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地里干活,一手割草,一手把草拾到旁边。忽然觉得头顶有个黑影。抬头看去,原来是块黑云,再转身朝后望去,差点惊叫起来,北面不知何时黑压压一片,从东到西,遮天蔽日,严严实实地压在田野上方;从北往南,由黑变白,蓝色的天空消失殆尽。不好,这可是下暴雨的前奏,得赶快回去。
我急忙收起镰刀,拿起挎包,大步流星地朝路边走去,心里默念着,快走,快走,老天爷,先别下,等我回去再下。不到一分钟,就来到了路边。然而却发现其他田里的人并没有走,她们依旧面朝南边,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不管了,回去要紧。收拾好东西,坐上三轮车前座,走起。车速比以往快了2倍,车轱辘“咯吱咯吱”碾过石子路,到了拐弯处,只稍微减了点速,拐过去之后,来到水泥路面,再次加速。随着摩擦力的减小,速度更快。
正当我开的来劲时,突然“哐当”一声,三轮车从一个路坑疾驰而过。原来我没注意前方的路坑,这个坑年前就在,现在依然在,也没人管。每天来来回回那么多的农用车、汽车,人们好像也习惯了,看到躲开了就行。
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终于来到了村里,路上也没人,天空愈加黑暗,好在没有大风,雷声未起,赶回去应该没问题。
确实,回去的时间比平常少了许多。三轮车哐哐哐地跑着,耳边的风声呼呼呼地叫着,终于回来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燕子低飞,雨还没下。等我来到屋内,好家伙,简直看不见,需要开灯。
当我放好车后,没过一会,“轰隆”“轰隆”的雷声由远及近,天空忽而变亮,闪电也来了,雨也不远了。“啪嗒”“啪嗒”“哗啦”“哗啦”,雨点真是说来就来,不到两分钟,地面就湿了,泥土的清香袭来;不到五分钟,屋檐开始滴水,两只鸽子却停在房顶上不肯下来,不知是为何,难道它们喜欢淋雨?
随着雨势的加大,地面冒起水泡,像有人在下面吹泡泡一样,一个个此起彼伏;积水中泛起涟漪,一圈又一圈。雷声增多,闪电不断,雨水在天空飞舞,人们在地上观望。一场雨,不会打乱人们的节奏,却能扰乱人们的思绪。
雨,多平常的东西,下雨,多平常的天气情况。庄稼遇到雨水,干渴的庄稼“咕咚咕咚”地解渴,干旱的土地“呼噜呼噜”的饮用。可当过了一定的量,人们就会讨厌下雨。雨做错了什么呢?它也不知道自己要下,两团云聚在了一起,冷热空气相交,那雨便来了。
下了快一个小时,雨渐渐变小,院子的积水减少了,墙壁打湿了;乌云散去,蓝天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阳光也洒到了墙上,天又放亮了。布谷鸟站在房顶上,“不咕不咕”叫个不停,只有它一只在那孤独地站着,大声地叫着,没有人理,也没有同伴附和。
一场暴雨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不知道在地里的那几个人有没有被雨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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