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黑帽带饰者,至高化身噶玛巴,
佛法事业未成前,法王事业无尽时。
第八世噶玛巴米觉多吉
(ཀརྨ་པ་མི་བསྐྱོད་རྡོ་རྗེ་;1507-1554)
《关于法帽的分类1》,出自GeGa LaMa的
《西藏艺术的原理》,1983年
《关于法帽的分类2》,出自GeGa LaMa的
《西藏艺术的原理》,1983年
《关于法帽的分类3》,出自GeGa LaMa的
《西藏艺术的原理》,1983年
撰文:索朗旺青
图片来源:索朗旺青
Vol.2.3
冠顶帽:噶举法王帽
不同于宁玛派的莲花帽,噶举派的冠顶帽主要呈现为以噶玛巴(大宝法王)的黑帽为中心的噶举法王帽系统。作为噶举派最主要的两种帽式之一(另一种为下文中的噶举扇形修行帽),噶举法王帽见证了噶举派(主要是噶举派“四大八小”中的噶玛噶举派)的历史发展和世系分别(扇形修行帽则主要表现了修行体系的异与同),具有更明显的权利特征。以噶玛巴的黑帽为核心,其他法王帽如众星拱月一般继承了黑帽的外形特征与宗教内涵,师承关系下的智慧血脉流传至今。
从噶玛巴的黑帽而延展出的其他法王帽
《第九世噶玛巴》,17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第九世噶玛巴旺久多吉(ཀརྨ་པ་དབང་ཕྱུག་རྡོ་རྗེ་;1556-1603)是一位遍历藏区的学者,他和其他教派的学者有着较深的交流。他曾在第三世达赖喇嘛索朗嘉措(བསོད་ནམས་རྒྱ་མཚོ་;1543-1588)前展示过著名的黑帽仪式。仪式结束后,达赖喇嘛要求抚摸法帽。在得到噶玛巴的允许后,索朗嘉措看着仍悬浮于空中的法帽不禁连连赞叹。
局部:噶玛巴的黑帽
噶玛巴的黑帽分成三种,而这一顶是其中的黑色业帽(ལས་ཞྭ་ནག་པོ་)。每一位噶玛巴都有自己的业帽,是专属的标志(虽然的帽子的形式大同小异)。除了业帽外,其他两种分别为第一世噶玛巴杜松钦巴(ཀརྨ་པ་དུས་གསུམ་མཁྱེན་པ་;1110-1193)的智慧自在帽(ཡེ་ཤེས་རང་སྣང་;由空行母的发辫构成)和明永乐帝于1405年献给第五世噶玛巴德新协巴(ཀརྨ་པ་བདེ་བཞིན་གཤེགས་པ་;1384-1415)的见解脱黑帽(མཐོང་གྲོལ་ཞྭ་ནག་)。
局部:见证噶玛巴圣迹的学僧
《第五世噶玛巴》,18世纪,纽约
Collection of Tambaram Gallery
永乐帝献给第五世噶玛巴的见解脱黑帽被认为是众黑帽中政治色彩最浓重的法帽。这顶来自明朝皇帝的法帽基本沿袭了早期噶举派法帽在西夏地区传法时使用的西夏官帽式风格。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属于第一世噶玛巴的那顶最初的黑帽可能是一顶平常的法帽(肉眼不可见的智慧自在帽和肉眼可见的凡间黑帽合为一体了)。
局部:第五世噶玛巴的见解脱黑帽
见解脱黑帽的帽前有交叉金刚装饰,两边是朝外的祥云。在噶玛巴的黑帽中,只有这顶法帽上装饰了众多宝珠,尤其是其中的十八颗红宝石最为珍贵。
局部:永乐皇帝
局部:噶玛巴曾举办佛事活动的南京灵谷寺
关于第一世噶玛巴的黑帽,其背后是噶举派早期常用的“三学生比赛”的故事模式。关于这一类故事的描述可见于不同版本的《噶举金鬘》(བཀའ་བརྒྱུད་གསེར་ཕྲེང་)和一部分噶举派寺院的寺志中(具体情节大同小异)。按照这个故事,冈波巴大师(སྒམ་པོ་པ་;1079-1153)有三位修行各有特色的学生(他们都来自康区):噶玛噶举创始人第一世噶玛巴杜松钦巴,帕竹噶举(该噶举派共有八个分支教派)创始人帕木竹巴多吉杰布(ཕག་མོ་གྲུ་པ་རྡོ་རྗེ་རྒྱལ་པོ་;1110-1170)和独修者的楷模瑟东贡协(གསལ་སྟོང་སྒོམ་ཤོ་;12世纪)。
当冈波巴大师要求他们各自拿出一顶属于自己的法帽时,三人分别展示一顶黑帽,一顶黄帽和一顶白帽。在后世学者的注释中,这三顶法帽分别说明了三人所传教法的处境:黑帽独一无二,黄帽传承繁多和白帽未能兴盛(这个白帽可能和热琼巴的白帽相似,详情见之前的《法帽二》阅读链接:)。
三人三帽
《第一世噶玛巴》,13世纪,
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
可能是第一世噶玛巴的智慧自在帽。法帽上几乎没有装饰,材质不同于此后的丝绸黑帽,样式也不同于西夏官帽。
《帕木竹巴多吉杰布》,14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局部:帕木竹巴的黄帽
一般认为帕木竹巴的黄帽和第一世噶玛巴的黑帽样式形似
局部:帕木竹巴和弟子
如果将噶玛巴的黑帽作为一个标准,那么其他法帽上装饰与寓意之间的联系也可以解释清楚。19世纪的噶举派高僧第一世蒋贡康珠仁波切(འཇམ་མགོན་ཀོང་སྤྲུལ་བློ་གྲོས་མཐའ་ཡས་;1813-1899)曾在文中说明道:所谓噶玛巴的黑帽其实并不是黑色,而是深蓝色(མཐིང་ནག་),象征着空行母环绕的虚空;帽沿上的三点象征着佛的三身;宝冠顶部的装饰寓意坛城中心;日月装饰象征着佛陀的两种智慧;祥云意味着慈悲的力量(云作为佛所在的空间而雨为甘露)。
《第七世嘉察仁波切》,18世纪,阿什莫林博物馆
图像中为第七世嘉察仁波切贡觉维瑟(རྒྱལ་ཚབ་དཀོན་མཆོག་འོད་ཟེར་;1699-1765)。作为噶玛巴任命的楚布寺寺主,嘉察世系的红帽最初是由第七世噶玛巴曲扎嘉措(ཀརྨ་པ་ཆོས་གྲགས་རྒྱ་མཚོ་;1454-1506)赠与他的学生,即第二世嘉察仁波切扎西朗杰(རྒྱལ་ཚབ་བཀྲ་ཤིས་རྣམ་རྒྱལ་;1490-1518)。
局部:嘉察红帽
《第四世夏玛巴法王》,16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图像中描绘了第四世夏玛巴法王曲扎益西(ཞྭ་དམར་ཆོས་གྲགས་ཡེ་ཤེས་;1453-1524)的生平。作为仅次于噶玛巴的传承体系,也是第一个拥有红帽的噶举派活佛(夏玛巴即为红帽之意);夏玛巴法王的红帽最初是由第四世噶玛巴如贝多吉(ཀརྨ་པ་རོལ་པའི་རྡོ་རྗེ་;1340-1383)赠予他的学生,即第二世夏玛巴法王喀觉旺布(ཞྭ་དམར་མཁའ་སྤྱོད་དབང་པོ་;1350-1405)。
局部:夏玛巴红帽
与噶玛巴的黑帽不同的是,夏玛巴红帽上的祥云是向内的
《第五世大司徒仁波切》,17世纪,私人藏品
作为东部藏区的噶举派核心上师,大司徒世系拥有着极大的政治权力和文化影响力。大司徒仁波切的红色法帽是由第九世噶玛巴旺久多吉(ཀརྨ་པ་དབང་ཕྱུག་རྡོ་རྗེ་;1556-1603)赠予他的学生,即第五世大司徒仁波切曲吉坚赞白桑(སི་ཏུ་ཆོས་ཀྱི་རྒྱལ་མཚན་དཔལ་བཟང་;1586-1657)。
局部:大司徒红帽
《第三世大司徒仁波切》,18世纪,私人藏品
与其他的噶举派上师不同的是,大司徒世系也有一顶明朝皇帝所赠与的黑帽。1407年,永乐皇帝赠与第一世大司徒仁波切曲吉坚赞(སི་ཏུ་ཆོས་ཀྱི་རྒྱལ་མཚན་)一顶黑帽(红宝石顶),并献号“大司徒”(存在争议)。图像中的第三世大司徒仁波切扎西班觉(སི་ཏུ་བཀྲ་ཤིས་དཔལ་འབྱོར་;1498-1541)被正德皇帝称为自己的老师。
局部:大司徒黑帽
《第七世巴沃仁波切》,18世纪,阿什莫林博物馆
巴沃世系原本的驻地并不是乃朗寺,而在色喀古陀(སྲས་མཁར་དགུ་ཐོག་;即米拉日巴的忏悔塔)。到了17世纪,五世达赖喇嘛将乃朗寺交给了当时的第五世巴沃仁波切祖拉赤列(གཙུག་ལག་འཕྲིན་ལས་;1649-1699)。巴沃世系中最为著名的是第二世巴沃仁波切祖拉臣瓦(གཙུག་ལག་འཕྲེང་བ་;1504-1566),我将其称之为古典时期藏区最伟大历史学家。巴沃仁波切的法帽集合了宁玛派莲花帽和黑帽世系的特点;一部分文献将它的出现确定在17世纪。
局部:巴沃花帽
《论巴沃法帽》,19世纪
由第九世巴沃仁波切口述的资料
第八世策擦仁波切
策擦世系(ཚབ་ཚ་སྒྲུབ་རྒན་)出现在16世纪。第一任策擦喇嘛扎巴坚赞(གྲགས་པ་རྒྱལ་མཚན་)是第七世噶玛巴的学生,而这顶白色的法帽正是第八世噶玛巴赠与的。这顶法帽的白色被认为是象征了辩才天女(ལྷ་མོ་དབྱངས་ཅན་མ་)的法体与智慧色。
受到明朝皇帝法帽除了噶举派的噶玛巴和大司徒之外,出名的还有萨迦派的贡噶扎西坚赞(ཀུན་དགའ་བཀྲ་ཤིས་རྒྱལ་མཚན་;1349-1425)和格鲁派的释迦益西(ཤཱཀྱ་ཡེ་ཤེས་;1354-1439)。上述的两位高僧分别被永乐皇帝和宣德皇帝赠号大乘法王(1413年)和大慈法王(1434)。需要注意的是,释迦益西早在1415年第一次面见永乐皇帝时就获得了黑帽;他当时的获得的封号是“妙觉圆通慧慈普应辅国显教灌顶弘善西天佛子大国师”。
《大乘法王贡噶扎西坚赞》,17世纪,私人藏品
虽与噶玛巴的见解脱黑帽的帽前装饰相同
但是法帽整体的造型借鉴了
汉地的毗卢帽(རིགས་ལྔའི་ཞུ་)
《大慈法王释迦益西》,15世纪,色拉寺藏
这顶法帽完全是汉地的毗卢帽样式
Vol.2.4
扇形帽:噶举扇形帽
除了象征权力的法王帽外,另一个噶举派重要的帽型就是修行帽(སྒོམ་ཞྭ་)了。与法王帽不同的是,修行帽背后表现的是噶举派内部不同的宗教师承和修行方式。一般常见的修行帽分别为米拉日巴修行帽(མི་ལའི་སྒོམ་ཞྭ་)和冈波巴大师的骡蹄式修行帽(དྭགས་ཞྭ་དྲེལ་རྨོག་མ་)。
《米拉日巴修行帽》,出自GeGa LaMa的
《西藏艺术的原理》,1983年
八邦寺上师所戴米拉日巴修行帽
在藏地图像中,很少见米拉日巴自己戴着这顶法帽。我们现在无法确定这类法帽的起源是否真的是从米拉日巴开始。在噶举派传统中,这顶法帽也被称为花帽(ཞྭ་ཁྲ་)。
《冈波巴大师和第一世噶玛巴》,16世纪,
纽约鲁宾博物馆
局部:冈波巴大师戴花帽
《噶举派世系图》,19世纪,私人藏品
局部:冈波巴大师的骡蹄式修行帽
冈波巴大师在冈波山(སྒམ་པོ་རི་)修行时,忽见一山的顶峰入天而两侧又有山林相护(如骡蹄一般)。正在修行中的他认为这个形状是佛法的吉祥征兆,便制作了一顶相似的法帽。图像中的法帽正中还绘有恩师米拉日巴的形象。
与“冈波巴三弟子比赛”的叙述类似,噶举派的修行帽传统中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帕木竹巴多吉杰布有三位学生,他们分别是直贡噶举(འབྲི་གུང་བཀའ་བརྒྱུད་)创始人吉丹贡布(འཇིག་རྟེན་མགོན་པོ་;1143-1217),竹巴噶举(འབྲུག་པ་བཀའ་བརྒྱུད་)创始人岭热巴(གླིང་རལ་པ་;1128-1188)和达隆噶举(སྟག་ལུང་བཀའ་བརྒྱུད་)创始人达隆塘巴扎西贝(སྟག་ལུང་ཐང་པ་བཀྲ་ཤིས་དཔལ་;1142-1209)。
需要明确的是,竹巴噶举只是岭热巴传承中最出名的一支。冈波巴要求他们根据米拉日巴修行帽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修行帽。不久,三人便分别展示了三顶法帽,即直贡噶举的具四量修行帽(ཚད་མ་བཞི་ལྡན་སྒོམ་ཞྭ་),竹巴噶举的吉祥竹巴修行帽(དཔལ་ལྡན་འབྲུག་པའི་སྒོམ་ཞྭ་)和达隆噶举的马蹄式修行帽(སྟག་ལུང་རྟ་རྨིག་མ་)。
《吉丹贡布》,18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吉丹贡布的左边为直贡第一代琼赞法王却吉扎巴(འབྲི་གུང་ཆུང་ཚང་ཆོས་ཀྱི་གྲགས་པ་;1595-1659),而右边为直贡第二代澈赞法王贡觉赤列桑布(འབྲི་གུང་ཆེ་ཚང་དཀོན་མཚོག་འཕྲིན་ལས་བཟང་པོ་;1656-1718)。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澈赞和琼赞最好不要按字面意思理解为“大院”和“小院”。
局部:具四量修行帽
按照故事的叙述模式,法帽预示了各自教派的发展情况。直贡噶举的具四量修行帽较大且帽前有一块绘有吉祥宝的红布;这被解释为直贡噶举虽发展壮大,但多有困境(直贡噶举长期处于藏区的政治斗争中)。
《竹巴噶举上师》,16世纪,私人藏品
局部:吉祥竹巴修行帽
吉祥竹巴法帽常常在帽前有小块锦缎来装饰,或者是将法帽内侧的帽沿装饰锦缎边。这种样式被认为是王者的标志,说明此后的竹巴噶举将会占据一国之主位。这样将竹巴噶举和不丹立国相联系的说明,似乎有点牵强附会;因为竹巴噶举内部的修行帽存在一个逐渐变化的过程,并不是固定的样式。
第十二世竹巴法王
图中法王所戴的法帽被称为缘起法帽(རྟེན་འབྲེལ་ཞྭ་མོ་),有红蓝两种。这顶法帽属于竹巴噶举独有的法帽,是由空行母供养给第一世竹巴法王藏巴甲热(གཙང་པ་རྒྱ་རས་;1161-1211)。藏巴甲热是岭热巴的学生,也是竹巴噶举真正的开创者。
《达隆塘巴扎西贝》,14世纪,私人藏品
一般在达隆噶举风格的绘画中很少出现戴法帽的上师。这幅14世纪的作品中达隆塘巴扎西贝头顶的法帽似乎符合故事中马蹄式修行帽般的样式。帽顶较低,帽口较窄的马蹄式修行帽似乎预示了达隆噶举的传承并不会兴盛太久。
局部:马蹄式修行帽
我们最好将文中同一种故事模式的两个故事作为一种观看资料来对待,而并不是历史资料。噶举派的修行帽作为一种见于所有噶举教派的法帽,各种图像中并没有完全遵循形式要求。许多噶举派上师都会对自己的修行帽进行一些有趣的改动以符合自己的身份,而这种改动的背后是在说明自身修行的独特之处。除了修行帽外,噶玛巴会在噶举世界大法会(ཀརྨ་འཛམ་གླིང་སྒར་ཆེན་)上使用一种法帽,即噶玛法会帽(ཀརྨ་སྒར་ཞྭ་)。
八邦寺的僧人展示仿制的噶玛法会帽
噶举世界大法会是噶玛巴向僧侣和平民传法的重要典礼。由楚布寺来主要负责法会期间的用度,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到五世达赖喇嘛时期,因为政治对立,噶举世界大法会被和硕特的固始汗破坏与取消。从现代的仿制品来看,噶举法会帽的实用性较强(如遮阳)。
Vol.2.5
冠顶帽:苯教帽
总结苯教法帽(བོན་ཞྭ་)的特征是极为困难的,因为苯教的核心法帽完全受到了宁玛派莲花帽的影响。随着吐蕃帝国的解体,曾经作为国家信仰的苯教传统在新一代苯教徒的调和下逐渐融入了许多属于佛教的理念(当然藏传佛教也使用了众多苯教的概念和仪轨模式)。在佛教法帽文化的影响下,苯教法帽也尝试保留了一些自身的特色。
《李须达仁》,18世纪,私人藏品
李须达仁(ལི་ཤུ་སྟག་རིང་)是八世纪的苯教上师。白色和蓝色是苯教法帽最核心的颜色。白色是宇宙的原初之色,而蓝色是神鸟所居天空的颜色。苯教内部存在一套对于法帽的分类方法(按功能分类分为十类),但核心依旧是尖顶白帽(དཀར་མོ་རྩེ་རྒྱལ་)。
局部:尖顶白帽
这里的呈现的尖顶白帽中相关的装饰比较完整。三叉顶表示神鸟“琼”(佛教将其和大鹏金翅鸟相融合),是羽毛装饰的变体(上师手中也是三叉戟);蓝色的交叉线条表示天空与修行的福报;三叉顶下的五色装饰象征着元素变化下的苯教真理。一般在尖顶白帽的帽前会有苯教雍仲(卍)的标志,那是永恒的象征(也是吐蕃时期常用的政治类符号)。
《李须达仁》,15世纪,私人藏品
这里的李须达仁戴着一顶纯粹的豹纹帽(准确说应该是头巾)。虎豹纹装饰在苯教法帽中十分重要,因为这样的装饰不仅代表了苯教的“达斯”圣地(སྟག་གཟིག་;现在认为是可能是中亚某地),也是修行深密的象征。
局部:豹纹帽
虎豹纹的装饰经常出现在尖顶白帽的两边
《西绕坚赞》,19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作为曼日寺(སྨན་རི་དགོན་;后期苯教的核心寺院)的创建者,娘美西绕坚赞(མཉམ་མེད་ཤེས་རབ་རྒྱལ་མཚན་;1356-1415)头顶戴着一顶象征寺主身份的法帽。这个法帽属于借鉴了宁玛派莲花帽的苯教法帽,但是两边垂下的延片(挥动彩条的仪式)和蓝色白点却带有苯教的风格。
局部:苯教莲花帽
《桑吉林巴》,20世纪,纽约鲁宾博物馆
桑吉林巴(སངས་རྒྱས་གླིང་པ་;1705-1735)
是佛苯兼修的苯教上师
是新苯(བོན་གསར་མ་)的代表人物之一
局部:苯教伏藏帽
虽然与宁玛派的伏藏帽相似
但是帽前的苯教雍仲和两边下垂的延片
还是说明了上师的苯教身份
通过这三篇文章,希望大家对于藏传佛教的法帽系统可以有一些基本的认识。我需要承认,虽然这三篇的内容可以称得上“较为全面”,但是仍旧还有许多充满个性又符合教法的法帽并没有收录进去。或许我们应该尝试去观察与发现,毕竟法帽作为那智者的标志从未缺席任何一个破除暗夜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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