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名合格的综合格斗观众：MMA 观赛指南

2021 年 4 月，在不少网友关注的「张伟丽 vs 玫瑰」冠军赛中，玫瑰（Rose Namajunas）抓住张伟丽的破绽，一招闪电获胜。

这场胜利并非「碰巧」。玫瑰的团队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以及翻查比赛慢动作视频，找到了张伟丽一个微习惯动作——张伟丽在防守的时候，头部会微微往前倾。因此比赛中玫瑰先做出一个佯攻，发出一记低扫腿。等张伟丽防守且头部往前倾，玫瑰低扫腿变向为高扫腿，然后踢中张伟丽头部。

这就是综合格斗（MMA）—— 台面上是一流选手的对决，台下则是运动科学专家、后勤和智囊团在每一个细节上的无形较量。随着国内 MMA 巨星张伟丽等选手在国际武坛崭露头角，越来越多人关注这项拳拳到肉的激情游戏。

希望本文能让更多人接触这项动人心魄的运动。

综合格斗（MMA）是一项全接触的格斗运动，允许在比赛中使用来自其他格斗运动的各种格斗技术和技能，在站立和地面上都能使用打击和擒拿技术。

MMA 比赛使得不同门类的武术运动员能在同一套规则下进行竞争，一决高下。它的起源能一直追溯到公元前 648 年，古希腊奥林匹克运动会一项比赛——Pankration。 词源来自「全部」和「力量」，代表全力以赴的搏击精神。这种古老的搏击术允许大部分搏击技巧，只禁止噬咬指挖，不分量级，不戴护具，和早期 UFC 相近。哲学大师帕拉图曾经也是 Pankration 选手。

根据古希腊神话所说，宙斯之子大力神海格力斯发明了 Pankration，曾经用强而有力的絞技猎*刀枪不入的涅墨亚狮子。后人在上世纪通过出土文物成功复原这项失传两千年的技艺。

⬆️ 海格力斯

到了近现代，对 MMA 影响最大的是两个国度——巴西和日本。现代 MMA 的前身为 Vale tudo 和巴西柔术。后者脱胎自日本柔术，日本古武术中的一门。

柔术是日本古武术，历史悠久，门派众多。翻开格斗术的历史书会发现，很多搏击术的创始人都练习柔术。在柔术的基础上，世界各地的人民创建了不少在当代擂台上常见的搏击术，包括柔道、桑搏和巴西柔术。

日本人嘉纳治五郎改良日本古柔术，发展出柔道。嘉纳治五郎门下弟子前田光世是昭和时期著名的柔道家，于 1915 年定居巴西。人生路不熟，幸得当地望族格雷西家族帮助，前田光世得以安定下来。他把高超的柔道技艺和不传之招式作为回报，传给格雷西家族。

格雷西家族后来以此发展出格雷西格斗术，又名巴西柔术。这正是巴西柔术的由来。这种武术专注地面战斗、缠斗和降伏，而不是蛮力和击打。

同期，巴西涌现一种无限制格斗技称为「Vale tudo」，意为「皆可」，对任何招式都不限制。当时经常有 Vale tudo 和巴西柔术之间的比赛。后来 Vale tudo 终因过于血腥，转入地下，目前只有在地下拳赛才能看到。

得益于格雷西家族成员移民到美国后到处开设健身房/武馆，巴西柔术快速发扬光大。

罗瑞恩·格雷西在八十年代和商人合作，创建了 UFC（终极格斗锦标赛）。这时的 UFC 几乎没有规则，既无重量级别，也无统一的服装。有的人穿着空手道袍，有的穿着拳击手短裤，有的则穿着鞋子踢别人。不但混乱，观赏性也不高。好景不长，UFC 因其血腥残暴陷入监管机构的麻烦。这时，社会主流视 MMA 为人体斗鸡，血腥残暴。

后来，Dana White（白大拿）游说投资人朋友以一百万美元买下 UFC。比赛加入各类限制，有效保护选手性命。UFC 为代表的 MMA 业界逐渐走向规范，受到普罗大众的欢迎。多个国家解除对 MMA 出现在电视屏幕的禁制。其中，最受人瞩目的正是白大拿掌舵的 UFC。目前 UFC 品牌价值已经超越一百亿美金。

在经过若干年的发展之后，MMA 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套可以良好运行的规则。

早期 MMA 比赛没有禁止很多危险动作，导致许多天才横溢的选手因伤病断送职业生涯。现今 MMA 各大联赛会持续观察比赛，一旦出现能危害选手生命的摧毁性动作，便会讨论是否应该修订规定禁止后续使用。

普通人能想到的阴招都在禁招列表里，例如头槌、挖眼、咬人、抓头发、击打脊椎和后脑。你能在 UFC 的规定里找到完整的禁招列表。

MMA 不是罗马角斗场，而是一项运动。唯有保护好选手的安全与身体，我们观众才能看到更多优秀的比赛。

正常的比赛里，选手对禁止使用的动作都了如指掌。裁判还会站在选手旁边金睛火眼地检查有否违规动作。如果出现违规动作，裁判会根据情况终止比赛。

每个 MMA 联赛的规则都有的细小差异，有些联赛会禁止某个动作，有些联赛却允许。正如同篮球运动里 NBA 的规则与 CBA 大同小异一般。这里使用颇为通用的「Unified Rules of Mixed Martial Arts」。

每个回合时长五分钟，普通比赛有三个回合，决定冠军头衔的重要赛事则是五个回合。

早期 UFC 没有重量级的划分。重量级的引入让体形接近的选手竞技，技巧和策略发挥更大的作用，提升观赏性与选手安全。

大多搏击运动都有使用重量级系统。是因为较重的运动员有更多优势。简单地说，越重的运动员就越强壮。以游戏的俗语来说，就是攻击值更高，防御值也更高。

理想情况下，与同一重量级的另一个人竞争，可以为双方运动员提供更多的安全保障。

不过，重量级因为实践层面的缘故，不能完全说很「人性」。

由于称重是在比赛前一天进行的，运动员通常会提前进行极限「减重」，以脱水和饥饿减轻体重。在称重后选手仅有短短 24 小时增磅。脱水状态与最终比赛重量能差十公斤左右。

站在称重仪的选手。称重后，选手都爱耍帅一下，让记者们拍下英姿作为后续报道的素材。

这不是 MMA 运动独创的做法，大多格斗类运动都有。可是，赛前几天不吃不喝脱水然后在一天内增重十公斤这种做法，对运动员健康有严重风险。可惜的是，这已发展为一种「内卷」，所有选手都这样做，运动员不得不随波逐流。逆流而行的后果是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差十公斤，这等于两三个重量级。

这种残忍的做法并非没有替代。日本顶级 MMA 赛事 ONE 正在实施另外一套方案。后面会提到。

这是 UFC 的重量级分类表，其他比赛的重量级大同小异。

UFC 女子组只有前三个最轻的级别，分别是蝇量级、雏量级、羽量级，加上一个额外的 115 磅草量级 StraWWEight。

初看 MMA 时你可能会惊异「怎么都在地上滚来滚去，男上加男吗？」事实上，MMA 与我们刻板印象中的格斗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现在的 MMA 选手极少拘泥于单个门派，集百家之长处才是王道。拳击、巴西柔术、柔术、柔道、空手道、踢拳、跆拳道和摔跤等等，这些武艺都在擂台上证明过自己的威力。

以上列出的这些技术可以粗略分为两派，站立技和寝技（地面技）。站立流派有拳击、空手道、泰拳都是站立着攻击的，靠打击对方从而得分/KO。寝技有各种柔术、摔跤、桑搏，主要是靠在地面上锁住对方而逼对方投降。

因为地心引力和力臂的原因，站立技选手逼一个躺在地上的寝技高手站起来打是很难的。可是，寝技高手有多种方法摔倒站立技选手，物理上只要站立技选手失去平衡，就会因为力臂和重心高的原因，摔下来，拉入寝技高手擅长地面缠斗。

这也是为什么在 MMA 初期，寝技选手能够打赢大量其他站立技选手。有时候，寝技选手甚至能赢下自身重量两倍以上的选手。

之后，各派选手就抱着「If you can't beat them, join them」（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态，积极学习柔术。寝技成为了每一个 MMA 选手的必修课。站立技选手并没有失去自己的特色，学习柔术只是为了学习防摔，以此应付对手的地面战。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乔治·圣皮埃尔（GSP）。作为公认 MMA 历史上最强者之一，因长期以悬殊的实力称霸拳坛次中量级与中量级，被拳迷尊称 GSP 为「次中之神」。其以全面的技能库、强大的战术执行力和稳定的状态著称。他的成功离不开对科学训练的重视。他聘请的教练多达十位，总教练和策略师各一位，还有两位教练负责力量和体操训练。除此之外，他还有专门的拳击、巴西柔术和泰拳各种武艺专长的教练。

接下来，我们看看平时一场比赛是如何划分胜负。

在一场比赛中获得胜利的方法有三种。

第一种是较为出名的 KO（Knock Out）。当一名拳手因被击倒而失去意识，比赛以击倒（KO）的方式结束。人身上有多个部位，例如下颚，一打到就会出现眩晕与僵直。

动图里身穿黑裤的中国选手宋亚东把对方卡在笼边，僵持不下，灵机一动甩肘击中对手下颌。KO 结束。

宋亚东逼对手的笼角，灵机一动用手肘甩击对手下巴造成 KO

第二种是 TKO（Technical Knock Out）。当裁判因一名拳手失去自卫能力而不得不介入并停止比赛，比赛将以技术性击倒（TKO）结束。

选手十多年如一日刻苦的训练已经成为肌肉记忆。即使被打得失去意识，他们仍能凭着肌肉本能屹立不倒，甚至做出些许反抗，犹如僵尸一般。这种情况如果裁判没有判断出 TKO，选手有机会在无法做出有效防护的情况下遭受后续打击。历史上曾有选手因此造成脑死亡。

这里给出的动图是玫瑰短时间 TKO 张伟丽的比赛场面。张伟丽倒地后，裁判马上蹲身近距离观察两位选手在地面的交手。张伟丽面对玫瑰的砸拳，连保护自己的动作都没有。裁判判断张伟丽已经失去作战能力，玫瑰的每一下攻击都可能伤害张伟丽的性命。随即，裁判果断地喊停比赛，用自己的身躯作为屏障，介入到选手之间，保护张伟丽的安全。

第三种是降伏（submission）。

如果一名拳手因被降伏而口头放弃、轻拍三下（Tap）或失去意识，比赛也会结束。

宋亚东（灰色裤子）一招干净的摆拳击中对手的下巴，对手眩晕倒地。在动图里能看到，宋亚东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做出巴西柔术中的「断头台」降伏技。对手挣扎不果，最终只能轻拍投降。

当一方完成了降伏技的动作时，另一方几乎不存在逃脱的可能。那如果有人拒不认输呢？所有降伏技本身就是一种*伤力巨大的终结技。降伏技完成后，能在瞬间发动，轻则勒晕对手，重则断手断脚。

据乔治·圣皮埃尔所说，在格斗界里大多有武德的选手都会遵守一个君子协议：进行危险的降伏技时候，会给对手预留一秒左右的时间去轻拍认输。

失败乃成功之母，认输并非丢人的事。每位选手一生中输过无数次，或在拳馆里，或在八角笼。果断认输才能避免伤患，吸取经验，在格斗路走得更远。

笼子里有两名选手与一名裁判（referee），负责保护运动员，并且在必要情况下终止比赛。

如果一场比赛没有以刚才提到的击倒一方结束，胜利判定则由场下评判（judge）决定。

比赛进行的同时，三名评判在笼外观看，负责为比赛打分。每个回合每一位评判都会为两位选手进行十分制打分。常见的分数为回合占优者得 10 分，劣势者得 9 分或 8 分，极少出现 7 分或以下。

打分应该根据场面局面决定：

• 打击和摔跤。谁的打击更有效，谁更有效地击倒了对手。
• 攻击性。谁在推进节奏？
• 控制。谁在控制垫子的核心区域，支配比赛？

当我们把一位评判对双方选手多个回合的分数相加，就是这位评判给出的总得分。

玫瑰短时间 TKO 掉张伟丽后，拿走了原本属于张伟丽的腰带。UFC 不久后给予张伟丽挑战玫瑰的机会。这是「玫瑰 vs 张伟丽」二番战时，三位评判给出的分表。

⬆️玫瑰和张伟丽二番战的分表

白色评判和蓝色评判的分数极为相近，分别是 48-47 和 47-48。黄色评判打出了具争议的 49-46。因此玫瑰以分歧决定「Split Decision」获得最终胜利，卫冕金腰带。

有几种评分的局面会出现。

一方胜利的情况有三种。

• 一致决定：三位评判都为同一位选手打出了胜利的总分。
• 多数决定：两名评判为选手甲打出胜利的分数，第三名评判打出平局。例如，第一位评判的得分是 30-28，第二位评判的得分也是 30-28，但第三位评判的得分是 28-28。
• 分歧决定：两名评判为选手甲打出胜利总分，一名评判为选手乙打出胜利总分。刚才提到的玫瑰和张伟丽二番战属于这个情况。

平局的情况也有三种。

• 一致同意的平局：三位评判都将这场比赛打成了平局。
• 多数平局：一名评判为一方选手打出胜利总分，但是另两名评判评分为平局。
• 分割平局：一名评判评分为选手甲获胜，一名评判评分为选手乙获胜，第三名评判评分为平局。

除此以外，还有技术性胜利与技术性平局。由于出现的次数极为稀有，这里不加讨论，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搜索。

与其他运动中的许多运动员一样，综合格斗运动员可以在不同的联盟中发展，每个联盟都有其特殊性、格式和规则。虽然规则一般都是相同的，但也有一些例外。

那么，目前在 MMA 世界里有哪些主要的比赛呢？

当人谈起 MMA 就会想到 UFC，正如同谈起篮球就几乎等于 NBA 一样。虽说 MMA 是运动，UFC 是举行 MMA 的比赛，两者不能划上等号，在很多人眼里两者却几乎没什么区别。

确实，UFC 是世界上最大的 MMA 组织。目前，UFC 年收入为 7.86 亿美金，拥有最多的资源与最大的人才库。很多格斗运动员职业生涯会从本地小比赛开始，然后逐步转向更知名的职业联赛，视 UFC 为终极目标。

虽说并非所有最顶尖的格斗运动员都与 UFC 签约，从知名度与总体实力上来看，UFC 是最顶尖的 MMA 比赛。

UFC 较以美国为中心，资源倾斜到美国本土，风格也很美国。联赛内的垄断严重，马太效应强，前列的选手吸走了大部分收入。为了制造话题，选手会互喷垃圾话，问候对方妻女。很多欧洲选手因此不选择 UFC，转投其他比赛，比如 Bellator。

UFC 标志性的八角笼也颇有一番来历。格雷西家族筹划 UFC 时，希望能带有让观众一眼认出 UFC 的元素。他们甚至想过用电网作为边线。最终，他们决定一种从未在世界格斗舞台出现过的形状——八角笼。今日，八角笼 Octagon 已经成为 UFC 的代名词。

除了辨识度的原因外，八角笼的设计也有些比赛层面的考虑。八角笼处于方形和圆形之间，对应拳击比赛的方形擂台与摔跤的圆垫。不同类别的选手因此都能适应这种场地。八角形的大角度边线也让选手能更轻易摆脱被堵的情况，场面能因此更活跃。

体量仅次于 UFC，当今世上第二大 MMA 比赛巨头便是 One 冠军赛。很多人认为 One 是亚洲第一体育 IP。的确，这是一个很「亚洲」的比赛，比赛气氛重视武德。选手大多符合人们对武术家的道德要求一般尊重对手。

这个来自新加坡的顶级赛事高举亚洲武学传承，将东亚传统武术的价值观传播出来。One 致力推广亚洲各格斗门派，除了 MMA，还有泰拳、跆拳道和缅甸拳，俨然是一个「兼容并包」的武学圣地。

相比 UFC，One 的品牌形象较为严肃与正面，不鼓励美式格斗运动那种以垃圾话、人身攻击与不敬为推广热点。

值得一提的是，One 的规则与其他联赛会略有不同。

前文我曾提到很多 MMA 比赛的称重制度已经内卷。选手为了不处于下风，会在称重前进行「脱水」步骤，减少液体摄入量，以此临时减轻体重。有些运动员能在称重前暂时性减掉十多公斤的体重，称重后又迅速把体重增加回来。

可想而知，这对运动员的健康有巨大风险。讽刺的是，重量级制度出现的初衷是为了维持搏击运动的公平和安全，现在这种极限增减体重既不公平，也不安全。

格斗界里甚至有句谚语：「增减体重远比学习新技巧更重要」。

One 并没有视若无睹，创建了一种叫「日常体重」（walking weight）的称重制度。ONE 不仅要监察运动员赛前较长时间的体重，还要检测该运动员的尿液比重。

一旦运动员试图脱水减轻体重，尿液就会变浓，尿液比重的检查就过不了。从系统上杜绝了脱水来减轻体重的方法。一般来说，只要运动员补充好水分，处于自然健康的状态，通过检测不会有问题。

这不但确保了运动员的安全，也让他们有足够的安全感参加比赛。他们无需担心对手靠「减重」技巧而有不公平的优势。同时，这降低了退役后运动员可能出现的暗病。

先说下 UFC。

去年二月，UFC 与中国移动咪咕达成合作，中国移动咪咕成为UFC在中国大陆独家转播商。只要成为咪咕会员，便能在 咪咕 观看比赛直播。

爱奇艺 也进行了转播，同样需要成为会员。

除了比赛直播，在 UFC 的 B 站官方账号里能看到选手们的赛前准备、采访和训练花絮。

One 的比赛都会在自家四百万订阅的 官方 YouTube 频道 和 App 直播比赛。赛后会上传回放与精华，每天还会发布高质集锦片段。

对于中国观众，比赛会在爱奇艺与抖音两个流媒体平台上播出。比赛也会在深圳卫视和青海卫视的电视机频道延迟播出。

由于每一期的播放渠道或有差异，我习惯在 One 的中文官网搜索「观看指南」。每一期都会有各个地区观看比赛方法的详细信息。

许多人在没有正式观看过 MMA 比赛前，就接触过这项运动的明星人物。

去年，我看到 Xbox Game Pass 游戏订阅服务的游戏库里有一款叫做《UFC 3》的游戏。这是一款由 MMA 顶级比赛 UFC 授权 EA 工作室制作的格斗游戏，以逼真的画面呈现格斗比赛。我一下子就被封面一脸凶狠的康纳·麦格雷戈吸引下载。打开游戏第一场比赛就是我操控康纳和钻石对打，结果完败。我被拖入地面后，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反击，直到被终结技 KO。

这激起了我的好胜心，开始发现 MMA 的多样性。上网查攻略才得知原来要懂得些许格斗理论才能玩好这游戏。

就这样，现实的 UFC 吸引住我。MMA 不但要求极强的身体素质，科学训练、比赛战术的占比也不少，颠覆了以往认为格斗多是「四肢发达」的刻板印象。这款以 UFC 为背景的游戏，正是我接触 MMA 的契机。

得益于格斗运动员的名气和外形，大洋彼岸的好莱坞也钟情于电影中植入 MMA 元素。许多格斗运动员退役后会转行影视行业发展。

温子仁执导的《速度与激情 7》这部好莱坞大片，砍下十五亿美元票房，其中便有一段女主与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前 UFC 冠军龙达·鲁西（Ronda Rowsey）长达数分钟的精彩打斗戏。

鲁西的格斗实力无容置疑，从其资历就可见一斑。她在北京奥运中成为首位赢得柔道奥运奖牌的美国女性。她参加了 UFC 首场女性比赛，后续创下了 UFC 腰带女性卫冕成功次数的记录（6 次），最终成为首位进入 UFC 名人堂的女性。从 UFC 退役后，她转战 WWE，是历史上唯一 UFC 和 WWE 女性双冠王。ESPN 于 2015 年举行的用户投票中，鲁西高票获选「你心中的史上最佳女运动员」。

有趣的是，现实中鲁西一拳就会把任何非格斗运动员（不论男女）干趴，在电影中却怎么也无法打败带主角光环的女主，最终还被反*。毕竟这是好莱坞嘛，谁让鲁西是反派。

年幼的我学习太极和跆拳道的时候，曾思考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最强的武学。太极有太极的比赛，跆拳道有跆拳道的比赛，这样只能分出同门的高下，却无法验证跨武学的高低。如果有个比赛，不限门派、风格，优胜劣汰找出最强者，就好像《拳皇》游戏里把各门高手关在封闭场景里决斗。这正是 MMA 的核心思想。

我希望这篇文章能帮助你更好地了解这项引人瞩目的热血运动。当你未来遇到对这项运动感兴趣的小白时，请别吝惜于分享 MMA 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