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从广州出发,天亮到达加尔各答。
一夜未眠,机场小憩,安全无虞。出了机场,向右直奔公交站。
几个印度人围着我说:“打的,打的……”可能是没休息好,灼日刺眼,我有些眩晕,敢情印度人第一眼看出我是中国制造,所以对我说中文?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说的是大舌口音版的“taxi,taxi(出租车)”。
看到我态度坚决,面朝北,平地一声雷的气势,他们多半认为我是个老手,没再纠缠我。
加尔各答是印度第三大城市,是英国殖民时期的首都,是印度文化和英国文化融合的地方。有人说它是最不印度的城市,建筑风格和其他城市大相径庭,也相对安全和国际化。正因为这样,许多人来印度的首选之地是加尔各答。
加尔各答有名的地方不少,维多利亚纪念堂、泰戈尔故居、特蕾莎修女仁爱之家等,还有亚洲最大的红灯区(相关的一部纪录片叫《生于ji院》,曾获评奥斯卡最佳纪录片)。
路过一个小火车站。
毕竟是英殖民时期的首都,还是会看到许多英国的影子。尤其是一些核心街道,俨然西式风格,随处可见鳞次栉比的英伦式建筑。有次我在火车站售票点附近,差点以为到了欧洲。
提到火车站售票点,不得不说印度人的脑回路。售票点离火车站有好几公里,真不明白印度人的思维。
那是不是意味着乘客都得到售票点买票?不是。可以在网上买票,领一个编码即可。这就是印度人的网络售票。
横穿铁轨,是很正常的事情。
了解到这个后,我眼前一亮,看来印度没有想象中落后嘛。只不过,网上操作界面有些复杂,许多印度人搞不懂,只能到现场排长队买票。国人可以通过某宝买票,一般手续费10元可以搞定。
第一次去乘印度火车,我惊呆了。印度一味地学习西方,某些地方水土不服,比如火车站不安检、不检票。最不可思议的是,火车没有门,可以随意上下(只有高级车厢才相对封闭)。
并非所有人都会买票。我曾看过警察来查票,他们只会查座位上的人,站着的人不查。是的,印度就是这么随意。
火车上的三教九流不少,得擦亮双眼,防患未然。我曾以为自己了解印度,大意了没有闪,导致在阿格拉到新德里的火车上丢了贵重物品,拍摄的好些图片视频都没了。
说回加尔各答。
印度火车票。
我在加尔各答机场的公交站找了一会,没找到指示牌。但看到很多人在等候,所以我判断所处之地是公交站。那时不能东张西望,要淡定,要高冷,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否则就会被好些人搭讪。
我心一横,反正机场在郊区,公交车肯定是往市区开的,再怎么开也不会跑偏。只要进了市区就好办了,于是就随意上了一个公交车。
公交车的终点是豪拉大桥附近,下车后,我发现不远处是地铁站。
举目四望,都是印度人。大部分印度人埋头赶路,少部分印度人用着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有些眼神还挺瘆人。
我预定的青旅在萨德街(Sudder Street),那是著名的背包客聚集地。
加尔各答地铁,是印度的首条地铁,年代久远,设施陈旧,让我想起了美剧《纸牌屋》中的地铁。
那时的我挺疲惫,迫切想去旅馆。在自动售卖机上找目的地,几番搜寻,无果。
一名戴眼镜的大学生主动来帮我。他领我出了地铁,走到公交站。
他也不太清楚路线,但帮我问到了具体的公交车。谁知那辆公交车正好在启动,眼看就要开远。他喊了几声,车没停。接下来他的举动惊呆了我。
啪啪啪!他使劲地拍打公交车,劲头之大,把铁皮外壳都打凹陷了。
逼停公交车后,大学生和公交车售票员说了几句印度语,然后对我说,“when you arrive,he will tell you(等我到了地方,售票员会提醒让我下车)。”
有一说一,部分印度人是很有素质和乐于助人的。在印度,两个群体的人相对靠谱,一是学生,二是锡克教徒(头上包着头巾的那种人)。
包头巾的这位是锡克教徒。
这辆公交车男女分区。我上了车,给了10卢比(1元人民币约等于11卢比),去了人少的座位,售票员提醒我往后挪,我才意识到跑到了女乘客区域。
车辆比较老旧,只有长条座位、没有独立座位,行驶时噪音极大,震得我耳鸣。当然,并不是所有公交都这般,新德里的一些公交就比较现代。
顾不得被旁人注视,困意来了,我打起了盹。不一会,有一幕让我虎躯一震。
到站后,公交车不会完全停下来,下车的人赶紧跳下去,上车的人也火急火燎地往上涌。
售票员和司机配合默契,等人全部跑上车后,用一根小铁棒敲了两下栏杆,车厢里回荡着清脆而尖锐的金属碰撞音,仿佛提醒司机:奔跑吧兄弟……紧接着,司机轰油门,车瞬间狂飙疾驶。
我余光一略,好家伙,公交车没有门,有人还挂在门边,探头往外看风景。心中不免有点担忧,等我下车时怎么办?
困意全无。还好,我到站时,售票员敲响栏杆。车平稳停下,我安全落地。很明显,这是对外国人的优待。
打开某歌地图,发现落地点离我所定的旅馆只有不到1公里,便慢悠悠地走过去。
街上有许多佛性乞讨的人。一钵在前,不看路人,更不会伸手,而是自个儿躺着睡大觉。每人占据一个小空间,那是他们日日夜夜吃喝拉撒的地方。这画面让我想起了郭德纲的相声:天为罗盖,地为毯,乾坤日月伴我行。
路过一个路口,一个小孩向我讨钱。我打量了一会,他不像是印度人的装扮,戴了个印第安人式的头圈,脖子上挂着贝克类的装饰物,光着上身,上面画着一些图案,下身穿着一条紧身裤,赤着脚,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这类人是职业乞丐,会在游客面前cosplay(角色扮演),然后问游客要钱。
我掏出10卢比递过去……电光火石间,一群小孩围了上来。顿时感觉上当,我拔腿就跑。
老式电梯。
青旅在一个老旧的楼房,第11楼。电梯和电影《叶问》中出现的老式电梯并无二致,门是镂空的拉帘门,开关都需要手动,运行时不停地发出咯吱的声响,让人直哆嗦,真担心它突然停了。后来事实证明,怕什么来什么,我真的被困了一次。
11楼是顶楼,往下楼层似乎都是居民楼。青旅利用走廊作为前台。一个前台胖大妈对着我的护照登记后,说需要我补齐订房的尾款。
不知道为何,现场一直不能刷信用卡。这是我第一次在境外刷信用卡,刷卡时跳出一个界面,要填写银行卡预留电话等资料。我忘了其中几个信息,之前办卡的预留电话也没再使用。
而我提前在广州机场兑换的卢比不多,钱不够。前台说我可以到楼下对面的Yes bank(欧耶银行)取钱。
欧耶银行。
我的银行卡是2011年在成都双流办的中国银行储蓄卡,上面有银联的标志,按理说是可以取的,但操作了三遍都被退卡。无奈只能去附近的几家银行,试了一遍都不能取,也不能通过美元兑换卢比。
如果取不了钱,没法办理入住,难道只能露宿街头吗?
昨晚坐了一晚的红眼航班,现在又折腾大半天,感觉整个人都没了精神,眼睛见到光就疼。走在异国的街道,第一次感到了苍凉。也许这是这次印度行走的一个信号,注定不会轻松。
只能朝青旅的方向走回去。
青旅的拐角是一家ICIC bank(ICIC银行),抱着最后的希望,再次尝试在其ATM机上取钱。里面全是印度文,找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几经折腾,操作成功,我差点激动到哭。
也是我大意,之前我在泰国可以正常使用这个旧卡,所以误以为它在印度也通用。问题可能出在,这个卡身只有银联标志,没有VISA标志。后来遇见一位奔走世界的背包客,他说,共同拥有VISA标志和银联标志的银行卡,才能世界通用。
加尔各答最高楼。
刚办好青旅登记手续,就来了个同龄人。
我问:“哥们,中国人吗?”
他说:“我马来西亚人。”
他口音长相和中国人没有丁点儿区别,我们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原来他在清华读的大学,在上海还工作了几年。
听到清华两个字,我说这曾经是我做梦都想考的大学。
他俏皮地说,嗨,在马来西亚,考清华很简单的。
见我疑惑,他说马来西亚华人考清华有很多优待政策。
我说,在我的老家,一万个考生中,只有几个可以读清华北大。
我们越聊越多,我得知他是第三代移民,爷爷是福建人,马来西亚的华人对祖国有着较深的认同,从小就教育子女说中国话、写中国字,习俗也和国人一致。这样一来,华人子女一般会掌握三门语言:汉语、马来语和英语。
我说我是广西人,但听说祖先也是从福建来的。一溯源,发现我们都是客家人,都会说客家话。能想象在印度说客家话吗?我俩激动到击掌。
他叫Eric,来印度的主要目的是去特蕾莎修女的仁爱之家做志愿者。问我感不感兴趣,而我原本也打算去看一看,于是欣然前往。
志愿者纪念卡片。
看到Eric报名做一个星期的志愿者,于是我也跟着体验了一天,后来决定延长到三天。我们一起去的是Prem Dan(老人之家),主要是去照顾或智障的、或生活不能自理的、或残疾的、或生命垂危的老人。
去老人之家时,会穿过一片贫民窟。一些人同在一池水里洗浴、洗漱,他们常常会和我打招呼说蹩脚的单词:volunteer(志愿者)。只要我回复他们一句,或朝他们点点头,他们便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们也许都明白,那个特定的时间点,路过外国人都是志愿者,所以对我们报以善意。
连续做了两个上午的志愿者,每天的工作都是相似的。
一是在仁爱之家集合,举行小仪式,免费吃早饭(一般是饼干 奶茶 1根香蕉,香蕉不常有),后步行1个公里左右到老人之家。
二是开始繁忙的工作,晾衣服、扫地、拖地,免费吃点饼干和奶茶,短暂休息时,可以和世界各地的志愿者交流。
三是帮助老人们吃午饭。担水、倒水、盛饭、端饭、喂饭、洗盘、摆盘……等老人们午睡后,我们再免费吃午餐(一般是咖喱汁 饭)。
第一天还挺好,体验挺新鲜。第二天,照顾了一个浑身是疹子的老人。坦白讲,我有些反胃,几乎吃不下午饭。
志愿者时光。
那几天,初到印度有些水土不服,也没怎么休息好,且接触的尽是暮气沉沉的老人们,致使我的精神状态一般。
然而只要看到修女们温暖的眼神、甜美的笑容,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原本计划只做一天志愿者,我连续做了三天。
同时做志愿者的还有湖南省妹子、台湾省小哥、阿根廷小姐姐,他们已经做了一星期的志愿者,于是打算前往下一站瓦拉纳西。而我还想再深入去了解一下加尔各答,想多呆几天再离开。
从左往右依次是:马来西亚小哥、湖南省小妹、我、阿根廷小姐姐和台湾省小哥。
我们几人都选择了加尔各答作为旅行的第一站,且有志愿者的经历,也聊得来,还相约探索印度的街区。
街上某个地方聚集了一些人,我们凑近一看,原来人们在喝酸奶。这个酸奶有意思,被一个扁平的陶土碗装着。人们喝完酸奶,直接把陶土碗丢在地上。
不一会,阿根廷小姐姐一脸惊恐,说连续被旁边的男的摸了身体,等她回头时,又不知道是谁。几个男的盯着她,她反瞪男人们一眼,没想到男人们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同伴们了解到这个情况,大家对了对眼神,不约而同地离开。
离开时,我也被摸了一下,让我恶心了好一会。一般在印度的复杂街区,会存在这种情况。同样的事,我在德里也遇到了。
火车进站。
走的地方越多,我越感觉这真是一个充满魔幻现实主义的地方。
台湾省小哥有个比喻我挺赞同,某个小的方面有点像《清明上河图》里的场景。人畜和谐共处,老鼠横行,无人喊打;狗、牛等没有了野性,或慵懒地躺着,或闲庭信步,或在垃圾堆里觅食……动物常膘肥体壮,而许多人却瘦骨嶙峋,也许做一只没有思想的动物,真的容易“心宽体胖”。
我们还看到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操作。许多车停放时,紧紧地挨在一起,和咱们的共享单车挤压式停放相似。这样车怎么出来呢?后车司机居然直接点火,把前车“撞”出一段距离,轰一脚油,绝尘而去。真是销魂的走位。
印度城市一般都有个特点,楼房伴着贫民窟共存。我们走着走着,以为遇到的是一片中产以上的住房,然后再走一会儿就被打脸,不自觉地进入了贫民窟……
加尔各答有一个奇观。路上时不时有人施展“铁头功”——用头来搬运货物。货物是人体积的数倍,甚至10多倍。即便这样,工人们的收入还是少得可怜,但他们只能做这样的工作,因为没得选。
青旅的老板告诉我,他们中一些人要么来自农村部落,要么是低种姓人士,或者是经历了不可告人之事,才选择了做苦力。
这类人可能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印度的环境或大概率缺少公平。
《论语》说,“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在这样的境遇里,人的言行举止无不受内部的潜规则、外部的明规则影响,生活难免举步维艰,且恶性循环,更难以出圈。
青旅老板说,要少接触类似的人。在印度如果发生啥事,可能无法追根问底,因为印度街上几乎没有安装CCTV(监控系统)。
和青旅老板交流。
这样搬运货物的工人,我其他地方较少看到,可能是我走的地方不够多。当然,之所以那么多人从事搬运工作,是因为加尔各答有好些码头。
其中有个码头,在豪拉火车站附近。当年,源源不断的ya片从该地输送到积贫积弱的旧中国。而今沧海变幻,我们在国际上有多个领域执牛耳,地位日趋重要。这个世界就是这般,自强才有话语权。
我所住的地方离维多利亚纪念堂不到两公里,于是跟着导航走过去。
路上的乞丐难缠,有时候他们会追着你跑。一个有个穿Polo条纹衫的印度人,从我边走过,说了词“quick(走快点)”。他叫我像他那样走,才能甩掉乞丐。
于是我俩边走边聊,问我是哪里人。
看到我说中国人后,他两眼放光地说很喜欢中国,问我是做什么的。
我暗想:面对陌生人,怎么能如实相告呢?
我说我是中学老师(其实这只是以前的职业)。没想到他兴奋了起来,说自己也是老师。
我们路过一片恶臭的垃圾山堆,他腆笑着说,“It’s India(印度就这样)”。
我说还好。
他接着问我去哪里。
我说去前面不远的维多利亚纪念堂,他惊喜地说他也要往那个方向。
走了没一会,他告诉我,往右一拐就到了。
我打招呼和他分别。他没有走的意思,叫住了我。他说他作为一个老师,工资好低的,每个月只有100美元。
见我一脸疑惑,他说我能不能给他的学生们做一点点贡献,因为他的许多学生都吃不饱,穿不暖。
我似乎感觉到他的意思了。接着他嘴里蹦出一个单词“donation(捐赠)”,我才明确了他的目的是想要钱!
绕了那么久,原来你不怀好意。我感觉我被耍被骗了,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拿我当钱袋子?
维多利亚纪念堂内景。
心里面挺不爽,观察一下周围后,确认他没有同伙,便和他理论起来。
我反复说我自己是特蕾莎仁爱之家的志愿者,我也没有钱。
他说没关系,多少给一点点,一点点也是心意。
我扭头就走。
他一直跟着我,没有离开的意思。
算了,艰难地掏出20卢比给他吧。
事实证明,得增强戒备心,谨慎相信过于热情的印度人。在印度真的不能过于相信印度人,这是我在印度人身上栽的第一个跟头。
维多利亚纪念堂外观。
维多利亚纪念堂,听名字就知道这和英国女王维多利亚有关。这是英国殖民印度时,英国女王的行宫,融合了欧洲风格和清真风格,外观主体颜色是白色,被称为是“加尔各答最美的建筑”。
参观后感觉和一般的博物馆无异,可参观性一般。
印度的景区,会区别对待印度人和外国人。维多利亚纪念堂对外国人收费500卢比,而印度人只需要50卢比。后来我还在阿格拉遇到更绝的,泰姬陵对外国人收费1300卢比,而印度人只需要40卢比,相差30倍。而泰戈尔故居则对印度人免费,外国人收费150卢比。
泰戈尔故居大门。
泰戈尔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的故居仿佛在深闺中的少女,安详而美好。
进到故居需要步行穿过一条巷子,没有车来车往,远离了尘埃和喧嚣。
我在故居里踱步,闻着青草香,听着虫鸣鸟叫,看着云卷云舒,不自觉地想起泰戈尔的诗句:“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泰戈尔故居。
上楼参观泰戈尔房间时,被保安提醒脱鞋。这也是印度的特色之一,青旅、民宿和部分景区等,都要求人脱鞋进入。
让我略微不舒服的是被保安索要小费。他并没有向其他印度人索要,唯独向我索要。不想惯着他,索性不给。
他也不敢说啥,依旧毕恭毕敬。
想起前两天,我想上青旅的楼顶看一看。到了楼顶,却看到一桌一椅一保安(不明白为什么楼顶有保安)。
保安竟然笑嘻嘻地问我要小费。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不想给他,他也没敢说啥。
观看泰戈尔手稿时,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泰戈尔不仅擅长文学,甚至擅长画画、书法和剧本创作。故居房间内禁止拍照,不然真想记录下来。
一个小火车站。
有人问我:印度的真的是那么脏吗?任何国家或地区都会有干净的地方,也会有脏的地方。我可以明确说,印度脏的地方挺多。
由于走的印度城市不少,我曾无意中数次踩过便便,也曾因为找不到厕所而憋了许久。其实在其他国家,只要是陌生的地方,都可能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只是我在印度练就了更强大的膀胱,还无师自通了意念转移大法,小便则忍耐,大便则转移(朝上蹦一蹦对抗地心引力),真TM酸爽。
印度有自己的国情和国民性格,人口多、且人均年GDP仅为2000美元左右,环境维护需要极大的成本;另外,民众性格随意,随意则慵懒,慵懒则常伴脏和差。这个不得不提到宗教,印度人大部分都是印度教教徒,他们笃信轮回,随遇而安,认为此生经历困苦,来生必定荣华。关于这方面,接下来的游记中会以事实说明。
那么,印度值得一去吗?在我看来值得,因为它太有异域风情了。只是要记住,最好结伴而行。初到印度,谨慎吃街头食物,尽量去吃正式的餐厅,不然周杰伦可能会对你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更有甚者,上吐下泻,连躺着都是痛苦和消耗。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不想回忆。
且在印度拉肚子可能会成为连续剧,习惯后练就百毒不侵之躯。别问我为什么那么懂,有句话叫久病成良医。
漫步在加尔各答的街头,常常可以看到香料点燃,雾气升腾。香气弥漫,完美地盖过五谷轮回之味,不经让人感慨:生活已经如此艰难,闻香则静,静而后定,定而能忍,忍则增益其所不能。
哪怕在迷雾中,只要一直不走出迷雾,就如同身处唯美之境。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印度劳苦大众对生活的妥协;但在印度人眼里,这是他们的基因和哲学。
下期预告:瓦拉纳西游记。瓦拉纳西是印度人的圣城,是最具印度特色的城市。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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