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诗:
毒暑八月夜已落,无心小饮谈过客,过客竟是昔日友,丧讯传来心如割;年少单亲常自闭,同窗路上一人过,少言寡语卑于己,心中苦闷不愿说。一日班中新生来,恰巧与我共书桌,十年落寞终有时,迎来愉快新生活。花间绿地捉蝗虫,竹笼满满有笑声,喂兔拔尽爬山虎,林中追雀用弹弓;神功合力胜康宁,扶我肩头你腾空,罚站乃是家常饭,非你即我乐无穷。刘丛二府近临门,周末家中常无人,遂请少爷来家闹,家母归来你必逃;回家路上欺弱小,篮球事件被吓跑,不良场所齐出入,拳皇必选拉尔夫。小学时光终已过,封闭少年心已阔,谁知家中再变动,阴影重现如成魔;书卷层层读孤月,琴声漫漫奏圆缺,笔墨如风母一笑,神曲轻弹能化蝶。世人皆知我幽默,幽默才是真寂寞,幽幽怯怯不愿语,默默人生是谁错?数年过去高中来,分到新班见你在,年少时光虽怀念,思来想去不敢言。某日巧遇校门前,昔日友情再出现,一句玩笑伤你心,至今悔恨似过电;晚课一起打台球,说我又慢又温柔,重拾岁月我已变,高中回忆常浮现。大学生活未得志,指尖三国空度日,身心俱疲求睡眠,两耳不闻窗外事;家中再次有变化,我已习惯不要怕,只求远离伤心地,在外漂泊也不易。如今归乡求静心,思考过去与如今,心牢打开化恩怨,情谊如初若能寻;几声问候老朋友,心中愉悦谁人知?本想唤醒儿时梦,竟在半夜写祭诗。九天上宇夺我命,凡尘寡人空哀哀,生养之恩未能报,佳人之爱不能还;昨夜请君家中来,今宵梦醒人不在,愿君早日化成仙,羽花散去寿齐天。
2016年8月24日原稿
2018年12月12日修正
故事背景:
我的儿时伙伴,叫刘海飞,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俩最好,还当过同桌,那时我们都10岁左右,他是3年级的时候不知道从哪转到我班的,我8岁那年跟我妈单独过,那个时候不说受打击,但也多少失去了很多底气,生活上紧一些,但也没遭什么大罪,因为我的母亲异常坚强,所以那时我比同龄的孩子稍微早熟了点,懂得做事的分寸和与他人的距离,甚至懂得和老师沟通避免找家长。
不知道怎么就跟他玩到一块去了,反正我记得我在小学的时候对他印象特别好,很喜欢这个朋友,我们都是小孩,没事愿意一起出去捉蚂蚱,蜻蜓,虫子啥的,那时候有的是蝈蝈,蝲蝲蛄,扁了勾,一下雨饭店门上,窗台下边的墙上总能看见蝈蝈停在那里,带刀的是母的,公的不带刀;不像现在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几只蚂蚱蝈蝈,可能上班了不总出去的事。
除了捉蚂蚱,我们还愿意去一个地方,就是现在海滨酒店那个地方,以前好像是废弃的毛线厂,里边一个人也没有,那里四周都是草,有蚂蚱,有树,有空房,记得有一次我们拿着胶皮弹弓去那打家雀儿,还没打着;
还有一次我们去现在的党校附近,以前那挨着府前路都是房子,房子后边有草地,有人在那养了一笼子兔子,小孩都喜欢小动物,我俩研究喂兔子点啥吃,后来把人家种的爬山虎叶子,一个一个的拽下来,喂兔子,被当场发现了,一个大人很凶的问我们俩哪个学校的,我俩蒙了,就踉踉跄跄的边往家走,边支支吾吾,我在他后边走,那个大人还不依不饶,一边追我俩,一边问我刘海飞姓啥,我说姓王。。
那个时候我们个都不高,我们班有仨人,王林,康宁,我,我们仨最矮,每次课间操我站第三,康宁站第二,王林第一,刘海飞站第四,每次做操前,广播里都会放音乐,大家自由活动,我俩比较淘,总是感觉劲儿没处使,我就微微蹲下,刘海飞跳到我后背上,我抓着他手臂,挺着他上半身,憋住一股劲,撅屁股,他双脚离地,往后一顿蹬,我们俩配合踹康宁,为啥欺负他呢?因为他不尿急,也不还手,只是生气骂几句。
那个时候班主任是李艳辉,很严,但很有才华,过去的老师都打学生,跟打自己家的孩子一样,一点不手软。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一周罚站了6次,之后不是我罚站就是刘海飞罚站,那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很背,而同时期也发生了几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赶上一次日全食,好像是英语课,一个胖胖的老师讲的,忘了叫啥名了。那天正在上课,天突然全黑了,一部分孩子很害怕,另一部分孩子也没啥感觉,还结伴跑出去,上了趟厕所,后来我记得回家电视也在直播日全食的全过程,说用火把玻璃烧黑,或者用医院的X光片,拿着对准太阳看,就能看到日全食;那个时期我看三国,很喜欢诸葛亮的那种感觉,于是到*大鹅的地方捡鹅毛,粘在一起做成诸葛亮的羽扇,玩了好几天,上边还有一股味儿;还有一回,眼瞅着一个直升飞机落在我们教学楼上,停了一会,现在都记忆犹新,我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不知道别的同学能不能想起来。
那个时候真是,几个孩子一起,哪都敢去,树林子里抓蚂蚱虫子的,大草甸子抓油蝈蝈和红蚂蚱的(像是老人说的大沙虫),废弃的工厂里砸玻璃的,包括路边的水泥井管里都有孩子玩……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在一起玩,都弄得一身脏,而且不知道脏也不知道累,更不知道危险!
我们小时候在一起都玩什么呢?
一,拍啪叽pia ji
就是商店卖的整张的啪叽纸,回家拿剪子把啪叽们一张一张的剪下来,有大的,有小的,但基本都是圆的,你一张,我一张,放在地上摆好,作为“赌资”,然后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先拍或者扇,谁把所有正面的啪叽拍成背面,就算谁赢,然后就可以拿走刚才的“赌资”!拍啪叽几个人玩都行。
二,弹溜溜
弹溜溜是每个男孩子必须玩的游戏,有很多玩法,我们主要玩两种,一种叫“干*”,就是无限制玩法,只要你把玻璃球弹到对手的玻璃球上,那就算赢!另一种玩法是提前在地上挖一个洞,然后你需要先把自己的玻璃球弹到这个洞里,之后再弹中对手的玻璃球,就算赢!这种玩法叫“进坑*人”
三,“打靶”
就是把一块砖头立在远处地上,咱们在脚底下画一条线当界,之后用手中的砖头打中远方的砖头,每打中一次给自己增加一个难度继续打,第一关随便打,第二关单手打,第三关单脚着地打,第四关背身胯下打,第五关打鼻梁(就是远方立在地上的砖头窄面面对你,后边还有很多关。)
四,打子儿
就是两个人离一段距离站好了,用沙包口袋打他俩中间的人,中间的人一边躲,一边来回跑,被打中的人立刻与打中他的人互换游戏身份,如果沙包从上空扔过去,被另一端的同伴接到手,那么接到手的瞬间,中间逃跑的人是不能动的,只能白白站着被打一次,这个情景是这样的:往天上扔沙包的孩子会喊一声:“掉!包!“然后接到沙包的同伴会喊一个字:“定!”,然后中间的孩子们就都不动了,谁动谁犯规!
小时候玩的游戏还有很多,比如藏猫猫,打雪仗,包豆包(挖土,用俩手团成一个一个土球),上墙,上煤堆,上草垛子,到后来攒方便面里边的卡,踢毽子,跳格,玩“三个字”(就是一个人当鬼,抓其他人,被抓的人快被追上时,就喊“三个字!”,喊完不能动,但这时候鬼是不能抓他的,不能动的人需要等待同伴拍他一下,才能恢复自由,然后继续逃跑);还有一个游戏叫“赛塞B”,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我们当时都玩疯了,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说不明白,用现在的话说,很鬼畜!
还有打bb弹的玩具枪和过年玩的划炮,拉炮,摔炮,捏炮,穿天猴(我们叫窜天柳儿),大春雷,大呲花,小鞭(都拆下来,拿个香一个一个点,有时候把炮仗掰成两半,直接点里边的火药,当呲花玩);到后来有四驱车,战斗陀螺,溜溜球等等,这些玩具也流行过一段时间,因为当时电视里演《四驱兄弟》《战斗陀螺》《火力少年王》所以世面才流行起这些玩具;再到后来,在学校有电子辞典,里边有三国霸业,在家里有了小霸王游戏机,有的人家有vcd,录像机的能租碟租带子看电影和录像。
再大一点就是游戏厅,网吧,台球室,后来就都在网吧玩了,成宿玩!7块钱到10块钱一宿,晚上9点到早晨7点。
小时候玩的基本就是这些,而且大多数都是户外的,而现在的孩子正好相反,全是手机,电脑,游戏机,都在家一待,不出屋,况且现在的父母也都不放心孩子自己出去玩,我们小时候也没手机,电脑,经常一出去一天,没人管,家里边也不惦记,除非太晚了,没回去,大人们再出去找。。
我家和刘海飞家离的很近,都挨着府前路,我家在电业局东边,他家在电业局西边,我就去过他家一次,那时候他家已经有电脑了,玩的红警;小学的时候,周六周日放假,我妈当时也不知道是单位不休息,还是想加班多挣钱,周末也不总在家,就我一个人,我就给刘海飞打电话,那时候都是座机,让他来我家,我俩玩小霸王游戏机,我妈中午11点半下班,一般刘海飞就提前从我家走,他怕我妈,看见我妈,撒腿就跑,我妈不让我跟他一起玩,说他鬼么哈吃眼儿,有时候我妈提前回来,看见我俩玩游戏机就气不打一处来,刘海飞就吓跑了。
我们总欺负康宁,有一回从学校一直欺负到他回家,其实我跟刘海飞一路的,到实验小学路口,我俩往北走回家,康宁往西走,可是那天我俩没欺负够他,也往西走,撵着欺负他,康宁中午爆发了,拿着砖头扔过来,砸到我胳膊上,我倒是不疼,但是蒙了,刘海飞跑过来说:你没事吧,后来我俩就回家了。
有一次我俩去玩篮球,一边走一边往天上扔球,走到一家商店门口,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口,她弯着腰,感觉直不起来,刘海飞的球扔到了天上,我眼看着球正好落到老太太后背上,砸了她一下,我俩都很害怕,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商店里边走出来,把球扔到我俩身上,说:滚!!我俩一句话没说,乖乖滚了,后来刘海飞还跟我说:我就看那老太太岁数大,要不你看我干不干他。。
再大一点,游戏厅兴起了,大家都偷着去玩,五毛钱俩币,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正看别人玩呢,就看见我班的一个同学也进来了,他没看见我,叫什么泉,忘了叫啥了,后来我还给他告老师了,想想那时候真阴险,呵~呵~那个年代还兴电子宠物,10块钱一个,锂电池的,我养的是一只狗,给他吃骨头,打扫粪便,得病了给他打针,它慢慢长大,最后寿终正寝,挺有爱心的游戏,电子宠物小卖店就有卖的,有一次我和刘海飞去游戏厅,玩拳皇97,去之前讨论哪个角色好使,他说他喜欢拉尔夫,不管打谁,重拳7下就死!我俩边往游戏厅走,边研究选谁,研究好了,再进游戏厅!
小学时光过去了,我初中分到了8班,他在5班,联系的时候少了很多,我记得就有一次,在学校外边一起打篮球,那次玩的很开心,之后没怎么联系了,我家进了2个新成员,我的生活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初中我有了新的伙伴,马力和佟明儒,现在也不联系了,那时我们是个组合叫“丛明力军团”。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篮球赛,5班对战哪个班忘了,他也上场了,这好像是我初中唯一记得的关于他的事,之后家里发生不少事,学校学习也忙,初中就没怎么联系过他
我从小到大,有几个标签,无论在哪个圈子都是“多才多艺”“幽默”“皱眉头”
我爱好广泛,喜欢画画,画漫画;喜欢唱歌;写小说;拿盒子和磁带做假游戏机,自己玩;拿几只笔,一手一个来回碰撞,自己想象打斗场景,能玩一上午;玩游戏王自己设计规则;弹钢琴,吹竖笛,吹葫芦丝,巴乌,陶笛,卡祖笛;拿家里的皮椅子当架子鼓打,听录音机打鼓点;后来微机课我能自己用flash做动画,就是一个人踢球,球飞向球门,守门员来回移动准备接球那种简单的;我喜欢写诗,写文章,写古文,我曾经把全班的名字写进一个故事,大学时用26个同学的人名,各取一个到两个字,写了一首诗,有机会找出来怀念一下,高三的时候,演讲,说一个故事,边说边把提到的物品或者人按顺序画到黑板上,故事讲完了,黑板上用画拼成“高三加油”四个字,其实我最初想拼成“今晚打曹聪”,后来改成正能量的高三加油!等等等等,这是大家所说的“多才多艺”,其实我小时候是个爱表现,爱创新,好奇心强的孩子,现在也是!
我喜欢搞笑,现在想想遗传了我妈,她生活积极乐观,所谓的“啥都不是事!”,我是从小单亲,没啥安全感,搞笑可以让大家喜欢我,关注我,跟我一起玩,现在想想真可怜。。这是大家所说的“幽默”
我从小皱眉,尤其是认真做事情的时候,自己都有感觉,皱眉,外人看上去我很认真,很认真,不苟言笑,觉得我在想什么重要的事。这是大家所说的“皱眉头”,即使现在也有这个毛病,一工作起来我就超认真,不管大活还是小活,就想做到最好,而且特别怕被打扰,一句话也不想说。
高中,我一开学分到了6班,我们那时候分快班和平行班,1班2班是快班,3班是领导家孩子的班也算是过渡班,8班是体班,剩下的班是平行班,后来分了文理科,就有了文科班,理科班。每次月考在前120名,就可以进快班,因为快班慢班老师不一样,123班一套班子,其他的班级都有自己的一套班子,我第一次月考就考进了1班,结果发现刘海飞也在1班,我知道以前我俩很好,但初中没怎么联系,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了,那时学习压力大,家里也不太消停,我还发胖了,人变懒了,心智也在矛盾中慢慢变化,所以不太敢主动跟刘海飞说话,感觉多年不见,挺不好意思的,有一次放学我俩正好一起走出校门,他从后边踢了我一脚,因为我俩以前就这关系,互相踢,我就开了一句玩笑,我说:咱俩有这么熟吗,他楞了一下,说:咱们俩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天天在一起玩。这小子一本正经的说的,给我还整一楞,后来他生气了,我哄他哄一道啊,哎,别提了,大误会,这件事被我归为《人生12大后悔》之一!
晚课下课,我们一般去台球室玩一会台球,然后再回家,那时就我,刘海飞,曹聪,有时候有宫臣,我打台球,不敢用太大劲,仔仔细细瞄半天,再出手,他说:你快点打,太墨迹了,劲还贼小,耽误事。
之后,我家少了2口人,又变成我和我妈了,再之后,我上大学,也没发展起来,因为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做了《人生12大后悔》里的另一件事。自此我干啥都没信心了。天天玩三国*,因为终于有自己的电脑了,还没人管,玩地下城,玩冒险解谜游戏,玩2k,看电影,录视频做三国*解说,写小说,大二的时候,家里又有变动了,多了一口人,我毕业以后不想回家,面试了几个公司都失败了,考公务员也没考上,去了北京,想当演员也没当成,先找个公司上班交房租,1年后,回家考银行,刚上岗,那时候还是试用期,我干出纳,两年后,16年8月左右,不知因为啥,我加了刘海飞的微信,跟他聊了聊,他考研究生了,马上毕业了好像,聊的虽然简单,但是我贼高兴,很不想关系就这么断了,现在终于要接上了,结果没多长时间,有一天上班,我们班的白露给我打电话,说刘海飞没了,我还纳闷,结果一打听,是真的,后来跟别人吃饭还说这个事呢,他是去连环湖钓鱼,倒车,连人带车都进水了,没上来,我就更难过了,因为我一直想跟他道歉:那天校门口说的话,真是开玩笑的。。哎,可惜啊,人说没就没了。。参加葬礼时,还遇到了小时候的俩发小,还有几个同学,不知道他们关系原来这么好,我把兜里所有的钱都给他上路了。。烧纸的时候,我看他家的一个亲戚哭的不行了:小飞飞啊……小飞飞啊……我的俩发小也哭了,那个场面真是……
有一天晚上我值班,拿着电脑,想想我自己,想想我俩小时候,他出事那天应该回学校报道的,偏偏没去学校,去钓鱼,结果出事了,后来我看他朋友圈,前一个月,他打球把眼睛撞坏了,都封上了;我又突然想起来,高中刚进1班时,他胳膊折了,系的红带拖着胳膊,说是骑自行车撞电线杆子上了,路人给他妈打电话,然后送医院去的;还听说他出事的车是他爸的,那辆车之前他家亲戚开就出过事,等等一联想,他命可真不好,他那时没处过对象,跟我大学一样,没牵过手都,他哥给他的2000块钱恋爱基金也没用上……哎。。人就没了,那天晚上想起这些,又想起我从小到大,写的这首诗,当时想烧了纪念他,如今想想,这是我俩的回忆,也有我自己的回忆,现在让我写我都也不出来,不能烧。。要好好保存下来。。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想对你说,那天在校门口,你踢我一脚,我说:“咱俩有那么熟吗?”真是开玩笑的,说完我当时就后悔了...愿你在那边一切安好,下辈子命好点,长命百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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