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飞的韩国新剧集《鱿鱼游戏》其实并不是我的菜,正如看到的一篇剧评所说,无论从剧情进展、人物设置、还是过多的血腥画面来说,它都并非上乘作品。但我必须承认,它让我看一眼就停不下来。也许正是因为这种魔力,从火爆程度来看,它现在已经完全有资本傲视群雄。自9月中旬推出以来,这部剧迅速在90多个国家登上网飞剧集排行榜榜首,随后以25天内斩获1.11亿观众的成绩成为网飞有史以来最火新剧。这还没算因为网飞没有在大陆运营而通过各种“渠道”看了这部剧的我们,知乎上一则以“如何评价《鱿鱼游戏》?”为题的帖子已经被浏览了超过百万次,微信公众号和微博上人们津津乐道地分析剧情、挖掘彩蛋。连剧中人物身穿的运动服、做游戏时使用的糖饼都火了,生产剧中人同款面具的商家们也赚得盆满钵满。
鱿鱼游戏糖饼
负债累累的底层韩国人参加了一个由富豪们发起的叫“鱿鱼游戏”的神秘活动,他们被要求玩六场儿童游戏,输者都会死,活到最后就可以独得巨额奖金。老套的情节与《饥饿游戏》、《大逃*》之类前辈生存片类似,让它能在同类影视剧中脱颖而出的原因大概不只是这部剧本身,还有“天时”。
新冠病毒-天时
底层的挣扎、人性的泯灭,这些本是适用于任何时代的话题。但无论是在《大逃*》登上银幕的2000年,还是首部《饥饿游戏》推出的2012年,这些话题都不像现在这样裸裸地散播于整个世界,让即使不想去面对它们的人也很难做到视而不见。
饥饿游戏
疫情之前,“内卷”这个词还没有被普及,美国的灯塔神话也还没有破灭。如今竞争白热化带来的焦虑随处可见,也增加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论是在韩国住在地下室的《寄生虫》,还是在明尼苏达街头被跪死的“黑命贵”,这样的悲惨遭遇屡见不鲜,都使《鱿鱼游戏》这种社会底层因看不到出路而孤注一掷,通过恶性竞争来求生的剧情设定在这些国家和地区显得更加现实。
寄生虫
08年金融危机以来,贫富差距的普遍恶化更是为几乎所有观众提供了对这部剧的带入感,无论是在韩国、美国、还是其他地区。人们在谈到这部剧时,抱怨自己要面对找不到理想的工作、看不到上升的机会、房子买不起、孩子生不起的窘境,在世界许多地方基本如此。所有这些因素都在这场旷世疫情中被成倍地放大,现实已然惨淡,前景更是一片愁云,使之成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考验着每个国家的领导者和民众。
内卷
如果你不怕剧透的话,可以把下面这段看完。尽管《鱿鱼游戏》中有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场面,但最让我不寒而栗的竟是一句古诗。最后一集中,以观看穷人互相残*为乐的超级富豪们戴着面具登场,兴致勃勃观看活到最后的两名参赛者进行你死我活的对决。这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其中一位富豪在观景室的玻璃窗后,看着角斗场上手握尖刀,浑身透湿,眼中满是愤怒、悲哀和绝望的两名参赛者,说了句古诗:“好雨知时节。”
结局
这种在风雅中表现出来的人性尽丧,力度强过了所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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