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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整理自“菘蓝武士”
在埃拉西亚的尼古拉国王还在世的时候，欧弗的克里根人有一份黑名单，里面记录着对克里根人极有威胁的人族将领，摩甘·肯达尔将军、罗德·哈特元帅、艾得力克、阿德拉、罗尼斯均在名单上。后来这些人都在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华章。而还有一个神秘的X老将军，长年镇守着埃拉西亚的东部边界，直至邪恶联盟全面入侵以前，克里根人多次侵入人族地界都寸步难进，铩羽而归。遗憾的是，这位本来可以走入人类学童课本的将星却早早地消逝了。
或许X老将军的事迹还有少数上了年纪的人记得，但这些知情人鲜有知道X老将军曾经在一次偶然的对盗贼的扫荡中擒获并收服了一名大师般的盗贼，其姓名未知，绰号为“阿萨辛”。X老将军以区区人类的身份能与克里根群魔周旋多年，所依仗的便是阿萨辛大师的情报收集工作。
多年以后，一位误入戈壁荒漠的十字军才将这件事从尘封中解密出来，这个故事是由一个神秘的老法师讲给十字军听的……
一
夏日的一个午后，一处险峻的峡谷崖顶，埋伏着X老将军率领下的100余名神射手。忽然间，形如鬼魅的阿萨辛悄无声息地闪到了X老将军身侧：“将军，有一个火精灵带着40个玛各、120个怪物押运一批物资即将抵达，闻气味可能是硫磺。我们是否要展开攻击？”
X老将军沉吟半晌，掏出一个卷轴，然后伸出拳头，竖起大拇指指向地面——这是源自古老角斗场的手语，意即“*戮”。身边的神射手见状都握紧弓箭，所有人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彩。
“放箭！”
弓弦声大作，装有三棱箭头的箭矢铺头盖脸地洒向谷底的地狱士卒。玛各们霎时大乱，手中火球盲目地甩向四周，怪物们尖叫着狼奔豕突，留在道中的纷纷中箭，贴着山壁的在剧烈的爆炸声中被同袍误伤。火精灵狂怒嚎叫，试图整合怪物坚守队形、玛各有针对性地向崖顶还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X老将军见此，抄起一个士兵的弓箭，瞄向火精灵的头顶。再强悍的生物，头部都是最惧怕遭受重击的。
“嘣！”X老将军松了弦。随即听到令人牙根发酸的摩擦声——像刀片刮过牙根——箭头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火精灵的犄角。受此重击的火精灵眩晕了一瞬，人类伏兵开始集中射击它。但是普通士卒的箭支落在它的身上似乎没法造成显著的伤害。
X老将军手掌中出现了一团蓝光。火精灵突然被一阵旋风包裹住，然后它猛地转身飞出了谷道，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这家伙居然、居然抛弃部下跑了！？旋即，一块巨冰落在玛各、怪物群中，发出一声脆响，“哐！”
克里根部队除领头的火精灵及时逃离，余者皆被屠戮净尽。谷底弥漫着刺鼻的烟火味。
二
“卡利德女士，虽然我与你们火神神眷者一族私交甚笃，但我还是再问一遍，我的勇士是在押运硫磺途中被孱弱的人类伏击，然后他们都死了？”一个面貌狰狞的恶魔正一脸笑容地盘问着那日被击伤的火精灵。他的笑容丝毫没有给人以和蔼的感觉，只透出阴冷的*气。
“是的，卡尔大人。半个月前我在人类的领土内探查到了一处储量和品级都很高的硫磺矿藏，地点距离那位X将军的防区有相当远的距离。”卡利德颔首道，“硫磺对我国相当重要，无论是建设硫云风暴还是跟尼贡交换水银，都有极高的战略价值，我们必须夺取这个矿藏。”
“有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么？人类在我的印象中全是些拿粪叉的胆小鬼，他们向来是一击即溃的，我都没有*戮他们的兴趣。”卡尔说，“这个人能把弱者训练成这般，是个人物。对了，你觉得他的箭术怎样？”
“是的大人。我们曾经雇佣盗贼去刺探X将军的信息，但是去的人大多被截*了，只有一个盗贼远远地听到过X将军的真名，大约是‘霞飞’或者‘夏菲’，不过我们已经用真名诅咒试过了，X将军没有受到任何波及。那个不靠谱的盗贼被我们丢进火湖喂马了。”卡利德难得地幽了一默，“至于他的箭术，大概是牧师教的。”
“哈，也许那个盗贼带回的信息是对的，只不过，人类语言很复杂。除了通用语外，还有萨克森语、罗曼语、朱特语、撒丁语等方言，同样的词会有不同的读法。”卡尔面有得瑟，“好了，卡利德女士，此事你不必参与了。霞……飞将军？总会有抓到你的时候。”
此时，谈话的两位还不知道，“霞飞将军”正准备给他们克里根人一个惊喜。
三
灼热的熔岩地面上，X老将军率领着五百名枪兵和弓箭手组成的混合部队脚穿稻草编织的套鞋，正在有序地行军。他们已经越过边界一百三十哩。由于阿萨辛大师的侦查得力，人族的军队一路上没有遭遇任何克里根哨兵部队。
半日之后，一个戴着恶魔角形状便冠的女性人类驱赶着大群地狱猎犬到了人类军队出现过的地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挥舞了下手杖，一头地狱猎犬脱离大队，钻入火山山谷中。
远在欧弗的首都克瑞拉，魔王赛诺费克斯正在宫殿中把玩着一枚大水晶球。他的背后站着卡尔和另一个恶魔。殿中一片沉寂，气氛很是凝重。
“卡尔大人，你说X将军是一个很麻烦的存在，近三年打退了我军十四次进攻，是这样？”魔王突然打破沉默。
卡尔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陛下。此人不除，埃拉西亚就是我们无法翻越的高山。”
魔王狞笑道：“不，你说得并不全面。现在X将军已经深入我国，并且攻占了我们三座前线城镇。”
“什么？”卡尔大惊失色，“他怎么敢？”
第三个恶魔插言说：“半小时前，斐欧纳小姐的狗军在边界一百三十哩处发现了人类的气味。此时，X将军已经连破我三座相邻的城镇。现在他们拆毁了这些城镇的城堡大门和物资仓库，向西撤退了。啊，还有，X将军在战斗中使用了冰弹。”
卡尔忙道：“那不如调瑞斯卡大人追击？”
第三个恶魔打断道：“瑞斯卡大人去埃拉西亚扫荡了，只要我们*掉足够多的人类平民，X将军一定会出兵报复。届时我们的新朋友斐欧纳小姐会让他有来无回。今天陛下命我召你来是通知你，管住你那些玩火的废物的嘴巴。X将军有一名优秀的盗贼做斥候，如果因为你的那些废物说错话被X将军发觉了我们秘密武器的存在，我就把他们全部送去喂马！”
“哈哈！索尔克斯！”卡尔怒极反笑，“屠*平民！如此杰作！你真不愧是一个高贵的恶魔啊！你的那些人类部下真不愧是一群良师诤友！”
“承蒙夸奖！”索尔克斯反唇相讥，“相比你迂腐的高贵战争观，我更欣赏美丽的玛利斯消灭精灵时的狠辣干劲呢！”
卡尔闻言倏地拔出了一把短刀，索尔克斯也不甘示弱，抽出长鞭针锋相对。
“都住口！”魔王冷冷地喝道，“这个人，我要活的。”
卡尔瞪了索尔克斯一眼，瞬移出了大殿。
“人才啊！”魔王赛诺费克斯喃喃地说。
四
望着满目疮痍的村庄，正在燃烧的庄稼，闻着烧焦的气味和血腥味，士兵们的士气低落至极。X老将军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的部队就垮了。而挽救士气的最好办法是来一场足够泄愤的胜利。他召来阿萨辛，命令他再找一条能侵入欧弗的新路线。
十日之后，一支规模为两千人的由戟兵和神射手组成的队伍迅速穿过熔岩荒野，袭击了五座火山城镇、十八座克里根村庄，*死了不少于五千的克里根低阶生物。一切顺利得荒谬。然而当他们照计划撤退时，阿萨辛意外地发现原定的归途和来时路上居然都集结了地狱犬军团，数量在……一万以上！
恐慌的情绪迅速弥漫在军中。X老将军当机立断，率领部队转向东方，人类军队在克里根人反应过来之前打入了欧弗腹地。一个小时后，地狱军团开始追赶。
三小时后，在一座巨大的火山城堡中，踏着满地人类和恶鬼的尸骸，X老将军发表了一次绝命演讲，听众是仅剩一千余的人类残军：
“勇士们！恶魔诡计多端，我们已走投无路！但是我们不能投降！至少，你们不能投降。东方的大陆曾有三位将军在镇压流寇的战役中反被击败，将军们投降了流寇，做了伪王，但他们的士兵却被流寇全部活埋，以绝后患。不过，勇士们！我不会投降恶魔，我会与你们一起，战死在这座城堡！现在，大家抓紧休整，敌人的追兵很快便会到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孤城门外地狱猎犬充斥着原野，灰色的影子遮挡了大地的火红色。地狱猎犬军团的后方站立着克里根人的训犬新星斐欧纳。再往后是数不清的怪物和玛各，后军主将是在埃里凶名远扬的恶魔艾许，而她左右是欧弗著名的“向导”奥力马和异教徒中破坏力最强大的火精灵希瑞尔。夕阳沉入地平线时，克里根军团开始泅渡岩浆护城河，灼热的火河对克里根生物不造成任何伤害。城上人类大骇之余，很快就鼓起勇气坚决还击。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斐欧纳、奥力马、希瑞尔轮番上阵，最后以克里根人暂时收兵告一段落。
主将艾许叹道：“果然是人才呀！看来是时候该我亲自出马了！”
五
艾许在众多部将簇拥下逼近X老将军困守的孤城，城上，人类还有五百步卒。此时城下已经损失了五千克里根生物，这超出了艾许的忍耐极限。她掏出一张卷轴。
X老将军和他的士兵正趁着退兵的空隙坐在城墙角落喘息，突然城楼上发生了连续的爆炸。这是艾许在施放火球术，城墙上炸开了一个缺口，人类也有百来人瞬间重伤。
艾许摇摇头说：“上次我用这个法术，只摧毁了一座木质堡垒，却没有*伤里面的精灵。这次虽然比上次效果好一些，但还是不尽如人意。遗憾的是我每次都只能发动一次这种法术。现在，集结怪物敢死队，我会给予它们火神的祝福，下一阵，消灭X将军！”
X老将军准备了大量的箭矢，但现在也用尽了，射手们纷纷丢弃弩具，抽出匕首，和戟兵们一同与怪物搏斗。人类的濒死一搏爆发出了令群魔咂舌的恐怖战力，他们居然打掉了数量为两千的又一波怪物的攻势——这些怪物还是嗜血状态的。在交战的人类和怪物都接近全灭时，一记冰弹粉碎了怪物的进攻。
艾许眼中精光一闪：“霹雳寒冰？有意思。”
X老将军的再一次胜利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恶魔纳美斯率领大批邪神王赶到了战场。当几百名恶鬼被从克里根士兵的尸骸中召唤出来时，X老将军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大人！X将军束手就擒。但是有一个盗贼刚刚强行*出重围，斐欧纳小姐已经前去追捕了。”一个邪神王向艾许报告。
艾许点点头说：“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个X将军了。”
克里根军队在一片混乱中向四面八方散去。
六
“一顶精美的头盔？嗯，希瑞尔会需要这个的；一柄普通的长剑，挺锋利的，就给斐欧纳吧；我找到了，‘霹雳寒冰’卷轴，果然如此，一个真正擅长水系法术的人类是不会被发来边疆镇守的……”艾许把玩着战利品，“霞飞或者夏菲将军，久仰了！为了擒住你，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五座重镇被破坏，一万低阶生物被*死。现在你是否应该按照骑士的礼节回答女士的提问呢？第一个问题，你的真名是什么？”
X老将军沉默不语。
“看来你对我族的防范之心很重。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的国王陛下欣赏你的才能，对于你激发手下士气的本领也很好奇。我们打算把你变成我们的忠仆，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完全屈服于我们！说吧，你的真名？”
X老将军依然不语。
“将军，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呐！”随着艾许话音落下，一个邪神捧来一枚水晶球。艾许一摆手，水晶球中显现出了影像：“这些，都是你的士兵吧？”
水晶球的影像里，人类被俘的士卒们被捆绑倒吊在滑轮上，他们的头朝向一处冒着岩浆的地缝。艾许继续说道：“这里是地狱的裂隙，裂隙之下是地狱战马的家，但对你们来说，这是真实而炽热的炼狱。你的士兵会一个一个地被送去和地狱战马作伴，如果你不屈服，你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影像中，一个士兵突然疾速地坠入岩浆，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X老将军瞳孔猛缩了一下。接着，第二个士兵被以比较缓慢地速度放下去，他悬空着徒然挣扎叫喊，然后沉没……接着第三个、第四个……越往后，滑轮下放的速度越缓慢。X老将军用力盯着水晶球，他不敢看下去，又不敢闭眼不看。到第十九个士兵了，他的上半身进入岩浆的瞬间，滑轮突然反向一拉，他又被吊了起来，周身裹着烈火，五官模糊，还在发出尖利的、非人的哀嚎。X老将军开始眨眼……
“说！你的真名！”艾许怒吼一声。
“夏洛克斯！”X老将军脱口而出。
“传我命令，给那些人类一个体面的结局。”
X老将军闭上了眼睛。
七
在荧荧烛火下，夏洛克斯正握着鹅毛笔在羊皮卷上写着：
“……士气对人类和克里根的军队都至关重要。我军对士兵的统领常以恐吓为主，但在面临极为强大的敌人时，恐吓只会更加削弱士兵的斗志……”
“将军，你说过要和我们同生共死的！”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可你却做了叛徒！”
“阿萨辛大师？你在哪？”夏洛克斯的笔掉落在卷轴上，留下了一个墨印，“我，我不是叛徒！不，我只是诈降！”
“去地狱跟兄弟们解释吧！”
一记冰弹猛然从天窗劈面飞来，与此同时，七枚火球在天窗炸开一个巨大的洞，露出浑身焦黑的阿萨辛。夏洛克斯就地一滚闪到墙角，巨冰把案台打了个粉碎。一个火精灵猛然出现在天窗口，劫走了处于昏迷状态的阿萨辛。
三日后，在欧弗与埃里的交界区域，昏迷不醒的阿萨辛被捆在一匹驽马上，然后被克里根人赶到了森林中。
同一时间，在克瑞拉的一处密室里，火精灵卡利德与恶魔艾许正在密谈。
卡利德说：“我已经把那个盗贼运到埃里去了。不过夏洛克斯的火球术威力大得离谱，我不认为受伤的他还能活下去。艾许大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故意放走那个盗贼，还坐视他偷走‘霹雳寒冰’卷轴？”
艾许答道：“你并不了解人类。虽然我们已经‘改造’了夏洛克斯，但只要他的记忆没有被抹去，那他就有一天会挣脱我们的精神控制，我们需要别的手段来控制他，让他不敢生出二心。如果他的部下全部死去，那么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他的变节。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把他的信息传播出去，这样他就会永远地被拴在我们的战车上。”
“可是，那个盗贼就快死了……”
“不，他的死活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洛克斯认为他可能还活着。”艾许微微一笑，“请放心，女士，这一切都在我人类谋士的筹划之中。主人接下来会启动下一步计划，夏洛克斯也会成为我们重要的助力。”
尾声
十多年后。克鲁罗德东北部戈壁滩上。
四个重盔重甲的十字军正在努力赶路，他们要前往克鲁罗德一个间谍的处所。他们选择的路线几乎没有经过城镇或强盗出没的地区。不过，计划没赶上变化，他们遭遇了百余野猪骑士的围攻。这些野猪骑士都是克鲁罗德放逐的流匪，出于对报复的畏惧，通常他们是不敢*扰军队的，不过这次，十字军实在势单力薄，如果全部灭口……不过对人类来说，幸运的是，还是有一名十字军在同伴的掩护下丢盔弃甲冲了出去。
应了那句神秘的谶语：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十字军没有方向感地一阵狂奔，竟然跑到了一处丘陵跟前，丘陵壁上有一眼浅蓝色的泉水，透着银闪闪的光泽。野猪骑士似乎对这里颇为忌惮，纷纷驻足，但还有十余个野猪骑士忍不住追了过来。忽然间泉水方向飞出来一块巨冰，擦过十字军的头顶击中了后面的野猪骑士，将他们尽数击毙。远处，其余的野猪发出恐惧的嚎叫，甩掉背上的地精转头就逃，十字军见状，拔出宝剑痛击坠地的强盗骑士……
一切都平静下来时，丘陵上面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老法师，他皮肤焦黑而皲裂，活像一株枯木。老法师开口说：“过往的勇士，我并无恶意。但你今天恐怕需要休养。这里危机重重，你就这样走出去会送命的。今天我得了一个好机缘，你不妨今晚就在我这里落脚吧，我也很久没跟人类说话了。”
夜里，老法师讲了夏洛克斯和他的盗贼的故事。
十字军听完故事，肃然起敬地探问：“莫非您就是那位大师？”
老法师面无表情地说：“我希望我是，但我不是阿萨辛。他死在了埃里，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夏洛克斯对连珠火球有着谁也想不到的天赋，他的偷袭又岂是一个盗贼能扛得住的？”
十字军沉默良久。
“我本是恩洛斯人，在继承权战争中做了一名间谍。我为罗兰德国王的军队服务。但是战争胜利，我的上司却死了，没有留下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证据！于是我成了通缉犯，逃到欧弗，托庇于塞尔伦。然后又到艾许身边去，为路西法·克里根监视和策反她。最终她暗中投靠了路西法……”老法师站起身，仰望星空。
“也就是说，阿萨辛，是您放走的？”十字军暗暗握紧了剑柄，“而这个有趣却也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弹和火球’的故事也全部源起于您的阴谋？”
“放松，孩子。这只是虚弱术。”老法师背对着十字军，却敏锐地感知到了异常；他一抬手，十字军顿时感觉握不住剑了，“我后来调查过，阿萨辛是一种麻醉剂的名字。那个盗贼，其实他是一个胆怯的人，每次出手都必须服食这种麻醉剂来壮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表现出了他的气节，宁死不向克里根人低头，相比之下，夏洛克斯这个人……人类真是奇特啊，平常都正气十足的，到了生死关头，却更容易暴露出软弱的本性……”
“欧弗已经灭亡了。您为什么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十字军松开剑柄，“而且您为什么会冰弹术？我听说克里根人没人研发这项法术。我不明白。”
“我作为罗兰德国王间谍的身份最终暴露了，塞尔伦和艾许都不再信任我，夏洛克斯则想趁机*了我。好在他们都不知道我也懂冰弹术，靠着这个法术我挡下了他部分火球的攻击才逃得性命，然后便躲藏在这口魔法泉边。欧弗被灭是我这些年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至于我为什么懂冰弹术……这真是个好问题啊。艾许用鹰眼术学会了这个法术，曾经在我面前演示过一次。”老法师转过脸，他的面孔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一双眸子却闪烁着绿色的荧光，“但他们都不知道，我也懂鹰眼术。”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