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实现大一统,在历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这个横扫六国,把天下诸侯打得找不着北的大帝国,最终却只经历了短短二世。公元前221年统一,嬴政称帝。可是到了公元前207年,完成了首次大一统的秦国轰然倒塌,前后不过14年的时间。而纵观秦国的崛起和灭亡,都始终和一个人有莫大的关系。所谓“成也李斯,败也李斯”,李斯一度被人称为“千古一相”。从历史事迹来说,李斯就像是大秦霸业的奠基人和陪葬人。这个男人,始终伴随着秦国的命运起伏。
一、李斯出山,奠基秦国霸业李斯,出身卑微,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掌管文书的小官吏。可是战国时期纷争不断,各路诸侯都想要一统天下。乱世纷争,很多英雄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各国也在不停地网罗人才,争取加强国力,称霸天下。所以,李斯也不想做一个小小的官吏,他心中有着一番大事业。在人人都追名逐利的背景下,李斯决定不在小官小吏的位置上耗下去。他辞去官职,前往齐国拜荀子为师,求教“帝王之术”,也就是辅助皇帝治国之道。
聪明的李斯,很快就从荀子那里出师。有了才能,选对一个上司很重要,跟对上司才能避免自己怀才不遇。那个时候,各国都有各自的情况,李斯一对比,发现秦国最适合自己。秦国那个时候是西部边陲的一个国家,实力在战国七雄排在前列,最容易实现一统天下的梦想。李斯看到了秦国的发展潜力,觉得秦国未来能一统天下。而李斯到了秦国之后也一展宏图,成为秦国霸业的奠基人。
所谓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李斯来到秦国之后,先是拜入了吕不韦的门下当一个舍人,因为才能出众被秦相吕不韦赏识。吕不韦举荐李斯在秦国当官,有了面见嬴政的机会。根据《史记》记载,李斯见到嬴政之后,给他出谋献策:“可以下财者,厚遗结之”,意思让嬴政用离间计,通过钱财贿赂和收买其他诸侯的名士、将臣等,以此来离间各国君臣。
嬴政一听,觉得李斯的计谋很不错,采纳了他的想法,派人带着金银珠宝去其他国家把能收买的名士、臣子、将军都收买了,这一举措取得了很明显的效果。李斯也因为献计有功,被嬴政重用,拜为秦国客卿。
嬴政有了想要统一六国的想法之后,他问李斯应该先打哪一个国家更好?李斯回答说先打韩国,让其他的诸侯国感到恐慌。当时的韩国实力不强,秦国可以很轻松地就打下来。一来不用伤筋动骨影响后续的吞并战争,二来可以对其他诸侯国造成心理压力,一举两得。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韩国国君慌了。他派来一个间谍到了秦国,鼓吹修水渠有多好。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秦国消耗财力、物力,延缓它们东进的步伐。计谋奏效了,其他各国也都纷纷效仿,派间谍过来秦国做宾客。嬴政震怒,下了逐客令,要把其他诸侯国的客卿都赶走!
李斯赶紧上谏,说逐客令下不得。他列举了秦国之前几位君主不拘一格重用他国客卿,取得成功的例子。比如秦孝公重用商鞅(卫国),通过变法取得富强,秦国从一个弱小的国家发展成强国;秦惠王听从了张义(魏国),拆散了其他六国“合纵连横”计策,打破了其他六国联合对抗秦国的不利局面。
先前的几个秦国帝王都是重用客卿,使得国家变得更加强大。如今嬴政要是随便驱逐各国客卿,等于把人才白白送走。嬴政觉得李斯说得很有道理,采纳了他的意见,放弃了逐客令。值得一提的是,李斯出身于楚国。如果他因为逐客令被驱逐,或许秦国一统天下的谋划会出现变数。
公元前221年,秦国实现统一。李斯向嬴政提出“废除分封制”的建议,认为这个制度对国家的统一不利。分封制简单来说,就是分封的各个诸侯定期纳税、战时出兵,平时自己管理自己的封地,权力在各个诸侯手上;而郡县制可以加强中央权力。虽然一些功臣可能会不开心,但郡县制无疑更有利秦国的长久统一。
从后来的历史发展轨迹来说,郡县制确实是一种更为合理的政治制度,它可以帮助国家更好地管理各个郡县,有利于长治久安。除了废除分封制外,李斯还提出了统一文字、货币、道路等等措施,巩固秦国的统治。
二、年事已高贪恋权力,李斯推动秦国走向灭亡秦国统一之后,嬴政拜李斯为丞相。李斯也不负众望,有了上面说的废分封、书同文等一系列政治措施,为国家统一、经济政治文化的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然而,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嬴政驾崩,属于嬴政和李斯的时代,就此结束。随后的历史我们也都知道了,胡亥上位,结果秦朝灭亡。其实早在这之前,李斯就做过很多有害于秦国的决定。
公元前213年,淳于越批评秦朝的政治制度,尤其是分封制,他站在儒家的立场上推崇分封制。淳于越用殷商长达千年的统治,都采用了分封制。他的想法与当时秦始皇的想法格格不入,生气的秦始皇,让李斯来处理淳于越。
李斯说,以前是以前。以前的社会背景不一样,对应的政治制度也不一样。如今秦国统一了,就应该要制定更合理的政治制度,淳于越用古代的制度来批评当今秦朝的制度不合理,是错误的。这一番话原本没啥毛病,可是李斯话锋一转,说就是天下人读儒家的书多了,才会有这种不利于天下统一的想法,他建议秦始皇烧掉儒家的书籍。
秦始皇采纳了李斯的建议,于是便有了著名的“焚书坑儒”事件。这一举措,无疑是伤害了秦国的文化,给秦朝的灭亡带来了诸多影响。当社会上只有一个声音的时候,那这个国家离灭亡就不远了。
秦始皇驾崩之后,李斯在辅助公子扶苏上位还是胡亥上位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赵高找到他,说一旦扶苏上台他这个先帝老相必然会被“清除”。权利熏心的李斯被赵高蛊惑,选择与他合作扶持胡亥上位,逼死扶苏和大将蒙恬,李斯这一下可以说是在秦朝灭亡这件事情上,狠狠地推了一把。
胡亥上位之后,被赵高玩弄于股掌之间。赵高本来就是忽悠李斯的,如今他当权,自然就让李斯在朝廷上变得边缘化。而且,赵高还跟胡亥说李斯年事已高,该退休了。李斯虽然贪恋权力,但是他知道再让赵高继续蛊惑胡亥,秦朝离灭亡就真的不远了。他多次上谏,让胡亥烦不胜烦。陈胜吴广起义之后,赵高让李斯背了黑锅,胡亥将他斩于咸阳,一代名相的人生就此落幕。
后记说李斯是秦国霸业的奠基人和陪葬人,一点都没错。他在年轻的时候努力辅佐嬴政,帮助嬴政统一六国,建立霸业。秦国统一之后,李斯又提出一系列整治措施,巩固秦国的统一。但是到了晚年,李斯因为贪恋权力,听信了赵高的蛊惑,逼死公子扶苏。如果李斯没有听信谗言,扶持更有才能的扶苏继位皇帝,也许秦朝的统治还能更长久。
参考资料:《史记·卷八十七·李斯列传·第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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