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洋基层风云》中发生在烧烤大排档的那些事

《侯海洋基层风云》中发生在烧烤大排档的那些事

首页休闲益智烧烤大排档更新时间:2024-06-07

烧烤大排档是《侯海洋基层风云》中一个重要的场所。

一是主人公侯海洋的中师同学付红兵----后来的茂东刑警队的小头目的老婆小钟美女就开了一个小钟烧烤,侯海洋大学毕业之后回到了巴山县,不论何茂东文联的康琏联系,还是和付红兵联系,甚至去茂东市办事,都免不了遇上熟人,碰上同学,联络感情。

照顾同学的买卖,又具有相当的私密性,利用付红兵的社会关系,就成为理所当然。

二是烧烤大排档风靡海内,作为好吃不贵,大众消费,丰俭由己,舒适随心,高声谈笑,放肆叫嚣,猛喝啤酒,使劲撒尿的这么一个地方,基层干部怎么离得开?

侯卫东去烧烤只有那么一两次,一次是晚上陪蒋副厅喝了酒,又去大排档散心,一次就是和姐夫吃烧烤喝二锅头宣泄情绪。因为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偶尔一次,算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而已。

侯海洋在这里出没,就很正常了!

一、巴山乡下学校的侯海洋在县城吃烧烤开洋荤

1、烧烤大排档兴盛的原因

县天然气公司门口有一块三角空地,这两年,烧烤摊子如雨后春笋一样从三角空地长了出来,逐渐吞噬了三角空地周边的门面,如今这里成为县城夜晚最热闹的美食一条街。美食产生于极为简陋的场所,卫生条件根本无法保证,可是人们不在意这些,人们在这里吃烧烤喝啤酒,肚子胀了就随便找个角落稀里哗啦。

小城人们都喜欢这样的地方,烧烤味道不错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在这个三角空地吃烧烤很自由,无拘无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随地撒尿。

2、侯海洋第一次见喝啤酒的猛人

当第五个敬酒的人离开时,远处走来一群牛高马大的汉子,这一群汉子身高多在一米八左右,在食客中十分突出。

侯海洋等不到吕明,在楼上站了一会儿,郁郁寡欢地回到了房间.刚到楼梯,碰到了张明。张明兴冲冲地道:“我正在到处找你,晚上吃烧烤,蒋刚请客。”蒋刚以前是一个镇上的体育老师,被借调到公安局,工作几年后,解决了编制,成为正式公安,如今在治安科工作。吃晚饭时,大家起哄,他就答应晚上请队友吃烧烤。

到了天然气公司,两个穿西服留短发的汉子已经安排好桌子,见了众人,不停发烟。蒋刚大模大样坐在首席,嘴里叼着烟,却不点燃,道:“七刀,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伙,等会儿安排一下,找点漂亮妹妹。”

短发汉子坐在蒋刚身旁,道:“没问题,蒋哥,我安排好了。”

侯海洋听闻七刀之名,顿时大吃一惊。“七刀”完整的称呼应该是刘七刀,这个绰号大有来历,巴山县城分为东城和西城两个区域,东城是老城,以土著为主,西城是工业城,很多是来自北方的三线单位。东城和西城都有不少混混,两边互相不服,经常在街头打架。香港黑道片传人以后,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了街道混混的行列,这些混混身边经常跟着年轻幼稚且漂亮的小女孩子。刘七刀那时还不叫刘七刀,有一次,他与东城的混混打架,被砍了七刀,仍然提着刀狂追对方。这一战是刘七刀的成名之战,他由小混混一跃而成了大混混,得了一个绰号叫做“刘七刀”。

师范学校恰好在西城,属于刘七刀的地盘,刘七刀的名字对中师生来说是如雷贯耳,甚至代表着江湖好汉的传奇。此时这个传奇人物坐在蒋刚下面,不停地给各位敬酒。

他敬酒的方式很豪爽,举着大号啤酒杯子,一瓶640毫升的啤酒只能分两杯,他左手拿着两个杯子,右手提着啤酒瓶子,敬到一人面前,就倒满两杯,自己先端起一杯,一口就喝了。侯海洋暗自咋舌:“这一轮啤酒喝下来,至少有六瓶酒,这还不算其他人的回敬,刘七刀还真有梁山好汉的风采。”

二、侯海洋落拓江湖,吃顿烧烤大受刺激

巴山县城号称“七十一条街”。世界上只是一条主街,从客车站到小钟烧烤也就需要走十来分钟。

小钟烧烤地段好,味道不错,生意一直红红火火。隔着老远,侯海洋就看到小钟烧烤醒目的红色招牌和蓬搭,小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长长的马尾辫子上有一个蝴蝶压发,他带着侯海洋就往屋里走,道:“他们哥几个喝上了,正在等你。”

侯海洋见到小钟喜气洋洋的神情,心道:“小钟一直在追求斧头,看小钟的神情,此事应该成了,这样来说斧头肯定是在陆红面前碰了壁。”

屋里最大的包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沙军比读书时略显发胖。发型变成三七开的分头,头发上喷有摩丝,油光水滑,付红兵到没有多少变化,仍然瘦得像根竹竿,脸色黝黑,留着平头,精气神挺足。

付红兵站起来,抬手就给了侯海洋当胸一拳,道:“狗日的蛮子,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这一拳相当有利,侯海洋稍朝后仰一仰,道:“落魄江湖,不说也罢。”付红兵转身抽了一张椅子,加在自己身边。

另外两个则是城郊所民警,曾经与付红兵住过一个寝室。与侯海洋见多面,三人相互点头致意。小钟美女拿了一些排骨过来,然后坐在付红兵身边,一只手放在付红兵的肩膀上。

除了侯海洋,在座之人都是有单位的,他们喝酒吃菜,津津有味地谈着巴山县官场的趣味轶事,侯海洋与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夹了一条烤好的鲶鱼,放在盘子中慢慢的理刺。

众人聊得热闹时,付红兵低头地问道:“这一段时间你去那里去了,跟你联系不上。”侯海洋苦笑地道:“说来你不相信,我到“岭西一看”待了一百天。”付红兵吓了一大跳,道:““岭西一看”都是大案,你怎么进去了?”侯海洋道:“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晚上细谈。”

沙军端着酒杯,走到侯海洋身边,道:“蛮子来碰一杯,你的摩托车还放在我家里,再不拿走,就要生锈了。”侯海洋一扬脖子,将杯中酒倒入嘴里,道:“明天早起过来取。”沙军喝得微醺,从额头到脖子上皮肤红得透亮,他用手揽着侯海洋的肩膀。道:“那天我和陆红给你送到车站,陆红还说肯定要好几年才能见到你。”

“谁在说我,背后说人小话,舌头要长疮。”包间外传来了陆红的声音。沙军在吃饭前,给陆红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陆红恰巧在天燃气公司附近一个饭局,两个饭局都有外人,便没有凑在一起。陆红原本是想和从省城回来的付红兵碰酒杯,没有料想到侯海洋竟然会坐在里面,惊讶道:“蛮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广州回来的吗?上次我到广州,给你打传呼也不回,一点都不耿直。”

付红兵一直暗恋着陆红,中师毕业后,他数次婉转地表述了自己的感情,却没有得到陆红的回应,让其暗自痛苦万分。前些日子,小钟专门到省警校来看望自己,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捅破窗。失意中付红兵和小钟牵了手,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此时猛然间见到了陆红,心肝尖不由得微微颤抖,只觉得小钟放在肩膀上的手中很是沉重。

小钟是很有心计的女子,她没有将陆红当成情敌,拖了一张椅子拼在沙军身旁,道:“陆红,你坐。”

沙军连喝几杯,舌头在口腔中打转,说话开始含糊不清:“这是我们班上的大美女,在西郊小学。” 陆红道:“小钟,倒五杯酒,我们几个一起喝。”

小钟连忙到另外一张桌子倒满了五个杯子,陆红端着酒杯,豪爽地道:“我们四个同学,加上小钟,干一杯。”侯海洋,沙军,付红兵,小钟都站了起来,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子,将酒杯碰的砰砰作响。

酒入喉,辣中带着苦。陆红定眼看看侯海洋,一肚皮话,在这种场合表达不出来,故作豪迈的的拍拍侯海洋的肩:“传呼还在用吗?”

“在用。”

“记得回传呼。”陆红怕吕明跟进来,与侯海洋碰了一杯酒,就朝外走,还未走出门,朱炳勇和吕明便端着酒杯进来了。

吕明非常不喜欢端着酒杯四处串台,只是想到沙军和付红兵都在,这才跟着朱炳勇到了小钟烧烤。

酒桌子是巴山县城社交活动的重要场所,夜幕降临以后,县城很多机关事业干部就涌向了高档酒店或者很江湖的大排档,在这些场所里总会遇到很多熟人,在一轮轮的串台和敬酒中,完成了感情交流。在一次又一次的酒局中,一个又一个小圈子便形成了。朱炳勇深谙此道,不用沙军介绍,主动与马科长、王岩等圈子里面人聊了起来。

侯海洋是巴山酒场的局外人,融不进他们的谈话中,吕明进来后,他的心情变得忧伤,但是没有愤怒。

猝不及防地遇到侯海洋,吕明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朱炳勇与侯海洋在躲无可躲的地方迎头遭遇,她的心、肝、喉仿佛被一把大铁钳夹住,夹得如此之紧,她无法呼吸,有一种缺氧的昏眩感。

陆红、沙军、付红兵等人都知道吕明和侯海洋的故事,他们紧张地看着侯海洋,担心侯海洋在现场爆发,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脸上都极为不好看,陆红没有挡住吕明,只能站在一旁叹气,吕明身体微微颤抖,如暴风雨中一株小草。

朱炳勇酒量不错,在沙军的介绍下,一次与在座的人敬酒。

在巴山,敬酒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年长者,官大或者女士敬酒,一人可以敬全桌人,俗称批发;以另一种就是敬酒之人一次与桌上的每一个人碰酒,俗称单碟,适用于同辈或者酒量较好者。

当沙军介绍“这是侯海洋,我的同学”时,朱炳勇笑容明显僵硬,随后嘴巴向上翘,故意摆出居高临下的高傲笑容,道:“我是朱炳勇,在财政局预算科工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

若是在一年前,侯海洋绝对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况,经历过看守所一百多天的生死考验,经历了寻遍秋云不得的苦涩,心理力量异常强大,他懒得和朱炳勇多说话,举起酒杯,“砰”的碰了碰。仰着脖子,一杯酒没有和舌齿发生纠缠,直接倒进喉咙里。

朱炳勇喝了酒,上下打量着侯海洋,目光停留在其腰间的小皮包,道:“听沙军说你辞职了,做生意肯定找了大钱?”

侯海洋从对方言语和目光中看出来未加隐藏的俯视态度,他没有回答朱炳勇的话,拿起酒杯,慢慢的啜了一口,冷冷的瞥了一眼。吕明已经做出了人生选择,对此他无能为力,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没有大度到对抢走女朋友的情敌报以笑脸,丝毫没有掩饰对朱炳勇的冷意。另一方面,他和吕明曾经有过真挚的感情,为了吕明着想,他不会与朱炳勇发生冲突。

吕明将朱炳勇的挑衅和候海眼里的冷意看在眼里,不愿意再留在房间里,低头往外走。陆红怕她有意外,紧跟其后。来到屋外,吕明双肩抽动着哭泣起来。陆红取了纸巾,递给他,劝道:“别哭了,事已成定局,再哭也没有用,哭红了眼睛,朱炳勇会不高兴。”

吕明和朱炳勇已经办理了结婚证,正在筹办婚酒,陆红所言的“定局”便是指此事。吕明接过纸巾,擦掉眼中的泪水,站在路灯下,脸上神情有种说出来的惆怅和失落。

陆红握着吕明的手,劝道:“别想了,我们得现实一点,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劝人的话容易说,放在自己身上未必就容易解脱,她暗恋侯海洋多年,原本经过这一段时间,已经将侯海洋放下,可是真当见面,才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将侯海洋的影子从心灵深处赶走。

侯海洋与酒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不停地吃,填了一肚子的烧鸡,付红兵善解人意,寻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酒席。

三、小钟随丈夫把烧烤开到了茂东

茂东小钟烧烤与巴山小钟烧烤相比,前者是阳春白雪,后者是下里巴人,除了名字以外,从装修到菜品皆有质的变化。餐厅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全是雅间,以中餐为主。下层是大厅,除了中餐餐桌以外,还开辟出十个烧烤台,可以自主烧烤,也可以由服务员烧烤。

二楼,黄山包间里,侯海洋、陆红以及另外几个中师同学围坐在一起。除了沙军、付红兵和侯海洋以外,多数同学仍然在各个小学教书。

付红兵作为主人,应付的人挺多,到各桌敬酒,走了一大圈,最后回到同学这一桌。

中师毕业以后,同学们难得聚在一起,互相敬酒之后,气氛热烈起来。

四、大学毕业后的晏琳工作中停留茂东,和复读班同学吃烧烤联络感情

1、同学进入社会,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命

晏琳走进大排档,就能听到音乐声、划拳声、喧哗声,鼻子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空中弥漫着烟气,与市委招待所安静优雅的环境相比颇为江湖。

她抬头寻着招牌,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招牌——小钟烧烤,然后就见到附近的红旗厂老烧烤小牌子。这家烧烤店原本就在红旗厂门口,后来红旗厂主体搬到了岭西,消费主力搬走,生意自然不好做了。于是这个摊子就搬进城,来到这处规划的美食街道。红旗厂的子弟非常喜欢这个摊子,经常聚在此处。

田峰和蔡钳工早就来了,两人没有动筷子。喝了四瓶啤酒。

晏琳见到两个人,便悄悄地用眼光四处寻找。当她看到只摆了三副碗筷以后,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她控制着失望之情,强笑着与田峰和蔡钳工打招呼。虽然都是红旗厂子弟,可是三人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了。田峰和蔡钳工脱了读书时代的青涩,变成了晏琳熟悉的红旗厂工人模样。特别是蔡钳工长成了一个魁梧的汉子。脸色黑红,络腮胡子初具规模。

田峰最懂晏琳心思,拿起手机道:“我给侯海洋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后来我查到了巴山县政府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询问,说是侯海洋到岭西办事了。”

蔡钳工道:“按理说侯海洋在县政府办工作,不应该有关手机的习惯。”

晏琳的工作单位和工作性质决定了她必须很好地控制情绪,不能轻易让情绪左右人的思维,虽然她工作时间不长,也在大环境下得到了熏陶。她浅浅一笑,换了话题,道:“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听说蔡钳工都结婚了。”

田峰见晏琳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老蔡不仅结婚了,而且老婆还怀了孕,他肯定是我们那群人中间最早当爹的。”

蔡钳工粗豪地笑道:“孔宪彬要当资本家,晏琳混到省委机关,蛮子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我这个当工人的,没有什么大事做,早点把娃儿生了,完成一桩人生大事。”

田峰开了一瓶啤酒,道:“现在还能喝酒吗?”

晏琳道:“老朋友见面,肯定要喝一点,今天晚上总量控制,就喝这一瓶。”

烧烤陆续上来,三人边喝边聊,聊的都是是红旗厂旧事。烧烤老板偶尔转过来,凑到桌前摆谈一番。

这时一个胖胖的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烤了一条鱼。他走到三人面前,道:“田峰,我请你们吃条鱼。”

晏琳抬头看来人,不觉愣住了,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复读班时代的同学包强。包强毕业于茂东五中,一直向往着黑社会生活,在校内与侯海洋等人多次发生冲突。后来刘建厂被判了刑,他被两帮人凶狠的恶斗吓破了胆,这才知道黑社会不是谁都能混的。从此以后,他就彻底与以前的社会朋友断了关系,专心致志当一名厨师。

包强混黑社会不成,却是当厨师的天才,不管是什么菜式,稍稍学一学就会,学会就精通,还总能推除出新。他后来无奈地总结道:“我妈是卖肉的,我耍不成砍刀,那就天生该用菜刀,这是祖师爷赏赐给我的一口饭。”

蔡钳工瞪着包强,道:“你是包强。”

包强早就没有了社会青年的流氓劲,变成一个胖胖的厨师,身材极似其母亲,他嘿嘿笑道:“我是包强,你们没有想到我长这么胖吧。隔壁的强哥烤鱼就是我的店,刚才看见你们三个,特意送一盘鱼过来。”

在复读班时代,包强是一个狗嫌人厌的坏人,与田峰等人打过好几次。时隔这么多年,肥头大脸的包强主动送了一条鱼,田峰等人也就将往日仇怨丢在一边。

“来,包强,喝一杯。”田峰给包强倒了一杯啤酒。

包强摇头道:“我天生就缺少解酒酶,喝点酒就发疯,戒了好几年了。”

2、沧海桑田,恩怨随风

在茂东,晏琳喝了一瓶啤酒。又要了一瓶。第二瓶喝到一半时,晏琳终于问道:“侯海洋结婚没有?”田峰道:“没有结婚,有一个女朋友,巴山电视台的。”

蔡钳工是粗神经,没有意识到晏琳的异样,他喝着酒,吃着包强送来的烤鱼,赞道:“包强手艺真不错,这条烤鱼外焦内嫩,味道霸道。”

晏琳努力安慰着自己:“我和侯海洋分手五年多时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他完全应该谈恋爱,是我着相了。”她假装高兴地对蔡钳工道:“没有想到包强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而且身材变得这么圆,哪里还有以前的一点点影子。”

包强又走了过来,脱掉了厨师服,手里握着一个搪瓷杯子,杯子里全是老茶叶。这种作派是当年工厂老工人的作派,田峰等人都很熟悉。感到新鲜的亲切。

晏琳主动倒了一杯酒,道:“包强,你能为当年的事情道歉,我觉得很吃惊。为了这一声道歉,我和你喝一杯。”

包强举着搪瓷杯子,和晏琳碰了一杯,道:“以后到了茂东,直接在我这个摊上来吃,要记得照顾我的生意啊,同学来了,一律八折。这是我的经验,如果我说免费,你们多半不会来了。”

到了晚上十点半,大排档一条街的食客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有唱完歌来吃烧烤的,有打完麻将来吃烧烤的,不少桌子都在划拳,热闹得很。这是典型的岭西大排档的氛围,极具特色。

晏琳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有事情。”

田峰道:“再坐一会,到时我和钳工送你回去,我们几个难得见面,下回喝酒说不定又是几年后。”

五、涂成功在小钟烧烤吃饭,结果被田老坎盯上了

1、旁边小钟烧烤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从二楼传出来乒乓的声音,还有酒瓶子从楼上扔下来。包强端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指点道:“现在这些年轻人,整天不做正事,就知道打打**,而且下手没有轻重,这条大排档都死了两个年轻人了。我们那个时间用砍刀,看起来吓人,其实死不了人。现在年轻人都用刀捅,还专朝要害捅。”

好几个人撕打着冲出小钟烧烤,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围殴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汉子被打倒在地,犹自一阵乱骂。带着酒意的秦真高和涂成功最后从楼上出来。秦真高看着打斗的场面,道:“我走了,你们别弄出事。”涂成功道:“没事,他们有分寸。”

秦真高只不过是来吃顿烧烤,压一压今天受到的惊吓,没有料到刚开始喝酒,这个汉子提着酒瓶过来就砸涂成功,害得他差点挨了一酒瓶子。

晏琳对秦真高印象挺深,见到他与这群打架的人混在一起,暗暗皱了眉。

2、一位身材瘦高的女子追到门外,道:“你们把东西砸坏了,赔钱。”

涂成功骂道:“滚开,少几巴啰嗦。”

身材瘦高的女子小钟道:“你们要打架就打架,老娘才不管,现在把店都砸了,赔钱走人。”

涂成功捂着被酒瓶砸中的肩膀,气急败坏地道:“在你这里喝个酒,还被人打,没有找你赔钱就算好的。”

小钟年龄不大,开了酒店多年,见过了太多事情,道:“看你模样就是一个大老板,何必跟我们这种做小生意的人计较这些钱。”她平时主要精力放在歌厅,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烧烤店,今天刚过来不久,就遇到有人打架。

涂成功肩膀一阵阵疼痛,心情正烦着,见小钟还在这里啰嗦,骂道:“给我滚,信不信老子把你这个店砸得稀巴烂。”

小钟道:“不赔钱,别想走。”她转身进店,拿出了手机,道:“老洪,有人在我店里闹事,把店都砸了,还在外面打人,没有走。”洪平道:“老五和光头赵海就在外面喝酒,我叫他们过来。”

付红兵和洪平在近期算是走得比较近,他们有共同的朋友侯海洋,而是在于猫鼠共生的江湖生态环境。洪平移师茂东以后,开了公司,业务拓展得很快。付红兵是重案一队的中队长,需要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渠道。

两人都有需要对方的地方,一来二去,成为了经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

小钟打完电话没有到一分钟,就见到老五和那个光头出现在眼前。她原本以为最快也得十来分钟。正担心十来分钟以后这些闹事的人已经走了,没有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这位老板,你到楼上来看一看,多少也得赔点,否则我就亏惨了。”小钟见到来人,有了底气,说话也就变得不慌不忙了。

涂成功见到砸自己的田老坎倒在地上*,不想惹麻烦。就要撤退离开烧烤店。他拿出钱包,拿了五百块钱。扔在桌上。

楼上的柜台被砸坏,推拉门被砸掉,还有一些碗,这些东西全换成新的,加上饭菜,至少一千五百块。小钟是生意人,并不想在家门口闹事,道:“老板,这点钱不够,光是那扇推拉门就是八百多。”

跟随涂成功的年轻人见女人不停地纠缠,上前推了一把,道:“爬开,小心把你这个店全部砸了。”

小钟被推得连推了三四步,背靠在墙上。

六、李宁咏在小钟烧烤,看见了侯海洋和晏琳

在隔壁的小钟烧烤二楼上,李宁咏与几位朋友在雅间吃烧烤。李宁咏知道小钟烧烤的老板是侯海洋好友,原本不想来的,结果高中同学已经订了房间,还是来了。这一次聚会主题是欢迎在外省工作的一位高中学霸,同学们高中毕业久未见面,兴致颇高,从七点钟吃到接近十点,仍然喊着拿酒来。

同学中有几杆烟枪,弄得屋里烟雾缭绕,如黑山老妖的窝点。李宁咏站在窗边透气,顺便给妈妈打电话,免得她在家里久等。

刚打完电话,有一男一女走向强哥烧烤。男的身材修长,女的婷婷玉立,正是侯海洋和晏琳。如果单独看见了侯海洋,李宁咏说不定就站在窗口上看几眼就作罢。此时她一眼就认出眼前女子是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的前女友晏琳——一个从相貌到家世都不比自己逊色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所处位置是自己比不了的。

李宁咏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道:“难怪我和侯海洋分手,他根本不在意,说不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和这个女人有勾搭。”

李宁咏站在窗台上看着侯海洋与晏琳落座,还并排坐一起。看到这一幕,胸中有嫉有妒,难以抑制,加上有酒精作用,让她失去往日的现实和冷静,一心想要去做点什么。

侯海洋正在聊着当年在红旗厂办事处煮面条的往事,忽然觉得蔡钳工和田峰眼光有异,他顺着田峰眼光看去,只见李宁咏满带笑意地走了过来。

“蛮哥,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李宁咏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又招呼道:“蔡钳工、田鼠,最近生意怎么样,我还有一笔业务要介绍。”

侯海洋最熟悉李宁咏,见到她这个表情,便皱了皱眉毛,道:“你也在这边吃饭。”

“高中同学一起喝酒,就在小钟烧烤二楼,我在窗口见到你,就下来了。”李宁咏见旁边还有一把椅子,就将椅子拖了过来,坐在侯海洋身边,很自然地将手就搭在侯海洋肩膀上。

晏琳知道侯海洋后来谈过一次恋爱,又分手了。此时见到诸人表情,便知道来人肯定就是侯海洋的前女友。她觉得曾经见过这位漂亮女子,一时又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

上次她作为督导组成员来茂东时,李宁咏还在茂东电视台工作,正好在现场。因此晏琳见过她,只是时间隔得久了,没有想起是在哪里见过面。

李宁咏态度亲呢地拍了拍侯海洋的衣领,道:“你这人平时周武郑王的,吃饭就暴露了本相,老是要掉饭渣在衣领上,特别是遇到穿白衬衣时,难洗得很。”

侯海洋稍稍侧了侧身体,躲开那只曾经十分熟悉的手,道:“你喝了酒?”

李宁咏突然间眼圈一红,道:“就是,我喝了酒。你这人也心狠,我们吵了几句嘴,你就这么长时间不过来。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一点不讲感情,非得让我这个女子来求你。”说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宁咏的眼泪半是演戏半是认真的。在无数个夜里,她都在想念着侯海洋,想念着曾经在一起的美妙滋味,而这种美妙滋味深入骨髓,让其难以忘记。听闻侯海洋当了城关镇代理镇长以后,她还和母亲吵过一架。吵架归吵架,她并没有主动去找侯海洋,尽管侯海洋当了代理镇长,比起杨家的底蕴还是差了不少。

今天李宁咏喝了酒,看见侯海洋和前女友在一起,双重作用之下,让她失去了理智。

在这种情况下,侯海洋只能苦笑,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喝酒吧,其他事情不用说了。”

李宁咏露出凄美神情,道:“为什么不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几年,我们一起相爱这么久,你说变就变,说断就断,心真狠。”她抹了眼泪,道:“别人说男人痴一时迷,女人痴无药医,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终于信了。”

她对着晏琳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让你们见笑了。”

见到李宁咏梨花带泪,清丽脱俗,相形之下,坐在晏琳身边的侯海洋便有了陈世美的嫌疑。

田峰、蔡钳工对侯海洋的事情并不是太清楚,见到李宁咏的模样,暗自感慨侯海洋艳福不浅,生在福中不知福。

侯海洋目光沉静地望着眼前正在演戏的李宁咏,道:“何必如此,不应这样。”

如果不是晏琳坐在侯海洋身边,换一个稍稍平凡一些的女孩子,李宁咏都不会这样妒火中烧,失掉理智。此时她特别嫉恨侯海洋和晏琳,表现得也就特别可怜,抹着泪道:“对不起,我一时没有忍住。如果你以后想起了我,就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永远都不会变的,都在等着你。”

李宁咏还是很注意表演分寸,说完这一段话,估计给侯海洋添了巨量的堵,便朝着晏琳点了点头,低着头,走回了小钟烧烤。走进大门时,她可怜兮兮的娇柔表情不翼而飞,咬着牙齿,目光锋利,自言自语地道:“侯海洋明明还有靠山,天天睡在一起,还要瞒着我,这就是欺骗的代价。”

(声明:所有图片只起美化作用,与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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