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29岁的山东男子刘越在母亲葬礼后,被迫承担起照顾患有老年痴呆的父亲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因为痴呆父亲的胡闹,刘越不得已,跟父亲一起救下了一只患病的山羊,并收养了它。
相互刁难的父子俩开始了和一只山羊的同居生活。
1年后,刘越身患重病,山羊报恩为父子俩解开多年心结。
母亲葬礼前,刘越得知自己身患重病29岁的山东男子刘越,自小生活在一个极其严苛的家庭环境里。
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父母将希望全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父亲对他的要求特别苛刻,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凡他想要反抗,都会遭到父亲的责罚。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单位组织体检的那天,他接到了家里亲戚的电话,告诉他母亲过世的噩耗。
刘越挂上电话以后,继续说说笑笑地,和同事们一起完成体检流程。
可在体检结束后,他送走了大家,独自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他向单位请了假,赶回去处理母亲的后事。
母亲娘家已经没什么亲戚了,刘越唯一的舅舅三年前也已经过世了。而父亲那边,还有两个叔叔,刘越赶回去之前,是他们在帮忙打点、照顾刘越的父亲。
看到刘越,两个叔叔都松了口气。
没等商量母亲的后事具体如何安排,叔叔们就向刘越提出,让他照顾他父亲的要求。
刘越的父亲刘长坤,曾经是一名长跑运动员,因为一次意外被迫退役后,就托了关系进到一名小学当起了体育老师。前几年,刘长坤突然发病,被送到医院后证实患上了老年痴呆。
母亲在世的时候,都是母亲在照顾父亲,并从中协调他们父子关系的。
发病后的父亲大多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不愉快,忘记了他和儿子之间的那些争吵。
他一遍遍闹着要找儿子,无奈的母亲只能联系刘越,让他多回家看看父亲。
母亲的葬礼上,赶来悼念的同事带了消息给他,说是医院那边联系不到他,让他尽快回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刘越回过头,就看到犯了病的父亲,依偎在角落里打盹儿的样子。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噩运不过刚刚开始。
葬礼结束后,刘越把父亲接回了自己家,开启了父子俩的同居生活。
不过下楼倒个厨余的功夫,父亲在家把门反锁了,逼得他只好从邻居家的阳台翻回去。
他站在四楼的窗户外面,脚都是软的。
父亲一大早起来说要煮面条、要生火,把他吓得够呛,急忙帮父亲煮了一碗白水面条,这才让父亲安静下来。
他不敢把父亲留在家里,独自去医院检查。
只好带上父亲一起,刘越让父亲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一个人进去检查。等他从科室里出来,就看到父亲坐在那里,弯着腰打着盹儿。
刘越心里很难受。
可是,好运没有眷顾他,他为了工作耗垮了身体,确认了胃癌晚期。
回去的路上,刘越和父亲并排坐在公共汽车上,年迈的父亲坐在里面,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望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犯病,执意买下病山羊养在家里母亲突然过世,留下这一对几乎形同陌路的父子,父亲大多时候都在犯病,什么都不记得,一直在捣乱。
只有刘越清清楚楚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记得他跟父亲吵过的架,看着什么都不记得的父亲,还要不断地收拾父亲留下来的烂摊子。
这一天,刘越带父亲到市场上买菜,遇见一个卖羊的老农。
老农很清楚地告诉每一个上前询问的人,小羊是自家的山羊生下的,患病了,但是能治。只不过老农不想再花钱治了,如果有人收,老农愿意便宜些卖了。
父亲见到小羊以后,死活闹着非要买下来不可。
父子俩当街大吵一架。
可最后,刘越还是没能拗过父亲。父亲最终以九百块钱的价格,把小羊带回了家。
刘越看着父亲认认真真给小羊擦洗剃毛的样子,无话可说。
谁知到了半夜,小羊突然就不行了。
犯了病的父亲守着小羊,急得团团转。
小羊倒在地上,浑身都软了,不时翻着白眼,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
刘越被折腾得没了办法,只好起身穿衣服,抱着小羊带着父亲,去朋友的诊所里救急。幸好他这个朋友是兽医,有些经验,经过一整晚的紧急抢救,保住了小羊的命。
他生气父亲又给他添了麻烦,可当他看到父亲靠在他身边睡着的模样。
刘越的气就撒不出来了。
小羊要在诊所里留上几天,观察一下情况,刘越只能带着父亲先回了家。
父亲又开始了捣乱。
也许是害怕刘越发脾气,将没吃完的包子藏进了衣橱,等到刘越发现衣服上都有一股奇怪味道的时候,衣橱里的包子早就烂了,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腐臭味。
衣橱里所有的衣服都需要重新洗净,刘越被气得够呛。可父亲却在一旁指手画脚,指责他洗衣服放了太多的洗衣粉,这样不好洗干净,又说他把颜色不同的衣服混着洗,容易串色。
刘越气急败坏地将父亲赶到一旁。
可转眼间看不到父亲,他心里就冒出一丝丝不安。
接着,他在厕所里找到父亲,父亲正拿着他的剃须刀有样学样的,给自己刮着胡子。
也许是许久未做过了,父亲生疏的动作,把他自己的脸上弄出了许多道伤口,血混着脸上的泡沫,看起来有些吓人。
刘越只好上前帮忙,重新教父亲如何一步步地做。
父亲的动作笨拙,看得出很想学着做好,可每一次都会因为各种小原因,惹得刘越大发雷霆。父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只是每一步都会惹来刘越的不满。
父亲也不明白,他努力学着刘越的样子去做了,为什么总也做不好。
“别学了!”刘越最终忍无可忍发了脾气,把剃须刀往地上一扔,转身出了厕所,坐到客厅里去怄气了。
被吓到的父亲,在厕所里愣了好一会儿,凑到门口偷偷打量着刘越,不敢出去。
父亲捡起被刘越扔在地上的剃须刀,小心地擦拭干净,放回到水池边。
晚些时候,刘越去卫生间,看到了父亲拾起的剃须刀。那一瞬间他有些内疚,回到房间翻出以前的相册,想起父亲第一次教自己打球、修椅子的样子,心里一阵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病死以后,父亲该怎样生活。
刘越接到朋友的电话,特意带上父亲一起去接了小羊回家。
他答应父亲,可以把小羊养在家里。
父亲给小羊起了个名字,“月月”。
小羊月月自从来到了他们家里,彻底打破了刘越和父亲之间,多日以来无话可说的局面。
小羊比父亲还能闯祸,它和父亲就像商量好了似的,联合起来把刘越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刘越给父亲做好饭以后,端到了父亲面前,就把屋子里散落各处的脏衣服敛在一起,泡在水盆里,打算吃完饭就去洗。
没一会儿,月月从厕所出来了,刘越意识到不对,赶紧跑到了厕所一看。
月月把他泡在水盆里的衣服,都咬了个烂遭糟的。
这边还没来得及发脾气,那边又听到碗掉在地上摔破的声音。
刘越又赶紧去看父亲,父亲吃了一半的饭,因为手滑,饭扣在了身上,碗也掉在了地上。看着一团糟的场面,刘越想要发火却又不能。
他只好先把父亲挪开,给父亲换下脏衣服,又拿了扫把过来打扫。
刘越心里委屈,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刚把地扫干净,准备去倒了,小羊月月突然跑了过去,一低头,就把猝不及防的刘越给顶了个跟头。
只听刘越大叫一声,“我去!”
父亲误会刘越要抛弃他,离家出走刘越自知时间不多了,想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安排好父亲以后的生活。
他托朋友打听了很多家养老院。
偏巧,这一天朋友来告诉他结果,父亲醒来比平常早些,躲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父亲误以为刘越是嫌弃他了,想要把他送到养老院去了。
趁着刘越做饭,父亲带上了小羊月月一起,偷偷出了门。
“爸,洗一下手准备吃饭吧。”刘越做完饭出来,就发现父亲和小羊都不见了,他急得到处寻找,向路过的人不断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牵着小羊的老人。
最后刘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找到父亲和母亲的家,在家门口,他看到父亲抱着小羊月月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刘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父亲就算是生了病,可是一次一次地给自己制造麻烦,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现在还搞什么离家出走,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你有没有完!闹够了没有!”刘越的情绪近乎崩溃,他知道父亲没有意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生气,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照顾父亲了。
父亲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他吼得动也不敢动,委屈巴巴地坐在那里。
“咩,咩!”小羊月月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跟他吵架,做出一副要顶他的架势。
刘越把父亲和小羊带回了家。
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父子俩谁也没有吃。
下午,父亲走到客厅,看到刘越的房间敞着门,刘越没有吃饭,背对着大门躺在床上。
自知惹恼了他,让他不开心了,父亲牵着小羊下楼,一会儿又回来了。
刘越躺在床上生着闷气,他听到父亲出门的动静。忍了一会儿,正打算出门寻找,没想到父亲又开门回来了。
他赶紧躺回床上。
父亲松开了小羊,拎着慢慢一塑料袋的零食走到了他身边。从塑料袋里一包包的掏出来,塞给他,“吃点吧,别饿坏了。不吃饭,就吃点零食,你喜欢吃这个。”
刘越看着塞到眼前的零食,顿时就绷不住了。
原来父亲一直都记得。
刘越带父亲去澡堂洗澡,他给父亲搓背。父子俩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很多不愉快还没有发生,父亲带他到澡堂洗澡,玩闹着给他搓澡。
父亲洗了澡以后,整个人都舒服了。
刘越在更衣间里给父亲刮胡子,父亲仰着头,表情特别满足。
“爸,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刘越一边拿着剃须刀给父亲刮着胡子,一边说道。“我生病了,很严重,可能没多久的日子了,我要死了。”
父亲分明愣了一下,他看着刘越的眼神,变了,眼眶泛红,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刘越一觉醒来的时候,父亲和小羊月月都不见了。
“爸!爸?”刘越到处寻找父亲,他担心父亲又犯病了,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出了门。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父亲要救儿子,大闹派出所刘越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赶到了派出所。
父亲牵着小羊月月,站在派出所里又哭又闹,一群人都拦不住他。
“... ...我要卖房子!我要卖房子啊!为什么不让我卖房子!我要卖房子... ...我儿子要死了,我要卖房子救我儿子啊!我儿子不能死,我儿子,我儿子还那么年轻!”
父亲绝望地哭喊声回荡在房间里。
警察告诉刘越,他们一个同事在中介,遇到了刘越的父亲。
刘越的父亲找到中介,一直说要卖房子,他牵着一只羊,而且神志不清,明显有问题。所以为了他父亲的安全着想,只能暂时将他带了回来。
父亲闹着要卖房子,只是因为,他想救自己的儿子。
他怕自己的儿子死了,就算神志不清,也知道要救自己的儿子。
刘越把父亲接了回来,父亲睡着时,小羊月月就守在父亲身边,轻轻蹭着父亲的肩膀。
刘越看着父亲睡着的样子,他抬手摸了摸小羊月月。
这也是第一次,小羊月月没有反抗他,他们都在担心这个睡着的老人,月月抬起头看向刘越,似乎是想要询问刘越,老人怎么样了。
“没事的。”刘越安慰它,“爸爸累了,让他睡一会儿吧。”
闹了一上午,大概早就没有力气了。
他不知道等父亲醒来,他该和父亲说些什么。
月月仰着头看着他,趁他愣神失落,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他。刘越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倒也接受了月月的安慰,他抱了抱月月,月月也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
父亲好像从那天开始一下子就变了。
他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写下来,然后一页一页地贴在可以看到的地方,生怕自己再突然发病,忘记了什么,给生病的儿子添麻烦。
父亲开始重新学习做好每一件事,他还在努力照顾着刘越的生活。
刘越一早就闻到了香味,起来一看,父亲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煮粥,还煎了鸡蛋。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双面煎蛋,边缘特别焦的。
“爸,不是让你别开火吗?”刘越忍着身体的不适,还在叮嘱父亲。
父亲的病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是他自己忘记,是他真的不记得开过煤气,那就会很危险。
“没事,你看!”父亲扬起手臂给他看。
原来父亲把“关煤气”三个字,用记号笔写在了手臂上,不论在干什么,只要抬起手臂,就能看到。父亲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醒他自己不要忘记关煤气。
刘越看着父亲干瘦的手臂心疼不已。
“爸,对不起... ...”他无力地哭诉着。
父亲老了,病了,却还要这样照顾他。
父亲却摇着头,笨拙地给他擦去了眼泪,“没事,没事的,咱们会好起来的,儿子别怕,别怕啊!”
可说着,父亲也落了眼泪。
他们都知道很难再好起来了,可日子终归要撑着往下走。
刘越病重,小羊陪伴父亲苦守刘越的情况越来越糟,疼起来的时候,几度令他丧失活下去的念头。他疼得躺在床上翻滚着,大把大把地吃着药,可到后来止疼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了。
每一次疼痛暂时得到缓解,父亲就会守在床边,用温水泡过的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汗。
父亲没办法帮他做什么,也替不了他,只能一次次地看着他受罪。
刘越近来的胃口很不好,也许是因为治疗的副作用,他吃不下东西,还一直在吐。这让父亲十分担心他的情况。
父亲能做的,也只是牵上小羊月月一起,出门买个菜,回来给他做一点好吃的。
自从刘越的病情严重以来,月月就变成了父亲唯一能够作伴出门的存在。
父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出了门以后也常常会突然发病,站在大街上失去认知,望着人来人往发呆。
重新接受这一切的父亲,对于门外那个未知世界的不安更甚。
可是为了让生病的儿子吃上一口好吃的,他宁可重新振作,努力克服一切困难,重新面对。牵在手里的月月,变成了他唯一的安慰。
月月仿佛也意识到了,它作为这个家的成员之一,要承担的责任。
当父亲在外面犯病、失去认知的时候,月月就负责拖着父亲过马路,回家。
它把父亲带出去,也会好端端地带回来。
刘越随口说了一句,想吃父亲烙的馅饼,父亲特意起了个大早,带上月月一起去到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韭菜,回家拌馅儿,烙馅饼。
热腾腾的馅饼刚烙好,父亲端着盘子往刘越跟前送,“快来尝尝,这次的韭菜特别好,我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 ...”
月月不知道突然抽什么疯,冷不丁地跳起来,一下子就撞倒了父亲。
随着盘子落地摔碎的声音,父亲随口道,“哎呀... ...我去。”
“爸!”刘越听到动静,一翻身爬了起来,撑着身子快步走了过来,“爸,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
“没事没事。”
父亲努力站起来,这一下子把他撞得不轻,但胳膊、腿的好像都没什么大问题。
“月月!”刘越转过头来,要找月月算账。
月月低着头,已经吃起落在地上的馅饼了。
“算了算了。”父亲拉回刘越,“这家伙就是个贪嘴,等了半天,看我没给它,生气了。锅里还有,一会儿再给你弄。”
“不吃了,别麻烦了。”刘越不想让父亲那么受累。
父亲只是笑,“该吃还是得吃,吃饱了,才能养好身体。好好的,什么都别想。”
“爸,你后悔过吗?”刘越问。
“后悔什么?”父亲拿着抹布擦手。
“如果一开始,不是我这样的儿子,说不定你现在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刘越内疚,他可能没有机会给父亲养老了,最终,他会走在父亲的前面。
父亲先后经历妻子病逝,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越不知道,自己离开的那一天,该让父亲如何面对这一切。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养它吗?”父亲指着小羊说,“你小时候啊,我们工作忙,那会儿为了能让一家子吃上饭,生怕丢了工作,也就没什么时间陪你玩了。有好几次,我答应你等你放假,一定带你去公园,可每次都有事耽误。”
刘越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有次,你在邻居家里看了电视,回来就闹着想要一只小羊。可是市里到哪儿给你找只小羊去,我就答应你,如果你考好了,就给你弄一只。本来以为你那段时间兴头过去了,就不会再提了,没想到你真的特别用功,那年的期末考试真的考了个特别好的成绩。可咱家连饭都吃不上,哪儿能买的起一只羊啊,我吵你,说你不听话... ...”
父子俩第一次爆发出来的冲突,也是因为一只小羊。
刘越认为父亲说话不算话,父亲气恼刘越不体谅家里情况。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因为父子两个都坚持不肯让步。
一次次的把矛盾升级,最后闹到了特别僵的地步,耽误了那些本该留下更多美好回忆的岁月,最终,错过了许多年。
“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你别担心,好好治病就行。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生或者死,爸都管得起你。”父亲拉着刘越的手,老泪纵横。
之后的日子里,父亲常常陪着刘越一起治疗,虽然偶尔还是会因为老年痴呆忘记事情,造成麻烦,不过经过磨合,父子之间也逐渐适应了彼此的存在。
而月月,除了改不掉随地拉粑粑和顶人的毛病以外,也是肩负起了照顾父亲的责任。
很多人似乎都习惯了,在淡如流水的生活里,把最坏的一面留给家人。
大多说着,因为是家人,不想要做任何的掩饰和伪装,一味地要求对方的包容,仗着家人的身份,做着伤害对方的事情。
可或许在私心里,是确定更需要这段关系的那个人,离不开你。
可别忘了,人与人的感情关系原本就是一个持续减分的存在。
不论你与对方是怎样的关系,亲人、爱人... ...如果肆无忌惮地勒索对方的感情,在无数细枝末节里伤害对方,也不会刻意维持你们的关系进行修补提分,不管对方是你的谁,当分数扣尽,你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不是每一个对不起,都能够等来没关系。
别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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