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世界上所能出现的最伟大、最重要、最有意义的现象不是征服世界的人而是超脱世界的人”。
认真的游戏者,超越不了你自己的梦境。
风是世界的呼吸,此在与风同在。永恒的大海见证无数生命的故事:生死离别,吹散真实而不可挽留的人烟,最终除了遗迹和加密的问号--标志渺小价值的抽象符号--还剩下些什么?每时每刻用暴力维护的人类社会的秘密是另一个文明物种的考古学。
生命的纯粹奇迹:出生、长大、凋谢。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也是有母亲的!”他曾经也是个宝宝,那个天生的负罪者的后代,扔掉“罪与罚”而背换上了新书包“契约与法”。
人生而无原罪,却背负契约。背负着水蛭的沉重筐篓,里面装着浮士德的契约,注定了不真实的烟雾在铁环的声响中跳着象征“轻盈”的狂欢节舞步。吸血鬼--吸血的“乞丐”--满口仁义道德的利己主义牙齿咬着香甜的牺牲品,再配上华丽的服饰仍然赎买不了与众人的生命一样短暂的彻底虚无。纯朴生命的绳索上,拖挂了许多寄生的条幅:上面画着美丽的灯塔和罪恶的符咒。
神秘的可疑的仁慈者施舍了一些本来就应当属于生命组成部分的炉火相传牵手的幸福,但为了奏响人间神曲竟冷酷地在荒原种下孤独的麦田守望者。
为了庆祝新生并致敬诚实者的希望,穿木鞋的人用尽全力显露了贫穷的幸福烙印。
那些手中的玩具,流变成了握不住的回忆的细沙。在轻烟的路上,每一个人都将成为孤儿,这只是时差问题。
理想的海盗船装载着时间的陀螺,在围着暗礁的海面之外游荡。海贼用道理和观念替换生命存在的价值,摆弄乐观的风车磨坊要碾磨一整颗星球。
眺望大海,浮世退去。“一切皆流,无物常驻”,此在,就在这“生成和消逝之流中”。宁静地面对自然不可抗拒的审判,才能开始无关天启的一切价值的重估:告别童话和神话的世界,完成自我的超越与永恒。
生活就像汽水,汽水还是那个味儿,但我们已经不那么年轻了。
学东学西不亦乐乎,凭借翻译来的德国、日本和美国的现代教条进而大口吃食,这是中间人在搬运训练中练就的软海绵的柔术。阿斗不知所措,抬望海外锦囊。
资本社会对动物芯片在生命形态上的应用,以秩序的伪装名义滥施暴力,科学的狂妄将使人像次等动物的生命在拄着拐杖的科学技术的探路牺牲下成为“植入”的控制品。日本人在资本的摧残下正活在丧失祖坟的贫民窟中以书写城堡的辉煌,等待他们的是象征权威的芯片身份证,而这张证件就像挂在奴隶脖子上的价签变得越来越隐秘,留下的只是科学的和幸福的没有答案的妆容。在现代文明不间断的试验中,对全身的神经已经失去了痛觉的人物,那种抛向幸福的捶打就像抚摸,而资本社会最终驯化的就是言听计从的受虐之物。
狗头税是奴隶主的后代在觉醒消逝的人头税上的一次完美迂回,贪婪而不满足的在消费税的温床上算计着狗头的数量。
狂妄的东西在自然界中企图为各种生物打上科学的补丁美其名曰世界治理,这些破烂是真正的伪正义和非自然的产物,试验的利爪在单向的实践中剥夺了生命的尊严和天生的完整性,动物作为生命体享有自然的生存自由,有不受“植入”人类废弃物威胁的天赋生存权。
纪伯伦,“阿拉伯东方变成了模仿者的模仿者,变成了影子的影子。我是说海绵变得不再吸水,只是等吸从另一块海绵渗出来的一点儿水。这便是极端的柔弱,这便是彻底的依靠他人,简直就是极端愚蠢和盲目”。
“日本的军事胜利,实质上是精神上的巨大失败”,纪伯伦,“日本人从德国、美国学到怎样制造的装甲车、大炮和军械摧毁了日本文明中的美好的、高尚的、有生机的和有益的东西,而结出的果子只有丑陋、拙劣、狡猾和荒谬”。
有思想的人带着贝壳去流浪,留下海量的病态小说家在鄙俗的喜剧舞台上演着深沉的滑稽戏,以及细致入微的应用层面的历史学者--巫术预言者--认真的分析未来的国际局势。这些被病反噬的驯兽者和对来世寄予厚望的野兽一起沦为财阀的盛世玩偶。
在日本高楼林立的房间里,堆砌着用骨灰制成的金砖。那些活着的人还时不时给巴掌大的死屋祈福,短暂的过渡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僧侣的黄金账簿安排进垃圾桶。旧文化和宗教作为封建的姬妾,侍奉资本的需求更是得心应手。“生双角者总想着屠宰场,临终的人怀念神庙。”
美是一种秩序,爱是一种确认。那人热爱梦想,是谁把那人束缚在了价值的刑具上:对洞穴虔诚的爱。
自然的秩序与人的秩序的和解。
“一切”“多么”“美好”“爱”,这些词就像老演员的道具,失去它们的人便写不出肤浅的好诗。“一切”,在诗人的眼里象征着无所不知,对我来说这是令人羞愧的词语:粗野的抒情故事的开始。切开“一切”,里面究竟是什么?等待答案的受骗之人在其中看到了什么?神秘剧场里的朦胧之光,迂回到神秘之地预示着对真理的放弃和失败。
里尔克在探究真理的路上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快速折回他的温柔乡里,用女人的经验和爱描述所见之物:乐观和愉快之感短暂的回避了那些摆在生命面前的困难。折回无法克服障碍,因此使作品毫无进展。
藏在兜里的拳头,“我们这是朝哪里走呢?”
“沧海之中,万鬼出入”。魏晋鬼门,一股清流。
“钟声打破子夜的沉默,带有嘲弄意味地促使我们反躬自问:这逝去的日子究竟给我们带来什么收获?”波德莱尔,“为了取悦于野蛮的人,为了向魔鬼神气十足的奴仆献媚,我们竟侮辱我们所热爱的人们,奉承我们所厌恶的人们”。
说你幸福,要你笑,否则就是犯罪。波德莱尔,“被判处无期笑刑却再也不能露出笑影”。
横跨千年的步伐,在血迹斑斑的土地上缓慢地前行,永恒复至的上演着踢出门、爬进窗的喜剧。
一代偶像:普罗米修斯,二代偶像:耶氏,三代偶像:马氏。各自带着拯救的符号:人间天火、天国、理想国,温暖出生时的最近的那一代人,此后便是带血和刺的工具。
撒旦披着正义的法袍夺取天火,燃烧普罗米修斯的子民。拯救与奴役一步之遥,信仰的迷途丢失了最宝贵的钥匙,假如那种自由的钥匙被拍卖给了执掌火刑的人,我们还要这扭曲变形的“刑具”有何用?
厨子死后,菜的味道变了。邪恶卑劣的蚁虫无孔不入,蛀蚀菜谱标记的原味,寄生的温床解释辩解起源至此的纯正。面饼和葡萄酒,面包和牛奶,历史的秘密仪式正在各自的时刻庄严的演出。
遗忘为腐烂施肥:人道慢人,鬼道慢鬼,畜道慢畜,此为失道。鬼门的黑鸟病态的自豪的歌唱光明的错位和迟到,不如捶胸顿足的猩猩对正义维护的实在和真实。
波德莱尔,“高高在上的天空!这令人窒息的墓穴中的墙,这为了一出滑稽歌剧而照亮的顶棚,这剧中的每一个丑角都走在血迹斑斑的土地上!”
穿“新装”的人不一定是皇帝。恩典与馈赠的隐私权为法权的扩张做好了一切准备,筑起法老们“正义”的透视罪的起源的交易所,在撕毁契约的议论中反射出有罪的“正义”。
鬼判的判决文本,像封印的符咒贴在命定为死屋的周围。
被围观的美丽新世界,托洛茨基:根本目标,表达出了历史的距离。
恶浪伪装成一股革新的潮流,不食人间烟火的丑陋的幽灵舞动沉重的响鞭:回响着何不食肉糜的余音,人民剧场的魅影卖弄矫揉造作的“轻盈”。
在吸血鬼的人间造梦中,牺牲品努力地“摸遍全身,却偏偏找不到伤口”。
魔幻现实主义的本质是颓废主义,窃贼特有的语言魅力通过造作的享乐彰显“现代性”的腐烂。觉悟与祛魅的丧失,使魔幻的歌颂者获得了凌辱弱智的捏造物性的自由。封魔之地深埋着金色的穿山甲自豪之中的恬不知耻。
自我摧毁的树木,来不及告别阳光就悄无声息地折断了。阴山笼罩下的美丽雪景,黑色的阴影低温层冰冷迟钝而严酷地自证纯正的洁白:欢乐的长不大的矮子和他们的白雪公主。
失乐园中的鬼王大会:小鬼选大鬼,古罗马附庸的黑帮政治,披着一件法治的外衣而在漆黑麻痹的混沌之中敲骨吸髓。
石屎的天际线羞愧地消失于自然的白雾之中。与骨头相比,人工的石头更具有欺骗和便于投掷的属性。
个体化的选票狂欢节是最有趣的赌博游戏,“赌徒”把所有的安慰都寄托在这张从人造天堂--城堡--的华丽牌匾下,像纸人一样滑向屠夫的乐园,这些肥料兴奋的为自己选取自残的“刑具”,美其名曰自由意志:点燃纸人的火焰。
《薄伽梵歌》,“万物毁灭而它不毁灭,这才是真正的有见识”。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