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替身太子妃重生后》作者:雪夜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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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休闲益智太子妃宫略更新时间: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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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只进行片段推文,该小说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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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太子妃重生后》作者:雪夜戏猫

文案:

太子成亲当晚,红烛之下,甄宝意小脸通红,低垂着眼睫不敢去看男子高大精瘦的身躯。

之后,甄宝意甜甜地笑着睡着了。

谢九容则盯着她的眼眸沉默许久。

她,真的很像阿锦。

..

甄宝意第一次见到赵如锦时无比诧异,原来会有人跟她如此相似。

彼时她父兄亲人皆被流放,她与谢九容的感情亦降至冰点。

她放下身段去求他,却听到他漫不经心地对赵如锦笑——

“甄宝意?她哪里比得上你半分。”

再后来,赵如锦给了宝意一杯毒酒。

“希望姐姐可以成全我们。”

宝意心灰意冷,一饮而尽,泪水从眼角滑落时,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谢九容焦急奔来的样子。

他奔向了赵如锦,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

甄宝意发现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彼时,她还不认识谢九容,还是镇北王府千宠百爱的嫡小姐。

这天大雪,宝意在跟着父兄打猎时在围场见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少年。

她沉默片刻,转头就走。

上辈子她救了他,转头他却把别人当救命恩人,瞎眼的人不救也罢。

在雪地上躺了半天的谢九容:……

这走向怎么不太对劲?

后来,他佯作另一个人处心积虑接近她,再之后,那个人却成了宝意心中的白月光。

谢九容作茧自缚:我醋我自己。

之后好不容易得到了宝意的原谅,谢九容却发现,她心中还一直住着一个“朱砂痣”。

他对她而言,什么都不算。

PS:与其说前世的男主渣不如说他不懂爱,他对女二是感激,并非喜欢,所以可以一面对她愧疚一面又娶女主。男主漫漫追妻路

小说正文片段:

镇北王甄燕山五十大寿那日,今上宣旨,立皇七子谢珩为太子。

大皇子谢琮,三皇子谢琎,及四皇子谢珙则因结党营私、贪墨腐败、专擅僭越等罪名而被褫夺封号,罚俸一年,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如此一来,暗流涌动的皇储之争也终于落下帷幕。

锦绣宫,丽妃端坐在主位上,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听着其他嫔妃的恭维。

一句句姐姐长姐姐短的,无一句不在奉承。

自打那日圣旨颁布,她这宫里便没清闲过,除了说些好听吉祥话之外,也有不少人提及太子的婚事。

婉嫔道:“姐姐,如今太子爷的身份不比往日,自然不是寻常千金可高攀的,一定要千挑万选,不仅出身要好,模样还要十分出众才是。”另一人笑道:“瞧婉妹妹说的,太子爷要立谁为妃,难道不是万岁爷说了算?哪有你说的这么随意,又不是你们小门小户挑媳妇。”

众人一阵哄笑。

婉嫔面色通红,低下头讪讪不语。

她出身不高,父亲只是地方上一个小官儿,全凭着面容姣好性子温婉才得了圣上恩典。

这话倒是提醒了丽妃,原本她是想从母家挑一个相貌端庄乖巧听话的女孩儿做儿媳,一家人亲上加亲不说,也好掌控。

如今看来,得重新寻觅人选了。

“丽妃娘娘,京中诸位大人府上的千金画像,皆在这里了。”太监恭敬道,“还请娘娘过目。”

“放这儿吧。”

依次瞧过后,丽妃挑出其中三张画,指着其中一位少女问:“这位沈洛卿是镇北王府上的什么人?”

太监道:“小的听闻是打小寄居在镇北王府,父母皆亡,与镇北王府的甄小姐是表姊妹。”

“可惜了,出身太低。”

丽妃又指着另一位少女,“吕太师的千金年岁似乎大了些?”

“是,吕小姐今年十九,比太子爷大了一岁。”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监应了,退身而出。

丽妃则拿着两张少女画像去找皇上去了。

文安帝近日头疾发作,整日里昏昏沉沉,听清原委后,他指着其中一幅画像道:“就她吧,镇北王府千宠万爱养大的女儿,定然配得上珩儿。”

“皇上英明,臣妾这就去跟珩儿说。”

丽妃满心欢喜,且不说这甄家小姐相貌出众,单只有镇北王在,以后珩儿的江山也会坐得更稳。

谢九容眉头微蹙,“母妃,我不想这么早就成亲。”

丽妃嗔怪道:“你已满十八,却连半个通房都没有,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大皇子都出生了。”

她解开画轴,“这镇北王府的千金生的一副好相貌,你先瞧了再说。”

画幅徐徐展开,显出少女娇小纤细的窈窕身影,画像时她年岁应当不大,标致的鹅蛋脸略显圆润,一双杏眸乌黑湛亮,琼鼻樱唇,两颊梨涡浅浅,正穿着鹅黄色春衫在花园中扑蝶。

谢九容怔了怔,心口一动,蓦地想起了阿锦。

他想起她红着脸说,想嫁给他为妻。

但他是太子,大周日后的帝王,又怎能立一个寻常女子为妃?

鬼使神差地,他点了点头,“就依母妃的意思来吧。”

很快,镇北王府便接到了赐婚的圣旨。

立甄家小姐宝意为太子妃,冬月初十大婚。

阖府上下跪拜谢恩。

甄燕山命人厚赏了传旨太监,亲自将人送出门后,面上才露出几分复杂来。

“妹妹成了太子妃,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长子甄彦修问,“爹在担心什么?”

甄燕山看着一脸天真的女儿,不禁叹了口气:“你看意儿像是做太子妃的料吗?更别提以后……”

甄彦修了然,不禁也蹙起了眉头。

妹妹性子单纯,脾气又有些娇纵,在家里胡闹惯了的,若是进了宫,成了皇室中人,许多事便不会遂她心意了。

甄彦明性子急,忙说:“爹您去求见皇上,请圣上开恩,别让小妹做那劳什子太子妃。”

他嘀咕道,“也不知这七皇子是个黑的白的,万一他欺负小妹怎么办?我是打还是不打?”

“放肆!”甄燕山沉声呵斥,“圣意已决,我们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能在大婚前,好好教导意儿了。”

三人看向宝意,见她仍是一派天真无邪,心头不禁都泛起隐忧。

这种小孩儿性子,如何能撑得起太子妃的身份。

甄彦修先前倒是与谢九容打过几次照面,开口道:“据我所知,七皇子长相俊美,文武兼修,只是性子似乎有些冷淡。”

“那我们小妹可是要完了。”甄彦明哀嚎,“她那么活泼好动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了自己的夫君是块大冰山啊……”

“唉哟——”他头上挨了一记爆栗,有些委屈地看向父亲。

甄燕山道:“好了,与其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不如想想要给你妹妹准备什么嫁妆。”

甄彦明皱巴着脸,有些不情愿:“爹,这还没过年呢,明年再开始忙也不迟……”

然后就被瞪了一眼。

“我这就去列单子……”

另一边,甄宝意对要做太子妃一事并无太大反应。

“早晚你们都要安排我嫁人,嫁给太子爷也没什么不好。”

她想的简单,左右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嫁谁都一样。

沈洛卿看了眼姑母,两人皆有些无奈,如此孩子气,能招太子爷喜欢吗……

但木已成舟,她们再如何忧心也没用,只得从那日起便严格拘束起宝意来。

宫里派来来两位教引嬷嬷,教她如何言行走坐,如何饮茶用饭。

“不许大声喧笑,不许爬树逗鸟。”

“不能贪睡起迟,不能偷懒懈怠。”

宝意满心苦楚,敢怒不敢言,每日里被嬷嬷调.教得气力全无,跑来跟表姐抱怨,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她伏在衾被上睡得香甜,白嫩的脸颊紧贴着金镯子,压出了清浅的海棠花纹路。

沈洛卿不禁失笑,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放下了锦帐。

***

一晃便到了大婚的日子。

近几个月文安帝龙体欠安,三五日不上朝都是常有的事,满朝文武皆猜测——太子大婚后,想必今上便会让其继承大统。

大周朝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太子大婚自然奢靡非凡,不止大赦天下,偌大个京城皆张灯结彩,仿若欢度春节。

外面如何热闹,甄宝意并不知情,她一大早便被拉起来梳洗施妆,繁复精致的喜服一层层裹在她的细腰上,宝意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奈何嬷嬷还在用力拉紧——

“啊!”

她惊呼出声,怀中却被塞了一只玉宝瓶。

好容易更衣梳头完,被喜娘搀扶着上了喜轿,宝意头脑有些发昏,本以为很快便能抵达太子府邸,却没成想送亲队伍绕着京城转了大半圈。

甄彦修与甄彦明,两人身着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在送亲队伍前领路,俊脸上的神情皆有些复杂,应是十分喜悦的,他们却偏偏红了眼。不知过了多久,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终于来到了太子府所在的大街。

谢九容身穿大红喜服,玉冠束发,面容俊美,端坐在骏马上,身形高大修长,宛若神祇。

他眉眼乌沉,面色无波地看了过来。

“啧——”甄彦明有些恼火,“哥,他这是什么表情啊?”

甄彦修蹙了蹙眉,低声道:“或许太子向来如此吧。”

“那也太不合适了,怎么说今儿也是小妹嫁给他的大好日子,板着张脸给谁看。”甄彦明嘀嘀咕咕,脸上显出几分担忧,“要是小妹看到这张*神脸,你说她会不会被吓哭?”

甄彦修眉头蹙得更深,“别胡说。”

说话的功夫,谢九容打马走了过来,他在两兄弟面前略微停顿,对两人微微颔首,之后便径直朝喜轿走去。

甄彦明:“……”

突然觉得一股冷风刮过是怎么回事……

谢九容在喜轿前下了马,他负手而立,抬起长腿踢了轿门三下。

喜娘见太子爷神色冷淡,俏皮话儿都说得不那么利索,连忙将新娘子搀扶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见太子爷微微俯身。

“孤背她。”

“嗳。”喜娘小心翼翼地将新娘子扶到太子爷背上。

喧闹的鼓乐鞭炮声中,谢九容只觉身上一软,一股香甜气息涌入鼻息,他不禁蹙了蹙眉。

虽不喜过于浓郁的脂粉香,但他还是双手兜在少女腿弯下,背着她稳步起身。

繁冗的仪式,拜过天地后,一对新人被送到了新房之中。此时天色已黑,透过鸳鸯盖头,宝意只看到一双天青色缎皂靴停在自己脚边,这脚……似乎挺大的?

她兀自胡思乱想着,耳边忽地环佩叮当,头上的盖头被人挑起,她一抬眼便撞入一双漆黑幽邃的凤眸之中。

谢九容眼睫微垂,望着妆容明艳的少女,乌黑杏眸圆溜溜的,樱唇微张,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懵懂而单纯。

脸颊清减了些,眉眼间多了几分少女的青涩与妩媚,看着似是比画像上长开了许多。

他薄唇轻启:“累吗?”

甄宝意没来由地心口一紧,小声说:“还好。”

其实她都快累得直不起腰了,若非时刻牢记着娘亲与嬷嬷的叮嘱,她早就扯掉衣裳瘫倒在床了。

见少女小脸紧绷,谢九容也不想为难她,“湢室在隔壁,里面有婢女伺候。”

说着,他便背转过身脱起衣裳来。

甄宝意脸色微红,应了一声,想快速离开这里。

她本就累了一天,此时又起得急了,头上繁复精致的珠宝首饰猛地一沉,她低呼一声,整个人便往前扑去。

本以为自己铁定要摔在地上,下一瞬,宝意便觉腰间一紧,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淡淡的清冷沉香扑面而来,宝意怔愣地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容,不禁有些出神。

太子爷原来长得这么好看啊……

之前她跟哥哥们打听过,他们说太子长相俊美,但是宝意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英俊。

这可是她的夫君诶。

她有些得意,唇角也忍不住微微翘起。谢九容垂眸看着少女,不解她为何忽然笑了,多看了她两眼,开口道:“既然你身子不适,孤就与你一同去沐浴。”

嗯?宝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拦腰抱起,她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脖颈,被他带去了湢室。

心头忐忑不安之际,谢九容却放开了她,由着婢女宽衣解带,迈着长腿踏入了浴池之中。

甄宝意从指缝中悄悄睁开眼,只看到一片水汽氤氲,他俊美的面容在白雾之中显得十分淡漠。

强忍着紧张与羞意,她也下入水中。

谢九容很快便洗完出去,而宝意竭力磨蹭拖延,泡得身子都软了,这才不得不擦拭更衣。

龙凤红烛高照,面容冷峻的男子坐在床上,见她过来,一双凤眸凝视着她。

似乎……很是温柔缱绻。

宝意愣了一下,朝他走去。

谢九容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你的闺名叫宝意?孤叫你宝儿可好?”

宝意心头突突跳了两下,红涨了脸,“好。”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只觉掌心一片柔腻温软,鼻息间并无先前那股子浓郁脂粉气,反而是清淡的幽香,似花非花,还有点儿……奶味儿。

“宝儿熏得什么香?”

宝意脸颊微烫,眨了眨眼,羽睫轻颤,“我没熏香呀。”

谢九容眼眸微暗,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锦帐四垂,夜色还很长。

殢雨尤云之后,宝意甜甜地睡去。

意识朦胧之际,她恍惚想到,太子爷很好呀,长得俊俏又关心她,除了方才有点痛,其他的都很好呀。

这下爹娘与兄长们,还有卿表姐可以放心了,她嫁给了一个疼爱她的夫君。

而谢九容在她睡着之后,从她颈下抽.出了微麻的手臂,披衣下床,来到窗边望着月色出神。

今日他大婚,不知阿锦如何,大概又会哭红双眼……他眉头微蹙,轻轻叹了一口气。翌日,宝意起得迟了些,一睁眼便看到太子爷侧躺在她身边,一双漆黑眼睛在盯着她看。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问:“你为何盯着我?”

因刚睡醒,她嗓音不似平日里甜软,杏眸中满是懵懂纯真,看得谢九容心中微动,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时辰不早了,咱们该进宫给父皇和母妃请安了。”

一听到这话,宝意登时没了睡意,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却在下一瞬涨红了脸。

昨夜云雨之后,她只穿了件轻软红肚兜儿,一宿揉乱,此时只松松地挂在她雪颈上,略动一动便会……

谢九容见小姑娘红了脸,目光扫过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淡声道:“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甄宝意脸色红得几乎要滴血,杏眼圆睁,有些动怒,却又很没底气,最后只柔柔瞪了他一眼。

毫无*伤力,反倒勾得谢九容心里生出些许痒意。

他忽地俯身靠近,轻啄了一口她的粉唇,见她呆住了,不禁唇角微勾:“太子妃还不起床?”

甄宝意回过神来,小手掩着胸脯,扭扭捏捏地下了床。

一番盛装之后,她与谢九容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车壁精雕美饰,车内极宽敞舒适,桌椅引枕茶盅果盘应有尽有,角落里还点着熏香。

淡淡的沉香袅袅升起,与谢九容身上的味道极为相似。

宝意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点心果子,舔了舔唇,她方才没吃饱,在那么多婢女嬷嬷的注视下,她只略用了一碗奶.子粥。

“喜欢吃什么自己拿。”谢九容淡淡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不必拘束。”

宝意眨了眨眼,小声问:“真的吗?太子爷不会觉得臣妾不懂礼数吗?”

“放松些,也不必自称‘臣妾’,你我相称即可。”

“哦好。”

宝意应下,便开始专心吃起点心来。她虽有许多淘气的小毛病,但吃东西时姿态却是极端庄的。

粉唇轻启,轻咬一口,细细咀嚼,温吞咽下。

饮一口热茶,唇边沾染些许水渍,浸润了唇瓣,色泽红嫩,与偶尔探出的舌尖融为一体。

谢九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忽觉喉中一阵干渴,端起一盏茶饮了下去。

到了皇宫门首,两人下了马车,往丽妃居住的寝殿走去。

文安帝龙体欠安,近些日子便都歇在丽妃宫中。

此时正值深秋,阳光和煦,微风习习,隐有桂花香气。甄宝意身量娇小,与谢九容并肩站在一起时只堪堪到他肩膀,他走得虽不快,但步子大,是以她在一旁跟着就有些吃力。

宝意只觉身上都出了点细汗,小声开口:“你、你能不能走慢一点点。”

闻言,谢九容侧头看了她一眼,放缓了脚步。

待到了寝殿行过礼,宝意听见一声温柔的笑语,一抬头便看到一位富丽雍容的宫装妇人,年纪很轻,容貌昳丽,正是太子的生母丽妃娘娘。

丽妃细细打量着宝意,笑吟吟点头:“好一个标致美人儿,今日一见,倒比从前在画上看到的出落得更为俊俏了。本宫还真是感激镇北王,感谢他们夫妇生了个这么好的女儿,来给我们珩儿做妻子。”

宝意面色微红,柔声道:“娘娘您过誉了,父亲时常叮嘱臣妾,既做了太子妃,便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顽劣,万事应以太子爷为先。”

“母亲亦常叮嘱臣妾要孝敬娘娘,多聆听娘娘教诲。臣妾年小不知事,今后若有什么错处,还请娘娘您多多担待提点。”

宝意本就长得娇小可人,嗓音甜软动听,此时又说了这么一番漂亮话,当即便引得丽妃十分欢喜,笑着让她上前。

她将宝意揽在怀中,摩挲着她的手笑道:“好好好,本宫一直想生个女儿不得成,如今见你如此讨人喜欢,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她看向儿子,正色道:“珩儿,你比宝意大了三岁,以后要多让着她些,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了她,可别怪我生你气。”

谢九容道:“母妃这是哪里的话,儿子何时随意欺负过人?”

丽妃笑道:“从前你身边没有过女子,谁知道你待人细不细心、温不温柔?”

宝意忙道:“娘娘您放心,太子爷对臣妾很好的……”丽妃满眼促狭地望着她,眼眉间满是打趣,“哦?你们不过是刚成亲一夜,他怎么对你好了?”

宝意登时红了脸,低下了头。

见她害羞,丽妃便也不再闹她,道:“你们父皇今晨起来时头疾发作,宣了太医,仍在内殿歇息,今儿就不见你们了,改日他好些,宝意再与珩儿一道过来吧。”

说完,一旁的太监端来一方锦盘,上面满是珍奇珠宝,各色点翠宝石,金灿灿亮晶晶,十分灼眼。

“本宫知道镇国公府富庶百般宠爱你,这点子礼物你或许看不上,权当送给你玩罢。”

宝意连忙跪下谢恩,丽妃笑着应了,“行了,你们小夫妻刚刚成亲,也有许多事要忙,你们去吧,本宫就不多留你们了,有空就进来瞧瞧我,陪我说会儿话。”

“母妃您保重身体,儿子先行告退。”

离了皇宫,上了回太子府的马车后,甄宝意才松了一口气,绷直了半日的脊背也略微放松,倚在引枕上歇息。

丽妃娘娘与她预想的不太一样,温柔和气,一点也不像卿表姐所说的,是那种深谙宫斗技法的“坏女人”。

她正胡思乱想着,谢九容一直静默不语,双目沉沉地望着车帘外,蓦地开口:“你先回府,我去办一件事。”

说着,他便命车夫停下,下了车,径直翻上亲随的马扬长而去。

甄宝意有些懵,太子有这么忙吗?新婚第一天便要去忙公事啊……

***

谢九容策马来到太平门的一座宅子,刚到门首,便有门子堆笑赶来迎接。

“七爷您来了。”门子接过缰绳,系了马,目送着一身华服的少年进了门。

他在这儿看了好几个月的大门,却一直不知这位小爷是哪位府上的贵公子,只知阖府上下皆称他为“七爷”。

府中住着一位赵小姐,十六七岁模样,七爷时常来看她,却从未留宿过。

背地里下人们也嚼过舌根,纷纷猜测这位赵小姐是七爷养在外面的外室,只是不知染了什么怪病,每日里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黑杏眼来。

纤弱袅娜,瞧着倒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也难怪七爷一直惦念着放心不下了。

谢九容走到房里,见窗子紧闭,室内略显昏暗,伺候的婢女在细声劝着什么,床上的少女却只伏在衾被上不言语。

他咳了一声,婢女惊得回头,连忙放下碗盅请安。

谢九容看清碗里的米粥,不禁蹙眉:“都这个时辰了,姑娘还没用早饭?”

婢女低头道:“七爷息怒,奴婢一早便备下了粥饭劝姑娘,只是姑娘一直不愿意吃……”

谢九容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己端起碗坐到床边,温声道:“阿锦还在生我的气?”

少女身子微颤,却未转头。

他语气放柔几分,哄道:“我成亲一事不是早就告诉了你,如今木已成舟,你再作践自己又有何用?倒不如将气撒出来,哪怕是打我几下也是好的。”

话音未落,赵如锦便转过头低泣起来,一双杏眼红通通的,肿如核桃,显然已哭了许久。

“你又在怄我,明知我得了这种怪病,连与你亲近些都不能,又如何能打你?”

她哭得梨花带雨,极为伤心,使得谢九容也不禁有些心疼,忙道:“你别哭,我答应你,会尽快接你入府,届时你我便可朝夕相处,你也不必日夜在这儿苦苦等我。”

赵如锦被安抚些许,接过他手中的粥,背过身去吃了起来。

见她如此,谢九容不禁蹙眉:“阿锦,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脸,你又何苦……”

赵如锦微微苦笑,涩声道:“尽管你见过,我也不想再时常吓到你。”

今年年初,她不知为何身上脸上起了许多红疹,时痒时疼。

九容带她看了许多大夫皆不中用,后来在街上遇见了一位云游女道,给了她一瓶丸药,细小如糯米,每次发痒时服用一粒,便会舒缓许多。

但到底不曾祛除病根儿。

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变得难看丑陋,连赵如锦自己都开始厌弃自己。

她时常想起那位女道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目光,“施主,一步错步步错,早日回头,方得善终。”

夜里也经常被噩梦惊醒,她梦见自己被人扒光了衣裳,被无数人嘲笑指责——

窃取她人的善果,妄图李代桃僵,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低贱的身份!

赵如锦惊惶地望着帐顶,看着四周富丽精致的陈设,突突直跳的心口渐渐平息下来。

那日她全都看到了——

穿着漂亮衣裳的红衣少女救下了一个贵公子。

贵公子被几名黑衣人带走了。

地上多了一件别人丢弃的氅衣,她只不过是顺手捡了回去藏了起来。之后几日她经常见到有许多陌生身影徘徊,似是在找什么人。

福至心灵,她洗干净些许脏污的氅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她立在溪边,等一个人。

等了两三日,身后蓦地响起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冒昧打扰姑娘,敢问十日前姑娘可曾来过这里?”

……

赵如锦眼眸低垂,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即使她是猎户之女,难道就没有资格做太子的女人了吗?

她嫉恨那个素未谋面的镇北王府千金,凭什么她就可以做九容的妻子?

而她,即使入了府,也只不过是个妾室罢了,永远低人一等。

这让赵如锦如何甘心?她虽生在猎户家,但也是父母疼爱着长大的,看着柔弱,性子却很是掐尖要强。

她看着锦衣华服的俊美少年,咬唇柔笑道:“我在这里等你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我只是心疼你,每日那么忙碌,还经常要抽出时间来看我,尤其是……尤其是你如今成了亲,若总是丢下姐姐来陪我,我心中便十分愧疚不安。”

谢九容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赶在日中前回了府。

宝意正在桌边等得两眼冒金光,见他回来了脸色一喜,忙命人伺候盥洗。

“快来吃饭!我都等你好久了!”

谢九容拭干手,坐了下来,“之后我若是不在,你便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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