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神很污

蔡香波断开大型虚拟世界《灵境：坤轮》的链接，这段时间，他对这款虚拟游戏产生了依赖，每天总要抽出时间去体验一把。可惜，游戏已进入到了新石器时代的晚期，据说已经有玩家在尝试过通天塔，开天门走百级封神之路，一旦有玩家达到系统设定的条件，游戏就会自动更新到下一个版本，封建时代，也就是俗称的S2赛季。

他无所事事把玩着大一号的一块似金非金、又像泥巴一样的神秘物体。蔡香波对非生物能量体具有精准的操控能力，甚至不用接触就能让这块神秘物体在空气中旋转。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既不是碳硅体也不像是常见的元素组织，祭司姐姐，你说这东西怎么还自带嗜血功能呢？”

他接入对方的智脑频道，两人实时聊天就跟视频通话一样，看的清清楚楚，仿佛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

量子虚拟技术这几年得到了飞速发展，手机在十几年以前已经成了古董，7G之后，即时通信出现的新科技也不再以G命名。打电话、视频聊天、视频直播、短信聊天这些都成了科技领域的历史。随之而来的就是量子通讯成为了人民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我说小波，你就不能等姐姐擦完身体再来找我吗？”

蔡香波看着眼前这副完美的胴体，感觉自己心猿意马了。只见智能机器人在她背后吹着湿湿的秀发，手里拿着两火箭筒口的吹风机，只短短十几秒时间，头发就吹干了。机器人又递给她一个瓶子，她背着身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护肤品在往身上优雅地洒着。

“我的姐，咱能把衣服穿上不？你都那岁数了，一点不给年轻人机会啊。”蔡香波调侃道。

朱姐姐却毫不在意，反而大大方方地问：“姐的身体好看吗，要不你来我房间，帮姐吹吹呗，年轻人，机会给你咯。”

咕咚，蔡香波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马蛋的，还真不敢过去，憋了十六年真身估计还不够她塞牙缝。蔡香波的意思是，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比年轻姑娘还要妖媚，她却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一会儿，朱列暗变戏法似的，一块浴巾自动飞过来包裹住了她骄人的上半身。隔空取物？她的超能力不是叫心有灵犀吗？老蔡也没有细想，主要是尴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祭司朱列暗洁白而又细长的双腿，挺拔饱满的双峰，配上中亚人种天使般的面孔，即使有一块浴巾遮体，让人看了都能直流鼻血。这女人，极品属性浑然天成。自己要是年轻十岁，肯定晚上得玩超级联盟撸啊撸。

正当姐弟两调情俏骂着，智脑滴滴提示声响起，有外人申请加入频道，老蔡趁机把鼻子里流出来的液体用手擦了擦掉。

“哟，什么情况？这么香艳的画面，你俩玩二次元暧昧呐？”镜头前一名中年男子的投影出现眼前。然而他背后却是艳阳高照，明显是在地球的另一边打得视频电话。

“六哥，你别误会，这不我姐刚洗完澡等大家来开会吗？咱俩闹玩呢。”

“这玩得有点刺激啊。小波，你这次召唤我们过来开会，是不是因为你手上那玩意？”说话的是倥教的另外一尊大神，排行老六，名叫史于越：十几年前得到了教会的认可，封“战神”，赐“坎满王”。

“恩。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东西交出来，因为凡是接触到它的物体，无论是生命体还是普通金属装置，都会被它吞噬、消化，之前拯救号上的探险队员有大半都折损在它身上，最可怕的是，这块物质居然进化出了被其吞噬目标的属性特征，拥有拟态化能力。目前我是用我的超能力模拟真空环境，才得以对它控制。”

蔡香波看了一眼屏幕，发现倥教的几位高层都陆陆续续地进入了频道，除了姒少康、乾瑶、兑泽缺席，与会人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这一路上发生的故事。

讲到危险时，在场几人也产生了共鸣，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蔡香波一行的艰辛。都说人类文明的进程是一部探险史，又有谁知道背后都是用人命去填写的。

“通过疯博士传回的数据来看，这块神秘物体里面只发现了3%的碳元素、4%的硅元素和9%的钴元素，其他均为元素表以外的未知元素。我按照疯博士的要求，模拟极端环境对这疙瘩进行研究，这些表面看起来非常稀少的碳硅钴元素，会在极寒、极热、真空等不同环境下和未知元素发生作用，膨胀、冷缩、甚至变形。最为震惊的还是它的吞噬性，几乎没有上限，遇见血腥，比鲨鱼还要冷酷，鲨鱼还要挑一下食物，这家伙什么都吞。”

蔡香波怕几位哥哥对这块神秘物体的危害性没有概念，又加重语气继续半开玩笑自嘲道：“不怕哥哥们笑话，小弟要不是有星系之力，早就被其吞噬掉了，我其中一名队友，就是死在它手里的，短短时间就被吸干，只剩下一副骷髅。目前唯一确定的就是：它在真空状态性活跃性几乎为零。其他的各种属性分析，还需要交由疯博士和他的团队来研究，目前知之甚少。”

“这不会是金箍棒吧？”老六脑洞大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听了史于越的话，也是各种头脑风暴。可大可小这个功能金箍棒有，但金箍棒不会吞噬物体啊，也就是说目前能够掌握这疙瘩的，唯蔡香波一人。谁碰谁死啊。

这个虚拟频道一共有七个人在线，除了大祭司、蔡香波、史于越外，另外四人分别是老三赵仁义、老四赵仁武这对双胞胎兄弟，老五叫女艾，她也是八部神将之中唯一的女性，老七叫章黎明，。

第二个发言的是女艾：“说到金箍棒，我们可能觉得它只是《西游记》当中虚构出来的兵器。在我老家绍兴禹陵村，有一个口口相传的密辛。当时禹王治天下洪水，向神祇借来灵正棒镇于东海，九州洪水退去，他却一直没有把这根神秘的金属归还给那些神祇。而且，禹王还从灵正棒里切割了一部分用于疏通山川、河流，造福后人。《山海经》里面也有一段对它的描述。我记不起来是什么内容了。”大家一听是“家族密辛”，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当她说出《山海经》三字后，其他人马上就在网上搜寻相关资料，果然有一些相关的记载。

朱列暗先找到了相关资料，很淡定地念了出来：“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

“就是那个传说可以无限生长、变为绿洲的息壤？”老四问道，见大伙没有回答自己，又问蔡香波，“小波，不会是老大带你回到夏朝了吧？你顺手给偷了出来？”传说当中的息壤，好像只有在那个时候有出现过，故有此一问。

“老大能穿越回到过去？我这块疙瘩是在火星的一处梯椎型建筑那里找到的。当时我们探险队在一处峡谷发现那些建筑群的时候，简直亮瞎了我们的眼睛，也颠覆了我们对火星的认知。在火星上居然发现了跟墨西哥、玛雅金字塔一模一样的建筑物，四哥，你说赞不赞。那时我们几个待在火星那蛮荒之地，真特苦，长年累月，人都要疯了。虽然在地球上有百来次模拟训练的经历，可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但当看到那熟悉的一幕，我们都以为是幻觉，像海市蜃楼一样的折射现象；就这还把亨特那堪比金刚石一样硬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跟个小孩子似的。”蔡香波话音刚落，史于越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等等，你是说玛雅人居然已经比我们现代文明还要早二千多年就已经登陆火星了？”

“也有可能玛雅古人就来自火星也说不定。”老三很随意地答复。几人稍一琢磨，好像这个观点也说得过去。未解之谜太多了。

这时候大祭司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亨特是谁？”

“小波的队友啊。”

“那他为什么说比金刚石还硬的男人？”

“难道这个亨特是拥有身体强化的异能者？”

“只是比喻吧。形容人家具备持久战的能力。”

“谁吃得消？海绵体不会炸裂吗？”

“有些女性不是就好这口吗？”

“滚，你个猥琐大叔。”在场两位女性纷纷鄙视。

“你不喜欢啊？”

“姐喜欢众乐乐。”

“你指一起升天吗？”

“会不会讲话，那叫一起登极乐。”

频道里面瞬间热闹了起来。倥教有这么污的大神吗？蔡香波觉得和这群大神相比自己太单纯了，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带坏。正讨论这块疙瘩是不是息壤，怎么画风转变的如此之快？比段子一个赛过一个，还不挑人？我是新人哎，给个面子啊，让我也参与参与啊。蔡香波心里想着，段子谁不会？

蔡香波脑子里面忍不住响起了一段很经典的话：“伍迪艾伦说过：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我最后一次进入女人的身体是参加自由女神像一日游。”

众人像似第一次认识蔡香波，都被他这一句话惊呆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刺激吧，不震撼一下你们，都以为我是只嫩鸡，让你们知道我也是一名伟大的段子手。

“弟弟啊，这些年辛苦了。都是哥哥们的错，没有想到这一茬，等会议结束，六哥安排。老二那里有些让人开心的娱乐场所，包你满意。”老六是厚道人啊。男人就应该懂男人啊。只是哥您这么直白讲出来，好吗？

“不好，不许带小波去老二那里。他都胖得跟猪一样了，整天忙什么都不知道，管自己叫财神，钱呢？明天小波的大日子，叫他赶紧过来。都没有一个做哥哥的样子，白活那岁数了。”朱列暗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大家都知道她只是装装样子，旁敲侧击告诉蔡香波老二是教会的财务大神，管着那么多人的嘴，事情必然也多，今天没有参加会议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在忙。也是怕蔡香波心里会有想法。

华夏文化有一个深刻的哲理一直被人津津乐道：人情练达通学问。所谓大神，就是在适当的时候，跟适当的人，讲适当的话，听懂了，祝贺你，你的境界已经提升了。

蔡香波内心有点小感动，这是自己融入倥教这个团体这轻松的一种方式。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会“口无遮拦”。这是哥哥姐姐们接纳自己最有善的表现方式。这可比明天什么封神大典要难得多了。

抱团取暖是个技术活，圈子文化也是一个技术活，外人想要融入一个圈子，就要遵守圈层文化的规则。

“兄弟们，明天对我们倥教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女艾会以神王的身份主持大典。我们都清楚，东西方对我们抱有敌意的大有人在。无论是政治方面、经济方面、还是信仰方面，处处提防、处处打压。我们不会有朋友，只有我们自己团结，才能度过难关。举世皆敌不足以说明环境的恶劣。小波，你把这疙瘩交给疯博士去研究，不要留在神殿，待会我让警卫队负责运输。为了安全起见，特勤组再派出三名大过级异能者护送，一明一暗，确保息壤顺利送达。”老三最后拍板，大家都没有意见。三名AA级异能者的实力已经可以推倒一个上千人的常规部队了，护送任务绰绰有余。

对于这块疙瘩是不是息壤，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这东西就目前而言，就是一鸡肋，不能掌控的力量，就不是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