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们,大家好,我是有事星期一再说!今天给大家带来三本天下归元的古言小说,其文编排妙绝,层层递进,感情冲突激烈,情节波澜壮阔,令人热血沸腾。如果你也喜欢这类型的小说,还请多多点赞留言呀。
第一本:《扶摇皇后》 作者:天下归元
简介:
考古界“红发魔女”挖墓挖得动静太大,墓室坍塌光荣做了烈士。 十七年后,穿越到五洲大陆、在底层挣扎的混混孟扶摇,一刀劈开即将另娶他人的心上人的五指。
“相信我,她会是个十全十美的夫人,你带着她,就像贵妇牵着贵宾犬,到哪都身价百倍,相得益彰。”
不忠所爱,弃如狗屎。
从此后海阔天空,跋涉万里,夺七国令,争天下先,为了心底回归的信念,与七国权谋皇室悍然碰撞,同天下英才逸士际会风云。
而这一路相逢的爱情,是苍山之巅温暖的篝火、是刀光剑影清冷的回眸、是秋日金风飞掠的衣袖,还是冷月深林如箭的长奔?
当爱情与抉择狭路相逢,谁胜?
她说,我能献给你,不过这一身热血,你若不要,我只好放你的血。
她说,我一生的所有努力,都在与真爱背道而驰,天意弄人是么?那我就只好弄天吧。
裂帛三尺,溅血一丈,扩疆千里,横尸万计。
鸾凤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入坑指南:
孟扶摇差点没把嘴里没咽尽的草药给喷出来。
你很冷……
这初秋天气,南地山野,夜风虽烈却远远谈不上刺骨,何况这底下还有好大的一堆火。
鬼才相信你是真冷。
眼见那人高卧树端,闲闲托腮,眼光在她身上飘啊飘啊飘,大有和她采取“最原始取暖方式”的打算,孟扶摇往火堆后又退了退。
虽说这人看起来气韵尊贵优雅,不像是逼奸犯的猥琐德行,可是这世道,谁知道好皮囊底下不会藏着一颗龌龊的心?就像……裴瑗。
她乌黑的眼眸在火光掩映下流光溢彩,看向那男子的神情戒备,浓密的睫毛在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黑影,看起来有点像处于紧张待战状态的某种小兽。
对面的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又道,“姑娘,你冷不冷?”
很好,一切按既定剧本完美进行。
孟扶摇不服气,一边屁股继续后移一边叛逆的回答,“好热。”
男子微笑,笑得好生雍容华贵轻描淡写,“那就脱了吧。”
……
已经挪到一丈之外的孟扶摇突然狼窜而起,一个翻身就打算窜到对面断崖上去。
那男子看她飞窜动也不动,只闲闲按了按自己衣襟,轻轻一笑。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衣襟突然开了一线,滚出一个火红的果子来。
还在翻跟斗的孟扶摇的眼睛,立刻亮了。
这个,这个这个,色泽热烈而香气清冷,好像是疗伤圣果“麒麟红”?
果子骨碌碌滚来,被头下脚上的孟扶摇看个清楚,果然是狄洲雪山之上的特产圣果,这东西据说只生于雪山深谷,等闲人根本找不着。
砰一声,孟扶摇跟头翻到一半,栽下来了。
栽下来立刻爬起,一脚踩住果子,眼角瞄了瞄对面,好像没什么意见?赶紧伸手去拿。
“咻!”
眼前白光一闪,快如奔雷,一团小小的风咻倏地卷过来,直直撞到孟扶摇手上,孟扶摇哎哟一声手一松,那白光半空里腾地一个翻跃,一个拉风的劈腿之姿,恶狠狠蹬在了孟扶摇鼻子上。
随即再一个翻滚,姿态轻盈四爪朝天,正正迎上从孟扶摇掌心跌落的果子,砰一声,果子抱个满怀。
一切动作只发生在刹那之间,孟扶摇只觉得风一卷,鼻子一痛,淡淡的果香一飘,疗伤圣果就换地方待了。
怔怔的抬起手,孟扶摇摸了摸鼻子,从鼻尖上拈下一根手指长的白毛——这是个什么玩意?
目光呆滞的看向地下,一团粉白正踮起小爪子,得意的托着那枚火红的果子,单腿后跷颠颠的递给男子,居然是个经典的芭蕾造型。
孟扶摇盯着那巴掌大的东西——兔子?比兔子小,松鼠?比松鼠白,荷兰鼠?比荷兰鼠还肥,贼亮贼亮的黑眼珠,雪白的漂亮长毛,肥硕得辨不出三围的身材,完全是哈姆太郎的现实版。放在前世,这样的可爱小东西一定会引起宠物爱好者的尖叫。
不过抢起东西来,可太穷凶极恶了些。
感应到孟扶摇的眼光,那只荷兰鼠立即转头,对着她龇出雪白的大门牙,火光里大板牙亮得两把小刀也似。
孟扶摇被这充满威胁的眼神一盯,不禁生出几分愤怒,最近实在有够倒霉,被背叛被刑讯被推落悬崖,现在连只肥鼠也来鄙视自己,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太郁闷了。
心情不爽之下,孟扶摇也一扯嘴角,对着那只肥鼠龇牙——按体积算,我牙也比你大!
火堆前一人一鼠龇牙对峙,虎视眈眈。
扑哧一声,对面...
第二本:《帝凰》 作者:天下归元
简介:
一个关于爱恨、生死、天下、人心,沉静在表而激烈在骨的故事,一段适合于唇齿间细细咀嚼出暧昧与深沉的悠长旅程,正如这冷夜幽幽,宫灯未灭,风卷了玉帘金钩琳琅作响,紫金百合鼎中烟光袅袅,一缕沉香。
而香灰底,一抹火星暗红隐隐,以缄默的力量,等待某一刻的蓬勃燃着。
长风起,凤凰舞,天下谁主?
这个华艳的年代,这个富盛的帝国,这些绝色聪慧的男子与女子们,这些深潜的阴谋和久伏的恩仇,这些因为爱与怀念,相思与别离而墨色淋漓走笔于苍茫历史蓝图上的抵死纠缠。
此刻,开启。
入坑指南:
秦长歌面带微笑,负手而立,俯视着黑暗中沉默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女子们。
她身后,一脸敢怒不敢言神情的鬼使做龇牙咧嘴状盯着秦长歌背影恨恨,却在她无意中微微转头的动作下,吓得立即立正站好做恭谨状。
脸翻得比书还快。
偷偷抹一把汗,鬼使近乎崩溃的怨念,为什么今日偏偏是自己轮值?轮值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路过阎罗殿门前,路过阎罗殿门前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被这女煞星看见,被看见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碰到她老人家被阎罗劝得心动了,愿意投胎!
然后,他就万分荣幸的,无比光彩的,痛彻心扉的,心惊胆战的,被眉开眼笑的阎罗抓了来,送这位姑奶奶去人间。
他含泪跟着秦长歌走的时候,眼角瞅见判官们击掌欢庆,颠颠的说要去寻人间那叫烟花之类的玩意,以表由衷庆祝,顺便去去近日的晦气。
瘟神终于走了!
鬼使再抹一把汗……瘟神,哦不秦长歌秦大小姐,九重天帝之妹灵元上仙的历劫凡身,据说在天界就是个冷血腹黑的人物,除了天帝,见了她不绕墙走的人物,很少。
她老人家呆腻了天庭,便自作主张要下凡历劫,这本也是仙家常事,下了也就下了,天帝特意嘱咐司命星君给上仙安排个富贵悠游的命,让她老人家在人间混个饱食终日的几十载,也就罢了。
结果司命星君造命的那天晚上,吃多了仙丘桃林新出品的桃子消化不良拉肚子,星君家那位看多了穿越玄幻架空小说并因此引发对写作的无限兴趣的宝贝儿子,跑来大笔一挥,硬生生把个普通贵族女子的命改成了集狗血之大成的架空穿越小说,内容包括情仇,凶*,倾轧,陷阱,宫斗,天下,战争,江湖,阴谋,俊男,美女,间谍与被反间,扑到与被扑倒……
还硬生生折腾灵元上仙从古代穿现代从现代穿古代穿了好几次……
是谁说,穿啊穿啊的就习惯了的?
拖出来乱棍打死!
鬼使磨牙……
司命家孽子改了命谱的直接恶果便是害苦了地府,每次上仙穿死了回地府等候再穿时,她老人家都会把被司命家贼小子戏耍的怒气直接发泄在十殿阎罗身上,喝要喝人间法国依云矿泉水,吃要吃王母瑶池蟠桃干,千辛万苦搜罗来了,她老人家却又没兴趣了,用麻袋装了,命小鬼背到奈何桥,说是阎王赐给孟婆煮汤,尝试新品种的依云桃干孟婆汤,口味好的话,不妨申请个专利。
结果那段时间,喝了新产品的投生幽魂们,有的对前生记忆发生混乱,误以为自己能看见过去未来,干起了神棍巫师之类很有前途的职业,结果导致无辜枉死幽魂增加,地府爆满,有的念念不忘前生富贵,采取诸如投井上吊割脉嗑药之类很有潜力的自*方式,又回来了。
登记造册的小鬼,连日连夜加班,写折了一百支狼毫笔,写断了好不容易辛苦蓄长的十寸美艳鬼爪,写得热泪涟涟叫苦连天,最后实在忍耐不得,举旗排队至阎罗殿前静坐请愿,要求加薪,休假,提高鬼工福利待遇,从优待鬼,劳逸结合……
十殿阎罗坐在宝座上手指乱抖……令人发指啊啊啊,求告无门啊啊啊……
可怜阎罗们,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有几个直接有壮年谢顶之虞。
好在,这是穿最后一次了,此番再次穿回古代,了却前生恩仇,玉簪花开,荼靡花谢,宝殿金銮血如雪,谈笑烟尘音容绝。
……
秦长歌微笑回过头来:“这批宫女,都是必死之命么?”
鬼使赶紧回神,毕恭毕敬的翻翻命谱:“是的,这几个宫女都是柔妃宫里的,柔妃为了争宠,无意犯了忌讳,触怒了皇帝,柔妃一气之下,命令将当时在眼前的所有宫女一顿好打,然后关了黑屋子,现在,她们都已奄奄一息,很快,就会死得不能再死了。”
秦长歌似笑非笑看了鬼使一眼:“死得不能再死的东西,好像是鬼使阁下你。”
呃……
委屈兮兮的看着秦长歌,鬼使惴惴不安……上仙心情好像不好?灵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想了想,凑过来,鬼使凑过来,“那个……上仙……”
“嗯?”
“小使有些东西……不知道上仙有没有兴趣一观?”
“哦?”秦长歌俯身看着一个宫女,漫不经心问,“精彩吗?有用吗?不精彩没用处的不要拿来浪费我时间。”
……
叹气,含泪,鬼使干脆啥也不说了,鬼爪一划。
眼前景物忽地一变。
巍巍高城,猎猎旌旗,兵锋如林,万军待发。
一片僵窒沉凝气氛。
却有一骑飞蹄,越人海而至。
红马其色如火,风般自万军中驰来,马上白衣女子,披风飞卷,犹如钉子般直立马背之上,远远望去,犹如日光下乘仙驹降临世间的神女。
将至阵前,伸手一挽,朱红长弓流弦声响,矢如流星。
无电光闪亮,比电光迅捷。
咻一声,高城城楼上,锦衣铁甲的男子,眉心血花迸溅,无声倒下。
惊呼声淹没在万军鼓噪声中,城下铁甲如浪,欢呼上前,瞬间席卷黄色大地。
唯女子立于原地马背之上,任黑色军队浪潮从身侧卷过,身姿纤弱而不动如山,目光平静却淡淡苍凉。
良久后,她缓缓抬起手,对着城楼上方孤独飘扬的黄龙旗帜,微笑。
“儿郎们,你们谁能把那面旗,今日晚间拿来送给元帅擦靴子?”
嗷呜一声,黑色铁甲大潮,越发汹涌凶猛,宛如野兽出柙,所经之处,皆带起血雨腥风。
……
秦长歌瞥一眼,微笑,“这个我好像知道。”
言下之意,阁下你最好给点有意义的东西,要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呜呜……鬼使抹汗:“上仙……有关联,有关联……”
再一划。
绡金罗帐,春风过十里沉香。
未掩好的朦胧纱幕里,隐约女子曲线玲珑。
又有男子,声气粗重。
“卿卿……你真好……”
女子娇笑声如鸣莺,如黄鹂,如玉珠落玉盘,声声清脆,声声旖旎。
“好……好在哪里?”
“哪里都好……”
女子一阵吃吃而笑,昵声问:“比她好?”
一阵沉默,良久,那男子声音闷重,“她……她是谁?”
……
秦长歌瞥一眼,嫌弃。
“这镜头,像素太低。”
言下之意,她老人家都看不清楚是谁,你还好意思拿出来?
鬼使跺跺脚,牙一咬。
挑衅可忍,蔑视不可忍!
再一划。
紫阙宫室,玉屏迤逦,屏后榻上,两人对弈。
水晶棋枰,白玉黑玛瑙,各为黑白子。
左首紫衣妇人纤指微移,啪的一声,恨声道:“叛国。”
右首男子轻轻笑着,一袭长衣烂漫华锦,竟穿出女子也不能有的风情,桃花眼流光溢彩慑人心魄,黑子幽光璀璨,执于他如玉指尖,却远不及他眼神幽深难测。
“那可不是街头卖艺女,那是我西梁开国皇后,立国者叛国,谁信?”
“那你说?”
男子指尖微弹,黑子带起幽光一抹,射于棋枰之上,牢牢镶嵌。
“与其叛国,不如叛情。”
……
秦长歌眯着眼睛,默默看着那对男女,良久,笑了笑。
“他两人竟然会有此密室暗谋,真是世事多奇啊……”
转头盯着鬼使:“听说,地府里的记忆,是不会带入阳世的,既然我看了也会忘记,那还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鬼使掏出手帕,颤颤擦汗……这个这个,叫我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您我们觉得您太懒,现代里穿越了一遭,只怕早忘记西梁前生里的恩怨,未必肯花心思去报仇,到时候罔顾天命,弄得个不可收拾怎么办?
看见这些,也许能激起这位姑奶奶的愤慨怨恨之气,带着怨气去投胎,重新翻覆棋局,也好早早把事儿结束了回天庭?
好在秦长歌并不追究,只是懒懒道:“别浪费心思了,我虽然懒,但也不喜欢被人欺负,欠我的,我自然要拿回来。”
她微微笑,轻声道:“好好活着啊,你们,千万不要死得太早……”
鬼使的鬼爪抖了抖。
秦长歌已经漫步踱前。
缓缓绕着宫女们转了一圈,她温柔微笑的颜容上看不出什么怜悯之色,自然,秦长歌的字典里是没有怜悯这个词的,如果有人问她,她一定很无辜的问你,什么叫怜悯?能吃吗?能用吗?
凡界历劫这数十载,其间的起伏颠簸波谲云诡,生死一线恩义相负,给她的磨折和历练,较之简单散漫千年一日的仙界生活,不知惊险了多少倍冷酷了多少倍去,前生里那些锦绣荣华,诗酒唱和,兰麝齐芳,钟鼓遏云……那些呻()吟的灵魂,飘杵的鲜血,无辜的生灵,凄厉的面容……她早已来过,经过,看过,而且看得,太多。
纵然历劫时她忘却仙身,不过一介凡人,可这十丈软红浮华艳饰,再也无能蒙蔽重生者的通透眼眸。
仍然微微笑着,秦长歌随意一指:“那就她吧。”
鬼使凑过去一看,傻眼。
“上仙,您您您,怎么选了个这货色?”
“嗯?这身子不好么?”秦长歌眯起眼,仔细端详那瘦弱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年纪,苍白荏弱,身姿纤秀,淡眉如烟笼雾,睫毛细密如丝,很好啊。
纵及不得她本尊以及在这皇朝前生的无双国色,也算不错了,最起码,她看着很顺眼。
“上仙……这宫女本身没什么不好,只是她老家是云州人氏,上仙想必还记得,您的前身,西梁皇朝睿懿皇后的出身地。”
秦长歌秀眉一扬:“云州。”
“是的,皇太后自睿懿皇后薨后,便下了懿旨,云州女子入宫,永生为奴,不得封妃。”
“哦?”秦长歌讥讽一笑:“是吗?”
“上仙,”鬼使以为秦长歌意动,殷勤推荐:“换这个吧,这个出身不错,容色也更佳,上仙,您这次投胎是要了却恩仇的,如果您在这宫中不能封妃,哪有力量复仇,若您这一世误了事,您只怕不能及时回归天庭……”
似是想起了什么,鬼使又补充:“上仙,为了使您心无旁骛历劫,您投胎后,留存的记忆仅限于您在凡间经历的那两世,至于在地府的记忆和您的仙家身份,都会在投胎的刹那被抹去,啊,刚才我给您看的那一幕,在必要的时候会安排您知道……所以您有必要挑选个好点的身体……上仙,上仙?”
秦长歌收回仔细端详那女子的目光,茫然转过头来:“啊?”
鬼使狂汗……说了那么多,人家根本就没听……郁闷啊……
“上仙……你想好换哪个了吗?”
“哦,不用换了,本上仙觉得,她很合本上仙的磁场。”
微笑回过头来,秦长歌解释:“我在现代的那一世,老师告诉过我,磁场就是那种可以用来解释很多难以用科学阐明的怪力乱神现象的东西。”
……
仰天,长叹,鬼使泪如雨下……做鬼以来最苦痛之事,莫过于遇见穿越过后的秦长歌!
第三本:《凰权》 作者:天下归元
简介:
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
他势必要踹倒她,她一定会践踏他。
他不想娶了她,她绝对不要他。
…如果有一天洞房了,那一定要她在上,压着他。
皇权更替,如浪淘沙。
此处有倍受倾轧却雄心深潜的他。
彼处有身世成谜却暗藏祸心的她。
夺了谁的国,成了谁的家?
入坑指南:
她沦为这人的“佣仆”,说起来颇有些奇特,她初到兰香院,一次出门采买时,无意冲撞了一位富家少年,被那人指使家仆好一阵暴打,她逃入这条巷子,慌不择路间踢翻一个熬制草药的炉子,结果被这屋主人冲出来再次暴打一顿,这人顺便把那群追逐她的家丁打走,却勒令她赔偿他的“九洲十地大罗金仙回生丹。”
九洲十地大罗金仙回生丹——名字很唬人,实质很欺诈,谁也看得出,陋巷破屋烂泥炉,熬着甘草五加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练出什么“回生丹”的。
不过凤知微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她不怕强权,她怕强权。
自此卖身做苦力,日日来报到,以求早日偿还“巨债”,来了没几天,她就深刻认识到此间主人性情之恶劣,行事之离奇,实在令人发指——叫她抹桌子,桌子四角能迸出机关,叫她洗衣服,衣服洗完她就开始浑身长斑,三日后才消褪,害得她那几日只好捂得密不透风,陪他吃饭,他面前菜香四溢,她面前难以下咽,更过分的是,每天她开门时,必有暗招伺候,或无声无息一指,或风声虎虎老拳,或寒光闪烁长剑,或神出鬼没暗器,就没重复过。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多进攻招数?凤知微不解,不过一日日闪躲下来,她发觉自己竟然渐渐身体轻便,动作灵巧,而且体内那股灼热气流,似乎也有归顺之势。
有了这种感悟,凤知微才心甘情愿被奴役,每日出门采买完,必来报到。
提了一桶水,倒进炉子中,炉子里的草药散发着奇异的气味,凤知微自幼便由凤夫人亲自教导,医理也多有涉猎,熟知人体经脉穴道和各式药物,却也辨不出这炉子里熬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除了第一天的甘草五加皮大罗金仙回生丹,后来每天熬的草药,都无法辨明是何物。
凤知微耐心的调控着炉火,时不时开盖看看火候,接受那难闻药味的冲面洗礼——这也是这人的古怪要求之一。
微红的雾气从壶中散发,扑到脸上,竟然是微微的凉,带点辛涩味道,凤知微不知不觉吸一口气,觉得心神舒爽,体内热流突然欢快的流转起来,却不复以往的灼烫,温存而熨帖。
她沉迷于这奇特感觉,一时舍不得离开,冷不防那宽袍人一抬手,恶狠狠将一个东西砸过来,凤知微一让,一回头看见黑衣人目光闪烁,眼神颇有几分古怪。
她愣了愣,这才低头去看手中东西,却是一个破烂得连封皮都掉了的册子,打开看,是一本杂记,作者字写得不怎么样,笔意却飞扬睥睨,用词新奇有趣,不同于当今语言,内容囊括武学、游记、政治、经史各方面的感悟,写得杂乱随意,却字字珠玑,凤知微随意翻阅,越看越心惊,目光突然在某一页上凝住。
那页页头,突然出现另一人笔迹,骨秀神清铁画银钩,写着:“卿卿,请允我偸看。”
接着是原作者的笔迹,写得剑拔弩张,看起来很有几分恶狠狠:“偷窥者耻!”
下一行,漂亮的笔迹答:“告而窥之,不为耻。”
原作者更加恶狠狠:“责而继续窥,更耻!”
凤知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对真是妙人,不知怎的,她就感觉到,这留下笔迹的两人,一定是一对男女,而且,是心神契合的爱侣。
然而眼光扫到下一行,她突然惊掉了手中的册子!
那一行,是那笔迹潇洒的男子所写。
“偷笑者,亦耻。
凤知微这一惊非同小可——说的是她?正在偷笑的她?
随即又觉得自己吓自己,怎么可能,看这册子这么破旧,这册子上的人早已作古不知道多少年,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她捡起册子,下一秒又一个哆嗦。
“阁下莫惊,小心掼散了册子。”
凤知微惊到极处,反而不慌了,此时她已经可以确认,书上那男子的话,是对她说的.
心中突起戏弄之意,她不看下一行,顺手将那书作势往炉火上一搁.
宽袍人似乎大惊,欠身欲起阻止,凤知微已快速将手收回.
随即她看见书上下一行,男子写着:“此书金丝猱皮制成,烧不坏。”下一句紧跟着,却是换了语气,似乎是对这本书的作者说的,“这孩子竟和你一样调皮。”
底下一句是那女子答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数百年后事,何必费事以元神探知?别吓着人。”
底下再无对话字迹,凤知微摩挲着书页,微笑着想,也许这对搁下笔,躲到什么地方卿卿我我去了也未可知。
遥想多年前那对神仙眷侣,红袖添香月下笔谈,含笑搁笔两两对望,真真是一副很美的场景。
宽袍人一直默然不语,这人头脸都掩在极其肥大的衣袍里,似乎不愿被人看见真容,只在凤知微作势要烧书时,才动了一动。
药炉里药味袅袅,旧册中暗香重重,宽袍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凤知微指尖。
不知道何时,凤知微指尖泛出淡淡微红,在靠近药炉时,尤其明显些,随即渐渐消退。
宽袍人目光一闪,凤知微却不知道这个变化,做完了杂务,向对方挥挥手中册子:“可以带回去看吗?”
想了想又补充:“我会小心不给人发现的。”
她直觉这册子绝不仅仅是一本杂记,那闻所未闻的金丝猱皮,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异兽,能用这册子写字的人,身份定非寻常,所遗留的文字,定然也价值不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最好是别要这东西,可不知怎的,心里十分不舍得放弃。
天意弄人是么?那我就只好弄天吧!拉住我,噩运在左,我带你向右~~今天的推荐就到这里啦,如果喜欢的话还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点赞呀,有喜欢的内容或者好的意见建议,欢迎评论区告诉我,我会慢慢改进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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