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我们还是没有等来影后的复出之作,但是却收获了她与成龙共同填词、创作的献给成家班的《青春故事》。
这是成龙在成家班四十周年聚会上送给兄弟们的礼物。创作之初,成龙已经找好了填词人,收到小样后,才发现,填词人想得跟他完全不一样,大致的意思是有了,细节方面却还远不足够。
“他们不知道娇姐跟他们的感情,我跟他们的感情,我们跟他们一起曾经吃过饭,曾经一起打拼......”
成家班
林凤娇是最懂成龙的人,她又与成家班有着几十年的身后情谊,自然是最合适的填词人之一。最早的一个版本中,曾经有着“我们的生死”这样的词条。她觉得并不合适,“什么‘生死’,别讲什么‘生死’,把‘生死’拿掉。”一直不断地修改,才有了今天的《青春故事》。
据说,这首歌完成后,成龙亲自清唱给她听,林凤娇一度泪崩。而成家班四十周年聚会那天,在场的一百多位断手、断脚都不吭声的爷们儿也流下了男儿泪。
这不仅是成龙与兄弟们的《青春故事》,也是她与成家班的《青春故事》。
从1981年在香港凯悦酒店三楼餐厅与成龙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那个中午开始,成家班,这个以“We don’t ask why, we just do or die”为信条的团队便就此走入了林凤娇的人生。
那时,成龙认为最紧要的事情是把戏拍好。他手舞足蹈地讲述着自己七岁开始拍戏,从特约演员、武行、替身,再到配角、主角的辛苦,林凤娇听得出了神。
成龙说,想到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做梦都会笑醒,就好像叫花子捡到金一样。
以前做替身的时候,想买一条牛仔裤都要攒够四个月的工钱。他好爱牛仔裤,可是,买不起。现在,他有钱了,还有七十条牛仔裤。自己穿不完,就分给兄弟们。“我自己是武师出身,知道做武行的辛苦,所以我也很照顾这班兄弟们。”
这样的举动,林凤娇自然是赞许的。他们有着相似的出身,也同样愿意照顾别人。
“从小时那么苦才有今天,我一定要努力,机会并不是常常有的。”他又说起了在韩国拍戏时,零下十五度的天气,只穿一件汗衫的武师们冻得连脚都抬不起来。由于牙根发抖,口型都对不上。大家一开始还在死撑,后来实在受不了,于是转场台湾。
当时,刚在韩国拍完《原乡人》的林凤娇对此深有同感,“我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还是冷。”
这顿午饭,林凤娇第一次了解了成龙,也第一次走近了他的兄弟们。
成龙林凤娇
当然,没有哪个女孩子在男朋友约会时,会愿意他带着一大堆兄弟的,林凤娇也不例外。成龙呢,永远是跟成家班在一起,大摇大摆走在前面。拍拖时,成龙总是很烦恼,“她想的比我多很多,可是想了又不讲出来。”成龙是很喜欢跟林凤娇一起吃饭的,但是她总不愿意出来。被拒绝了很多次以后,成龙还继续约她,这时,林凤娇才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吃饭,每次都是一大堆你的兄弟。”成龙恍然大悟,直呼,“她可以说啊,可是她偏不说!”她有自己的脾气,却更懂得体谅,怪不得昔日成家班成员贾仕峰说,“虽然娇姐不经常来探班,但她人很好,对大哥特别好。”
当大嫂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直到儿子十九岁的时候,他们一家才有机会一起去旅行。
那次,成龙跟儿子说去日本旅行。起初祖名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因为这件事成龙已经说了足足十九年了。“我就无心回应,‘随便啦!’”谁知,那次真的成行!祖名坦言,自己有点被吓到了,又感觉很奇怪。在日本时,爸爸不用早上六点起床、开工,他打开门看到成龙正在饮橙汁看报纸时,心想,“老窦做咩唔翻工?”谁知,成龙竟然问他,“今日想去边度食?”直到他们一家三口真正坐在餐厅中,妈妈发话,“阿仔,食乜你话事啦!”祖名还觉得像是发梦一样,感觉太奇怪了,这样的家庭聚会在自己的记忆里几乎是没有过的。
在香港时,成龙打电话叫林凤娇和祖名出街吃饭,通常一开门就会看到五十人,全是公司的员工,吃完饭成龙就走了。“所以,那次妈妈很开心,但我知她不会说出来,只会用心感受。”
她已经习惯一大堆人一起吃饭的生活,成家班的兄弟们,陪伴着她与成龙一路从恋爱走到了今天。
林凤娇还没息影的时候,有一次要拍一场跌倒的戏。成龙突然率领着成家班大队人马出现在了片场,高调为林凤娇安装护膝等装备,现场指导她“如何摔倒”。那时,阿B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人在拍拖啊!
而每一次,只要成龙提起自己的婚姻时,必然会提到兄弟们对林凤娇的肯定。当林凤娇还只是成龙的女朋友的时候,他们已经喊她“老板娘”了。成龙直言,“也是他们促成了我和娇姐的这段婚姻。”
最初,成龙在台湾拍《龙少爷》的时候,只要没有通告的时候,就和兄弟们待在酒店里,而林凤娇就是他们的贵宾,大家相处得不亦乐乎。
1984年,在《A计划》的庆功宴上,林凤娇出席,在场的记者朋友起哄,于是成龙很开心地去打电话,可惜林凤娇去和朋友吃饭了。他无奈地摊摊手,“不是我不想叫她来,你们看到了,她不在。”
成龙又开心地向大家炫耀,“她长得不错吧?”一旁的兄弟们正提起《A计划》中海军在操练时的趣事,随口念出他们的台词:“个条女好正噃,有波又有......”还没说完,就被成龙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总是安静地陪在成龙的身边,不会因为成龙陪兄弟而发牢*,也不会看低这班出身低下的武行。
1985年,在启程去南斯拉夫之前,成龙在港摆下《警察故事》*青酒,酬谢全体工作人员,一共二十桌。令人感动的是,成龙特别提到了四位跌伤腿的武师,他们也一瘸一拐地来到餐厅。
最惊喜的是,当晚已经息影几年的林凤娇也出席了晚宴,她的两侧分别是嘉禾首脑邹文怀及成龙。据说,她梳着向后的辫子,穿着白色上衣,皮肤又细又白,气质高贵,端庄秀丽,赢得在场一百多人的称赞。
黄霑把她捧成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大美人”,甚至邀请她上台致辞。
林凤娇以国语、粤语讲话,并举杯向许多受伤的武师敬酒,向他们的工作表示敬意,尽显大嫂风范。
她陪着成龙,陪着成家班,从几个人到一群人,再到今天的第九代。林凤娇四十年如一日地帮成龙照顾着这些兄弟们。
几十年间,只要成龙不在香港,她就会带着成龙的一班兄弟去吃饭。
她让成家班去帮助祖名拍摄《李献计历险记》、《宝岛双雄》的动作戏戏份,房祖名是她最爱的人,成家班是她最信任的团队。2016年,成龙返台拍摄电影《机器之血》,间隙,她和儿子、老公叫来了在台湾生活的老一辈成家班一起吃饭。
息影三十年之际,她再度出山客串成龙电影《十二生肖》,但是在演员表中从头到尾都找不到“林凤娇”这个名字,她是低调极了的,但却愿意将名字摆在《青春故事》的填词人中,可见成家班在她心中的地位。
这一生,成家班跟着她的老公出生入死,而她也在努力地做一位最好的大嫂,给予这些江湖儿女最大的关怀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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