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梦.二

我的文学梦.二

首页休闲益智屋顶棍棍侠更新时间:2024-04-29

今天的步履似乎特别的轻快,仿佛踩在云端,软绵绵的,全不着力。老婆迎了出来,一脸的笑:“哟,今天卖这么快呀?”今天看她,似乎比往日更丑了,宽额大嘴,满脸雀斑,活象一张烙糊了的大饼,中间被啃了一口。这就算了,我最见不得她笑,一笑就现出几颗大黄牙,是臭豆腐般的黄。何况他的笑居然是为了臭豆腐卖得快,恶心,庸俗。老婆是一定得换的,她怎么能符合张太太的身份?对她的问题我懒得回答:“去,把跟臭豆腐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部甩了,再炒两个好菜,把陈三也叫来,老子的成功也有他小子一份功劳。”她愣在原地,满脸的疑问也不敢吱声。毕竟我也有过“武侠梦”的,没少拿她开练。“去呀,愣着干什么?老子的诗发表了。”…………

哎! 岂能尽如人意?匆匆一年过去了,我先后创作了几百首诗歌,再没发表过一篇,更别谈大红大紫,万人追捧了。换老婆的计划也暂时搁置了,若不是她的那份工资,这一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再加上我毕竟还需要一个她这样真诚的欣赏我每一首作品的读者,想当年她便是迷上了咱的才情。但,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我会因此而扼*理想吗?不,绝不!看来臭豆腐摊子暂时还得推出去,找大姨娣要回三轮车是小问题,可出了点小意外的是,当我重新推着臭豆腐摊子来到桥头时,竟然看见算命的瞎子占了我以前的摊位,反了他了,这摊位是那么好占的吗?“马上给我滚,我不见你是瞎子,打烂你的烂摊孑!”瞎子滚了,我却又惆怅起来,忍不住仰天长叹,心想:“真不愧是诗人,出口成诗,却用来在闹市与瞎子争雄,哎,时不利吾,天妒英才!”

日子便又开始在卖臭豆腐与创作诗歌之间重复。中途间或城管来“闹事”,也自有老婆担着。她随意往地上一坐,先用号哭引来观众,然后便是声泪俱下的控诉,次数多了竟慢慢地被她摸索出了一套唱词:“我们小本经营哟,一不偷来二不抢也,哎嘿嘿…是那个*千刀的;砍脑壳死的,背万年实的,夭寿的敢来收我的摊摊儿……”再配上以手捶胸,以脚跺地的打击乐,没哪个不是雄赳赳的来,灰溜溜的去。但网上一则新闻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静的日子,让我的生活陷入困窘。不知是那个无良的记者,曝光了有人为提高臭豆腐的臭味用粪汁浇豆腐的事,混帐王八蛋,沦丧了基本的职业道德,歪曲事实,明明是用粪汁泡,浇在上面能出味吗?不懂专业他妈乱发稿,套用我老婆的话说就是“砍脑壳死的”。又是哪个肉得出油,蠢得舔灰的同行,这么不小心让记者发现?网络真是太乱套了,网络,网络……啊,一条路,一条大路。呵呵…好大一条路。

网上虽然乱套,但是它自由啊。可以自由发表作品,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呢?也不写诗了,诗是高雅深奥的,要说真有几个欣赏得来我的诗,怕也未必。改写小说,嗯,笔名也得改,我是因曝光浇粪而激发的灵感,要不叫“浇汁淋臭”?不行,干脆反其意用之,叫“浇汁淋香”,再用个谐音就更雅了“娇汁凝香”,好啊,我这个笔名一出口,我的男女粉丝们(主要是老婆和陈三)差点没把桌子拍烂。我仿佛看见一条金光大道在眼前闪烁,鲜花,掌声,还有很多钱,虽然它是粪土。

我得先选个好题材,武侠小说好像不错,每个男人都有个武侠梦,特别是英雄救美,当美女有难,飞身上前大喊一声:“放开那女孩”……于是我查阅了金,古,柳,温四大学派,有了惊喜的发现。原来他们小说中的字我几乎都会写,只要按照武侠小说的方式排列就行了。我便决定以自己这些年来,和隔壁烧烤摊的明争暗斗为原型,创作一部宏大的武侠巨著《闹市侠隐》。

先以金氏排列法拉开序幕

佳人娇倚楼,风动春衫袖。

柔情似水,香腮胜雪,却把娥眉皱。

不为伤春悲秋,非关离情别愁。

桥头正炸臭豆腐,风吹行人嗅。

“这是当代大诗人棍棍的一首《娇依楼,咏臭豆腐》诗人以清新秀婉的妙笔,赞美了臭豆腐下锅的雅与美,我们的故事也要从这里开始…………,烧烤公子神情专注的盯着手中鸡翅,右手轻拈一把毛刷,往前一探,早已饱蘸了酱油,手腕轻颤,一招雨露均沾,同时鸡翅翻身,只听嗤的一声,淡蓝色的轻烟腾空而起。大吼一声:“天下美味,烧烤称雄……”话不及落口,便听见一个雄壮的声音:“好一句天下美味,烧烤称雄,莫忘了下一句,豆腐不出,谁与争锋?”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大汉左手轻托几块臭豆腐,竟是举重若轻,浑若无物,……群雄俱感骇然!谁想今日竟能亲眼目睹南烧烤北豆腐双雄争锋……,”中间再穿插一些古氏排列法:“烧烤公子,已经不能说话了!因为他的喉咙里已经堵了一块豆腐,一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豆腐,张记油炸臭豆腐!”我正是文思泉涌,老婆送点心过来,看了我的初稿说:“写得好是没话说的,但能不能考虑揉合一些时尚的元素进去,比如宫廷争斗,穿越之类的,为了迎合00后读者的口味。最好再引进一些韩风。”“放屁,无知的妇人,我这个是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如此见地,我都羞于与其为伍,奈何却要共用一榻,真正是天妒英才。想到这儿忍不住剑眉一横,呵骂道:“你可知侠客孤独的内心,滚一边去!”老婆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怕又招来呵骂,忍住没说。只是两颗浑浊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我怒气更盛,想起棍棍说的“女人在三种时候最美,吃醋的时候,因为在乎;*的时候,因为伟大;流泪的时候,梨花带雨,娇羞无限,让人顿生怜惜!”而我老婆哭起来的时候,却是这么恶心,两行浊泪,在打满粗劣脂粉的脸上犁出两道深沟,本来就厚的嘴唇因为激动显得越发的红,大。想自古慷慨悲歌的侠客莫不是携美同行,我娇汁凝香竟娶了个这样的夜叉。天怒,天怒!等老子这部小说火了,老婆必须换,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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