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是恃强凌弱,是侵占、*戮和掠夺。
《对马之魂》究竟讲述了什么?我们掀开了历史的面纱,窥得了蒙元侵日这段历史的一隅。这场所费巨靡的战争总共发动了两次,结果均以元朝失败撤退告终,因此在中国的史书上着墨不多,但是在日本历史上,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当名震欧亚的铁蹄在海的彼岸肆虐的时候,岛国上下既惊恐又庆幸。惊恐的是,即使是南宋这样开化的文明也无法抵挡蒙古人的侵袭;庆幸的是,马匹永远无法跨过深邃的蓝海。
在此之前,日本本土也从未有被其他国家踏足,但他们也曾臣服过中原政权。早在东汉时期,彼时日本还是一个个部落,被称为“倭奴百余国”,其中最强大的部落的国王向洛阳派遣使臣,获得后汉皇帝赐封的“汉倭奴国王”的地位。之后史书也曾记载,在三国时期,有部族的女王卑弥呼获得皇帝亲赐“亲魏倭王”称号和金印的事件。随着部落的统一产生了幕府和天皇,在他们向隋唐时期派遣使者学习文化时,已经认为自己的地位和中原政权平起平坐了。
日本四周环海的地理优势,让中原政权无法轻易征服日本。在当时船舶技术还未能达到远航能力前,想要到达日本,就需要从朝鲜出发。而在日本西侧的对马岛,就成了日本列岛和朝鲜列岛之间的踏脚石。
边陲之地的对马岛地形多为山地,并不适合耕种,所以资源十分贫乏,但这并不代表岛上没有忠于幕府的武士割据。对马宗氏世世代代统治对马,是岛上唯一的主人。这个与朝鲜半岛交通的门户,在新罗时代也常常受到来自高丽的海盗侵扰,因此岛上拥有为数不少的武士,他们都是日本的职业军人。
然而蒙元的侵略者最终还是驶船登上了日本的土地,所有人连最后一丝侥幸都破灭了。位于朝鲜海峡中部的对马岛就成为了日本抗击侵略的最前线。
公元1273年,共计25000名元军浩浩荡荡地驶向了日本。进攻的第一步就是占领对马岛。初期的进攻没有遭遇多少抵挡,对马宗氏集结的百余名武士很快被如潮水般的元军淹没。此后元军又占领了壹岐岛,并陆续在多地登陆,在博多湾集结后,继续向日本内陆进攻,最终在箱崎与日军集结的一万多名武士决一死战。
现在看来,这就是一场屠*。面对人数本身就对自己有优势的元军,日军在开战之初以小股部队向元军发动冲锋,但迎接他们的则是毒箭和炮火。即使能够冲到元军阵前,也很快被元军的骑兵合围歼灭。最终战至傍晚,百道源战场上的日军伏尸如麻,剩余的人争先恐后逃入水城。
元军此时也是疲惫至极,日本武士们锋芒已挫,如果就地扎营,继续进攻,也许历史就被改写了。但主帅忻都错误地估计了局势,认为兵力未必能攻下京都,况且也已经达到“威慑日本”的目的,便将军队全部撤退到船上,准备等到天明撤退。结果就在这天晚上,海面刮起了台风,赶工制造的高丽船只无法抵挡风浪和暴雨,大部分都遭到了损毁,士兵大量落水死伤。忻都担心日军乘机发动袭击,冒雨狼狈撤退回国。
第一次征日就这样以元军失败结束了,元军死亡兵卒达1.35万人,此战后世被日本称作“文永之役”。日本朝野对突如其来的台风,满怀感激,以为是天神保佑,于是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大规模拜神的活动,称为“神风”。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多年后,“神风”再次帮助他们摧毁了来犯的蒙元大军,这便是后话了。
日本阴差阳错地抵御了蒙古铁蹄的侵略,武士也捍卫了自己珍视的领土,但这场战争却改写了两国的历史。元朝的国力被战争消耗殆尽,很快就被各地的起义推翻了统治。而由于天皇无力打赏参战的武士,国家矛盾愈发激化,镰仓幕府也走向衰弱。
蒙古人、朝鲜人、对马宗氏、幕府……最终一个个都被历史的长河所淹没。唯有他们曾占据的土地,还在独享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今天的对马岛,依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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