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路傅毅武:铁马金戈入梦来

老八路傅毅武:铁马金戈入梦来

首页战争策略铁马踏金戈手游更新时间:2024-04-16

★国防时报记者 唐雪元

92岁高龄的他,毫无老态龙钟,蹒跚迟钝之感,但见眼前的他面色红润,身体硬朗,说起自己曾经的往事,老人思路清晰。听到说要采访他,让他讲讲经历过的军旅故事,老人非常重视:“让我先理一理思路。”倒了一杯水后,老人拿出一本《柳营放歌》书画集,翻开,指着一幅庄重俊逸,行草独标气骨,笔力苍雄刚健的一联,朗声吟道:“腥风血雨难随岁月东流去,铁马金戈常伴沙场入梦来”。吟罢,话闸顿开,一段遥远的传奇往事呼啸而来……

老人者,老八路是也,原成都军区司令部情报部长傅毅武。

  

腥风血雨难随岁月东流去,铁马金戈常伴沙场入梦来

儿童团

13岁的儿童团长

1928年3月,傅毅武生于山东省潍坊地区昌邑市奎聚街道虫埠村的一个农民家庭,从小喜爱诗词歌赋,曾幻想当一名诗人。但在他十岁那年,日军铁蹄已经侵踏到他家乡。

壮丽山河遭浩劫,燎原抗敌火焰浓。

一寸河山一寸血,不甘做亡国奴的乡亲在八路军的领导下坚决抗争,他们在靠近村子的公路边割断日军的电线,挖断公路交通,时不时伏击日军的运输车队。

对此,日军大为光火,对傅毅武所在的乡村进行了疯狂的报复,一个月居然扫荡了7次,偌大一片乡村,找不到一只狗一只鸡一袋粮!

同仇敌忾,誓不屈服!

八路军在傅毅武外婆家所在的村建立了抗日秘密根据地,并在那办校成立了小学,教乡亲们和穷苦的孩子们识字,给他们灌输抗日救国的思想。

“学校没有教材,也无纸笔,更无老师。教员就是负伤的八路军干部,笔就是树棍子,纸就是沙地。”傅毅武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开始接触共产党,接触革命,经常听八路军教员讲革命道理,为在他外婆家里密谈的共产党员们站岗放哨,也曾利用年龄小不容易被怀疑的优势为他们通风报信。

  13岁那年,傅毅武被八路军选为儿童团团长,由他领导当地的儿童撒传单,送情报,传通知,“我俨然是一个小八路,干工作有板有眼,还多次被八路军的领导表扬呢!”说到那一段时光,傅毅武充满了自豪。

成为小八路

打破日寇挖河引水计划

晓战随金时日久,枕戈待旦月多亏。

1942年初,日军在昌北地区挖掘深壕、截断“渤海走廊”的阴谋失败后,仍然不死心。1943年,日寇决定在昌邑北部开挖一条10多公里的人工河道,引潍河水灌溉农田种植水稻,解决日军粮食问题,达到“以战养战”目的。这项计划由伪“山东经济开发署”负责实施,驻昌邑、潍县的日军协助勘察设计并具体组织施工。中共昌邑县委、县政府和地方武装,组织发动群众展开一场“反挖河”斗争。

慷慨迎强敌,同仇出铁兵。

1943年4月,昌邑县敌后武装工作队(简称昌邑武工队)敌工人员王世英获悉,日军要派“专家”到柳疃以北勘测地形,出动3辆汽车,由伪军随行保护,约30人左右。

昌邑县委宣传部部长马骏接到县城传出的情报,立即让任县政府文书的傅毅武赶往马渠村,告知昌邑县大队副政委宫愚公,他当时率县大队二连驻扎在马渠村。宫愚公决定,在沟南崖村打一次伏击。

当晚下半夜,各部进入预伏阵地。

次日上午8点多,三辆大卡车从南开来。第一辆汽车驶至近处,发现路中间有障碍物,慢慢停了下来。宫愚公下令射击,步枪、机枪一起开火。

  “不到一刻钟,战斗结束。这次伏击,除逃掉两个司机、一个便衣伪军外,其余20人全部做了俘虏,缴获枪10多支。汽车和车上的伪钞,被我们点火烧掉。”傅毅武回忆说。

  5月上旬,日寇从潍县城调郎述维所率的一个伪军中队,增驻柳疃据点,专门监押民工挖河。几天后,日伪军七八百人从潍县、昌邑两城出动,对昌北潍河以西地区进行“扫荡”,企图“清除挖河障碍”。昌邑县大队得悉,迅速跳到外线。日伪军找不到抗日部队,便集中驻扎瓦城,并在邻村徐家庄抢修据点。

  徐家庄在瓦城东南,两村相隔数里。敌人将村里的一座大庙——孙膑庙拆掉,用拆下的木料、砖石,修建了一座炮楼。

5月下旬,日伪军徐家庄据点修成,日军一个小队30多人、伪军一个中队近百人进驻。徐家庄、柳疃、青乡、李家泊据点连成一片,遥相呼应,昌北抗日根据地被压缩得更为狭小。

号角劲吹驱虎豹,熔炉锻铸锐坚兵。

  中共昌邑县委*刁一民、昌邑县长兼县大队长何凤池研究决定,昌邑县大队与机关干部和县区武装分为两部分,对付敌人。一部分为副大队长罗平指挥的县大队一连,县级机关及九区干部,九区、一区区中队在马渠一带活动。另一部分是副政委宫愚公所率县大队二连、三区干部和八区中队,在柳疃据点与李家泊子据点之间活动。

  日军挖河计划实施,柳疃、青乡、徐家庄据点的伪军,监押从各村征来的劳工强行开始挖河。

  刁一民、何凤池立即调整部署,罗平带县大队一连转到潍河以东,主要对付李家泊据点之地;宫愚公带领的昌邑县大队二连、以及三区干部和八区中队,开往柳疃、青乡一带组织开展反挖河斗争。

  “日寇的挖河工程自柳疃向北展开。宫愚公排兵布阵,进行应对。昌邑县大队二连挑选十几名枪法好的队员,便衣潜入工地附近,利用地形作掩护,*伤监工的伪军;夜间安排几个班掩护群众将已挖开的河段填平。其他战士做好战斗准备,随时打击来犯之敌。八区中队在柳疃据点周围活动,配合三区干部做好群众工作,组织挖河村民分成白班和夜班,白天让老弱病残去应付差事,晚上年轻力壮的再填平。同时监视青乡据点的敌人,随时准备出击。四区中队负责监视国民党顽固派四纵队的行动,防止四纵队勾结日伪军进犯;县大队侦察班越过潍河,监视河东李家泊据点的日伪军。”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但对于当年抗击日军的具体部署,傅毅武仍然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因为好多具体的行文和通知,就是我草拟的。” 

  傅毅武介绍说,昌北地区各村的村公所,不少是明着听从日伪调遣,暗地里为我服务的“两面政权”。通过工作,伪军们来催派民工时,一些“伪村长”“伪保长”“伪甲长”只挑选老弱劳力出工。

  白天,伪军监押民工挖河;晚上,昌邑县大队带领民工将挖好的河段填平。这样挖了平,平了挖,半个多月过去,工程进展缓慢。日军便逼令伪军加强监工,这时,宫愚公派出的便衣“神枪手”发挥了作用,他们以冷枪袭击监工伪军。枪声一响,工地上顿时乱作一团。民工四散而跑,伪军也惊惶逃回据点。

第二天敌人再组织挖河,便衣队员如法炮制。伪军增派力量搜索,便衣队员早没了踪影。伪军一旦松懈,又遭便衣队员袭击。

昌邑军民的“反挖河”斗争坚持了两个多月,弄得日寇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停工。

游击战

游击战中化险为夷

霾雾难遮虹贯日,扫清倭贼海波平。

抗战胜利了,本以为国共两党可以实现和平建国,不想国民党却在国共双方“重庆谈判”期间,大举向解放区进犯。

1946年8月,我军为避免与国民党军发生摩擦,主力部队主动后撤,只留下一部分军分区部队与之周旋。此时,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傅毅武已经是潍坊军分区独立一团四连副指导员。

上级指令,由傅毅武带领二三十人的区中队“就地与国军僵持”,开展灵活自由的游击战,以配合当时的对敌斗争。

  主力部队一走,原来从日军手中夺回的地盘又成了国统区,开展游击战,任务是相当艰巨的。“区委*和我,就2个领导,班排长没有,二三十人大都是本地贫农子弟,也没有授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是由原来的民兵补充的。当时,国民党部队依仗他们的美式装备很是耀武扬威,到处寻衅滋事。如果与他们硬拼,我们是要吃大亏的,没有办法,只有用‘缠’字诀对付。”傅毅武笑着告诉记者,“我们的枪,五花八门,多是缴获所得,只是苦于弹药太少,除机枪外平均每人不足10发子弹,手榴弹一共只有十几枚。上级给的任务是‘僵持’,就当时我手上队伍的数量和质量而言,‘僵持’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国军人多撵过来了,我们就躲在山上,他们一撤,我们就*回来。如果有掉队的散兵游勇,我们就将其解决,夺他们的好枪武装我们自己。”

  白天枪不离身,晚上和衣而睡。在残酷的敌后游击战中,傅毅武的区中队编制从来没有满员过。环境艰苦不说,更让人难熬的是缺吃穿。傅毅武说,有一次他们躲避国民党还乡团的追*,在一个村庄时吃了有青草味的高粱饼,结果大家都喊肚子疼,几十人都捂着肚子缩成一团。“我一看不对头,心里琢磨万一村子中有人告密引来还乡团,岂不是被包了饺子?我当即催促大家忍痛撤离,刚撤出村子,果然还乡团就*气腾腾地扑来了,好悬哟!”说到这,傅毅武倒抽了一口凉气,接着说道,到了安全地后,他寻来了一个中医,一诊才知道,大家吃那高粱饼中了毒。

与傅老合影

壮士捐躯安社稷,遥洒酒,祭英灵。

“这样的日子一直熬到1947年8月,我们与国民党军的攻防态势互换了,才宣告结束!”傅毅武深有感触地说,经过一年多艰苦的磨炼和无数次残酷战斗的洗礼,他已从一个懵懂的热血青年,锻炼成为一个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一个沉着冷静、有勇有谋的解放军基层指挥员。此后,一路南征北战,历经抗美援朝、中印、中越边境自卫反击作战,炼就一身文武皆备的本领和坚毅不拔、豪爽豁达的军人气质。

1986年离休后,傅毅武一头扎入文学与书画研究之中,勤学苦练孜孜不倦三十年,终成书画界楷模,蔚有成就。现为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成都市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老年书画研究会理事,四川省农民诗书画艺协会理事,成都翰林书画艺术学院书画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创作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创作员,成都军区老年书画协会秘书长,成都军区司令部书法协会副会长,全国”老有所为“精英奖获得者,作品在军内外多种刊物刊载。代表作有《硝烟记事》、《书海拾贝》、《写意花鸟画初涉》等众多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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