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经历中一个小小的中转站
1.海涛进了一家服装厂
在收完了这季的玉米把小麦又一次的播种了以后。海涛劝服了父母,带着500块钱离开了家乡,离开了让自己退学后锻炼了一年多的家乡,以一种比同龄人稍稍成熟点的身份。说不上是带着雄心,至少海涛是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带着对自己的承诺,远走他乡,开始寻找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
海涛来到了大多数同乡都在的一个镇子,沙家滨镇,奔着猛来的,猛是海涛的同学,初二的,玩的很铁。这是江苏的一个镇子,很出名的。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个芦苇荡游击队了的那个镇子吧,海涛也记得不太清了,反正就是个很出名的镇子。镇子里有6成以上的是海涛那里的人,其余的基本上就是苏北人。在猛的帮助下海涛进了一家服装厂。说是一个厂,其实也就十来个人,连二十个都不到。不过也是个厂,做的是裤子之类服装,反正是什么季节就做什么,老板接到什么生意就做什么,刚来的时候海涛是不想进服装厂的,毕竟觉得一个男孩子家的每天对着个机子在那穿针引线的有点太娘气了。况且对这行海涛也不感兴趣,这个也不是海涛想象中的那种工作。不过不想进是不想进的,来都来了先进了再说吧。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技术,有个厂愿意要自己也是不错的了。就这样海涛进了那个服装厂,什么都是重新开始学的,怎么上机,怎么穿线,怎么开大档尖小档尖,开口袋,跑大趟什么的,用了也没有多长时间也就都会个差不多了,不过受了点伤。那次是因为一个线头掉了,海涛停机穿线呢,因为是电机,脚踩的那种,穿线的时候一下大意脚下动了下,一下子踩到了脚板,那针就硬生生的刺进了海涛的左手食指上,从指甲里穿过,也许是疼得麻木了,海涛没感觉到疼,海涛也没吭声,就自己用另一只手去拔扎在手指上的针。因为是嵌在了指甲里,海涛拔了好几下因为针太细了捏着用不上力,竟然都没有拔掉,后来急了,张嘴用牙咬着针拔了出来,也不感觉到疼,给领班请了个假就回去了。晚上的时候才知道疼,那个熟就是一个劲的抖。第二天就忍着继续上班了。后来他们听说海涛是用牙咬出来的时候还一个劲的佩服他,说他太硬了,呵呵……
失业
一晃也就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给海涛的感觉是,比在工地上做工和在那些市场里吆喝要轻松的多,最起码是坐着的,不用站着,上班也不怎么枯燥,同事们可以聊天,总共就十来个人没几天也就混熟了,也许是海涛比较老实吧,同事们都比较喜欢给海涛聊天,不过海涛的话不是很多。到发工资的那天老板给了海涛800块钱,说是这个月按学徒工算的,下个月和他们一样计件。在海涛领到钱的时候心里也许是有点高兴吧,一个月不是很累就可以拿到800块钱,还只是个学徒工的价,那要是以后和他们一样会更多。不过海涛还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太适合自己,但一时也没想好自己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和自己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工作。也就心安了下来,打算好好的先干到过年再说,算了算离过年还有3个月呢,如果三个月一个月能拿到1200的话,加上这800,就可以挣到4400-块钱,自己花1000块钱,还能给家里剩3400块呢。可有的时候这个社会就是不会往你想的那个地方去发展。第二个月因为活少的缘故海涛只拿了900块钱。本来可以领1100块的,但老板说一个人先压200块,下个月再发,海涛是新来的,不知道,同事们也没说什么,毕竟才200块而且老板承诺下个月给。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是下旬吧,老板接连几天没有来厂里。厂里也好几天没有活做了,大家每天都在宿舍里睡觉或是出去上网。谁也没在意,因为像这种情况是经常有的,一般没活的话大家都这么闲着,谁也不会担心什么。直到后来,海涛才听说老板跑了。因为接不到订单了,而有一批货别人没跟他结账就跑了,搞的他也没钱发工资了,也没钱买其它的布料了,马上又过年了,受不了,就跑了,这可怎么办?一时厂里的十来个人都慌了,不知道怎么办了,毕竟还有大半个月的工资没给结,上个月一个人还欠200块钱呢。海涛那时也很急,真的很急,但也不知道在怎么办。海涛承认,海涛是在乎那大半个月的工资,别说是欠着200块钱,就是少给海涛10块海涛也会跟他急,或许别人会认为10块钱那么个至于吗?太小家子气了,太在乎那点小钱了。可海涛不那么认为,海涛知道这钱来之不易是自己的劳动挣来的,别人无权不给或少给。可现在老板跑了,急也找不到人了,打架就在厂里等着,接连等了五六天,也没什么信了。就十来个人也不知道找哪个帮忙去,打听到劳动局管这事,有个同事找了电话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后来劳动局的人来了,只是象征性的过来了一个人问了下情况,说让海涛他们在附近再找个活做着,等他们调查清楚了再给海涛他们答复。连海涛他们名字都没有登记下。但当时因为也比较相信劳动局,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茬。没办法又等了几天也没见劳动局的人来个信,有好几个同事等不了了,走了,回家去了,那半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
最后剩下了海涛和猛两个还没有走,最后也等不下去了,商量着是不是也回家吧,钱要不到就算了,也没办法。猛的意思是先回家,过完年之后再过来找个厂再进。可海涛不想回家,毕竟才出来不到三个月,也就只挣到不算打水漂的那些钱才1700块钱,加上这两个月花了400块,海涛身上也就1300块钱了。回到家也没多少钱,海涛说:“我不想回去,”他说:“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在这里耗着吧?“他这样一说,一时海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直到第二天,海涛出去到街上买馒头的时候,听到旁边一个小伙子在和一个人打电话,从聊天中可以听出来,是他深圳的一个朋友给他打的,简单的谈话中海涛得知了深圳有一个大公司现在在招人。他那朋友问他要不要过去,正听着,猛过来了,看到那个打电话的小伙子,两个人还打了招呼,海涛想这下可好了,他们是认识的,那小伙子不是说他朋友那要人吗,让猛问问看,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回到宿舍后,海涛就跟猛提起这个事,他一听也表示可以问问,如果可以就一块去深圳得了。说实话,那时深圳这个城市对于海涛来说,说不上陌生吧,但也不了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只是听说有很多人到那里去打工,而且工资还很高,是很多人都梦想去的城市。总之,那时深圳给海涛的最初印象就是一个大多数人梦想的地方。包括海涛自己吧,也是这么认为,觉得那就是海涛要去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海涛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只有到那里才会是最终的目的,现在想想真是有点脸红自己当初的自不量力,羞愧与让世人耻笑的想法。
这个元旦
元旦节到了,这天是2003年阳历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就算是步入2004年了。厂里只剩下海涛和猛两个人了。这天,他们两个上街买了一棵大白菜,买了一点别人炼油剩下的那种肉脂。就是猪油把油炼出来之后剩下的那种,不过不会扔了也会做菜吃。毕竟也是肉嘛,他们就是买了一点那个,另外还买了几块猪血。那天是中国传统的小年,是个喜庆的日子,值得庆贺的日子。如果照常理是该出去吃点好的,但那时他们却没有,不敢乱花钱,毕竟身上钱不多,又要马上去那个千里之外的深圳,能省一分是一分。于是和猛一块到街上就买了些这,全算是改善下生活吧。菜是我做的,炒了一大锅,又买了几个馒头,没做饭,喝的白开水。他们两个就吃了起来,猛边大口吃着又腾出嘴来说:“哥,行啊,味道还不错。”海涛:“呵呵,,,吃你的吧。海涛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没吃什么大鱼大肉但那顿饭也觉得不错。也许是好几天只吃馒头青菜没见荤的缘故吧,肚子里没油水,所以才觉得那顿饭好吃。不过想想,当时那个情况却有点让人心酸酸的,好歹也算过年,却那样就过去了,正因为这样,那天和猛吃猪血烩白菜的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
三. 初来深圳
1. 那朋友的朋友
记得很清楚,2004年1月3号,海涛和猛踏上了由上海开往深圳站的列车。本来是说好和猛认识的小伙子一块去的,但因为是要过年了,打算年后再去,听说海涛他们要去便也算热心的帮助他们联系了他在深圳的朋友。并把他那个朋友的电话留给了海涛他们,他的朋友也答应愿意帮忙。到时到了去接海涛他们。如果说形容一下当时去深圳时的心情的话,海涛想他和猛都是怀着那种热烈的,激情的,怀着一种追寻梦想的执着与热情奔赴深圳的,有种壮志雄心,好像有美好的未来在那边沿的繁华城市想他们招手一样的让人迫不及待。这是海涛全命中第一次坐火车,感觉有一种了不起的自豪感,看着飞速后退的山峦,河流,村庄心情机动,整整24小时的火车,海涛愣是一眼没合,就这样眼睁睁的坐过来了。倒是猛,一路上是睡得晕天暗地的。在火车上海涛和猛没吃什么东西,上车时买了一袋火腿肠到下车时还剩下三根,本来是打算在火车上吃点盒饭的,上车时就没带那么多吃的东西,可不知道火车上那个饭贵的吓人,真得吓人,一盒快餐式的饭,一点米加那放了几条肉丝的青菜,要二十块一份。这也太贵了,在沙家滨那里,连三块钱都不用,到了火车上却翻了六七翻。海涛和猛忍着没吃,就靠上车时带上来的那袋火腿肠撑着,还好火车上的开水是免费的,一路就这样过来了,由于不舍得吃,那袋火腿肠到下车时还剩下三根。海涛他们是饿的不知道饿了。
火车的终点站是深圳站,也是海涛他们的最终目的地。中午12点不到,到地了,下了火车。拖着行李,出了站口,当来到火车站外面广场的时候,海涛足足环视了有一分钟。这也太繁华了吧,繁华中透着陌生,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陌生,显得海涛这个乡下来的粗人与这个城市是那么的不相衬,格格不入,海涛心情激动,在内心对着自己说:“呵,这就是深圳,好繁华,好陌生,看吧,我来了,我会让这个城市记住我的,让我不再对这个前沿城市陌生。“幸好当时没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不然让猛知道了,后来还不笑死海涛,打击死海涛。猛兴奋的有点失常。
“哥,这就是深圳,我地乖乖,这也太牛了吧。“抓着海涛就是胡言乱语。
在这短短的兴奋之后,海涛他们用公话亭里的电话拨通了他那个朋友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接通了,
“喂,找哪个?”一个很淡中夹杂着不善的声音传来。开始以为打错了呢,这么冷。
“你是那个松伟吗?”海涛用那地道的河南口音把话传了过去。
“哦,哦,,,你是那个铁杆介绍过来的吧?”哦,忘了说了,那个介绍海涛们过来的人叫铁杆,也是河南的,离我们老家不远。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铁杆是他的外号,别人都这么叫他。
“是的,我们到了,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们到哪里等你?
”
“你看到广场里的汽车站了没有?那里有公交车,你坐352到XXX南门下车,到了打电话我去接你们。”本来海涛他们以为他会在火车站的哪个地方接他们的,感情这会他没在,让海涛他们自己坐车去什么南门,这可真够让人郁闷的,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这朋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吧,哪有让初次来深圳的人扔在这让自个坐公交的道理,真得是。把地址记住之后,海涛挂了电话。
“他妈的,这什么人!”海涛控制不住的说了句脏话。
“哥,咋回事?那人没来?猛不解的看着我说道。”
“来个屁!给说了个什么公交车号,还有个什么破南门,让咱们先到那,他在哪里接咱。“
“不会吧,靠,啥人啊!真是。“猛也不满的叫到。
没办法,既然人家不来接,也没办法,都的哦啊这地了,一个人不人的,只能照他说的这么做了。要说当时怕不怕,说实话,当时海涛心里是很没底,不知道会怎么样。来之前的那种兴奋劲全他妈的跑没了,剩下的就只有那失落了,没想到出师不利,刚到的敌意天被人晾到了这。有点前途不知所处的感觉,至少当时海涛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能猛没有那么的想,就是在公交车上时他还是一个劲的左看右看,一会说:“这楼真他奶奶的高。”一会还来句:“靠,那女的长得内好看。”海涛当时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秀豆了,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心情看女孩子。在海涛白了他几眼之后他才有所收敛。一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两个半小时,这让我感到了大城市的繁闹,那个车,那个红灯真得是太多了。多得让你放个屁的功夫就可以从一个红绿灯到别一个红绿灯。为了不至于做过站,一路上,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海涛用他那地道的河南话对乘务员询问了不下十次:“到南门没?”最后惹得再问乘务员都向他漂白眼了。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终于在乘务员的:“你的南门到了,下车吧。”的提醒声中下了车,在南门边的站台下的车,当海涛和猛两个人拖着行礼下了车后,公交车拉着一股浓烟迅速的远去,留下了两个举目无亲的外来人。站在站台上,迎接他们的不是那灿烂的阳光,也不是那铁杆朋友的热情,是那下着雾蒙蒙小雨的鬼天气,以及那些走在街道上行的人鄙夷嘲弄的目光。感受着那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目光和有点阴冷的小雨,让海涛想起了村里祥子在外出打工回家时给他讲描述的他刚去东莞时的场景:一群人背着大包小包,有的还是化肥袋子装着的行礼,一身老土的衣服,在浩浩荡荡的走进工厂的时候,被一群老职工形容成:“哇噻!伊拉克难民来啦!你们那里是不是打仗啦,把你们给赶出来了啦?”虽然海涛和猛的装束还不至于像他们那样遭受到那种讽刺的待遇,但这行人的目光也足以在很大程度上描述的打击到他的自尊心。海涛发觉自己的脸是烫的,扭头看下身边的猛,那个表情,那个神态和海涛的差不多,猛是最要面子的,在这一刻可是什么面子也没有,两个初来此地的打工仔就像被垃圾一样的丢在了这个还算热闹的大街上。海涛感到了无助,来深圳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次无助的感觉。感觉他自己就像是个乞丐独自漂到了这个大城市里,在面对这匆匆行走着的人群那嘲弄的目光下海涛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践踏的面目全非,猛 也表现出了来到这里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次沉默。
在站台旁边的报刊亭里海涛再一次拨通了铁杆朋友的电话。简单说了下自己的位置就挂了。和猛回到了站台,外面还在下着小雨,海涛和猛就那样傻站在站台上接受那行人鄙夷嘲弄目光的膜拜。二十分钟后,当海涛正在发呆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个头不高,一米七吧,长得满精神的,一看就是那种很精明,很会说的人。
“小弟,你是阿涛吧.”说完用那种见了任何人都会保持的微笑看着海涛。
“哦,是,你就是铁杆的朋友对吧?”海涛像见了亲人一样,用那种看上去有点局促的热情应着。
“好,那跟我走吧。”说着准备转身。
“这是猛,和我一块来的,他也是铁杆的朋友。”海涛指着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的猛说。
“哦,他也是啊,那一块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停停再说进厂的事。”他用那种好像自己显得很热心的语气说。/
就这样,海涛和猛就像在让人恐惧的漆黑的夜空里找到了移动的光源一样,紧紧跟在了那个人的屁股后面。心稍稍安定了一点。走在路上,简单的交谈,他让海涛和猛喊他阿伟,也在FSK上班,来了有两三年了。海涛和猛被他带到了一个小的旅馆里,名子好像叫什么《工人旅馆》,开了一个房间,四楼,三十块一天,有电视,厕所是公用的,还有冲凉房,还好房租不贵。
一切安顿好都7点了。天黑了,洗了把脸海涛脑子清醒了下,这才感觉到饿,那个饿是真真的饿,有种一口气吃它个十来个馒头的气势。阿伟带着海涛和猛来到楼下的一个餐馆晨。三人坐定,阿伟开始点菜,三个人点了四菜一汤,那是海涛在深圳吃得第一顿饭。吃完后,海涛抢着要去付钱,阿伟死拉住不让。
“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来到这里,吃个饭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我来,我来。”
当时海涛感动的不得了,一个仅仅靠朋友的朋友介绍认识的人不但要帮着安排进厂,还请吃饭,想想不让人感激都不行,不过这只是海涛当时那么想的,至于后来的事才让海涛真正的明白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吃过饭回到旅馆,阿伟在那里坐了一会,和海涛聊了些家常就回去了,临走时还安慰他们。
“你们别着急,先住着,等两天就安排你们进厂。”
既然阿伟都这么说了,海涛和猛也说不出什么,作为一个初识的朋友能够做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奔波了这么些时候那种身心的疲惫袭来,很想冲个热水澡,但旅馆却没有这种条件,没办法,也就只有咬着牙用那有些冰冷的水冲下了,感觉疲惫少了许多轮到猛去冲的时候,整个楼道里便传来了猛那*猪般的嚎叫。哆嗦着身子冲进了房间,钻到被窝里不愿出来。时间还早,还不想睡觉,想抽支烟,但带来的烟抽完了,刚刚又是抽的阿伟的,没办法,海涛就死拉着让猛下去买了包烟,是那种红旗渠的,五块。本来要是海涛的话就不舍得抽那么好的,虽然花的不是海涛的钱,但海涛也觉得有点太过奢侈了,海涛和猛在床上边抽烟边聊着。
“俺哥,你说咱啥时候才能进厂?听说那厂很多人啊!”猛吐着烟圈斜视着海涛。
“这谁知道,阿伟不是说过两天吗?先等着吧。”海涛也只能这么说,他也不知道。
“听说那个厂工资很高啊,一个月可以拿两千呢。这要是年下来可以挣不少钱啊,哈哈,,,那这个钱可怎么花啊。”猛有点兴奋的说道。
“想你的美事吧,还两千,给你个一千五就不错了。”海涛没有闲心和猛讨论这还不着边际的话题,打击似的泼了他一盆冷水。
其实猛说的那些海涛心中也在想,如果真得是一个月可以拿到两千块的话,再省着点,一年就可以给家里寄不少的钱,那样父亲的压力就会少许多,也许要不了几年家里还可以把老房子拆了,盖座新房。很现实的说,那时海涛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是多挣些钱,省下越多越好。但对于以后海涛并没有像当初那样计划的省钱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也许就是深圳这个城市的繁华,这个城市的物欲横流的缘故,慢慢的把海涛内心最初的那种想法给磨灭,磨灭的一点不剩,只有少有的时候,在夜里,海涛一个人静静的时候才会沉浸在那种深深的自责中。有人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朝着一个叫做梦想的地方奔跑这本身就是一种壮举。说不上最初的想法就是梦想,但最起码海涛在最初的时候是怀着让家人,让自己过得好点的想法奋斗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梦想,但到最后,海涛却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很多时候是忘记了,初个城市的迷离的忘了自我。被这个城市的无情打击的找不到人生的坐标,也让海涛一次次的对未来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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