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博物馆这件重宝与“马踏飞燕”齐名

云南省博物馆这件重宝与“马踏飞燕”齐名

首页休闲益智小牛保卫战更新时间:2024-08-01

云南省博物馆供图。

开栏语

昆明,一座古老的城市。时光缓缓地从这座城的每一个角落流过,作为1982年国务院公布的中国首批24座历史文化名城之一,这个头衔可谓实至名归。滇王金印、四牛鎏金骑士贮贝器、银鎏金镶珠金翅鸟……千年岁月留下了不少传世珍宝。

即日起,《昆明宝藏》专栏带您一起去昆明各大博物馆“寻宝”,让被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文物“活起来”,探寻这些宝藏的“前世今生”,以一件件器物连接古今、观照当下,树立属于昆明人的文化自信。

“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

——《史纪》

战国中后期至西汉末,以滇池为中心,东达曲靖,西对禄丰,北迤东川,南抵通海、华宁,这一大致范围分布着高度发达的青铜文化,这便是被考古学家称为“滇文化”的边疆少数民族文化。

但滇国到底在哪儿?这是一个怎样的王权?滇王是谁?滇人曾有着怎样的生活?司马迁笔下神秘的滇国是如何从一个小小的边疆部落一步步发展成为具有前国家性质的“酋邦”社会,最终并入西汉帝国“大一统”版图的?

东汉,滇国突然在史籍中沉寂,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

直到1956年底,考古工作者们在滇池之滨的晋宁县石寨山发掘出战国到西汉时期的古墓葬,从6号墓底部的漆器粉末中清理出一枚金印,小心翼翼剔除印上的浮土后,露出四个篆字——滇王之印。《史记》有关汉武帝“赐滇王王印”的史实得到印证,古滇王国确实存在过。

几年后,江川县的一些农民在李家山挖出一批古代文物,后来被证实,这些文物来自2000多年前的古滇国。1972年,另一件“国宝”牛虎铜案在李家山古墓群遗址第24号墓坑出土。后来,滇王金印与牛虎铜案都被鉴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古滇国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

看热闹的人踩倒一片庄稼

古墓里挖出一头“会叫”的牛?

1972年,一个普通的日子,考古工作者在江川李家山古墓群中挖出了一样“国宝”。

据当年的发掘领队张增祺回忆,在发掘李家山时,24号墓的牛虎铜案出土后被当地老百姓讹传为该墓挖出了一头牛,甚至还会叫,以至于来看热闹的人摩肩接踵,把附近的庄稼都踩倒了一大片,可见出土的器物造型有多么逼真。但当时出土的牛虎铜案并不如今天这样完整,2000多年的岁月洗礼,除了牛首、虎头及一块椭圆形青铜碎片保存还较完整,其他部分都已成为碎片。如今,在大牛脖颈处依旧能看到修复的痕迹。

从出土那一刻开始,牛虎铜案时刻都处于让观者称奇的状态。器物主体为一头大牛,站立状,牛角飞翘,背部自然下落成案;尾部饰一只缩小了比例的猛虎,虎作攀爬状,张口咬住牛尾;大牛腹下中空,横向套饰一小牛,作站立状。这不但是个“好看”的器物,也好用,专家推测,中空部分便于搬运。“大牛和小虎是用模型铸造,一次成型,而小牛则是另铸,再焊接。”省博物馆研究人员介绍。

这样精湛的工艺,放在今天仍属高难度。

2000多年的岁月,带走了很多东西,但巨角隆脊的封牛,到了今日,在昆明周边的村寨中也还是能够见到。在昆明周边县区的某些村寨中,至今还保持着斗牛、剽牛的习俗,他们还会将牛头悬挂在家中,展示生活的丰裕。

用牛虎铜案盛放牛肉或牛头

通过祭祀祈求胜利与和平

准确地说,牛虎铜案应该叫牛虎铜俎才对。

“俎是中国古代一种放置肉祭品的礼器。牛虎案就是用来放献祭牛牲的,是古代祭祀中最重要的献祭。”省博物馆相关负责人介绍。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句出自《左传》的经典,准确地总结了2000多年前古滇人的日常。他们生活得并不太平,这可以从大量出土的古滇时代青铜武器、青铜生活器具上的战争场景纹样看出来。

根据《史记·西南夷列传》的记载,滇国以西为“昆明”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其分布“可数千里”。史称他们“善寇盗”,经常和滇国发生战斗,晋宁石寨山青铜器上就有滇国将士和“昆明人”打仗的图像。他们还“辄*略汉使”,阻挡张骞寻求云南通往缅甸、印度的商道,西汉王朝对他们也无可奈何。此外,根据史*载的氐羌部族东进及滇以及氐羌人频繁的战争也可以推断,安宁以西已经是氐羌人的活动区域了,而至禄丰一线,因盛产盐,应属滇人至关紧要的生命线,滇人一定倾全力保卫这一地区,所以应是滇羌征战最剧烈、最频繁的前线。

战事连绵,滇人通过祭祀祈求胜利之光的到来。

而牛虎铜案中“牛”的形象,以及它所盛放过的牛头或是牛肉,都是祭祀中的最高规格。

做得出美物吃得起牛肉

牛虎铜案的主人或为王族

2006年以前,昆明人见到的牛虎铜案都是放在老省博前面路口的雕塑,甚至一度成为昆明的地标。直到2006年,市民才与牛虎铜案的“真身”见面。

与“真身”的会面打破了牛虎铜案在许多昆明人心中的“高大”形象。相较于博物馆外面那座雕塑,它的“真身”原来如此“娇小”,高43厘米,长76厘米,宽36厘米,重12公斤,一个人就可以搬得动。

然而,即便身量不大,这尊已经写入中国青铜文明史的作品来头却不小。它出土于江川李家山墓葬群中墓坑最大、随葬品最多的一座墓葬。

“牛牲居祭祀‘三牲’中首位,虎在滇文化中具崇高地位,常立于滇人祭祀的铜柱顶端,为崇拜之对象。在当时,能有权力、财力调动工匠制作一件如此精美器物,并有财力可以吃得上牛肉、用得起牛来祭祀的人,一定来自王族。”省博物馆的研究人员推断。而这座牛虎铜案也是云南省博物馆馆藏20多万件文物中为数不多的一件国家一级文物。但它曾经的主人是谁,至今仍未揭晓谜底。

包含“死亡”又孕育“新生”

牛虎铜案折射滇人对生命的思考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无疑,滇人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2000多年过去了。滇池南岸,广福路6393号,来自战国时期的牛虎铜案静静地立在云南省博物馆的展柜中。那头被猛虎咬住尾巴的大牛望着前方,似乎可见眼中饱蓄的泪水。

每天,慕名而来的参观者络绎不绝,他们想看这个与“马踏飞燕”齐名的牛虎铜案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他们不仅会被2000多年前滇人精巧的铸铜工艺所折服,更多人,当他们将两手遮在眼睛上方,以避开玻璃折射而更好地去观赏这尊牛虎铜案时,总是被那头大牛的目光所击中。

2000多年的时光,尽管人们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这尊牛虎铜案带来的对人性、生命的思考,与2000多年前或许也没有太大改变。

在滇国,虎为百兽之王,是权威的象征;牛是财富和生命的标志。虎噬牛既是大自然中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之间关系的真实反映,也包含了滇人对死亡这一生命终极命题的认识与理解。小牛从大牛腹下步出,有人解释为“母牛护犊”,而有人认为这代表着新生,被咬住尾巴的母牛或许下一刻就会被咬破喉咙,但这一刻,大牛和小牛都活在生死之间。有人评论,牛虎铜案既包含了“死亡”,又孕育了“新生”,巧妙地通过“牛”这一特殊媒介来表达滇人对财富、生命与风调雨顺、牲畜繁衍、国泰民安的渴求。(记者李双双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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