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鸣玉,造化斯人,寻找南川一代造桥大师陈永恩之墓

龙江鸣玉,造化斯人,寻找南川一代造桥大师陈永恩之墓

首页休闲益智造桥大师游戏更新时间:2024-04-25

因为正阳桥而知道“掌墨师”陈永恩,于是我从南川找到了涪陵,寻桥驿路……对大师的敬仰更加有如涛涛江水!

然后适才得知其坟茔尚在,有旧居可寻,不禁欣喜若狂,心生向往。

永恩之居

总还有人不知道永恩其人,我再复述一遍前文内容:

陈永恩(1813-1890年),清嘉庆十八年出生于柿子坪(今南川区鸣玉镇中心社区)的一个农民家庭。童年读过私塾,后辍学跟随兄长(陈永福)学石工,造桥梁,慢慢出师成长为“总掌大墨”,一生承揽从南川到涪陵到重庆,山山水水之间的津梁无数,代表作诸如南川平澜桥、靖安桥、正阳桥,涪陵龙门桥、安澜桥等等。

更多图文视频,请直接翻阅拙作旧文:《》。

回乡之旅,又是一场说走就走。地图上完全搜不到柿子坪这个地方,而书籍和网络又有两个版本,一说在鸣玉,一说在石溪……好在我们都长了嘴巴,基本也没绕啥弯路,轻轻松松就找到了。

只可惜晚来了好些年,永恩旧居已经全部垮塌殆尽,只能从断壁残垣当中去脑补追寻。

永恩旧居背山面水,占地约摸两百平方左右,正堂带左右厢房的小院布局,中间是天井,正对是朝门,虽然已是废墟,但依然可以看出档次格局不俗,不算富甲一方,那也是妥妥的小康之家。想想曾经修桥铺路,永恩常常捐资垫付,还能攒下如此家底也是老实不易。

旧居当中啥也没剩,就只留下些磨盘、碓窝、碾槽和水缸,甚至于整个旧居都已经被复垦。堂屋之上,天井当中,青石板上面就只铺了一层薄土,庄稼长势依然良好,也是奇了怪了。或许,此地真的风水极好!

永恩之裔

永恩旧居周围皆为陈氏后裔聚族而居,房屋也是新旧夹杂着交替,有老屋摇摇欲坠,也有小别墅即将落成……

左手边的这间老屋,估计年头也不短,虽然底层石接木柱旧墙新垒,明显几十年前有过培修,但依然老态龙钟,行就没落。

墙角随意堆砌的柴火便是永恩旧居拆下来的梁柱,这么些年还没有烧完,足可想见往昔旧居之规模!

虽然没隔多少代,但这些个陈氏后裔显然对于祖上曾经出过一位造桥大师并不是特别感冒,对于其人其事亦是知之甚少。五六十岁的人,也只是偶尔听过父辈提起一些个传说。像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八旬老人名叫陈维碧,是永恩六代弟孙了,却又失聪,没法交流……

永恩之子

斯人长矣已!祖上荣光不再,但依然有遗迹可追寻。

虽说永恩墓就在附近周围,但一如我们刚到柿子坪两眼一抹黑的懵逼抓瞎,半天也问不出来个啥一样,真要自己去找,估计也是够呛。

庆幸的是有陈维碧老人的女婿宋大哥,十足“落教”,在前面热情带路。

半路上,宋大哥指着路边一块墓碑告诉我:“这是陈永恩老婆的坟”。然后在看过碑上所刻人名后又旋即改口:“咦,不对!兴乐,是他娘还是他老汉哦?”

呃,他陈家女婿都拿捏不准,我们更搞不醒活。而我一向的习惯又是从不在现场细读文字,首先要保证面面俱到,先拍到照片为主。所以,宋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只会点头附和。

回来细看照片才发现,我们一个都没猜对,呵呵。

明明碑上有墓志铭,抬首一句便是:“祖父讳兴乐,行一,永恩祖子也。”所以,这是陈永恩家老大和他儿媳妇李氏的合冢。

墓碑久经风化剥蚀,已有半截坠地,好在是整块脱落文字基本可识,依然能获取到一些信息:

二叔与么叔早卒,祖母未得睱豫,寿享春光五十三岁,病殁。我祖治家愈更严肃,得聚五世一堂之欢乐,寿享八旬四岁之春光。

陈永恩七十七岁作古,也是难得古来稀了,但他儿子陈兴乐活了八十四,竟然比他还要高寿。当然也不是所有子嗣都那么高寿,孙辈当中,老二老么就早卒。

陈兴乐墓碑两侧还有刻字,一侧刻“巳山亥向”的风水位和陈氏字派:“绍学正奇璋,国元永兴良。士立德维玉,文明世代长。

而另一边则又是墓碑形式,为兴乐之孙陈士庭与周氏夫妻之墓……这一碑多用,祖孙共用,我也是前所未见。想来,这附近周围原来应该都是陈氏祖坟,历代人抵足而眠,可能公共资源比较紧张,也就不那么注重昭穆有序了。

永恩之墓

终于找到了永恩大师的坟茔。

山长水远又峰回路转,一代大师修桥无数,最终还是选择了终老于故乡山野。

陈永恩逝世于1890年,距今一百三十载有余,坟头依然历久弥新,显然有后人长期打扫祭奠。而从外观上来看,此墓也基本没有遭过人为破坏,更不要说盗掘。想来修桥铺路所积之功德,确为人人所敬仰,即便猖狂如摸金校尉,懵懵懂懂如红卫兵者,大抵也都知道敬而远之。

永恩墓濒临石牛溪(龙川江),坐东向西,为“卯山酉向”,风水学上所说“左水倒右,出辛戌方,为自旺向。合惟有衰方可去来,即杨公救贫进神水法,发富发贵,寿高丁旺,男聪女秀,大吉大利。”所以他儿子高寿。

永恩墓长7米,宽7米,高5.3米,占地面积49平方米,为石砌单室墓,墓门为仿木结构,单檐歇山式。墓门上刊有“德垂后裔”四个大字,两侧有楹联和碑文题刻,均为翰林名家丰都人徐昌绪所书。

永恩墓墓前良田阡陌,翠竹环绕,苍浪之声流作岁月如歌,婉转悠扬,一如眼前龙川江的经年流淌。有我陈永恩者,大隐乡贤,不失为我大南川的卧龙凤雏,所以德才配位,墓前真的就挂有一件“龙衣蟒袍”,呵呵。

万福源头归德积,六经注脚在躬行。”楹联题跋“永恩六兄大雅之秀”,落款“琴舫徐昌绪”。

徐昌绪逝世于1892年,只晚永恩两年,墓碑上所刻家谱世系左侧的落款则又是民国七年,比上面永恩长子兴乐的墓碑还要晚刻一年。而墓碑既不像分期完工,亦无重修之迹象,意即是说从永恩入土到这刻字成碑,中间间隔整整28年,不知其中有何缘故?

茔墙左侧镌刻的是家谱世系,右侧为“永恩六兄雅属”节选的一段《魏书》列传,在我看来也是一番神操作。虽然可以勉强理解为古人常用的一种“赋比兴”手法,附会为寓示后人一定要诚心向善。但我却更倾向于怀疑琴舫老人之作品并非是专为永恩先生所题。不过就是后人借用名家名笔,为祖坟“贴金”而已。

魏卢义僖少时,幽州频遭水旱,先有谷数万石贷民,义僖以年谷不熟,乃燔其契。州闾悦其恩德。

节书魏书本传

永恩六兄雅属

我怀疑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这楹联以及碑书内容,似乎与永恩一生事迹并无太多关联。永恩当然乐善好施,但以其从小致孝而闻达乡贤,又有修桥铺路无尚之功德,本可大书特书,岂有顾左右而言他的道理?

光绪《南川县志》:

陈永恩,九岁失怙。孀母朱失明数载,偶染寒疾,医治罔效。(永恩)剪肱煎汤以进,病若失,目亦复明,年七十八犹健。

退一万步讲,哪怕直接转载县志,是不是也比节选《魏书》好?

永恩墓前还曾立有六棱石桅杆,按一般规制等级,“秀才四角无斗,举人六角单斗,进士及四品以上官员八角双斗”,而传言永恩本来读书不多,想是死后有获朝廷诰封?可惜如今桅杆不存,方志无录,不知他老先生最后获赠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称号。

同理,按此规制,墓前断无没有墓志铭的可能,更不要说如前所述坟山上碑文的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有理由相信,和桅杆一样,墓志铭原来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遁去了哪里?

坟前默默伫立,遥想过往迷离,一百年只争朝夕!

此去,沿龙川江顺流而下只两三公里,平澜桥、靖安桥已经风风雨雨一个半世纪,依然还在负重前行。一如永恩卧此山间的籍籍无闻,一如我胸中块垒的汹涌澎湃……有些人应该被牢记,有些人注定被忘记!刀笔如椽,不过添一笔还是少一笔,却终究写不完这世道人心和光怪陆离。

我来过,并留此记。幸会幸会,此生足矣!

后记

寻墓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关于永恩其人其事,我搜遍网络,找遍关系,依然一无所获!所知所闻并不比前文要多出多少。

最近大家都很忙啊!有人是真忙,也有人是真的敷衍,我反正只能苦笑。所谓“文人相轻”,我虽然不是文人,但作为伪愤青一枚,特别看不惯一些人的挟官威自重或者恃才傲物、敝帚自珍。我本意不过是为家乡宣传计,纵有一颗赤子之心想要回报于生生乡土,却也老实不习惯总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不求人一般高”嘛,以后凡是穿官衣有身份的南川人我一概不找,切忌,切忌!

我是下里巴人,不配谈阳春白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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