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秘密
第一篇 摸索篇
第三章 霓虹灯字箱
(一)语言的坍塌
小时候我感觉自己似乎是从有记忆开始,就都是用语言来思考的,离开语言,思考就进行不下去,书上也说语言是思维的工具。
我忘了到底是在哪里看到了一段话,大意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一个段落、一篇文章,最能准确表达你的所思所想,而你的任务就是去发现它们。对于一只茫然不知所措的井蛙而言,这不仅是一根救命稻草,更是一条登天云梯,因为这似乎意味着语言与事实之间存在着一一对应的关系,通过对语言的研究我们就能发现那个可以揭示大道真理的语词和段落,而发现这个语词和段落我就能发现大道真理。自此,我对语言着迷不已,语言成了我的信念。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信念居然就坍塌了。
首先,老师教我们语言有“褒义”和“贬义”之分。例如形容己方要用“聪明”或“智慧”,形容敌方则要用“狡猾”或“奸诈”,如果形容己方用“狡猾”和“奸诈”,那就是个笑话,同样,形容敌方若用“聪明”和“智慧”,则形同投敌叛变。虽然我们的语言中到处充满了褒义词和贬义词,虽然世人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我还是好奇为什么要有“褒义”和“贬义”之分,我想弄明白的是我自己到底算是“智慧”还是“奸诈”,是“聪明”还是“狡猾”,因为这关系到我的人生意义!
其次,我发现了语言中的“一词多义”现象。例如我姓“谢”,我发现“谢”字不仅有“感激”的意义,还有“道歉”的意义。“感激”是因为对方做了好事,而“道歉”则是因为己方做了坏事,怎么好坏都与“谢”有关?例如“意思”,“一点小意思”、“你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你这人真有意思”,真把人整懵了,这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例如“我喜欢上一个人”和“我喜欢上一个人”以及“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意思”,它们居然不是同一个“意思”!并且,我们随便打开任何一本字典或词典,应该都会发现每个字、每个词不止一个“意思”,“一字多义”和“一词多义”原本就是个非常普遍的现象。
再次,我还发现了语言中的“一义多词”现象。例如“我”,跟“我”同义的还有“咱”、“吾”、“己”、“偶”、“余”、“窃”、“自己”、“在下”、“鄙人”、“洒家”,皇帝自称为“朕”、“寡人”,臣子对皇帝自称为“臣”、“奴才”等等。例如“大胜敌军”和“大败敌军”的意思好象是一样的,“有啥用”和“没啥用”的意思好象也没什么区别。又例如“排山倒海”和“气势磅磗”的意思似乎也差不多,“辗转反侧”和“夜不能寐”的意思似乎并无不同。某种意义上说,褒义词和贬义词也算是“一义多词”的表现之一。我听说阿拉伯人关于“骆驼”的叫法有三百多种,更有说有五百多种的,不管到底有多少种,这辈子我绝对不想去阿拉伯,我怕被他们的“骆驼”给弄疯了!
第四,我觉得语法几乎无用。元代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篇元曲对我冲击巨大,这么感人肺腑的曲词,竟然只是由一些名词堆砌而成,例如前三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拆开来就是九个名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这里没有任何语法可言,我甚至觉得把这三句改成“老树枯藤昏鸦,流水小桥人家,西风古道瘦马”,或者“昏树老藤枯鸦,流水小桥人家,古风瘦道西马”,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然而,对这样一篇只是名词堆砌的元曲,哪怕没有任何语法,我也悲伤得无法自已。
最后,“射”和“矮”的颠倒彻底颠覆了我对语言的信念。“射”和“矮”这两个字我经常看见,但从来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老师告诉我们说这两个字的字形与语义完全颠倒了。“射”是“身”和“寸”,“身”“寸”应该是“矮”啊;“矮”是“矢”和“委”,而“矢”“委”就应该是“射”啊。也就是说,“射”应该是“矮”,而“矮”应该是“射”,这两个字的语义竟然完全是颠倒的!对此,我非常震惊,因为我姓“谢”,小时候父亲告诉我“谢”是“言”“身”“寸”,“说自己身高只有一寸”,这是谦虚的意思。我震惊的关键点在于:我应当比别人更容易知道“身”“寸”是“矮”的意思,可我居然就没发现!对于一只心比天高的井蛙而言,这不能原谅。虽然后来有听说这两个字的字形与语义并没有颠倒,“射”的确是“射”,而“矮”原本就是“矮”,但是这对我已经于事无补了。
长时间的苦思冥想之后,我觉得语言似乎只是一个习惯,语词与语义之间并无直接的对应关系。如果我们把“你”定义成“我”,把“我”定义成“你”,那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甚至我们可以让“天”成为“地”,让“地”成为“人”,让“人”成为“天”。似乎语言只是一个标签,只要你习惯,一切都不是问题。因此,我觉得再执着于语言可能会毫无前途。
(二)印象思维
我非常怀念上大学时的光阴,在那段时间里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由自在”,因为根本就没人在意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喜欢大学图书馆三楼的落地玻璃,阳光可以毫无遮挡地直射进来,视野也非常地好,浸泡在淡淡的书墨清香之中我可以完全自由自在地胡猜瞎想,或者说胡思乱想也行。
那时禅宗盛行,禅宗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我一度觉得禅宗集儒释道三家之所长,是中华文化的精髓所在,对此痴迷不已。如来只是拈花不语,迦叶就能破颜微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有什么禅机,对此我好奇不已。既然老子也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想既然语言如此地无力,那么就让我彻底摆脱语言文字的束缚吧,看我到底能不能寻找到这个世界的大道真理,看我究竟会不会也和迦叶一样破颜微笑。
然而,事实上语言文字仿佛空气一样弥漫在我的四周,摆脱它们谈何容易!我从小就是强迫症晚期患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于是我强迫自己要“得意忘言”,要“不求甚解”,读书时我强迫自己“快速得看不清文字”,思考时我强迫自己“模糊得记不住答案”,反正就是尽可能不让自己用语言文字清晰地思考问题和表达答案。朦胧就是美!不过,这样简单的文字根本表达不了我当时的经历和体验,因为当时的经历体验原本就是脱离文字的。当然,我非常明白没人会理解我前面说的这句话。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像我一样强迫自己摆脱语言文字的束缚吗?我想可能没有了,因为这其实是一件有着非常严重后遗症的冒险。我没有想到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居然丧失了语言表达的能力,我感觉自己知道的好多好多,可却根本就没有办法表达出来,那种感觉像是“茶壶里煮饺子”,确实非常难受。
为此我曾焦虑了好久,真的急啊!但是突然有一天我问自己:我知道得这么多,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刚开始还有些茫然,但是刹那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当时我的答案是:印象思维!
发现“印象思维”是我这一生第二个得意之作,这个思维体验对我非常重要,它让我第一次将霓虹灯字牌和语言联系在一起。我毕竟是个文科生,我的思考大部分都与语言和语义有关,霓虹灯字牌是我解决语言问题的新思路。
“印象思维”当时对我最大的意义在于破解了“定义问题”,让我确信语言化的“定义”绝对不是人类最基础的思维工具。
小时候强烈的求知欲促使我对“定义”情有独钟,经常在书报上摘录各种各样的定义,总想通过各种各样的定义去快速地学习和理解纷繁复杂的知识。然而,由于我有“钻牛角尖”的嗜好,所以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定义有很大的问题。
我总结定义的基本结构是:A是什么什么的B,B是什么什么的C,C是什么什么的D,D是什么什么的E,E是什么什么的F,F又是什么什么的G,诸如此类,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例如:地球(A)是太阳系中由内及外的第三颗行星(B);行星(B)是指自身不发光且环绕着恒星运行的天体(C);天体(C)是指太空中的物体(D);物体(D)是自然界客观存在的一切有形体的物质(E);物质(E)是指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并能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F);客观实在(F)是指独立于人的意识之外,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并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存在(G);到了客观存在(G)似乎就没有令人可以接受的定义了,于是就“不了了之”了。
又例如:幸福(A)是指一个人得到满足而产生的喜悦,并希望一直保持现状的心理情绪(B);情绪(B)是身体对行为成功的可能性乃至必然性,在生理反应上的体验(C);体验是亲自处于某种环境而产生的认识(D);认识(D)是主体收集客体知识的主动行为(E);行为(E)是指人们一切有目的的活动(F);活动(F)是为达到某种目的而从事的行动(G);行动(G)是为达到某种目的而进行的活动(H);活动是行动,行动是活动,这不就陷入了无限循环,这不又是“不了了之”嘛!
虽然我有“钻穿牛角尖”的决心,但是当时我认为自己可能钻不穿“定义”这个“牛角尖”,对“定义”的追问似乎毫无意义,最终的根源我根本就无法触及。“定义”思维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迷宫,陷入其中解决不了我的问题,但我好象又没有办法走出这个空旷寂寥的迷宫,连个门都找不到。
当我想到“印象思维”的答案时,这个迷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然而,当时我却无法表达,若能表达我想自己绝对发现不了“印象思维”,我猜正是因为我长期偏执地强行摆脱语言,致使语词语法的匮乏、语言能力的丧失,我才能够确定是“印象思维”。
当时我的认识简单地说大致是:首先,“印象思维”针对的就是“语言思维”,目的是想要否定“语言是思维工具”的观念,建立起“印象才是思维工具”的观念。其次,语言是印象的一种,语言不是不可以成为思维工具,或者说语言在思维中不是没有作用,而是语言是作为印象参与整个思维过程。
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我现在的表述是:首先,基于意识是“物质反应”的猜想,我所谓的“印象思维”其实就是“反应思维”,主要是想说人类是用大脑的神经反应在思维,思维实际上就是我们大脑的神经反应;其次,语义是大脑的神经反应,语言也是大脑的神经反应,也一样是神经动质反应激活神经结构。
语言就象是语义的“标签”。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企图通过语言探求“大道”的语义,就像是“刻舟求剑”,语言就是那个“刻”,你可能永远都无法通过那个“刻”找得到你想“求”的那把“剑”!换句话说,企图通过“定义”标签去认识世界和认识自己,我们肯定找不到那个本原。
虽然我们人类擅长使用语言进行思考,但是语言却并不是思维的最底层工具,我们思维最底层的工具是大脑中的“反应”,我们的思维是“反应思维”,我们的感觉是“反应感觉”,我们的认识也就是“反应认识”,但世人似乎至今还未认识到这一点。
(三)雷锋同志
小时候作文似乎写得很好,老师常常夸奖我写得“生动形象”,但我不解的是,为什么“生动形象”就是“好”呢?老师无法解答我的问题,于是我只能自己去寻觅答案。
课本中有一句话:“雷锋对待同志像春天般地温暖”,我永远记得这句话,因为对这句话我思考过几百万遍。苍天作证,我说“几百万遍”并非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初看这句话时,我感觉我理解了这句话,雷锋对待同志很好;可是多看了几遍之后,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我感觉似乎我根本就没有理解这句话,因为“像春天般地温暖”似乎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们雷锋到底是怎么对待同志的;然后又再看了几遍发现好象我确实理解了这句话,这句话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然后我又觉得没理解,然后我又觉得理解了……。如此反反复复,我问我自己到底有没有理解这句话?
这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个无比愚蠢且毫无意义的问题,但对我而言却意义非凡,无比重要,因为我想知道我们的大脑到底是怎么理解的。天才或者疯子的想法当然是与众不同的,要是与众相同的话那他就肯定不会是天才或者疯子。
这个问题真的好难,我长期陷在其中无法自拔,根本就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不过,当我想明白“印象思维”的时候,这个问题也随之一并解决了。
我猜“雷锋对待同志像春天般地温暖”就像是“霓虹灯字牌”上的文字,当“霓虹灯字牌”通电时,这些文字便被点亮,我们的大脑里便看到了这些文字。不过,语言只是语义的“标签”,“霓虹灯字牌”上并不仅仅只有这些文字,很可能这些文字还联结着其它的神经记忆结构。
例如“雷锋”这两个字的神经记忆结构可能联结着的是某个能够产生“戴着军帽满脸笑容的年轻男性战士”的人物印象的神经记忆结构,“对待同志”这四个字的神经记忆结构可能联结着的是某个能够产生“与人交往”的行为印象的神经记忆结构,“春天般的”这四个字的神经记忆结构可能联结着的是某个能够产生“风和日丽、树绿花红”的环境印象的神经记忆结构,“温暖”这两个字的神经记忆结构可能联结着的是某个能够产生“舒服愉悦”的感觉印象的神经记忆结构。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胡猜瞎想,我猜每个人的大脑中这些语言的神经记忆结构所联结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很可能是不一样的,究竟是什么样?这个只有你或者天知道。
当“雷锋对待同志像春天般地温暖”这些文字的神经记忆结构被反应激活的时候,与这些文字神经记忆结构联结在一起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也被反应激活了,于是当我们只是看见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们的大脑就反应出了与这些文字神经记忆结构联结在一起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所产生的印象,我们便觉得自己理解了这句话。换句话说,所谓“理解”可能只是神经动质反应激活了与这些文字神经记忆结构相联结着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这就是我对“理解”的理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理解。
既然我认为人类不是用语言在思维,而是用印象在思维,更准确地说是用大脑中的神经反应在思维,那语言到底有没有用呢?语言当然有用,语言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没有语言,就没有人类社会。
不过,在语言产生之前人类已经会思维了,并且我觉得动物也会思维,并且思维机制与人类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它们无法表达而已。因此,语言虽然非常伟大,非常重要,但是绝对不是我们大脑的最底层思维机制,我们大脑思维的最底层机制应该是神经反应。
那语言是如何起作用的呢?是大脑里能识别语言的神经记忆结构联结到了有关语义的神经记忆结构,语言的视听神经动质反应激活了大脑中能够识别这些语言的神经记忆结构,而这些语言神经记忆结构又把神经动质传导给与之联结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激活了语义神经记忆结构,从而产生相关的语义印象,这就是语言的作用机制。我对语言的理解与世人对语言的理解可能存在着天壤之别,以至于我费了好久的时间才下定决心来写这本书,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担心世人根本看不懂。
至于联结到什么样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这得看每个人具体的经历体验,不同的人对于相同语言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很可能是不一样的。我认为语言是语义的标签,语义不在语言里,语义在与语言相联结的印象里。从宏观群体上来说,语言与语义的关系是联结,而不是包含,但从微观个体上来说,语言与语义的联结很可能太深了,太强了,深到和强到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分割了,这也是世人普遍认为“语言包含语义”的基本原因。
此时我才总算想明白了为什么老师觉得“生动形象”是好作文了,因为那些所谓“生动形象”的文字是大多数人经常见的且都会有神经记忆结构相联结着的,它们比较容易激活我们大脑中的某些语义神经记忆结构,让我们的大脑反应出比较容易“理解”它们的印象;若是那些“不生动形象”的文字可能由于没有与其联结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那这些“不生动形象”的文字自然就很难激活人们大脑中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大脑便难以对其作出反应,我们便觉得这些文字非常地艰涩,非常地难以“理解”。换句话说,“生动形象”之所以“好”不过是因为方便读者“理解”而已。
在我看来,“生动形象”不应该是评判文章好坏的主要标准,因为“生动形象”只是方便读者能够比较容易地激活自己大脑中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但读者大脑中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未必与作者大脑中的语义神经记忆结构是一样的,很可能是存在差别的,甚至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我并不接受“生动形象”是文章好坏的评判标准,但必须承认,我在写作的过程中不得不强迫自己尽可能把文章写得“生动形象”一点,因为让人们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看懂了总比让人们迷茫地不知所云要更好一些。
我猜为什么“道可道非常道”的原因是:在每个人的大脑中相同的语言神经记忆结构所联结着的关于语义的神经记忆结构可能存在很多的差异,我们对于相同语言文字的理解反应可能并不一样,因而无论作者如何精心地去描述“道”,读者的理解一定都会是千变万化,莫衷一是,那个能为人们普遍认同的“道”便很难以达成一致。或者说,语言只是语义的标签,“道”在语义里,不在语言中,但每个人的语义只在每个人自己的大脑里;若是大脑里没有关于“道”的语义,那么任何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这也是我在写作过程中面临的最痛苦的问题。
(四)多层合成反应
年少时对语言与语义关系的胡猜瞎想对于破解意识秘密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我认为人们对语言的理解其实就是大脑对语言和语义的“合成反应”。我没有任何证据向世人证明这一点,但我已经历经几十年的体验,对此早就深信不疑了。我理解世人的不理解,因为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有人会像我这样去研究语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子,不是疯子真的想不出这样的结论。同时我也坚信,如果世人想要实现机器的类人思考,我的认识是他们唯一的道路。
后来我还猜语义神经记忆结构应该还可以再继续分层,我将语义分为感觉、情绪和逻辑,由于情绪、逻辑与感觉几乎是融为一体的,而感觉可以区分为七类“视听味嗅性肤内”,所以对应的语义就会有视觉语义、听觉语义、味觉语义、嗅觉语义、性觉语义、肤觉语义和内觉语义。例如语言“高大”联结的是视觉语义,语言“悠扬”联结的是听觉语义,语言“辛辣”联结的是味觉语义,语言“芳香”联结的是嗅觉语义,语言“性感”联结的是性觉语义,语言“柔软”联结的是肤觉语义,语言“憋闷”联结的是内觉语义。关于感觉的具体内容后面我会专门阐述。
“雷锋对待同志像春天般地温暖”这句话中的“雷锋”联结着的可以是视觉语义,即雷锋的视觉形象;“对待”也应该联结着的是视觉语义;“同志”既可以联结视觉语义,也可以联结听觉语义;“春天”既可以联结视觉语义,也可联结听觉语义,还可以联结到嗅觉语义和肤觉语义,甚至可以联结到性觉语义;“温暖”联结着的是肤觉语义等等。换句话说,从结构反应的角度来说,大脑的意识和思维很可能是大脑内多层结构的合成反应。
“多层合成结构反应”或者说“多层合成反应”是我对于“结构反应”的进一步细化和具化,是我独一无二的胡猜瞎想,我知道应该没人看得懂,但是这个“多层合成反应”却是认识和理解意识秘密的重要基础观念。我的苦恼在于类似的重要基础观念不止这一个,还有一大堆,我得一个一个地慢慢阐述。
(五)多层立体神经网络
基于我年少时对语言胡猜瞎想所得到的结论,我觉得“霓虹灯字牌”应该升级成“霓虹灯字箱”才行。
“霓虹灯字牌”只是一个平面结构,反应激活某些神经记忆结构,我们便只能反应出这些神经记忆结构所能产生的印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部延伸,但我们大脑的事实情况应该不是这样。虽然我们只是看到了某些文字,但大脑里反应激活的神经记忆结构应该远不止只是组成这些文字的神经记忆结构,还包括很多与之联结在一起的多层语义神经记忆结构。
“霓虹灯字箱”则是一个立体结构,它应该更符合大脑结构的实际情况。我从小就看过不少大脑模型,知道大脑是一个很不规则的立体结构,因而我对于大脑“立体神经网络”的印象早就根深蒂固了。只是后来知道大脑有近千亿神经元细胞,有百万亿神经突触,对这个复杂的“立体神经网络”感觉真的是无从着手。基于“多层合成反应”的胡猜瞎想,我觉得将大脑的结构拟定为一个“多层立体神经网络”结构是一个简洁高效认识和理解大脑的方法,于是我就建立了这个“多层立体神经网络”的大脑基本结构模型。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模型,不过你千万要记住,这个大脑结构模型只是桥和梯,你既要借助它,但又不可囿于它。事实上大脑里并没有所谓的“分层结构”,这只是我的拟制,纯粹只是为了阐述的需要。最好的表达方式应该是视频,对于这个大脑结构模型我有太多的想象和思考,或者说胡猜瞎想,你大脑里没有我的这些胡猜瞎想,或者说我的语义,仅凭我的语言去想象我的语义实在是太为难你了。
这个结构模型对我非常重要,因为它是我认识和理解一切意识活动的基础,也是我用语言文字来表述意识秘密的必要工具。要是没有这个结构模型,我的一切胡猜瞎想就都真的成了胡猜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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