安,在大四,我错失一场初恋...

​巴楠‖我为她写诗了!在西安,在大四,我错失一场初恋...

首页休闲益智狂躁猛冲更新时间:2024-05-07

栏目:文棚

初恋在花季中走失(散文)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山里孩子,大都有些腼腆,见了陌生人羞羞答答,不愿意交流。不难理解,这是因为条件的限制,他们长年生活在大山里,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当他们走进学校,从老师讲解和书本上知识了解到世界之大、天外有天后。作为有理想的农村孩子,他们唯一跳出农门的途径,就是奋发图强读书。

我就是从大山里跳出农门的一个普通孩子。

我的人生第一站是西安。在校园里四年,头三年,都不怎么与人交往,甚至与女生不说话。我的同学,大部分来自大城市,面对他们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感,感觉自己与他们不是一路人。在我的思维里,能够跳出农门的农村孩子,书能够读到大学里,就是更高层次的深造,只有奋发图强,学业完成后,把大学校所学的知识带回到我家乡的大山里,那里同样也需要货真价实的学问。所以在大学头三年,我一直在学校,没有去过西安的任何地方,也没有接受过任何同学的邀请。别人都把我当另类,不与我交往,更不用说与女孩子谈情说爱了。记得大四的时候,在校园里,我常常被一双眼睛追踪,我看她的时候,她总是将目光倏地收起。她个头高挑,身材丰满,算不上美丽,但她的气质和沉静常常吸引我的目光。后来便注意到,她喜欢在黄昏时候轻盈盈地坐在校园杜鹃花下读英语。有一天,夕阳将金子般的光辉洒在她的发梢,串串杜鹃花摇曳万种风情,一袭白衣的她看起来如天使一般,我就是在那一刻被她征服了。

但我也只是远远注视,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尽管如此,我还是记住了她。从那以后,思绪开始乱了,她时不时摇晃到我脑门里,炊烟一样游来游去。我无心思上课,悄悄把乱乱的思绪写成诗,不敢给她看,寄给《长安》杂志社,很快就刊登出来,还有我在校系的地址。我这个土包子很快成了系里的名人,时不时有人邀请我参加系里各种活动。

在一次文学沙龙上,我和她不期而遇,作为外语系的学生来参加我们中文系的文学活动,我对她另眼相看,才有了第一次交谈。我们熟人一样谈各自的喜欢,谈莎士比亚的歌剧、泰戈尔的散文诗。我惊喜地发现我和她竟有着同样的爱好,甚至同样的观点,她说她后悔自己不是学中文的。

从文学沙龙出来,外面正下着雨,我们都没有带雨具。

旁边,正好有一家在咖啡馆,我邀请她喝了一杯咖啡。在咖啡厅里,她告诉我,她家就在西安市,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上班,还没有毕业,父母把单位都联系好了。我不知道她告诉这些,是什么用意,但是还是如实告诉她,我来自西安南边的大山里,学业完成还得回到那里去。

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变了,连说话都是不冷不热。

我突然产生一种自卑感,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火辣辣的空气渐渐地冷了,硬了,变成了沉默的两蹲雕像在暮色涌动的房里对立着。

该回去了。她说。我像一个顽劣的小孩站起来坚持要送她回学校,我说,风大雨大,没有我,你会迷路的。

她说真是笑话,西安是我的家。但并没有完全拒绝我。

夜趋向深邃,强劲的风呼啸在冰冷的长空下,呜咽着徘徊不去,一番狂吼乱撞后带着失落销声匿迹。都市的空间在霓虹的重重包装之中,因雨水的猛冲,抖落白日喧嚣的浮华,渐渐呈现出一片宁静和安逸。

雨停了。

我和她各怀心思,无目标一样,又像两个不相关的人,我在前面与她相隔一米远的距离,我显得很拘谨,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没说话。夜很静,空气微微的凉。路上行人很少,路灯把我俩的影子拉长缩短。

以后,我便开始了实习,离校几个月。她的身影却始终萦绕着我,挥之不去。每当夜深人静或雨下独处或夕阳西坠时,她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半夜里,睡不着,给她画了一幅肖像坐在杜鹃花下背对夕阳,还写了首诗《杜鹃花》:

……期盼绽开

我已等千年万年

永世不倦

……

我把诗和肖像一同寄给了她,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

回校,我在校园又碰上了那双眼睛。这一回,她没有回避。我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另一种光泽,寒喧几句后,她向我借一本《长安》杂志,压根儿没提那封信的事。信里有一些话很直白,她不会看出来信是我写给她的。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感觉呢?转而又想,她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不可能没有收过情书,所以她猜出信是我写的肖像出自我画的。或许,像我这样来自大山里的土包子,她压根儿就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她不是说了她家在西安市,父母在政府部门上班,我算什么?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是我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一时间我不知说什么好,慌乱中从包里翻出杂志递给她。她随意翻着杂志,我傻乎乎地看着杜鹃花慢慢萎谢了。

以后我再遇上那双眼睛,我记住了她的美丽和沉默。也只能挑亮往日的记忆。

那一次的犹豫和不知所措竟是一个永远的错误。此后我再没看见夕阳下杜鹃花下的她了。我好多次想在校园的幽径上与她不期而遇,都失败了。我知道我没抓住机会,扼*了自己的初恋,那是我一生难言的痛。

毕业前夕,她托人把那本《长安》杂志还给我。我看到我画她的肖像,夹着她写的诗:

曾经为你绽开

迎来的脸

难求灿烂

……

她肖像成为永恒的记念,已经发黄的纸,清晰可见,曾经是泪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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