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8月11日,阿布哈兹内政部临时拘留所发生了囚犯暴动,轰动了整个苏联。
8月10日至11日, 27岁的中尉铁木尔·希克尔巴在苏呼米拘留所执勤。这次值班与其他的值班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很平静,他与其他几名警察一起执勤,没有什么预示着 “风暴”将来临。当他准备完成无聊的例行活动—交班报告时,警报突然响了。
苏呼米临时拘留所内暴乱的开始
苏呼米临时拘留所的早晨以一种平淡的方式开始。科兹马瓦主管(Контролёр)像往常一样,打开牢房,向被拘留者分发水桶和拖把以便进行晨间清洁,按照规章,门应该由值班人员打开,但现实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陪同,甚至没有告诉值班员他拿走了钥匙,显然这种行为已经司空见惯,这就留下了严重的隐患。当这位工作人员打开另一把锁后,预料之外的情况就发生了,他遭到了犯罪分子袭击和殴打。囚犯暴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苏呼米拘留所
事件在关押着极度危险罪犯的7号牢房开始。煽动者是两名被判处死刑的囚犯—帕维尔·普伦恰克和米伦·迪扎里亚。
帕维尔·普伦恰克因包括谋*三人在内的多项罪行被判处死刑,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惯犯,当地最优秀的警探用了数年时间将他逮捕归案,有两名受害者是警察—在逮捕他的过程中,普伦恰克用猎枪射*了2名警察,他也被打成重伤,但是现实颇为讽刺,经过医生的抢救和一名警探的紧急输血,这位大恶人活了下来,健康地来到了拘留所。米伦·齐扎里亚也不是什么好鸟,因为谋*罪被判了死刑。罪犯们在行动前进行了排练,在主管开门时,便袭击了他,打得他鲜血直流。至于谁首先出的主意,因为阿布哈兹的战火,已经不得而知了。
科兹马瓦
帕维尔·普伦恰克
纪录片还原画面:粗心大意的科兹马瓦被7号牢房的犯人袭击。
“我立即跳了出来,看到牢房是开着的,科兹马瓦警员就躺在外面挨打。我立即跑出去,关上前门,命令一名警察从街上关上门,再去警察局报告袭击事件。当时27岁的中尉铁木尔·希克尔巴回忆说:“那名警察设法做到了,离开了,我则和另一个警员赶去阻止人群。”
事发前,希克尔巴已经当了七年的警察,并在拘留所工作了一年左右。这位警察并没有被吓到,他冲进了7号牢房,但是很快就因为人数劣势,处在了下风。
年轻时的铁木尔·希克尔巴
纪录片画面,中尉冲进牢房,想要营救同事。
“我想把牢房锁的钥匙扔到门旁边的管道里。这是一个特殊的管道,如果把钥匙扔进去,囚犯们就拿不出来了。他说:“但我没有机会到达那里,因为有七个被拘留者围着我。”
随后,希克尔巴决定将“包袱”扔出窗外,以免暴动者得到它们,但尝试是徒劳的。
纪录片画面,钥匙卡在窗户铁栏上。
“我设法来到了窗户前,窗户是开着的,但有栏杆。我把一串钥匙扔出窗外,但它们恰好挂在铁栏杆上,”希克尔巴感叹道。
囚犯们拿到了钥匙,打开了一楼全部七间牢房。
铁木尔·希克尔巴
*乱者将所有囚犯放出牢房后,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闯入值班室,破坏警报系统,拿到了二楼牢房的钥匙并释放了其他人。这下暴动大军的危险系数更高了,因为在75名被关押在拘留所的人中,有73人是刑事罪犯。其中15人因谋*罪被捕,8人因抢劫被捕,1人因劫机被捕。
希克尔巴中尉被罪犯关在一间牢房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名中士、一名警员被扣。
*乱者控制了局势。他们占领了走廊,开始闯入办公室寻找武器,在三楼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甚至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1989年,高加索社会环境动荡,阿布哈兹当地执法机构采取行动收缴民间武器,收缴到的超过三千支各色枪支和三万发子弹都储存在拘留所里,突击步枪、猎枪、手枪、甚至连燧发手枪都有。其中一名囚犯后来说:“什么样的傻瓜会在拥挤的监狱里存放弹药和武器?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份好礼物。”此外,这些犯罪分子还找到了他们的犯罪档案,并将之销毁。
当时拘留所存放着大量的武器。
“说实话,我不知道那里存放着武器,因为我在新岗位上工作的时间不长。值班警官承认:“事情很凑巧,这些囚犯最后都拿上了武器--突击步枪、马戈林手枪(运动手枪)、弹药。”
铁木尔·希克尔巴认为,如果在暴乱发生时有更多的警察,就可以防止暴乱。
"在那一刻,周围一个能来增援的人都没有。如果这时有三个警察过来,我们就能阻止暴乱。那天,所有人员都在边境,麦斯赫特土耳其人想要越过边境,进入阿布哈兹(麦斯赫特土耳其人,奥斯曼帝国在格鲁吉亚驻军的后代,在苏联末期,格鲁吉亚民族主义抬头的环境下遭到排挤,因此大多移民到土耳其)。因此,内务部的所有人员都被派往那里阻止这一行动,"希克尔巴分享了那天的细节。
但是,暴动犯人们趁着局势大好逃出生天的愿望也很快破灭。
突然间,人群中一声尖叫。
“抓住他!抓住他!打死他!”
正是希克尔巴中尉之前提到的被他派出去报信的费奥多尔·韦库亚中士,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走廊上,摆脱了匪徒的掌控。一声枪响,又一声,第三声......但是,这位勇敢的警察还是成功地关上了身后的铁栅栏,冲向出口。一群囚犯急忙追赶。铁栅栏经不起他们愤怒的冲击而倒下了,但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中士把前门关上并上了锁。*乱者通往自由的道路被切断了!
成功逃跑并阻断了囚犯的自由之路的韦库亚中士。
韦库亚中士拉响了警报,建筑物周围立刻布满了机枪和装甲运兵车。检察官和阿布哈兹内政部副部长前往拘留中心,他们仍然希望在不通知莫斯科的情况下解决危机。大约一个小时后,谈判开始。
据铁木尔·希克尔巴说,囚犯们提出了各种要求,其中许多被断然拒绝。
拘留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苏呼米及其周边地区传开了,这使得情况更加恶化。拘留所的建筑在阿布哈兹首都的中心,附近是列宁广场,繁忙的城市街道,周围是住宅楼。尽管大楼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但人群还是聚集在大楼附近的街道上,有人质和罪犯犯罪行为的受害者的亲属,也有匪徒的亲属。自然,他们担心他们的亲戚的命运,警方试图劝说他们离开—但都是徒劳的。总之,一群亢奋的人聚集在城市中心并爆发了一场小规模冲突。一些人喊着应该释放罪犯,另一些人则要求严惩。
拘留所危机背后还隐藏着政治危机。那时,已经开始从苏联分离的格鲁吉亚和反对脱离苏联的阿布哈兹自治共和国之间的关系明显紧张起来了。因此,在第比利斯,囚犯占领拘留所的后果很可能会被视为地方当局未能防止悲剧发生和暴力升级。而在拘留所武装暴动开始后的仅仅两个星期的1990年8月25日,阿布哈兹最高苏维埃通过了《阿布哈兹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主权宣言》,宣称:“阿布哈兹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在苏联框架内是一个主权独立的联盟共和国。...拘留所囚犯暴动就又不可避免地扯上了当地的政治问题。
毫无疑问,拘留所危机发生的原因存在着一系列“偶然”因素:日益紧张的民族关系导致族群冲突频发,为此进行的武器收缴行动却把“丰厚的战果”都储存在拘留所中。格鲁吉亚的民族主义抬头,导致麦斯赫特土耳其人企图越境进入同格鲁吉亚关系紧张的阿布哈兹,紧张的边境局势抽空了阿布哈兹内务部的警力,导致暴乱发生时连几个人的增援都没有。而不守规章的粗心主管又碰上了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徒,锈掉的链条一环扣一环,混乱就这样发生了,整个事件无疑是当时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苏联社会的缩影—大厦将倾,而拘留所的暴乱只是墙体上崩落的瓦砾中的一块。
但是,洋洋得意的匪徒们也如同秋后的蚂蚱,没有蹦跶多久,他们的克星很快就来了……
克格勃接下了指挥棒
无论是格鲁吉亚还是阿布哈兹,都无法摆平这个棘手的事态,苏呼米临时拘留所暴乱的消息最终传到了莫斯科。8月13日,由苏联英雄维克多·卡普欣上校指挥的克格勃“A”小组的22人和由谢尔盖·莱修克中校率领的27名特种部队训练营的内务部战士(未来的“维特亚兹”)飞往亚热带地中海气候的度假胜地苏呼米。
前来平息事端的特种部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鸟,维克多·卡普欣上校参与过阿富汗战争对阿明宫的突袭,而两支特种部队在80年代末动荡的苏联社会环境中处置过各类棘手的案件,进行了一系列成功的行动,并且有联合行动的经验,配合毫无问题。
维克多·费多罗维奇·卡普欣(1947年10月27日—2003年3月24日),1988-1991年任A小组/阿尔法特种部队指挥官。
维克多·卢采夫少校回忆道:“细节没有传达,他们说,‘一切都掌握在内务部手中’,我们只被邀请担任顾问。”
与此同时,苏呼米的局势正在升温,存在着武装囚犯逃离监狱的风险。此外,内务部的领导层犹豫不决:内务部的将军们不想对这次行动负责,也不想为潜在的人质和特种部队的伤亡风险担责。由于同样的原因,当地官员也迟迟没有做出决定给特种部队一个答复。面对着内务部和地方的唯唯诺诺、犹豫不决。愤怒的卡普欣选择打电话给莫斯科,克格勃*介入了此事:行动由卡普欣上校领导。
行动准备
匪首帕维尔·普伦恰克是个狡猾的人,起初,特种部队计划在谈判时由狙击手在三十米距离上击毙匪首,但他躲在充当传声筒的手下的背后进行谈判,藏得严严实实,使得特种部队的斩首计划失败。谈判人员试图在罪犯亲属的帮助下劝说罪犯放下武器,但遭到他们断然拒绝,暴动犯人要求乘坐直升机或装甲车离开苏呼米前往格鲁吉亚斯瓦涅季山区。谈判人员拖延时间,匪徒们争论不休,有些人想要离开,有些人则想留在原地。苏联特种部队为了引出匪首并消灭,编造了装甲车在山区跑不了多远的理由让匪徒放弃了装甲车,此外,匪徒在拘留所屋顶上降落直升机的请求也被拒绝,谈判人员说服他们相信屋顶会因为直升机的而坍塌,最终,匪徒们同意了格鲁吉亚内政部长提出的公共汽车加直升机的方案。同时,在关于直升机的谈判中,A小组和“维特亚兹”的作战计划也成形了。
苏呼米现在的地图,内务部和拘留所在一起,旁边还有音乐厅而其他机构也在一条街上。当时的列宁广场,现在的自由广场距离拘留所也不远。
普伦恰克和匪徒们得到的选择是直升机会在附近的列宁广场(现在更名为自由广场)上降落,他们将乘坐客车前往广场。特种部队的计划也是依此而定,并进行了模拟训练。
指挥官卡普欣将他的人分成三个突击分队。第一组由米哈伊尔·卡尔托费尔尼科夫少校指挥,从三个方向攻击公共汽车。由米哈伊尔·马克西莫夫少校领导的第二组炸毁四楼屋顶的门突入,依次封锁三楼和二楼。第三组,包括莱修克的人,“清理”拘留所的一楼,再上二楼,对拘留所的匪徒形成上下夹击态势。由于内务部的将军不希望内务部特种部队参战,所以实际上莱修克和部下是抗命参加了行动。
但在行动之前,谨慎狡猾的歹徒又临时变卦,要求把客车更换成RAF-2203(昵称“拉菲克”)面包车,特种部队紧急应对,准备了2辆RAF-2203小巴以免对方再度变卦,并装上了经过伪装的低当量无线电遥控塑胶炸弹,在车辆行驶中,突如其来的低当量爆炸不仅会使小巴停下,而且还会使车内的每个人眩晕几秒钟,造成轻微脑震荡,且不会伤及人质。在炸弹安装完成后,特种部队还专门请来几位克格勃进行了检查,但什么也没发现,参与行动的队员大受鼓舞。为了保险起见,一辆装甲运兵车准备封锁道路,以防爆炸物未能引爆。
行动开始
8月15日,拉菲克停到了拘留所大楼前。
乘坐拉菲克到达直升机的方案对罪犯来说似乎不错。当然,匪徒并不是天真的年轻人。2名罪犯首先走出大楼,仔仔细细地检查车辆内外的情况并启动了引擎。他们要求给窗户拉上窗帘,警方则照办了。与此同时,拘留所里正在进行一场争斗:罪犯们正在决定谁应该离开,只有“有价值”的罪犯才能登车,匪徒最终报告了包括2名人质在内的十三人登车。
一架直升机低空飞过拘留所,降落在广场上。罪犯做了充足准备,头戴自制的头套,每人都携带了2-3支手枪,此外还携带了大量长枪和弹药。而人质也被戴上了头套,罪犯们别出心裁:为了使人质无法因没有武器而被认出,他们在这些可怜的家伙在手上用黑色胶带绑上了一支没有子弹的枪,因此狙击手没法分辨出谁是人质,在登车前干掉匪徒们且确保不误伤人质是无法实现的。匪徒就这样上了车,但是他们不曾想到苏联特种部队已经悄无声息地布下了天罗地网。
在袭击前,苏联特种兵们就隐藏在为犯人运送食物的车辆进入了院子,在匪徒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变压器室、杂物间和半地下室里,马克西莫夫的小组潜入到四楼。莱修克的副手维克多·普提洛夫和工兵也对正门需要爆破的地点进行了勘察。
不过也出了意外情况,建造方坦诚建筑物存在偷工减料的问题,如果在屋顶引爆炸弹,拘留所屋顶可能会塌掉。但除了爆破之外别无他法,卡普欣上校下令减少一半炸药当量
在隐蔽地点里,负责搞定拉菲克的3个3人行动小组在35度的气温中忍受着狭小空间的煎熬。躲在可以观察整个院子的半地下室的米哈伊洛夫小组最为幸运,虽然空间局促,但至少凉爽,他们只需要平静地等待任务开始。而另外两个小组就没有那么幸运,卡尔托费尔尼科夫少校小组在杂物间里,卢采夫小组在变压器室里,其中以卢采夫小组最为倒霉,3个大汉缩在3X2米的空间中,如同蒸桑拿,汗流浃背,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半小时。在行动前,队员们统一了意见,即避免使用枪支,因为在狭小的空间中容易发生误伤。而每个队员除了手枪还带了各类破拆工具,锤子、大锤、巨大的38号扳手、凿子,甚至还有从长椅上取下的铸铁椅子腿,除了破拆,这些工具也可以充当肉搏时的说服力。
街道上的BTR。
纪录片还原,面包车上的爆炸装置引爆后,突击队员冲向面包车。
下午5点15分,一名头戴头套的匪徒启动了人满为患的汽车,汽车向前开了一段距离,到了计划地点,炸弹引爆。
爆炸了! 待命的装甲车迅速封锁了道路,3个小组立刻从三个方向冲向拉菲克。不过前部的炸弹没有成功引爆,驾驶员仍然加了油门,队员们拼命地追,萨沙·米哈伊洛夫不得不打破约定迅速用枪向拉菲克的轮胎射击,让面包车彻底丧失行驶能力。特种部队人员拿着工具迅速包围了小车并开始破窗,而车里的人被炸得七荤八素,米哈伊洛夫小组的埃利谢耶夫一打开乘客车门,坐在边上的人就倒在地上。卢采夫小组砸碎了车窗并打开了后门,第一突击小组的指挥官卡尔托费尔尼科夫少校卡着一个大块头的脖子将其从车里拽了出来—大块头随身带着好几把手枪--在他的怀里,腰带上和各个口袋里。而其他背对着队员们的“乘客”也很快在头部挨了一记后,被拖了出来,丢在马路上。
与此同时,叶夫根尼·佩尔乌申将一名罪犯从驾驶座上拉下来并用说服力极强的38号扳手击晕了目标……奥列霍夫上尉借机第一个冲进了车里,越过驾驶座,压住了两个举起枪的歹徒。阿列克谢·谢尔盖耶夫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弗拉基米尔·埃利谢耶夫也冲进了拉菲克,A小组队员们在时间和空间上同时挤压着车内的匪徒。从震荡中恢复过来的匪徒并不想束手就擒,普伦恰克举枪瞄准卡尔托费尔尼科夫少校—他有着明显的标志,他右手残疾,佝偻着,左手拿着一支TT,很快被队员们认出,匪首的反抗旋即结束—库兹涅佐夫抓住了他的手并把枪扭向他自己,一声枪响,作恶多端的普伦恰克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很快,A小组也出现了伤员,在行动的第20秒时,奥列霍夫上尉中弹了:奥列霍夫用腿压住一个犯人,用身体按住另一个,并用锤子打掉了对方手中的枪,他发现有人拿枪指着他,但却无法做出应对,因为搏斗中他无法抬起持枪的左手还击。坐在发动机对面的匪徒开火击中了他头盔和防弹衣之间裸露的颈部。开枪的正是齐扎里亚,但是对特种部队开枪就意味着必然遭到高效的还击,所以,齐扎里亚和另外一名匪徒被当场击毙。
只用了45秒,控制拉菲克的行动便结束了,人质安然无恙。车里的地板上堆满了猎枪和突击步枪,而有的匪徒甚至在袜子里插进了手枪。
此时,队员们意识到奥列霍夫受伤了,大喊:“伊戈尔受伤了,伊戈尔受伤了!”抓住他的腿向外拖,但是奥列霍夫很快发现自己的头还能抬起来,遂推开众人,说:“我自己来。”
奥列霍夫很走运,当时齐扎里亚右手拿着一支TT,左手拿着一支马戈林.22小口径手枪,正是马戈林射出的子弹击中了他的颈部,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如果是TT,子弹毫无疑问会撕裂他的脖子,可谓运气逆天。当天,他就做了手术取出了子弹。值得一提的是,当天恰好是他的三十五岁生日,奥列霍夫迎来了自己的重生。
马戈林小口径手枪
在短暂的45秒中,匪徒一共打了24枪,除了打中奥列霍夫上尉外,还命中了几枪,但被防弹衣挡住,在队员身上留下了瘀痕。奥列霍夫成为了行动中当之无愧的英雄,他勇敢的行为压制了部分匪徒,避免了更多队员受伤。
中间持鲜花者就是奥列霍夫。
RGS-50 50毫米特种榴弹发射器
特种部队强攻拘留所
纪录片片段:从四楼突击。
在院子里的小队开始压制拉菲克时,对拘留所的攻坚行动也开始了。正门和四楼的门同时发生了爆炸,当莱修克带领队员突入后,却发现了一个不愉快的惊喜——有一道铁栏门,门后是一米半高的家具路障。拘留所的平面图上没有这道门,拘留所管理层也没有告知特种部队。但是幸好他们带了额外的炸药,特种部队队员用RGS-50特种榴弹发射器压制家具路障后的罪犯掩护工兵布设了炸药。一分钟后,拦路虎就消失了。
四楼的情况也不算顺利,因为炸药减半,只炸掉了门的合页,却没有炸掉门锁,于是队员们撬开了门。
随着这两个障碍的排除,行动进入了高速路。
囚犯们其实早有准备,他们把枪架在窗口上,并在每个射击位置都储备了弹药,但却没有想到特种部队行动如此神速。特种部队队员们使用RGS-50向罪犯们发射闪光眩晕弹药和橡胶弹。
实践证明,在衣着单薄的夏天,橡胶弹效果很好,飞舞的橡胶弹带来了刺骨的疼痛,摧毁了犯人的意志。队员们解除了罪犯的武装,并把他们推进一楼的牢房关起来,并在二楼重复。
从4楼向下的攻击也遭到了阻击,内务部的奥列格·列别德中士腿部中弹,但是罪犯们依然无法阻挡特种部队的攻势。同时,包括受伤的奥列霍夫在内的A小组成员在压制小巴后根据卡普欣上校的命令赶去增援马克西莫夫小组。
在上下协同的凌厉攻势下,匪徒们崩溃了,罪犯人数如此之多,以至于苏联特种部队一时没有足够的人手处理,只得先命令罪犯趴在地上。等待暴动犯人的将是漫长的刑期。
“突然间,发生了爆炸。大楼里一片漆黑,黑色球开始飞来飞去。”对于救援,希克尔巴回忆说:“突然间,蒙面人—特警—出现了,并迅速围捕了所有暴乱者。”
在牢房里的这段时间里,希克尔巴想到了不能活着出去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接受了这种想法。
“我当然不知道特种部队会进行镇压暴乱的行动。”他承认:“我实际上在心里和亲戚们道了别,因为我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第二天,特种部队队员们来到了度假胜地苏呼米的沙滩上,并受到了英雄的礼遇。游客和当地居民向他们打招呼,送花,用水果和香烟招待他们,所有人都对这一切顺利结束感到由衷的高兴。
苏呼米拘留所暴乱的处置无疑是苏联特种部队献上的又一个特种作战经典案例,克格勃和内务特种部队通力合作,以微乎其微的代价平息了一场亚热带风暴。随后卡普欣晋升为少将,无疑是对其出众的能力的肯定。但是苦涩的90年代才刚刚开始,阿尔法特种部队和卡普欣很快就卷入了新的风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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