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关于鲸鱼搁浅的事件非常之多,在9月份,澳大利亚的塔斯马尼亚地区搁浅了数百头鲸鱼,最终虽然有大多数鲸鱼在人们的帮助下死里逃生,但是还是死亡了几百头鲸鱼。而11月份,这类的搁浅事件又出现在了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南部海滩上,也是当地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鲸鱼搁浅事件。
当地村民发现大约上百头鲸鱼搁浅在岸边,他们赶忙上报有关部门,经过当地村民和有关部门的顺利营救。已经挽救了120头鲸鱼的生命,但是至少也死亡了4头鲸鱼。这种鲸鱼搁浅的事情屡见不鲜,在海滩营救的难度非常之大,那么有谁想过在冰海中营救鲸鱼呢?
时间回到1988年10月的北极地区,气温已降至0摄氏度,海水也变得凝涩起来,只要没有过往船只的干扰,8小时内,海面便会覆盖上一层冰。整整一个星期以来,阿拉斯加巴罗地区的人们,怀着拯救落难幼鲸的急切心情,在万里冰封的海面上忙碌着。
他们站在巨大的冰层边缘,不时挥动着薄如刀锋的冰斧和渔网。鼻孔中喷出的白气,很快就凝结成星星点点的冰碴,洁得满脸都是,最后又汇成一道道夹杂着尘垢的黑水,在鬓须间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凌。
这支由猎人、渔夫、失业者和一些志愿者组成的队伍,已经在零下10℃的冰天雪地中,经历了16小时的漫漫长夜,突然,一架运输机在头上轰鸣,投下几袋子约5吨重的水泥重物,沉重的袋子砸碎了冰面,随即沉入水底。紧接着链锯声“突突”轰响,冰面上一会儿便凿刻出一排排冰孔。
这些冰空每隔45米一个,一直向开阔的海面深处延伸。每隔一会儿,周围便恢复了寂静,人们以期待的目光凝视着冰孔中的水面。终于,他们希望见到的场面出现了:一头色彩斑驳的幼鲸,伸着灰色大嘴冒出了水面。它表情痛苦,似乎在做着虔诚的祈祷,—次,二次,三次,接着3张鲸嘴同时浮露出水面。
人们甚至看到了闪闪发亮的鲸腹掠起水花,随即又淹没在水中消失了。于是,一切又重新开始。那年北极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在10月的前3个星期中,巴罗的平均气温比平常降低了11℃。几千头加利福尼亚灰鲸率先从楚柯奇海游经白令海峡、太平洋,朝距离南方大陆8000千米的加利福尼亚暖水域迁游。
但是其中有3头幼鲸偏离群体,追波逐浪一路嬉戏玩耍。当它们不知不觉地游入了距离巴罗海岸80米的水域时,方才觉得不妙,前面长达数千米的海面,竟是一大片厚厚的冰层。
三头幼鲸似乎对稍稍偏离深水的冒险毫不在乎,而它们的命运也仿佛早已由天注定了。一名叫罗伊·阿莫加的捕鲸人,从附近村落驾着雪车回家,途经海边时发现了它们。由于文化的差异,每年捕*少量的鲸供自己食用,这在当地阿拉斯加人中被认为是允许的。
因此,阿莫加将这一发现告诉他的朋友们时,巴罗人中当即有人建议乘机把它们捕*,贮藏在冰箱里留着过感恩节。当地猎人们对美味的鲸肉历来十分垂涎,然而阿莫加却出人意料地拨通了野生动物保护机构的电话。一连几天里,巴罗人不惜以每天200美元的高价,雇人驾着雪车在现场监视鲸踪,并随时向他汇报。
这3头鲸搁浅的地方,是在方圆几百里地中唯一的一座电视台附近的海面处,它们和同族间的信息隔绝了,在大片冰层的围困下,折腾得精疲力尽无法动弹。一场冰海的救险行动在人与鲸这两种哺乳动物之间开始了。
起先,人们集中力量着手为幼鲸开凿一个类似房间大小的透气孔,同时在一个孔的附近再加凿另一相似的孔。倘若鲸鱼能存活下来的话,人们还必须在冰面上开凿一条通路,让它们游入深海处。通往西北远海的这段距离约有320千米,而且是条曲曲折折的通道。
援救工作一开始就遇上了麻烦,距离现场最近的破冰船在向西北方破冰清道途中,也遇到冰的阻挠。在这种情况下,一家石油开采公司自告奋勇,为救鲸又提供了一艘破冰船。但是,这艘所谓的破冰船,准确地说只是一艘大型气垫船而已,它已有整整4年没有使用了。
为了这次救援活动,它依靠直升机的牵引才来到现场。它不停地向冰层喷射出相当于船自身重量的气流来摧毁冰层。当地动物保护组织听闻后,随即提供了2架强力直升机吊车和燃料,试图用弧注一挪的冒险行动来挖掘积雪冰块,运往陆上,然而这一切都起不了多大作用。
救鲸队沿着坚实的冰层,缓慢朝前拓掘,人搬机运,忙乎了整整3天才前进了13千米,还有300千米的冰层等着人们去破掘,眼前的路是何等艰难坎坷。经过人们不懈的努力,救鲸队终于找到了好办法。
他们在直升机吊车上装上了一个重达5吨的圆柱形水泥冲锤,然后将它从1.5米高处砸落,只需几下子,坚实的冰面上便砸开了一个大透气孔。生物学家认为这一连串间隔45米的冰孔,能诱使鲸顺序渐进,寻找到返回安全水域的通道,从而达到预期的抢救方案。
如此看来,即使发生最坏的情况,也只不过失去鲸交尾季节的最初几个星期而已。一连几天的紧张抢险,人们和这3头灰鲸产生了感情。他们给灰鲸取了个颇富迪士尼风格的名字,那头头部堆积着帽形甲壳动物的鲸叫“小红帽”;另一头大嘴常不能完全合拢的鲸叫“大裂嘴”。
三头鲸中最小的一头,身长约7.5米,它在参差不齐的冰孔边莽撞冲击时,被冰锋刮擦掉了嘴唇上肉,人们把它叫作“骨鲸”,它在救援的几天时间内便从人们视线中消失了,也许经受不了冰封的折腾,已沉落海底死去,形成鲸落。
最后人们经过20天的时间,共花费130万美元,成功地援救了两头灰鲸,这也使人们回想起以往的岁月,人类对鲸并非那么宽宏大量,在18世纪至19世纪40年代,鲸在人们的追猎下已濒临灭绝。自从1946年采取保护措施以来,全世界鲸的总数又回升至2万头左右。
三头处于迁游期、皮色黯淡幼鲸的生死,本来对人来说是无足轻重的,然而生物之间的某种感情,驱使人们不畏艰难,倾力救助。人类似乎在向其他动物展示,技术并不意味着必定成为屠*的武器,人不再是这个星球上最危险的动物,人们同样也充满着善良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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