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松了一口气,望着那死蛇,心中不禁寻思:这些天和野兽相处,远离世俗,享受隐士之乐,但是冤情未雪,LJ和YQ生死不明,这并不是享乐的时候。猫王已经小成,还有这只灵猫相助。上古异蛇被尊为强敌,但在它面前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谷缜充满了勇气,稍事休息后,他扛起北落师门,向南方大步走去。走了一夜,晨曦初露,鸡叫了起来。
谷缜站在山坡上,眺望着平林漠漠,烟云如织,茅庐炊烟淡如水墨,在穹窿中勾勒出数点苍痕。阡陌水渠则如棋盘纵横,将原野分割成无数小块。谷缜第一次看到世俗的景象,心中感到感慨:大千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芸芸众生只是造物者手中的棋子,被随意摆布。谷缜不禁放声大笑,笑声在群山中久久回荡。
下了山冈后,谷缜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担心被抓住后,随身物品都被湘瑶搜走了。幸运的是,他早有防备,将传国玉玺和诏神指环藏了起来。现在谷缜问路得知桐城就在附近。他不禁想:这几年桐城的赵守真和江船之姚中行都发了大财,如果我不趁机敲诈一下,岂不是太不义气了?他想着,不禁哈哈大笑,迈步前进。不久,他进入了桐城,问清楚了路径,来到了城东的“真字绸庄”。
这是桐城首富赵守真开设的货栈,从生丝到绣货都有。方圆数百里的蚕农和织户都知道赵大官人的名字,此时货栈里门庭若市,商人进出。这些商人在谷缜看来,就像一个个大元宝。谷缜在一旁看着,心中非常满意。
站了一会儿后,谷缜走上前去,伙计看到他的衣服很脏,就拦住了他:“你要干嘛?”谷缜笑着说:“我要买绸缎。”伙计有点怀疑。
他看了谷缜一眼,说道:“我们这里只做大批交易,少于一百斤生丝,五十匹缎子的生意我们不会做。如果你要买缎子做衣服或头巾,建议你去其他地方。左边第三家就是一家绸缎铺。谷缜听了伙计的话,就笑了笑:“你的狗眼太小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大批交易?只怕你卖不起,我买得起。那伙计哼了一声,不想理他。谷缜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进去。伙计伸手想拦住他,但谷缜一转身,就来到了他的身后,快速穿过人群,突然跳起来,坐在柜台上,大声喊道:“老板,老板!”
“全店的人都吓了一跳,伙计们都围了过来,老板也叫了起来,问他要买什么。谷缜一脚踩在柜台上,高喊道:“这货栈是卖缎子的铺子还是打架的武官?”大家都愣住了。老板走了过来,问道:“你要买绸缎吗?”谷缜笑着说:“对,先买五万匹缎子,然后再付钱。”老板生气地喝道:“你这个人太无礼了。别说我们这里没有五万匹缎子,就算有,也不会卖给你当抹布。”
谷缜笑了笑:“这是小本经营。”谷缜笑道:“算了,不麻烦你了。”于是他要求先购买一匹绸缎。
那掌柜不耐烦地说:“好的,伙计,给他一匹绸缎打发他走吧。”很快,一个伙计拿来一匹绸缎,但谷缜看都没看就丢在一边,笑着说道:“这是打发叫花子用的吗?”“爷爷”想要的绸缎与众不同,那掌柜觉得他虽然衣衫破旧,但言谈举止却非常不凡,因此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同呢?”谷缜说:“我要的绸缎长度是五丈,宽度是四尺,重量只有半两。请问你们店里有吗?”
那掌柜脸色微微变了变,目光闪烁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店里从来没有过这种长度和宽度的绸缎,就算是只有半两重的绸缎,也是闻所未闻的。”谷缜笑着说:“你没有,赵守真有啊。”那掌柜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问道:“请问您是哪位?”谷缜笑着说:“你只管告诉赵守真,有人向他索要‘天孙锦’了。如果他不给,就得拿出两万两银子。”那掌柜心中七上八下,感到非常惊讶和疑惑。
原来赵守真确实有一幅“天孙锦”,长度是五丈,宽度是四尺,而且是用丝质非常奇特的材料制成的,织造之美巧夺天工,是他引以为傲的镇宅之宝。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件事,这个人突然来索要,要么是他的仇家,要么就是赵守真的非常好的朋友。如果是朋友,现在得罪不得他,所以他不敢怠慢,只得问道:“您的身份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告诉主人呢?”谷缜笑着说:“你只管告诉他,我是‘八字头的爷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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